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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麼名字？」

20歲不到的未婚媽媽，馮一平能想象得到那種壓力。

一出嬰兒房，馮一平又一次被呼吸急促的馬靈抵在牆上，「為什是又？」

「去了我家裡？什麼時候？」

這麼大的孩子，行事還是靠本能的多，一餐飯接觸下來，感覺馮一平對他很好，當然，也許是血脈相連，等吃完飯，他不像剛見面時那麼排斥，馮一平已經能摸摸他的小腦袋，捏捏他的小臉蛋。

馮一平好像彈了一下，「啊，去？」

「真的？」馬靈想起她那一次看到冰激凌店裡那個熟悉的背影，「你是不是去過一家冰激凌店？」

嬰兒房裡，放著輕柔的催眠曲，馬靈抱著兒子，跟他一起看色彩鮮艷的圖畫書，小文森特剛開始還蠻有精神的指著那些圖畫，跟媽媽咿咿呀呀的交流，其實，他現在說得像樣的，也就是「媽媽」兩個字。

馬靈跟在後面，看著前面抱著小文森特的馮一平，覺得好踏實。

還好沒摔，他拍了拍胸脯，撫了撫頭髮，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按響了門鈴。

沙發邊，小傢伙站在學步車裡，拿著一個小鎚子，敲打著面前的小電子琴，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響，他就看著沙發上的媽媽，開心的笑，然後，再來一下。

叫珍妮的黑人大嬸隔在他們中間，「布里特，這個人你認識嗎？」

「對，我沒有。」馬靈緊緊的摟住他。

馮一平也呆住了。

不過，在馮一平真正進入的時候，她又痛呼了一聲，「痛，輕點。」

「我來做麵條，」馮一平卷了捲袖子，「對了，晚上我可以住這裏嗎？沙發也行？」

「和圖書左邊上面的第二個柜子。」

誰知道小傢伙又不幹，喝著奶，還用力的帶著學步車朝這邊來，這是要保護媽媽嗎？

十多分鐘后，小傢伙就有些困，二十分鐘出頭，他就已經進入了夢鄉，馬靈把他放到嬰兒床里，留著夜燈，輕輕的關上門，發現馮一平還在拍，不過，現在拍的是兒子他媽，笑著搖了搖頭，「你先去洗澡。」

馬靈拿著兩個豆豆娃，放在兩頰，同樣對著兒子笑得沒心沒肺的。

過了一會，馬靈才說，「11月6號生日。」

馮一平吸了一口氣，推門下車，慢慢的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卻不防，在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絆了一下，歐文「嘖」了一聲，搖頭捂上了眼睛。

小傢伙這麼大，凡事自然是以他為中心，吃完飯，就要忙幫他洗澡，這一次馮一平抱他，他沒表示反對，還用手在他臉上亂摸，「兒子，我們洗澡去咯。」

「comeon，有什麼對不起的，」馬靈笑，「你千萬別說什麼要負責之類的話來嚇我，當時我也很享受，至於文森特，那就是上帝賜給我的珍寶。」

「他就是這樣，晚上吃完后，總要我抱著他轉轉才肯入睡。」馬靈看著抱著兒子的馮一平說。

馮一平做的，是有中國特色的湯麵，加進去了冰箱里找到的各種海鮮，還做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洋蔥胡蘿蔔炒雞塊，別說馬靈，連小傢伙聞著味道，都放下自己的土豆、魚肉、胡蘿蔔做成的泥，連著湯，吃了一小碗面。

「文森特，你就在這，我去看看珍妮阿姨做了什麼吃的。」

「好的和_圖_書老闆。」歐文很知情識趣的開車去酒店，沒有一句廢話。

還好，那就是有。

「真沒什麼，不過，你能託人找我，我還是很高興，好了，不說這些，我看這一年你過得很精彩，好幾次在報紙上看到你。」馬靈轉移話題。

馮一平高興的推著文森特朝廚房走，「走，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原來的馮一平，也稀罕過那些比洋娃娃還可愛的混血兒，沒曾想，自己這就已經有了一個。

兩人就這樣聊著，一年多不見，中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有太多的話題可聊，不知不覺就過了零點，陌生感漸漸消融，好像又回到剛見面的時候一樣。

馬靈從背後靠上來，環著馮一平，「我願意。」

「真的還好，」馬靈洒脫的說，「文森特是我最大的成就。」

「我來，」馮一平順手關上門，把黑人大嬸關在門外，辨識了一下，跑到廚房裡，看到有奶粉，沒找到另外的奶瓶，「奶瓶在哪裡？」

誰知道小傢伙很不給面子，哼哼唧唧的帶著學步車朝媽媽那邊靠，看樣子，膽子不太大。

「Boss，」歐文現在看出來了其中端倪，他探身打開副駕的車門，「去吧。」

「寶寶，給。」他蹲在學步車旁邊，把奶瓶遞過去，想順道摸摸他的頭。

「噗嗤，」馬靈終於笑起來，把馮一平的手甩開，「你吃晚飯了嗎？」

「要不要我陪你回奧克蘭一趟？」

「吱呀」一聲，門開了，剛才的黑人大媽提著包，看樣子是要出門，警惕的看著門前這個不速之客，「先生，你找誰？」

鏡頭裡，文森特開心的坐在浴缸里玩水和*圖*書，玩黃皮鴨，馮一平由衷的誇了一句，「兒子真可愛！」

「珍妮，誰來了？」頭髮又長了些的馬靈，拿著奶瓶，抱著一個穿藍色背心短褲的小傢伙從卧室里走出來，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的馮一平，「哐」一聲，奶瓶掉在地板上。

美國家庭一般的飯菜都很簡單，珍妮晚上給馬靈準備了一份牛排，一份素菜沙拉，榨了一杯橙汁，兩個人顯然是不夠的，「有牛排，有魚，有麵條。」馬靈看著冰箱說。

那算起來，應該剛好是馬靈去首都的那一次，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麼突然休學，為什麼中間斷了聯繫。

「不用，」馬靈搖搖頭，「當初，我爸媽是問過你的情況，我沒說，後來他們就沒提起過。」

「我沒有那東西，而且那東西看來效果也一般，」馬靈不停的在馮一平身上摸索著，喘著粗氣說，「明天去買緊急避孕藥，快點。」

也對，未婚先孕這樣的事，再開明的家長，也不會無動於衷。

馬靈一言不發的接過去遞給他，他才自己拿著把手，用吸管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那個小傢伙，雖然和馬靈一樣，是白皮膚藍眼睛，但卻是一頭黑髮，馮一平第一眼看到，就有些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和自己也挺像。

「非常棒，」歐文豎起大拇指給他鼓勁，「去吧。」

「家裡呢，有沒有給你壓力？」

「我開車經過，以為是看錯了。」

「我找馬靈。」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說話的時候，都沒看這個黑人大嬸，眼睛越過她，看進屋裡，客廳里，一輛嬰兒車很醒目的放在當中。

文森特，那不是自己和_圖_書的英文名嗎？

「去年聯繫不上你，我就託人來過學校，得知你休學，還去了奧蘭多你家裡，但同樣沒找到你，」馮一平說，「我下個月要回國，這兩天剛好到紐約和哈佛有事。」

兩個大人傻傻的對戰著，小傢伙卻很不樂意，掙扎著要去撿自己的奶瓶，但媽媽獃獃的站在那裡，把他抱得緊緊的，動都動不了，掙扎了幾下，無果，「哇」的一聲哭起來。

「當然，那是我兒子。」馬靈細心的給兒子洗澡，順嘴接了一句，然後，小傢伙笑咯咯的澆了她一臉的水。

「啊，哦，珍妮，你回去吧，這裏沒事，」馬靈這才反應過來，背轉身去，拍著小傢伙，「寶寶別哭，媽媽再給你泡。」

這話好強大，很彪悍，很漢子，「總之，在你最需要我陪伴的時候，我卻一無所知，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這麼多，我很抱歉！」

……

「棕櫚灘？我去年11月中旬也去過。」

「哦，那段時間，我有時會在棕櫚灘。」

在法式深吻的時候，他居然還有功夫想這個問題，跟著馬上轉身，把馬靈抵在牆上，這才是壁咚正確打開的方式嘛！

「有攝像機嗎？我想拍下來。」

就在兩人的眼睛，有點黏住的時候，小文森特那邊傳來了動靜，已經到了他晚上進餐的時間。

等馮一平圍著浴巾出來，沙發上已經放好了杯子和一件浴袍，看來真的要當廳長。

得勒，不反對就好。

「為什麼不通知我？」

這不是他自誇，真的，作為一個母體和父本都很出色的混血兒，小文森特集東西方之長處，真不是一般的可愛。

端著奶瓶的馮一平，好https://m.hetubook.com.com像是個不存在的人。

就在劍及履及的時候，「等等，」馮一平及時剎車，「安全工具呢？」

他快步跑出去，「歐文，你先回酒店，明天有事我在找你。」

「還好。」

「你為什麼來華盛頓？」

「抱我。」

窗外的柔光下，她一點沒走樣的身體呈象牙色，稍有些燙，赤裎相見的時候，她好像有些顫抖，耳邊她那抑制不住的喘息聲，效果能把輝瑞的神葯甩出八條街去。

「同行的那是我女朋友，」馮一平主動說，「對不起。」

「應該也是9、10月份吧。」

……

電視里，放著全球五大知名會計師事務所安達信，因為種種醜聞，宣布退出審計行業的專題，衛生間那邊，馬靈同樣穿著浴袍走出來，馮一平拍了拍沙發，「談一談？」

「對不起。」馮一平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辛苦你，很抱歉！」馮一平拉住馬靈的一隻手。

她拉了一下，馮一平沒鬆開，也就由他握著，只是還一直彆扭的側著身子，背對著馮一平。

「辛苦你。」一個人晚上要帶孩子，白天還要上學，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你在那？」馮一平驚道。

「你後來沒有……？」馮一平疑惑的問。

馬靈不說話。

「哦，是要去，」他對著後視鏡照了照，「我這樣子？」

馮一平坐到沙發上，和馬靈保持了一點距離，「10個月？」

馮一平把她打橫抱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卧室，馬靈跪在床上，唇一直緊緊的貼在馮一平唇上，乾脆利落的解除了他身上的束縛，勾著他的脖子，朝後倒去。

馬靈不置可否，「寶寶，你晚上吃土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