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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出現在一間廁所里。

因為寒食節和清明節是相鄰的，而且都隔著三月初三沒幾天，所以第三夢獲得的技能「仙音凈化」仍在固化之中，相應的，楊棠的身體素質也還在逐漸增強中，只不過這兩天他腦袋沒前幾天那麼疼了。

「不可以。」

「XYZ……XYZ……XYZ……XYZ……X……場景已選定，《驚天危機》準備進入！」

方玉華凝視著他，突然道：「棠棠，你肯定沒說老實話！」

「畢竟農貿市場賣給我魚桿尖那個攤位是固定的，真是失策！」

「六芒星正中間，灰色的線條就是……」

「基準六維框在哪兒？」

楊棠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實情：「沒什麼，就那天我們在花卉大廈遭襲的事兒！」

楊棠遲疑了一下，咬咬牙，終還是重重點頭道：「我確定。」

力量：氣力，體質越好的人越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由於是正式夢境五，進入需消耗「10x5」輪迴點，請問轉化輪迴點所需，是扣除功德還是罪孽？」

「為什麼？」

小武默了一下，道：「四月……六號吧。」

聞言，本來只是想搪塞方玉華幾句的楊棠狂汗不已，他沒想到方玉華這麼精到，差點就戳破了他的胡話：「後來你不是提前走了嗎？我和沈忱做完筆錄也分道揚鑣了，刑偵局就想問問我跟沈忱分開之後的行蹤！」

楊棠臉色陰晴不定地想著心事，駕駛位的小武突然冒了一句：「楊先和圖書生，去酒吧還是回酒店？」

「如果選了M或者N的話，後邊的夢境是不是會照著這個標準一直延續下去？」

楊棠攤手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他們吃飽了撐的吧！」

楊棠又忍不住罵了出來，當然，這次他是喜悅式的帶著發泄的罵，因為要是他剛才選了M模式的話，進這三部電影，只要不隨機成主角，都很容易被一槍搞死！

楊棠神秘地斜了方玉華一眼：「我發現你該進刑偵局當差，他們想問的也是這個實話。」

廁所門被推開了。

果不其然，臨近零點時，楊棠手捧心口地藏睡下去沒多久，他就又進入到了金色霧霾之中。

「輪迴點生成完畢，可以進入場景！」

六維看似各不相同，實際上相互依存相互牽扯，即便是在夢境之中，它也沒有具體的數值量化標準，只能根據推算，把普通人類的六維平均值拿出來標註了一個基準六維框。

「看來他們多半已經把我那天在商業街的行蹤搞清楚了。」

到酒店時，方玉華已經先一步回來了，她逮著楊棠就八卦道：「在刑偵局，他們都問你什麼了？」

精神力：高負荷運轉智商的耐受力，同時也是情緒磁場；開啟法力的要素之一；

電影中那個觀光導遊探頭進來，對盥洗台前的楊棠道：「嘿，你弄完沒有，參觀要正式開始了。」

等出了刑偵局，坐上小武的車，楊棠才發現他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浸透和_圖_書了。

「啊？哦哦，回酒店吧，我有些累了！」楊棠道，「對了小武，今天幾號？」

楊棠瞬間有點悟了，人可以裝神扮鬼，但神不能扮鬼，鬼不能裝神，上天堂還是下地獄，只能選一條道走到黑，既沒有退路、也無法反悔！

「不用指定場景，隨機就好……」

照了下鏡子，楊棠發現他的臉很陌生，但身高體型並沒有改變，也就是說N模式只為他換了張臉。

……

「由於夢境等級是「五」的整數倍，進入場景后複製成功的技能，兌換時可進行增幅強化！」

「靠！」楊棠差點沒被明悟給出的答案氣死，M和N各有各的好處，如果只選一種方式進入夢境的話，難保不會出現完不成任務的情況，到那時，任務失敗的懲罰會是什麼樣子，他簡直不敢想象，「為什麼非得選一項，不選不成么？」

「我去！」

「是的。」

體質：體質越好，氣血越足，肌肉組織強度越高，免疫力亦越強，傷勢複原也就越快；

「由於當前正式夢境所需輪迴點數為五十，與大衍之數契合，其後夢境將固定入夢者標準，有兩種可選模式：M.冒充夢境中任何存在的人物；N.以全新角色進入夢境。」

「人可以裝神扮鬼，但入夢者想要超脫大衍（A），必須接受考驗！」

小武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說著，他邊發動車子邊把手機遞到了楊棠面前，「如果您回酒店的話，得ｍ.ｈeｔｕｂooｋ•ｃｏm•com知會小老闆一聲！」

「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別么？」

「第五夢正在開啟……」

見此一幕，楊棠不禁跺腳暗罵：「泄特，看來老子得搞把槍了！」

……

「智力、體質、反應、敏捷、力量！」

「扣功德！」

有明悟產生，楊棠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這麼多回了，他發現只要是現實把他給逼急了，所產生的念想基本都轉化為了「心之所求」，而如果只是平時隨便想想，則不會出現明悟。

一間至少有十平米大的廁所，僅兩個馬桶，裝修得卻相當豪奢，盥洗池、半身鏡等等物件都比楊棠家裡用的貴了幾倍不止，甚至連地板磚都是如此。

「好的，入夢者標準從今往後為（N）模式，請確定……」

明悟不提這茬，楊棠還想不起來，他的的確確在第二夢學習「鷹眼」的時候，在康納面前演示過「傷痕措手」！

「明白，即時扣除一百個功德，轉化生成五十輪迴點！」

智力：智商；開啟法力的要素之一；

「根據心之所求，可選場景有三：X.電影《驚天危機》；Y.電影《虎膽龍威4》Z.電影《劍魚行動》！」

「由於夢境等級大於等於「五」，進入場景后可複製（夢境等級÷5）項技能！」

「哇靠，三月初三上巳節豈不就是明天？這麼說今晚後半夜就可以進第五夢啰？」

明悟隨即給出了答案。

同時，一道綠瑩瑩的能量從霧霾深處飄來，直入楊棠眉心和圖書，令他瞬間明白了六維各自的用處。

「現在之所以放了我，多半是疑點利益基於被告的緣故，但對我肯定是愈發懷疑……」

晚飯的時候，楊棠沒和大伙兒一塊吃，而是上網查了一下農曆。

雖然不知道在夢境之中身亡、進而導致任務失敗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楊棠始終覺得沒有必要去親身體驗一次。

隨後，楊棠追著男導遊的屁股到了門廳附近。接著就聽到那該死的男導遊朝一個長得跟錢寧·塔圖姆一模一樣的高大白人男子招呼道：「你們也是來參觀的？」

坐著人家的車子，楊棠倒沒有矯情，接過手機就打給了方玉華，也沒多說廢話，只把行程告訴了她。

「靠！」

「好的先生，我馬上來！」

「測試夢境、第一夢、第三夢，均以M方式進入，可施用冒充人物的各式技能；第二夢、第四夢，則是以N方式進入，可施用本身技能！」

方玉華奇道：「就凱雷德被打成馬蜂窩那天嗎？那天我也在啊，他們怎麼不找我協助調查？」

「吱嘎！」

楊棠瞪大了眼睛，順帶開啟了鷹眼，總算在六芒星中心看到了一個淡至若無的不規則的灰色六邊形。接著，楊棠發現他的六邊形已經完全套住了基準六邊形，哪怕是最接近的「體質」也比人類的平均體質多出了那麼一點點。

「由於第五夢是正式夢境，場景可選！」

A：古文「太極」均書為「大極」，所以「大衍」乃太極衍化之意，而「太極」者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com，無極而生，陰陽之母也。因此，超脫大衍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隱喻。

好吧，楊棠發誓，他並不知道夢境已經替他安排好了白宮觀光團員的身份。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公曆四月六號，農曆三月初二。

「刑偵局果然不是吃素的……」

「勘驗時節……」

反應：即神經反射，神經反射越快，身體越靈活；

敏捷：敏捷越高，絕對速度越高，同時又與反應相輔相成，反應降低，敏捷也會相應降低；

「我是問農曆……」

「哎喲我去，看來這小紅點跟我逐漸強化的身體素質有關啊！」

「坑啊，真是坑啊，沒想到夢境這麼坑！」楊棠感慨了一句，又考慮再三，才鄭重選道：「那我選N好了！」畢竟自己有什麼技能自己一清二楚，若選M的話，萬一隨機到一個小人物，身上狗屁技能都沒有，那豈不是慘了？

方玉華頓時不敢再問什麼了，但小心心裏的八卦之火卻沒有就此熄滅。

明悟升起：「小紅點代表精神力。」

「時節符合，第五夢境正式開啟！」

「跟沈忱分開之後，不就你一個人了？他們問你這個幹嘛？」方玉華的八卦一茬接著一茬。

不過欣喜之餘，楊棠又有一點納悶，搞不懂「明悟」是抽哪門子瘋，今天居然一下子告訴了他這麼多全新的消息。

不僅如此，身處金色霧霾中的楊棠驚奇地發現，巨大六芒星中的那個小紅點居然變成了粉紅色。

「那其它幾個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