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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和我，都不知道到時候行不行。這才是緩一緩的真正意義。」唐易很認真地說道。

結果一切倒是很順利。第二天晚上，文佳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手續資料照片都是齊全的，今兒就能辦下來。」張路道，「要不定明天的機票？我剛才查了一下，明天晚上就有航班，碰巧還有空位。」

下了飛機，到了定好的酒店，來到前台辦入住手續的時候，唐易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第三天凌晨，經過了七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在孟買國際機場降落。這條路線是直飛，中間沒有轉機。

「沒想到，在華夏被視為不祥之物的烏鴉，到了印度受到的待遇這麼高！」唐易笑了笑。

「聽你這意思，到時候我說不行，你好像真能聽？」林娉婷想了想，還是問道。

林娉婷輕咬了一下嘴唇，忽閃著大眼睛看向唐易。這，好像是關於這個問題錯雜糾纏狀態的唯一解決方案了。

張路同時心想，怪不得能撿漏！我以前來過多少次印度了，怎麼就沒和_圖_書注意呢？

「這個我也沒去過。不過我知道寶萊塢電影城在孟買西郊，一個山谷裏面，很大，也很遠，這都下午了，玩也不盡興啊，要想去，最好明天一早出發。」張路解釋道。

第二天，三人都起得很晚，乾脆在酒店吃了午飯。吃完午飯，三人走上了孟買街頭閑逛。

原來，印度的西邊境在東五時區中央子午線，而東邊境卻在東六時區中央子午線。結果，印度就選擇了一個中間線做自己的「中央子午線」，這半個小時的時差就是這麼來的。

「起挺早啊！」張路開門一看是唐易，不由笑道。

第二天，兩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唐易拿起手機，發現上面有條張路發的簡訊，說是代理已經去辦簽證的事兒了，如果起來，找他商量下哪天出發訂機票的事兒。

廣場附近，到處都是烏鴉屎，白不拉幾，灰不溜秋，有的已經粘糊糊地貼到了地面上。

「烏鴉在印度是神鳥，這些鳥糞都有人專門打掃的。」張路從唐易身後和圖書走上前來，「我上次來當地人告訴我的，孟買人很喜歡烏鴉，有的人家窗台上還掛著盒子，裏面放進食物。烏鴉還會敲窗要食物，有時直接飛到家裡。」

「孟買我還真不熟，就來過一次。以前都是直接到新德里，然後轉去班加羅爾。不過應該有吧，可有一點你得知道，印度的古玩出不了關，過關就被沒收了，除非你走私。」張路應道。

唐易忍住疼沒叫出聲來，「你看你，我都說緩緩了，不著急做決定，也說到時候徵求你的意見了，你就不能也緩緩，到時候再說不行？」

前台後面的牆上，有好幾隻掛鐘，是世界上幾個大城市的時間。他們辦理手續的時候，恰好是燕京時間凌晨兩點，標著燕京那隻鍾，正好是兩點。其他的掛鐘，也都是其他時間的整點，但唯獨代表印度時間的德里那隻鍾不是。

唐易略略臉紅，「早點兒去吧，簽證什麼時候能辦下來？」

「或許吧，人死了，精神力量可能還存在，如果這種精神力量復歸到另一和-圖-書個新生的人身上，這，恐怕就相當於下輩子了吧？」唐易其實最近恰好在思考這個問題，「只不過，這種精神力量很難解釋，不然也不會演化出『鬼』這個說法。」

唐易一看，距離簡訊發來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立即起床洗漱，而後敲響了張路的房門。張路和他們住在同一層，斜對門。

不一會兒，林娉婷居然睡著了。

林娉婷和張路一看唐易老盯著牆上那幾隻鍾，不由得都問了問。唐易這一說，他們也覺得有點兒意思，也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孟買有沒有古玩市場？」一邊走，唐易一邊問道。

華夏使用燕京時間，印度則是使用德里時間，現在德里那隻鍾上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都幾點了還早，睡太沉了，沒聽到你的簡訊聲。」唐易進屋，見電視上正在播一檔鑒寶節目。

林娉婷不再說話，輕輕又躺進了唐易的懷裡，「你說，人真的有下輩子么？」

「行，那就明天走吧！」唐易點點頭，「我回去收拾下，你問問代www.hetubook.com.com理，確定今天能辦下來簽證，那就訂上明天的機票。」

華夏和世界上絕大部分國家的時差，都用的是整數，比如牆上代表其他國家時間的那幾隻鍾，都是整數，但結果印度卻不是，德里那隻鍾卻是個半數。

這些烏鴉的黑羽如墨，脖子上還圍有一圈鐵灰。唐易抬頭，天空中居然也有不少，還有的正成群結隊飄落，不少還落到了附近樓體的窗台上，空調外機上。

林娉婷卻抓緊了唐易的胳膊，「繞開走吧！」

也就是說，華夏和印度的時差兩個半小時。

林娉婷若有所思，將頭往唐易懷裡緊了緊。唐易也沒有再說話，看著天花板，順勢輕拍著林娉婷的肩背。

烏鴉！

「那就明天再說？初來乍到的，下午天氣又不錯，就隨便逛逛吧，這孟買的海景，遠遠看去還真不錯。」唐易看著林娉婷說道。

「誰說我不行？」

「對了，寶萊塢不是在孟買么？去看看唄？」林娉婷突然說道。

林娉婷在英國上的學，英語最流利，便問了問服務員。

「小別和*圖*書勝新婚嘛，我也是過來人，就沒打擾你。」張路遞給唐易一支煙。

「還真是比較麻煩。」

梅開二度。

林娉婷活動了下身體，「好吧，就當熱身了！」

唐易看著林娉婷的姿態，頓時又有一股熱力升騰。

「神鳥你都害怕，你看那邊，小孩兒都在喂烏鴉。孟買的烏鴉，和峨眉山的猴子有一拼！」唐易雖然如此說著，但還是帶著林娉婷繞過了小廣場，貼著路邊前行。

「哎？這條小街上好像有古玩店！」轉過一個街角，張路突然喊道。

得知這個結果，三人笑了笑，算是初到印度的一個開胃小菜了。時間這麼晚了，辦完了手續，都各自回房睡了。

當兩人重新平靜下來時，林娉婷狠狠咬了一口唐易的肩膀，「你今天是不打算正兒八經回答我的問題了！」

張路道，「上次來，基本都在車上了，這次這麼逛逛也不錯。」

轉到一個小廣場，唐易忽然發現，廣場上居然棲息著一大片黑漆漆的鳥兒，而一側的草坪上，還有周圍的樹木上，居然也都是這種黑鳥兒，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