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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價昂貴，工藝複雜，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皇家專用。這東西眾說紛紜，有人說漢武帝曾經『以象牙簟賜李夫人』，漢代就有製作，有人說那時候的象牙簟其實是成塊的象牙板編織成的，不是真正的軟席。軟席的製作方法，只有清代雍正和乾隆兩朝才有。」

接著，道上的一位大哥給鄭武打來電話，說是下午老街上那兩個「小偷」肯定不是小偷，像是一個包打聽的老大的兩個得力手下。同時，還有人打聽到，下午這兩個人還在一家茶館里和一個老頭兒碰過面。這老頭兒應該不是道上的人。

「雍正和乾隆兩朝的象牙席，有實物可以考證，故宮裡就有，細潤柔軟。這裏面還有個故事呢，說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整理故宮物品，在一堆台島竹席里，發現了一張象牙席。原來是末代皇帝溥儀時期，宮裡的太監偷盜猖獗，是有人故意將象牙席藏在竹席里，想渾水摸魚弄出去但沒得逞ｗwｗ.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om。」

「老頭兒？」鄭武心想，明知道唐易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卻還要跟蹤，而且是和他分開的時候跟蹤，這是想幹什麼呢？

而且，這老頭兒帶著帽子，圍著圍巾，看不清楚樣子，很難認出是什麼人。同時，聽茶館的夥計說，老頭兒很小心，走的時候走的後門。

兩人正說著，鄭武的電話打回來了，一聽唐易被跟蹤了，立即表示和文佳馬上過來。

「不知道。回頭得告訴鄭武一聲，讓他幫著查查。」唐易應道。

林娉婷忽又說道，「嗬，那個老先生算是幫了我們，這麼撿了他一個大便宜，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東西，工藝和技術太複雜了，而且造價可想而知，太過昂貴。都是粵省的官員進貢到朝廷。最後，就連皇帝都覺得很奢侈，所以下令不讓做了！」唐易笑道，「從皇帝不讓做，到技法徹底失傳，其實還有一段時間，這也是為什hetubook.com.com麼有象牙席子留在民間的原因。」

「是啊。」林娉婷點點頭，「那你說說吧！」

「這種工藝很特殊，具體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了。只能在南方做，因為北方氣候乾燥，象牙在片成片兒時很容易就斷了，據說是有特製的藥水，讓象牙軟化。」唐易介紹道：「而且選取象牙的部位也很講究，要順著紋理來，一根象牙能取材的地方，大約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林娉婷點點頭，「咱們現在在外地，確實更得小心點兒。」

老頭兒走出後門后，打了一輛計程車，接著去了哪裡，就打聽不出來了。

唐易坐在計程車上，特意讓司機繞了幾條路，從後視鏡里觀察沒人跟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林娉婷說道：「沒事了。」

林娉婷似乎還是很擔心，但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倆人估計還在泡澡呢，等等吧！」唐易放下手機，抿了一口咖啡。

「我看看吧，不行以感謝他和圖書幫忙脫身的名義送個紅包什麼的，也算表示心意了。」唐易又說道。

「不會。」鄭武搖搖頭，「在揭州的地頭上，我還有幾分面子，他不會這麼做。」

「怎麼到了這裏，還會有人跟蹤？」林娉婷有點兒緊張。

唐易想了想，「你不會讓我再去給他錢吧？錢倒是次要的，你不知道古玩圈裡的麻煩事兒！要是點明了這東西，一旦找后賬，沒完沒了，而且其他人知道了，傳來傳去，還可能有更棘手的事兒。」

「我明白了！」林娉婷恍然大悟，「當時這位老人的祖上藏有象牙席，但是既然皇上下令不讓做了，那麼他也不敢聲張，慢慢多少代傳下來，這東西漸漸不被注意了，最後後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就這麼擱置了！」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百花油？」唐易問道。

林娉婷聽了之後，不由問道，「既然乾隆朝還有的做，後世怎麼就沒了？」

眼看就傍晚了，幾人便先去吃晚飯，期和*圖*書間輝叔打過一個電話，鄭武心煩意亂，按了靜音，沒接。

兩人到了一家咖啡廳下了車，進了咖啡廳，選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坐下。點了兩杯咖啡之後，唐易掏出手機，給鄭武打了個電話，結果沒接，給文佳打，也沒接。

說罷，鄭武又掏出電話打了一個，這個電話是拜託道上的朋友，打聽下老街上那兩個「小偷」的線索。

文佳沉吟道：「咱們一起的時候，無論是逛市場，吃飯，喝茶，都沒有人跟，一分開，就有人跟上你了，看來是衝著你來的。」

快吃完飯的時候，警隊的朋友給鄭武打來電話，說這兩個年輕男子被人圍住后離開老街，走到附近的小街，上了一輛黑色伊蘭特，隨後去了一處茶館。車牌號登記在一家租賃公司名下，看來是租的車。

到了咖啡廳，鄭武叫道，「我已經給警隊的朋友聯繫了，調取監控看看，那兩個人到底後來到哪裡去了！」

「這東西拍賣會上沒出現過，只有博物館和-圖-書里有，而且一共也就幾件，沒法估價。如果非要說，幾百萬會有人想買吧！」

「要是他最好。」唐易安慰道：「他找人跟著，無非是看我賭石的眼力過人，想交個朋友，跟蹤不過是探查。」

「我也猜是這個可能。不過，古玩這東西，很多時候很奇怪的，來歷和被埋沒的原因五花八門，總之就是這麼巧，這老人不知道是象牙席子，讓我們撿了漏！」唐易點點頭。

唐易安慰道，「別想了，等鄭武回電話之後讓他們過來商量下。你不是問這張象牙席子么？為什麼是祖傳的，老人卻不知道是象牙的？」

幾人大體商量了一會兒，鄭武的意思是，先等信兒，再做計較。

「呃。」唐易一時語塞，雖說撿漏在前，幫忙在後，但是林娉婷這麼一說，確實是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剛才在躲避跟蹤，一直沒多想，便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這張象牙席能值多少錢？」

「會不會是那個百花油找人跟的？」林娉婷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