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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頓的學生人數少，加州理工更少，在校學生才六千多人。

「于磊，拿著扳手，你可以走了。」周雨安遞給於磊一把扳手，他倆都住博士研究生宿舍樓，于磊來找他借扳手。

台下掌聲雷鳴，也有人問到：「嘿，舒爾茨教授，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你的全部研究成果？」

大家再次鼓掌，理解，全都理解，保密嘛。

一字不改的學術剽竊倒不用擔心，任何一位稍有名氣的數學家都不會做這種遺臭萬年的事情。

「這麼說來，你和拉爾夫馬上就能參加博士答辯？」周雨安問到。

「兵強強一個，將強強一窩。」周雨安承認，于磊跟著沈奇是正確的選擇。

令人遺憾並保持神秘感的是，沒人見過舒爾茨關於「特殊情況下的霍奇猜想證明」的論文全文，公開於世的是摘要版。

關於錢老的故事有不少，沈奇耳熟能詳，他徜徉在加州理工校園內，想象著當年我國那些功勛科學家的風姿。

沈奇整理一下西服和襯衣的領子，這便上台，全場爆發更加熱烈的掌聲。

沈奇提交給「國際代數幾何學術交流會」組委和_圖_書會的會議論文是摘要版，即《霍奇猜想代數幾何方法》的簡短濃縮版，他認為有必要在公開場合發表他團隊的最新研究成果，風頭不能讓舒爾茨全給搶了。

「所以你們的霍奇猜想搞定了？」周雨安問到。

普林斯頓通常把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丟進「河」里，讓他們自己游，游到對岸就能畢業。

舒爾茨這次也來到了加州理工，繼續他的環球報告。

于磊點點頭：「是的，小奇哥幫我們報到系裡了，我們從加州回來之後，就參加博士答辯。」

漫無目的在河裡游當然不行，博士研究生寫博士論文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一位資歷與實力兼備的教授支持自己的課題。

舒爾茨滿世界造勢的同時卻又小心謹慎，因為他知道，世界上不止一支團隊在攻克霍奇猜想，尚未徹底完成的論文公開發表，被人家竊取了找誰說理去？

「小雨哥，我讀博這一年過的很充實，也很痛苦，這種感覺你體會不到。」剛剛過去的一個月，于磊夜以繼日筆耕不輟，終於完成了沈奇交給他的學術任務。

錢ｈｔtｐs://m•hｅｔubｏoｋ.coｍ.ｃｏm學森先生在回憶錄中寫到：「1935年秋我從滬海交大前往麻省理工當教授，發現滬海交大的課程安排全是照抄麻省理工，連實驗都一樣。所以滬海交大在當時的大學本科教學達到世界先進水平。幾年後我去加州理工當教授，卻又發現麻省理工最優秀的幾門課程，改編自加州理工。」

「……所以，我們證明了β類非奇異射影代數簇上的每一個調和微分形式，都是代數閉鏈的上同調類的一個有理組合。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證明通用情況下的霍奇猜想，這項工作已經開始，並取得了突破性進展。謝謝，我的報告完畢。」舒爾茨的彙報時間不長，十幾分鐘，報告文件同樣是摘要版。

于磊、拉爾夫兩人晚周雨安一年成為博士研究生，他倆的博士論文進度已經趕上甚至超越了周雨安。

舒爾茨最近非常熱門，他滿世界的做報告，宣稱他的團隊已證明了特殊情況下的霍奇猜想。

這時大會主持人說到：「下面有請沈奇教授做《霍奇猜想代數幾何方法》的報告！」

周雨安跟hetubook.com.com歐葉同一天成為普林斯頓數學系的博士研究生，他在開題時得到了導師費加利的強烈支持，然而中後期寫崩了，目前正在大修他的博士論文。

「在小奇哥的指導下，我和拉爾夫負責的部分徹底搞定了，現在要等燕大和晨興數學中心的消息。」于磊長吁一口氣，跟著沈奇能學到很多東西，但也十分辛苦，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汗水沒有白流。

于磊說到：「在加州理工學院有個代數幾何領域的學術大會，小奇哥帶我和拉爾夫去學習學習，機會難得，全世界最頂尖的代數幾何大師都會去到那裡。」

舒爾茨回答到：「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而現在，我們必須保密。」

「你倆也太快了吧，讀博一年就答辯！導師牛逼，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周雨安擦了把汗，他的導師顯然不如沈奇牛逼：「對了，你們去加州幹嘛？」

加州理工在中國老一輩學者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之高，上世紀六十年代之前，我國一些最有成就的學者基本上都出自於加州理工，例如錢學森、周培源、郭永懷、談家楨、袁家騮、錢偉長等www.hetubook.com.com。

以理工科為主的研究型大學，怎能少了數學？

數學系的教授對博士研究生們都相當了解，如果他們認為某個學生沒有能力完成所選課題，會毫不猶豫的讓學生換個新課題。

我校的數學雖弱，但我校也有一顆提振數學實力的雄心啊，本次「國際代數幾何學術交流會」安排在加州理工舉辦，是加州理工主動要求的。

「是的，如大家所見，我又換專業了，這次是代數幾何。」沈奇的開場白引發了一陣笑聲，他經常換專業，從數論到泛函，再到凝聚態物理和地球固體物理，轉了一圈回到數學，這次他的目標是最難的千禧難題霍奇猜想。

歐葉按常規套路完成了她的博士論文，她在兩年內獲得了PhD，全球範圍內首證耶斯曼諾維奇猜想。

除了遺傳學家談家楨，這些出自加州理工的功勛科學家全是物理學家，他們做的是「兩彈一星」這種大項目。

加州理工最強的專業是物理、化學、天文學，上百年來一直如此。

根據會議安排，第一個做報告的就是舒爾茨，報告標題是《一種特殊情況的霍奇猜想證明》。

數學並非和圖書加州理工的優勢項目，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的短板。

加州理工學院學術報告大廳，國際代數幾何學術交流會如期舉行。

「他在摘要版中定義了β類非奇異射影代數簇，卻看不到詳細的證明過程，不知是他根本就沒有證明只是猜測，還是不願公開？」拉爾夫說到。

西海岸的加州理工和東海岸的普林斯頓在辦學宗旨上類似，信奉小而精，不求大而全。

普大的博士研究生只要獲得教授的支持，通常情況下兩三年內就可拿到PhD，而在哈佛則需要四五年甚至更久。

「作為競爭對手，我們應該認為舒爾茨已經證明了特殊情況下的霍奇猜想，而不是質疑他。」沈奇說到。

「舒爾茨這次的報告，跟他上次在慕尼黑的報告相比，並沒有新意。」于磊小聲說到。

但聰明的數學家懂得借鑒別人的學術創意並加以改編，這種情況無法指責，只能自己做好保密工作。

次日，沈奇、于磊、拉爾夫抵達加州帕薩迪納市，美國著名研究型大學加州理工學院位於此處。

沈奇、于磊、拉爾夫並排坐一起，全神貫注聆聽舒爾茨的報告，知己知彼，最新情報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