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周雨安撲街了
周雨安吃驚問到：「歐葉這麼強，強到你一個字的毛病都挑不出？還是她的博士論文太爛，爛到你根本不願繼續往下看？」
「好煩啊，我的博士論文可能要大改，這需要額外花費我一兩年的時間，甚至更久。」周雨安捶胸頓足，神開局爛結尾，這是每一位論文作者都不願遭遇的悲劇。
第一站，燕大。
魯國珍報的是喜，他負責的霍奇猜想數學分析版塊取得了重大進展，他的團隊臘月二十五放假，初八上班。
「才寫半頁，摳門。」周雨安收好U盤。
「這……切這麼多，費加利教授建議我保留前50頁。」
周雨安急了：「喂，先複製一份再刪除啊！」
「你知足吧周雨安，我給數學期刊當審稿人，評審意見最多三句話或者三個式子。歐葉的博士論文，我一個字的意見都沒提供給她。」
「都睡一張床上了還不捨得看，你倆可真逗。」周雨安搖搖頭走了。
盤院士不報喜不報憂，他就是抱怨沈奇送給他的禮物太深和圖書奧，他和他的團隊研究了近兩個月，初步結論是：看不懂！
「認真點好嗎？」周雨安知道沈奇的水平，但我完成一頁論文的論述需要幾天甚至數月的時間，你1分鐘就看完了？
「忘掉37頁之後的全部內容吧，周雨安。」沈奇在新的38頁中噼里啪啦打字，寫了半頁，保存，拔出U盤還給周雨安：「我的建議都在裏面了，拿回去自己研究。」
「那就沒辦法了，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能埋怨導師。」沈奇明白了，周雨安的博士論文開篇驚艷，但寫到後面寫撲街了。
「那你按照費加利教授的建議去改吧，畢竟他才是你的導師。」
這個由沈奇牽頭的973項目受到燕大校方院方高度重視，搞數學的人都明白霍奇猜想的重要地位。
第二站，晨興數學中心。
這學期是周雨安讀博的第四學期，他很想在這學期獲得PhD。
沈奇聽取了魯國珍團隊關於《霍奇猜想數學分析方法》的專題彙報，這場和圖書彙報持續了整整三天，燕大數院的院長、數院四大院士全程出席報告會。
霍奇猜想原本就位於8848米的珠峰上，地位之高一覽眾山小，海拔再上升便要突破天際了。
「我來找你傾述，你卻無情的打擊我，這就是兄弟？」周雨安倍受打擊。
學術研究的道路上必然會遇到困難，有困難就解決困難，沈奇安頓好普林斯頓的一切，于中國的正月十四這天返回南港市，在家裡吃了頓元宵，過完元宵節便前往首都。
「沈大教授，你的詳細意見說來聽聽。」
沈奇問到：「你的博士論文開題之時，沒有徵詢費加利教授的意見？」
「哎……」周雨安嘆氣，沈奇一針見血戳中他的痛處，他這篇論文寫了120頁，耗時一年半，在沈奇看來只有前三分之一合格，後面均是無用文章。
沈奇聽取了吳主任團隊關於《霍奇猜想拓撲學方法》的專題彙報，這場彙報進行了半天，吳主任他們的初步研究成果只夠彙報半天。
周雨安掏出一個U盤，插在沈奇的電腦機箱上，他的博士論文在U盤裡。
沈奇對周雨安的博士論文作出總結：「從偏微分方程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高度非線性雙曲方程，一直到第37頁，你的作品都非常完美，我挑不出任何毛病。然而37頁之後，你莫名其妙的崩盤了，第63頁的n維緊緻流形是最大的敗筆，63頁之後我不想看了，沒有任何意義。」
沈奇作總結和指示：「成果是喜人的，問題也是存在的，吳主任，我心中有數了，這樣吧，咱們團隊放假兩天，算上周末有四天的休息時間……不好意思休息？別這樣各位兄弟，我知道你們除夕都在加班攻克難題，你們真的需要休息，放空自我。下周一，我將和你們一起解決問題，而接下來四天，我要求你們徹底放鬆。」
沈奇說到：「真正的兄和*圖*書弟才會勸你早點切掉爛尾論文，周雨安，你的論文拿來給我看看，我幫你診斷一下，看該怎麼切，全切還是部分切。」
「邱成桐先生憑藉這門手藝獲得菲獎，跟我一屆獲獎的布倫德也是這個領域的高手，你的導師費加利下屆菲獎很有希望。」沈奇快速往下翻，一頁論文最多停留1分鐘。
1月底，除夕。
獲得普林斯頓的PhD意味著學業有成，之後就可以出去裝B了。
盤院士、魯國珍、吳主任紛紛給沈奇來電，恭賀新春。
「你的目的是求得雙曲幾何流的精確解，前面37頁實際上求出了第一類解，接下來你不用求證第二類解，直接給出一個特殊解就完事了。」沈奇將電腦上周雨安論文的38-120頁全部刪除。
「當然請示過他，他贊同我的課題設計，只不過到了後面，寫著寫著，我寫跑偏了……」周雨安懊惱不已。
「你要不要這麼殘酷？」周雨安無語了。
「你這種情況常有發生，早切早安心，早開新課題早點畢業。」和-圖-書沈奇提出客觀中肯的建議。
「論文隨身攜帶，你這傢伙有備而來。」沈奇操作滑鼠，快速審閱周雨安的論文。
特別是物理學家們提出霍奇猜想和量子糾纏之間發生了親密的跨界交叉關係之後，使得這個數學千禧難題的學術地位持續上升。
然而周雨安嘔心瀝血醞釀三個學期的博士論文，在本學期的開端被他的導師費加利給否定了。
吳主任報的是憂，他說他負責的拓撲學版塊遇到重大障礙難以攻克，他的團隊除夕這天還在加班，初四上班。
沈奇認可魯國珍團隊的初步研究成果，也提出了一些建議和意見，希望燕大團隊再接再厲早日取得最終成果，和他的普林斯頓團隊順利會師。
沈奇：「我沒看過她的博士論文，只知道課題大致方向和耶斯曼諾維奇猜想有關。」
「這不是殘酷，是現實。」沈奇反駁到。
「37頁之後的內容全部切掉，我告訴你一種方法，在不改變你這篇論文最初設定的前提下得出正確結論。」沈奇給出他的診斷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