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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威爾呢？」

「真不知道，條件不足。」

「其實沈奇你剛才說了，你聽到不是聲音，而是f(t)。」

「……」

「所以沈奇你還是在本能的用數學思維面對物理問題，當然了，物理離不開數學，但你明白我想說什麼嗎？」穆蓉正了正神，問到。

插在基座上的Y字型音叉有節奏的顫動。

「不知道？」

「不能。」陳曉婷搖搖頭，解釋到：「藝術特長已經不給加分了，高考加分的項目是省級優秀學生、三好學生，學科競賽國決前三名，體育方面取得成績應該也能加分，還有就是烈士子女、少數民族……我記得的就這麼幾條加分項。這麼說來，沈奇你如果參加高考，倒是能加分。」

穆蓉無語的笑了一聲：「聽過德爾德拉嗎？」

「沈奇你怎麼那裡笨！實操動手能力怎麼那麼弱！往小槽里插啊會不會？」

「對啊，你用虛數根實數根、阿貝爾群什麼的，把人家店員都快逼瘋了。」陳曉婷想起這事兒就忍不住發笑。

古小丹才1米64，氣勢上略輸幾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時光荏苒，回想往事，沈奇也忍俊不禁：「這不是重點，我就問你，你練的是什麼琴？」

「和_圖_書好吧，當我沒說。」穆蓉嘆了口氣，物理學的女博士居然還有幾分文藝心。

「師弟，你距離風度翩翩的男神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只會讀書做題刷競賽冠軍可不行哦。你看這實驗室牆上掛著的物理學家都是中老年大叔形象，但他們年輕時可帥了，個個都是又聰明又文藝的男神。」

物競隊其他隊員于下午抵達實驗室，他們一來，沈奇便走。

「陳曉婷，你可以說我慫，但絕不能懷疑我對沈奇大佬的忠心！」古小丹拍案而起，非常生氣。

穆蓉不答反問：「你平時不怎麼聽音樂的吧？」

很快的，音叉實驗結束。

「古小丹你給我閉嘴，考上北理工、北化工再說吧，先別吹牛逼。」沈奇呵斥古小丹，完事問陳曉婷：「你呢，考哪兒？」

陳曉婷已經長到了1米75，胸是平了點勝在腿長。

「不知道。」沈奇搖搖頭。

嗡嗡~嗡嗡嗡~

在穆蓉的指導下，沈奇一次又一次練習這個聲波實驗，他的實操能力確實欠缺，這一年來不都在搞理論研究么，沒怎麼做過實驗。

沈奇接過音叉，在基座上搗鼓：「基本懂了，來，我現在就實操一遍，穆老師你指導我啊……穆老htｔｐs://ｍ.ｈeｔubｏok.coｍ•ｃｏｍ師，這玩意往哪裡插呀，怎麼插不進去呢？」

「師姐，你明知道我水平有限，還問我答不上來的問題？」沈奇無言以對。

「沈奇大佬還用得著加分？他模擬考快740了，再加個十幾二十分，卧槽，750都溢出了！」古小丹忍不住回頭說到，仔細一想，這特么很不公平啊，成績好的學霸反而可以加分，沈奇根本就不需要加分的，浪費啊不如給我。

「曉婷，你不是有特長嗎，會彈琴還是拉琴？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說去看電影，AA，你說沒時間要練琴，然後咱們去校門口吃了個快餐，你買的單。」沈奇問到。

「所以我們耳朵接收到的是空氣分子的縮聚與稀疏，這個過程被儀器表示出來就是一組波浪圖形，我們可以根據傅里葉級數展開f(t)，用數學物理模型定性定量解釋聲音的本質與奧妙，甚至可以利用它製造不同頻率的聲波武器。但我還是不太了解，G大調在這個實驗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沈奇對答如流卻依然保有疑惑。

「沈奇，你聽到了什麼？」穆蓉問到。

「任何律音，也就是有周期性的聲音都可以用諧波的適當組合表示，和*圖*書那麼f(t)的係數是什麼？」穆蓉又問。

沈奇回答：「我聽到了f(t)。」

沈奇：「誰說的，我特別愛好音樂，德華、學友、奕迅、傑倫的歌我經常聽。」

「這個實驗你搞懂沒有？以後可能要實操的。」穆蓉問到，然後從基座上拔出音叉。

「叛徒，慫貨！」陳曉婷對古小丹還耿耿於懷，身子微微抖動。

列印出來的波形圖上有清晰的坐標刻度，沈奇秒懂：「a0這個係數不就是振幅，也就是0.001？sinωt中的ω不就是頻率，即72000？f(t)求個積分再除以個T就搞定了呀。」

穆蓉取下無框眼鏡呵口氣，擦擦鏡片又戴回去：「C大調太過中庸平穩甚至蒼白，F大調是帶淚的微笑，只有G大調充滿活力，使人無比興奮。你不覺得物理學和G大調最相似嗎？」

沈奇耳聽音叉抖動嗡嗡聲，目視聲波顯示儀屏幕，一組連續波浪形圖像出現在屏幕中，有周期性。

沈奇向穆蓉討教的主要目的是拓展知識面，CPhO是附帶的環節。

「別用蠻力，有個開關的，實驗設備要是弄壞了沈奇你賠啊我跟你說。我最近窮死了，汽車做保養的錢都沒有，別給我搞破壞。」

「那和_圖_書你高考能加分吧？」

「我古小丹這輩子誰都不服，就服沈奇大佬。我考首都的大學不為別的，只為給大佬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做人，最重要的是感恩。」古小丹拍著胸脯說到。

穆蓉豎起一指貼在唇邊做出噤聲手勢，示意沈奇不要說話，聲波顯示儀正在記錄周圍的聲波變化。

「風度翩翩是形容男博士的，希望沈奇你有朝一日能成為這樣的男神。」穆蓉將列印出的圖紙鋪開在實驗台上，「沈奇你對著圖紙再看看。」

「小提琴。」

穆蓉畢竟要照顧大多數隊員，她和沈奇單獨相處時會講更深入的物理理論，面向全體隊員以常規套路為主。

陳曉婷也站了起來，毫不退讓：「叛徒，慫貨，沒原則！」

「沒錢做保養就別開車了，安全第一。」

音叉到位，開始實驗后師生二人不再言語，人類之間的對話會影響聲波記錄結果。

穆蓉面向全體隊員講的CPhO理論題目沈奇不愛聽，他強的就是理論，自己回去刷模擬題就行了。

「我……」陳曉婷猶猶豫豫、欲言又止，最終說到：「我還沒想好。」

「別看屏幕了，你現階段的水平有限，看了也沒用。」穆蓉操作和聲波顯示儀相連接的電腦、印表機，嘟m.hetubook.com.com嘟嘟，印表機開始列印紙張。

沈奇不用去教學樓上課，他可以整天泡在實驗室。

沈奇搖搖頭：「聽過德德瑪。」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沈奇會回到高三（2）班巡視一番。

穆蓉輕撥手指撩動音叉。

古小丹信誓旦旦的說，未來兩三個月一定要加倍努力，高考報考首都的大學，燕大、水木不指望了，看有沒希望考取北理工、北化工。

「燕大女博士的風度呢，師姐？」

「穆老師你想說的是G大調的波浪？為什麼叫G大調的波浪呢？波浪我可以理解，音叉抖動與附近的空氣分子碰撞產生縮聚，在這些空氣分子先前的位置上又造成了另一個稀薄空間，也就是稀疏。」

「不覺得。」沈奇搖搖頭，他也沒覺得C大調蒼白無力，F大調笑中帶淚，A、B、C、D、E、F、G大調在他聽來都是一回事。

「我更喜歡騰格爾。」

「問了才知道呀。」穆蓉理所當然的說到，偷笑。

古小丹和陳曉婷特別感激沈奇，他倆研習完沈奇的數學心得后，數學成績在幾個月內取得較大進步，並能保持穩定。

「我當然知道f(t)的傅里葉級數，但求f(t)係數的話……」沈奇盯著聲波顯示儀的屏幕，試圖找出點有用處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