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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先生，早上好啊！」鈴原真衣牽著Snoopy輕快地從店門口跑過。

它張大嘴巴打個了呵欠，滿臉倦容地低聲說道：「喵了個咪的，困死我了，趕緊眯一覺！」

［崩壞世界］猜錯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或她整天疑神疑鬼的。

「嘎嘎！沒錯，男人還是跟男人能玩到一起。」理查德話中有話地附和道，「如果實在閑得無聊，要不就找個摔跤訓練營報名如何？下一個比利王就是你！」

「什麼事啊，吳師傅？有事別著急，慢點說，天是塌不下來的。」張子安示意王乾用一次性紙杯給吳電工倒杯水端過來，潤潤嗓子。

這幾天，弗拉基米爾總是晝伏夜出，白天睡大覺，等張子安和精靈們要睡覺的時候，它就獨自溜出去，然後在清晨的時候才回來。

吳電工差點嗆到，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吱——」

他也同樣無聲地回應，以免吵醒其他精靈的休息。

「哦，www.hetubook.com.com這幾天我比較忙，前幾天又跑到首都走了一趟。」張子安解釋道，「吳師傅，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是幫我介紹對象？妹子長得漂亮不？是你們廠子里的工人？我現在可以適當地放寬標準，不是白富美也沒關係，只要美或者富就行了，畢竟咱們都是熟人了，我相信吳師傅您的眼光……」

「唉，先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現在的問題就是千里馬易得，伯樂難求……」張子安扼腕長嘆道。

他把信息發了出去，至於［崩壞世界］信不信，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張子安見它似乎是不想說，或者也許是它覺得時機未動，暫時沒必要說出來，便沒有強迫它，拿起一塊毛巾當被子蓋在它身上。

吳電工將杯里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抹抹嘴說道：「張店長！你可回來了啊！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我找你都找不著！」

「喵嗚~子安，早上好！」星海和-圖-書也醒了，精神奕奕地向他無聲地比劃著口型。

「滾！你們都給我滾！」張子安一瞪眼，抄起雞毛撣子把他們全都趕走，然後向吳電工問道：「吳師傅，那您可別忘了啊……對了，您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它的毛髮間混雜了不少細碎的草莖和荊棘，每天早上回來時都是如此，像是不知疲倦地折騰了一晚上。

點擊新條目，他簡單瀏覽了一下首都本地論壇帖子的快照，看到虐貓事件與其他地方大同小異。

沒過多少時間，王乾、李坤、魯怡雲和蔣飛飛也陸續到來，各自拿起清潔工具，一邊談天說地一邊進行例行的清掃。

「張店長！張店長！在不在？」

叮！

他切換到網路爬蟲程序的界面，按照虐貓事件的次數由低至高排列，果然看到新出現了一條記錄，原本從未上榜的首都增加了新條目。

他坐在床沿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雖然比平時起床的時候稍早，但既然醒m.hetubook.com.com了，估計再躺下也睡不著了。

弗拉基米爾很隨意地席地一躺，答非所問地說道：「嗯，差不多弄完了，以後還是盡量白天工作，晚上睡覺吧。」

張子安背對著門口，幫王乾和李坤把昨天一整天收集到的塑料空瓶裝進垃圾袋，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聲音比較蒼老，而且聽起來挺耳熟的。

「你總是半夜跑出去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留在白天解決么？」張子安被清晨的風一吹，稍微清醒了一些。

「師尊，你幹嘛想不開啊？是小說不好看，還是遊戲不好玩，為什麼非要找妹子呢？」王乾湊過來勸道，「女人最麻煩了。」

張子安回復道：首都之行略有收穫，虐貓事件可能將於近期結束。如果你想問原因的話，大概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吧。

叮叮！

披衣下樓，他拉開捲簾門，開始打掃衛生，為今天的營業做準備。

他揉著朦朧的睡眼下了床，迷迷糊糊https://m.hetubook.com.com地走到窗邊，撩起窗帘，看到窗外的弗拉基米爾，便給它把窗戶打開，等它躥進來之後，再輕輕把窗戶關上，盡量不要吵到其他精靈們睡覺。

李大爺和李大娘比他更早就已經開門營業，現在小吃店門口已經排了不少人。

「早上好。」他拄著掃帚回應道。

其實它不說，張子安也多少能猜到，它肯定是去跟外面的流浪貓打成一片了。它幾乎沒有身為精靈的覺悟，也並不認為自己高貓一等，在路上遇到流浪貓總是會抬起一隻前爪向對方主動打招呼，即使對方不理睬它，它也不生氣。

看來弗拉基米爾一離開首都，首都立馬就淪陷了啊。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知道弗拉基米爾是不需要吃東西的，這說明它很可能並不是現實中曾經真實存在過的貓，而是一隻空想精靈，但即使如此它依然需要睡眠。

這不是夜半鬼叫門，而是清晨貓敲窗。

他轉身一看，一輛電動自行車停在店門口，吳電工心急火和圖書燎地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闖進店裡。

手機上有幾條未讀信息，是半夜的時候在論壇認識的［崩壞世界］發來的，看來這人也是個夜貓子。

「咳！咳！這個……我以後幫張店長你留意一下，留意一下……張店長你一表人才，居然現在還沒對象么？」吳電工尷尬地說道。

從首都回來后，他一直在後台運行［崩壞世界］發來的網路爬蟲程序，夜以繼日地從全國各城市的本地論壇里搜集虐貓事件的信息，電腦幾乎沒關過，反正也不影響π寫小說。

清晨，張子安被若有似無的敲擊聲吵醒，打了個呵欠。

一切都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張店長！」吳電工口乾舌燥，拉住他的胳膊，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子安見π還在吊籃藤椅里睡覺，就坐到電腦前，翻開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崩壞世界］：看到最新的爬蟲數據沒有？就在前兩天，首都也發生近期第一起虐貓事件了，看來之前首都一直平安無事應該只是概率性的偶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