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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奇在南港二中讀了6年書，初中+高中，去年他回高中母校做了演講，他知道南港二中A打頭的信箱是教職工信箱。所以莫莫應該是南港二中的一位教職工。

之二是寫給小學生朋友的，沈奇在信中教小學生朋友做數學題，並建議小學生朋友還是要多請教他們的數學老師。

信封上的收件人地址依舊是南港二中，多了個信箱號，A102信箱。

「走。」沈奇穿上風衣，戴一口罩，讓老煙開的他車，來到北五環的一家公司。

沈奇不置可否的笑道：「你怎麼變的這麼現實？」

查完了，徐銳才問沈奇為啥要這麼干。

幾個月之前，沈奇和老煙在《美國化學會雜誌》上聯合發表了一篇論文，報道了他們在實驗室中合成的一種新化合物。

「沈主任，你給我指示指示唄，咱們這個實驗室是不是只做最前端的路線設計？」老煙問到。

沈奇不可能給每位來信人回信，他挑出少數信件回復，莫莫是其中之一。

沈奇：「現在可以嗎？」

結束了通話，沈奇提筆寫到：「莫莫，感謝來信。」

「你有同學在外包公https://www.hetubook.com.com司工作是吧？」沈奇問到。

「女學員居多吧？」

這年頭工作不好找，特別是著名中學南港二中的一個教師名額，非常的難搞。

保安放老煙和沈奇進入公司內部，老煙的同學程工在研發大樓門口迎接。

經查詢，南港二中A102信箱的主人是學校精神文明建設與文化宣傳辦公室的一位職員，叫何芳，性別女，民族漢，無黨派人士，年齡在25歲到30歲之間。這位負責文化宣傳的職員氣質成熟中不乏優雅，能歌善舞，琴棋書畫。其婚姻狀況不明，有追求者。

「這是家私企，專門做有機外包業務的。」老煙貌似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他輕車熟路的停好車，在大門保安處填寫來訪信息，留下他的身份證信息和聯繫方式。

沈奇在半年前幫高中好哥們徐銳搞定了這份工作，一句話的事情而已，舉手之勞。

給沈奇來信的人有不少，或是紙質版，或是電子郵件。

「沈教授，你隨便看，我這還有個實驗，馬上結束。」程工是真的忙，他讓沈奇隨意參hetubook.com.com觀。

「有啊，有個哥們，我的研究生同學，就在首都，他現在負責一間實驗室，上個禮拜同學聚會，那哥們說他廢了，女友年輕貌美，可他就是硬……不起來。」老煙同情的說到。

寫完信，沈奇發了出去，寄件人名字是「老K」，這是他忽發靈感想的一個筆名，他在國際上的稱號是Key。

「沈教授，歡迎歡迎！」程工非常驚喜，沒想到沈奇本人還真來了。

寫到此處，沈奇卡文了。

老煙：「他說可以，恭候沈主任大駕。」

徐銳問到：「沈教授，你要調到專業對口的機關部委，那得是什麼長？應該比廳長大吧？」

消息來源是徐銳，他現在的工作是南港二中的一位體育老師：「我要謝你才是，沈教授的一句話比教育局長管用。」

「抽煙太多影響精|子。」沈奇拍拍老煙的肩膀，問到：「方便去你同學的實驗室參觀學習嗎？」

徐銳嘆口氣道：「不現實不行啊，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我有老婆孩子要養，我老婆懷上了二寶。」

「老徐，你可真強，生孩子這個領域，我永遠趕不上和*圖*書你的節奏。不過話說私教其實掙的更多吧？」

甭管是為了化學事業，還是為了賺幾個養家糊口的費用，對於這些堅持在工作崗位上的化學實驗員都要給予敬意。

這間實驗室有十幾個實驗員，這都傍晚六點了，他們沒有要下班的意思，看來加班是常態。

徐銳在電話里嘿嘿發笑：「哦，私事，懂，我懂，咱們都是已婚人士，相互理解嘛，哈哈！我的為人你知道的，鐵嘴徐就是我了，這事我爛在肚子里，保證忘的一乾二淨。」

每位實驗員的位置都有通風櫥，即便如此，實驗室內的味道依然很重，有些苯胺的味道聞了之後令人終生難忘。

「那我明白了，挺好。其實你我都知道，有機化學是比較毒的一個方向……還好我留在燕大了，工作環境相對較好，我的那些同學，去了外包公司的，天天抱怨自己苦逼……」老煙話匣子打開了，滔滔不絕。

大家都忙，其他實驗員也不知道沈教授是什麼來路，所有人都全副武裝戴著頭套、口罩、防護鏡。

做有機合成，特別是氮雜環化合物的合成，經常需要用到胺類物質，很多胺都是高和_圖_書毒性的，而且易揮發。

沈奇說到：「一點私事。」

雖然戴著口罩，沈奇還是聞到了一種熟悉的酸爽味道。

處理完信件，沈奇來到化學實驗室，看到老煙在裏面發獃。

沈奇心血來潮的去查南港二中A102信箱，這對他來說不難做到。

「謝了，徐銳。」沈奇在電話中說到。

老煙的迷茫是，咱倆發現了C01B這個化合物，在期刊上公開報道了。然而，別說動物實驗、臨床I-III什麼的了，下一個環節「化合物優化」咱們都做不下去了，設備不足，也缺人。

徐銳之前是當私教的，他說：「你不了解這個行業，這個行業就是吃碗青春飯，沒有安全感。而且我帶過的那些學員，並不是純粹的為了健身而健身。」

內容千奇百怪什麼都有，求職的，求愛的，宣稱解決了某個重大難題的，還有小學生朋友詢問沈奇數學題怎麼解。

想了想，沈奇繼續寫到：「因為工作原因，我也經常寫字，算上草稿，我去年一共寫了500多頁A4紙。你的來信我有看，但不敢保證每一封信都能回。再次感謝來信，以及你的賀卡。」

老煙httｐs://www•ｈｅtuｂoｏｋ.ｃom.ｃom比較迷茫，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有幾個……咱不說這個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對了，你調查我們學校的何芳做什麼？」徐銳還是很夠兄弟的，沈奇讓他查查A102信箱的主人是誰，徐銳也不問原因，立即去查，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

保安打內部電話：「程工，有兩位訪客是鄢工和沈工，說找你談業務……哦，已經約好了是吧，好的。」

沈奇在不影響大家實驗工作的前提下，友好參觀實驗室。

「我同學問你什麼時候去？他現在就在實驗室。」老煙捂住手機通話口，詢問沈奇。

「實驗室重地，一般人是肯定不讓進的，但沈主任想去，問題不大。」老煙來到實驗室外面，取出手機打電話。

「都是校友嘛，相互學習。」沈奇簡單寒暄兩句，和老煙一起進入研發大樓，換好實驗室服裝，跟隨程工進入一間實驗室。

沈奇說這種化合物是一種戒煙葯，但從化合物發現到藥物註冊，最後銷售到病人手中，是極其漫長的一段路程，製藥行業的產業鏈很長，又屬於行政監管性質，特別複雜。

沈奇說到：「目前來說，只能做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