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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有幾個戰友在總後工作，」向曉芳語焉不詳的說，「據說，總後馬上就會派人找你們公司洽談。」

「你那吃的是美式快餐風格的中餐。」

「你說哪裡？」馮一平聽得不太清楚。

「收集什麼素材？本阿弗萊克和詹妮弗洛佩茲婚禮的素材嗎？」要說現在好萊塢最熱鬧的事，就是這兩位的婚禮，定期在下個月，不過，在馮一平的印象中，這兩位好像不是夫妻吧。

「沒關係，吃不了打包做夜宵。」

他要開的中餐廳，自然不是一般的中餐廳，他讓陳學峰做的就是這事。

「總後，總後勤部。」

「暑假出來旅遊？」馮一平問。

「剛才你說的就是這種話，這是什麼話？」馬靈問。

「怎麼了？」看著那兩位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馮一平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有，艾薇兒不是說有事嗎，怎麼還沒走？

馬靈進入狀態還挺快，現在就想著工作，只是艾薇兒這小妞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不多的記憶里，這小妞好像也是屬於比較叛逆的那種，怎麼了見了黃靜萍很熱情，現在見了馬靈還是這麼熱情？

「別忘了，你上次還說請我吃正宗的中餐。」

馮一平肯定這家餐廳的水平，艾薇兒好像很高興，吃著沙拉——她晚上一般只吃這玩意，「和中餐比如何？」

「平，你真棒，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聽了他的規劃，馬靈馬上親了他一口，「別忘了將來在洛杉磯也開一家。」

……

剛好馮玉萱電話打了進來，馮一平做了個手勢，走到一旁，「姐，怎麼了，家裡沒什麼事吧。」

這也不是馮一平心血來潮，他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而且，黃靜萍剛好也能找點事做。

要說這陳學峰，算是嘉盛集團的第三位員工，可是因為專業太受限，從加入嘉盛到現在，他一直在設計部門工作，當然，現在也不錯，和_圖_書裝飾公司的設計，已經獲得了好幾次國內的大獎。

「哦，那你這次是？」

「你這是去哪，我們要去吃飯，要不要一起？」總要找話來說啊，馮一平就順嘴提了一句。

「找你是有正事。」馮玉萱不想糾纏這個話題，弟弟是開玩笑，她一度是真動了這樣的心思。

馬靈這時也記起來眼前這個中國的女孩子，是馮一平的校友，在華盛頓波多馬克河的游輪上見過，「你好。」

「你就別假客氣了，空飛一趟幾十萬，你捨得還是我還捨得？我自己過來。」馮玉萱毫不客氣的揭穿了弟弟的客套。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的電池，在國內同類產品裏面，不但單位能量密度最高，性能最好，質量又最穩定，部隊看中了，也在情理之中。」

「沒什麼，」憤青人格短暫上線的馮一平笑，「確實很有歷史感。」

她現在連歐文的名字都記得。

他還看過道明老師的《我的1919》，裏面的那句台詞，一直記得很清楚，「中國不能沒有山東，正如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前幾天，6號，阿諾施瓦辛格不是宣布參選加州州長嗎？我想收集這方面的素材。」

這樣成本雖然高，但是他相信，只要運作得好，一定會大火。

「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事。」

「我就住上面。」艾薇兒隨手朝上面指了指，殊不知，她現在心裏也挺後悔的，怎麼那麼急，不等看清了再過來？

「不，我對娛樂方面的新聞不感興趣，」向曉芳嚴正聲明她不是狗仔，「我只對政經方面的新聞感興趣，」姐很有格調的。

「布里特馬靈，很高興認識你拉維妮小姐，」馬靈也不慌亂，笑著說，「我很喜歡你的歌。」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美國不也一樣，去年的《風語者》看過了嗎？當然，我們國家的方和-圖-書言，不是土著部落的語言。」

馮一平想起來，她在哥倫比亞大學傳播學院讀研究生，「請坐，今天不會有人拍照吧？」他笑著問。

可能同樣是延續那時的風格，這裏的菜品，在花色、樣式和擺盤上，看上去沒有現在的那些高級餐廳那麼講究，但是嘗上一口，以馮一平的挑剔，也覺得非常不錯，他馬上改口，「真不錯，吃不了的有我。」

服務確實不錯，服務員友好，快速而風趣，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年延續下來的，每道菜的份量都很足，馬靈看著自己的肋排，「這麼多？」

「我想過幾天到你那去玩玩，歡迎嗎？」

1919，作為全國青年五四獎章獲得者，這個年份馮一平難得的有點熟，因為就是在那一年，爆發了五四運動。

一旁的蔡虹聽著馮玉萱的話，越發明白了她是怎麼想的，說起來，在這些事上，女人還真就沒辦法像男人那麼洒脫。

當作為國家的時候，歐美人總喜歡干涉其它的國家，但是具體到日常生活中，這些傢伙倒是很好的踐行了互不干涉他家內政的原則。

艾薇兒是跟黃靜萍關係不錯，但還沒到閨蜜的地步，又是這樣的大事，她怎麼會多嘴？況且，她自然應該知道，眼前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傢伙，不是她能得罪的。

「能有什麼事？我們線下的工作，準備得非常充分，我們又只是幾十個省中的一個，上線之前，我在不在，都沒關係。」

從省城的嘉盛假日酒店起，嘉盛設計室就在國內嶄露頭角，到現在，也已經是業內知名的設計室，超出他的原單位不知道多少去。

他們是坐在一個很有時代風格的半圓形座位上，兒子挨著自己和馬靈，馮一平坐在這邊最外面，艾薇兒坐在那邊最外面，剛好相對，因此馮一平感覺她好像很多話都是衝著自己說的。

艾和_圖_書薇兒有些艷羡的看著馬靈。

「馮一平？」忽然，有人用中文招呼。

「快了，我計劃在矽谷開一家地地道道的中餐館。」

這好像不是正事吧，「來我這邊，當然歡迎，剛好我接下來一陣子應該比較忙，靜萍一個人在家，你要是能過來，那自然好。」

「對的，她就是，」馮一平笑，「要簽名嗎？」

「艾薇兒，你就住這附近嗎？」這未免也太巧了些，來一次見一次。

「呵呵，剛好有一件事，你去設計室，找一下陳學峰，我拜託了他一些事，你剛好給我帶些資料過來。」

聽他說了這話，那邊的艾薇兒眼睛忽閃忽閃的，這可真是不一般的富豪。

如果這樣行不通，另一條，自然是新建。

稍微有些小尷尬，馮一平倒不擔心艾薇兒會向黃靜萍通報這事。

「他們肯定是經過綜合、對比測試之後，才確定的吧，」馮一平說，「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我可是連過年的那幾天都放鬆不了，「您辛苦了，是我考慮不周，那你說吧，哪天，要不要讓飛機回來接你？」

當然，依然是請國內的古建專家設計和建造傳統的中式建築，要是地方合適，面積也夠，那麼，整個稍有點規模的中式園林出來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我兒子文森特，文森特，跟姐姐打招呼。」馮一平也不掩飾。

「總後勤部？」馮一平終於聽清楚了，「你怎麼知道的？」

拜託，那你不應該在加州的首府薩克拉門托嗎？怎麼跑到了洛杉磯？

「哦，你沒事吧，羅維有沒有欺負你？他要是敢欺負你，告訴我，我馬上回去替你出氣。」

他扭頭一看，今天這巧事還真是多，用餐巾擦了擦嘴，「你好向曉芳。」

「好哇，謝謝。」

向曉芳看來不是艾薇兒的粉，或者這是個很有禮貌的姑娘，只是熱情的跟艾薇兒打了個招呼，比馮一平https://m.hetubook.com.com又要合影，又要簽名，還要專輯……強了不知多少分。

不愧是我兒子！

只是，總後啊，這後來可是個重災區。

文森特直接上手吃薯條，不明所以的跟著馮一平說，「還有我。」

「不過，為什麼這個時候？網站不是還沒上線嗎？你不會是真有什麼事吧，難道羅維真的欺負你？」

他這是玩笑話，馮玉萱卻聽得有些五味雜陳，聽到弟弟那邊連著餵了兩聲，才緩過神來，「怎麼，你想打架？有本事找那些老外單挑啊。」

至於廚師，自然要延請名家坐鎮，而且是川魯粵淮揚，浙閩湘徽八大系，輪流坐莊。

「你怎麼了？」馬靈卻有些興奮，在美國，這樣非常接近百年老店的餐廳，那可真是鳳毛麟角，看著裏面紅皮革的復古包間，就像穿越時光一樣，她覺得艾薇兒的這個推薦非常棒。

「嘿嘿，已經打遍國外無敵手，最想跟羅維試試。」馮一平笑。

「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驚訝？」這次輪到向曉芳有些不淡定。

「哦，這是我的家鄉話，中國話的一種。」

餐廳叫Musso&FrankGrill，位於好萊塢大道上，「這是最經典的好萊塢風格，成立於1919年。」

「是嗎？我們吃的中餐，可不是這樣。」

「你晚上不是有約嗎，不會耽誤你的事？」

感受到了馮一平話里些許的不悅，馬靈主動說，「一平，艾薇兒同意給我提供一些素材，還說會帶我們去一家特別有特色的餐廳。」

她記不起來向曉芳的名字，向曉芳卻記得馬靈，「你好馬靈，嗨，文森特，你真是越來越帥！」

有什麼好驚訝的，馮一平清楚的記得，蔣教授用自己的技術創辦的A123系統公司，除了電動汽車公司菲斯科，美國國防部，是他另一個大客戶。

向曉芳穿著白T配淺蘭色的牛仔褲，挎著一個香奈兒的帆布和-圖-書包，手裡拿著一頂帽子，典型的觀光客打扮。

「中國話還有好多種？」艾薇兒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不知道吧，總後對你的鋰電池印象不錯。」她突然轉移話題。

「對，也想順道收集些新聞素材。」

「這幾年，你是舒服，可是你想想我，一年365天，除了過年的那幾天，平時哪能好好放鬆一下。」

「風格不同吧，把上好的牛肉做出好味道來，相對比較容易，但是我們的中餐，卻擅長把蔬菜，做出比你吃的沙拉，美味一百倍的菜出來，而且同樣非常健康。」

有兩條思路，一是在國內找一些有特色的古建，比如徽式建築，或者是北方的四合院，比較經典的樣式，有一定歷史，但是又夠不上國內文物標準的，整體買下來，然後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全運到矽谷，再按原樣重建，餐廳就開在裏面。

「這裏的每一道菜都非常棒，好萊塢的那些前輩明星，當年也經常來這裏用餐。」艾薇兒很有地主的范兒，拿著餐廳每日一份的菜單介紹著。

看到對面的艾薇兒，有些不確定，「她是？」

看著馮一平的謔笑，向曉芳紅了臉，為了掩飾，馬上喝了口餐廳經典的馬丁尼，「在那邊呆了幾天，沒收集到什麼有價值的，我就想，施瓦辛格這幾天，可能會回到好萊塢。」

「要是不介意，那就一起？」馮一平看了看，她身後今天沒有尾巴。

「謝謝向同學的好消息。」馮一平也不細問，從上次大領導訪美，這位作為留學生代表，站在歡迎隊伍的前頭，他就知道，她家肯定不簡單。

「你好。」這小傢伙比以前大胆了些。

「也不是什麼特別要緊的約會，我已經推了，」艾薇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馮一平，「歐文，你跟著我。」

和她想的一樣，艾薇兒自然拒絕，「真的抱歉，晚上我還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