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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張路剛才只是索性異想天開了一把，其實即便是五百萬，也夠他驚訝的了，「你這隨便一逛，都趕上我費事巴力的來賭這一趟海黃了，這還是在你幫忙的情況下！」

「卧槽！」張路張大了嘴巴，「不會五千萬，半個億吧？」

張路一聽，「你是覺得五五分成有些少了？那你說多少合適？」

「我有個想法！」張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叫使勁兒么？」唐易依然搖頭，「別忘了，這印盒的重點是元代的點螺工藝！」

「我想摘掉千路木器的牌子！改成閣寶多木器店！這樣合作，我現在覺得更合適。至於賺的錢，五五分怎麼樣？」經過了賭木，又跟著唐易見識了幾千變幾百萬的撿漏過程，此時，張路終於下定了決心，解決了那個讓他左右為難的問題。

「結果拍了五百萬？」

「不止。拍了八百多萬。」唐易介紹道。

唐易也喝了。張路又遞過來一支煙。

「五萬？」張和圖書路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你這隨便逛逛市場，凈賺好幾萬！」

「趕不上，你那塊料子是極品，我看能到兩千萬一噸。而且含油量這麼高，即便乾燥之後，也能出五百斤，這就是五百萬！這隻是料錢，這根料能出板材，你大料做傢具，小料做佛珠，怎麼不能賺到七八百萬？」唐易很認真地糾正道。

「老哥，這個我可得說說你。你除了木器，馬上也是要搞古玩生意了，這文化修養真得想辦法適當提升一下。你說的那是個多音字，不是度（杜）君子之腹，應該是度（奪）君子之腹。」

「怎麼改？」

「嗯，這是個大事兒！這樣，咱們去了杭城，得好好合計如何合併的事兒。」

臨到結束的時候，張路突然給兩人的杯里都倒上了啤酒，然後舉起了酒杯，「老弟，我敬你一杯。」

「說好了啊！」張路接著說道，「正好我杭城的店面很大，還閑置了一部分，簡單弄成hetubook.com.com了儲存區。回去我就改造一下，然後掛兩塊牌子，一塊閣寶多木業中心，一塊閣寶多杭城古玩分店！」

「那你還估五百萬？雖然那個大點兒，但是你不是說了么？這故事圖案難得，更有價值！」張路介面道。

唐易看了看張路的表情，結合此前說好了合作，現在他卻又問是不是「不同意加盟」，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老哥，我看你是有點兒誤會。我當然願意你加盟了，你想多了，我說的是你這個提法不大行。」

「卧槽！」張路一下子坐直了，「我當你搞什麼呢？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的確是這樣。」張路思索了一下，「比如同年代同窯口同類別的瓷器，一個筆筒一個碗，筆筒就比碗要值錢！」

「估價和拍賣價是有差距的。那只是單次的行為，總的來說，這種元代的點螺的精品，市場價兒應該在五百萬左右。當然了，要是碰上超級富豪和*圖*書，就是喜歡上了，再有人摽勁兒，競價到一千萬，也不是沒可能。」

點上煙之後，唐易笑道，「老兄有話直說，何必搞得這麼隆重？」

「嗯？」張路這下直接想不明白了。

「老兄是有什麼話想說？」唐易也舉起了杯子。

「既然是合作，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不然我也不會同意互設分店。不過，你這個提法，我覺得不大行。」唐易抽了一口煙，似乎在琢磨什麼。

「那你是不同意我加盟閣寶多？」張路心想，唐易強調了這些，莫非本來就只是想暫時合作，等趟開了路子，再甩掉千路木器？

「五十萬？」張路一愣，「漆器我雖然不了解，但也看過一些雜項的拍賣年鑒，幾十萬的已經很少了。而且，都是有名的品種，比如永樂剔紅什麼的。」

唐易哭笑不得，「你這把勁兒，使得也太大了！」

「千路木器是個公司，有廠子，有店面，有手藝師傅，有銷售有會計，這叫閣寶多木器店，和-圖-書也太小家子氣了！怎麼也該叫閣寶多木器行，或者，閣寶多木業中心！哎，這樣才敞亮嘛！」唐易斜上吐出一口煙圈。

張路突然間哈哈大笑。他讀書是不多，但是對人情世故卻摸得精透，否則也做不了這麼大的生意；唐易能當面指出他的錯誤，說得又這麼直接，那就是不把他當外人了。

唐易吃得差不多了，點上一支煙緩了緩，「這漆器雖然是雜項，但鑲嵌螺鈿工藝複雜，而且是文房裡的東西。你也經常逛市場，應該也發現了，文房裡的東西，比一般的東西容易叫上價兒！」

唐易也端起酒杯，一邊喝了一口，一邊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

「行了吧！」張路也搖搖頭，「你說這印盒值五百萬，恐怕也是保守說法吧！我就納悶兒了，一個黑漆螺鈿的印盒，怎麼會值那麼多錢？五百萬能買一件相當不錯的清代官窯了！」

「古玩分店不著急掛。」唐易卻擺擺手，「我跟你去趟杭城，抓不了那麼多貨，我還有hetubook.com.com其他分店，貨源其實還是很緊張的。古玩不比其他產品，不是說有就有的。籌備好了咱們再掛牌。」

「五五分成已經很多了，你有廠子，有店面，木器生意也主要是你運營，你改成四六我也沒意見。我說的不是這個！」唐易抬起頭來。

唐易有些納悶兒。一個，是稱呼改了，之前張路老叫他「唐總」；另一個，是兩人已經結束喝酒階段了，米飯都吃完了，就要走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子？

兩人中午只是簡單吃了點兒，加上這會兒心情都不錯，所以晚上吃飯時間長了點兒。

「使勁兒猜！」唐易搖搖頭。

「不能不隆重。是這樣，之前我說的互設分店的想法，我想改一改！」張路表情十分認真。

「市場你能說得准么？在六七年前，同樣有一件元代的黑漆鑲嵌螺鈿印盒上了一場大型拍賣會，個兒比這個大一圈兒，工藝差不多，也是點螺，圖案是琴棋書畫，也是有人有物有景。當時拍賣之前估價是兩百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