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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紅色大鬼？你的意思是幕後老闆才是真兇？也就是白老？」

文佳不再翻牌，轉身坐下，「洪波死了？」

兩名青年男子上車后，黑色轎車才再次啟動。張路自然開車又跟上了。

這個唐易已經看到了，下一張牌，是紅色的大鬼。

文佳也有些失望，「真特么有可能。」而後看了看唐易，「回頭你就去和白老說，說找不著我了。我看這兩人還有什麼調調能搞。」

「怕死唄。」張路接了一句。

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名男子，其中一名帶著帽子，帽沿壓得很低。

「看來這趟跟對了！」文佳笑道，「繼續跟唄。」

兩人進了會所。

「剛上車的這兩人，渾身上下充滿勁力，動作也很協調，應該是都是外家高手，比洪波帶去店裡那倆小子，可強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絕不是一般的馬仔。」文佳說道。

文佳知道林娉婷說他剛才裝逼，卻笑呵呵看著唐易，「你看，你都有標籤了和-圖-書！」

「怕死的話還出來幹什麼？而且他剛中了招，應該沒心情啊！」

文佳擺擺手，「不等了，這廝要是捨命不舍財，我們也沒辦法，靜觀其變吧。」

「所以，昨天未必能談妥，說不定本來就不可能談妥。而今天，也不一定和廖家的人見過面。」文佳介面道。

曾士銀告訴唐易一個消息：洪波死了！

文佳手一抬，「先別說，讓我算完！」

這輛車很普通，普通到和會所門口停著的其他車輛有點兒格格不入。

唐易心想，得，也不差這幾分鐘了，點了一支煙，看文佳翻牌。

四人就此撤走。

「如果白老就是幕後老闆，那就是他了。」

「洪波就好比這小鬼，他死了，下一張牌就是兇手。」

黑色轎車繼續前行，最後到了一處高檔會所門口。停車后，洪波帶著兩個青年男子走了進去，進去之前，對門口的一個保安頭兒一樣的人耳語了幾句。

因為認出了老A和*圖*書，唐易又認真看了看另一個人，這才發現，這個人應該不是個男的，因為身形很像廖沫兒！

唐易卻道，「你答應老關幫人解決問題，如果翎管被洪波賣出去，可就不好找回來了！」

「他這是要去幹什麼危險的事兒么？還帶上倆高手？」唐易介面道。

「來個高級會所，他為何還要帶兩個高手保鏢，而且完全可以他自己先去會所，結果還是等著兩人一起去。」唐易卻道。

「卧槽，撲克牌也能算？」唐易當然知道文佳的手段，但沒想到居然會和外行尋開心一樣用撲克牌。

顯然，洪波應該是這裏的常客，迎接的人滿面春風，進去的時候前呼後擁。

「你應該聽說過葉子戲。」文佳笑道。

「聽說過。你能算出誰下的手？」唐易摁滅了煙，「曾局說，一根鋼針入腦，這手法，倒像是廖家的人。難不成是他們黑吃黑？」

「和廖家的人談事兒，帶倆高手就說得通了。」唐易和-圖-書也明白了，「我說，他們談事兒，恐怕至少得一兩個鐘頭吧？咱們還等？」

唐易剛說完，就又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會所門口。

另一個帶著墨鏡，不過唐易還是認了出來，這個人是廖家的老A！

文佳臉色一變，隨即手指不知道在點畫著什麼怪異的方位，接著又翻開了一張，赫然是紅色的大鬼。

「我們看到洪波和廖家的人接頭了，死因又是這樣，廖家的人應該更可疑。」唐易沉吟。

這時候，文佳又輕輕翻開一張，是黑色的小鬼。

唐易想了想，「這次只死了洪波一個，那倆高手卻沒什麼消息。按說，如果昨天談妥，今是交貨，洪波還應該帶著這倆人和廖家的人見面。」

「我答應他是七七四十九天。」文佳卻不緊不慢，「你不是和曾局聯繫了么？這裏面變數很大，別著急，咱們該幹什麼幹什麼，被動，有時候就是主動。」

「走吧。別看了。」張路說道。

桌上擺著的www.hetubook.com.com，是一整副54張牌，看來連大小鬼也不缺。文佳已經翻開了十三張，全是紅心。

葉子戲是一種古老的紙牌遊戲，源於唐代，有點兒像陞官圖，要用骰子，南宋時期曾經流傳到國外。還有人認為，葉子戲是撲克和麻將的真正起源。不過，還是說撲克牌源出西方的說法更多。

這案子有點兒複雜。洪波是翎管和賭場案當中最主要的嫌疑人，這一死，很多線索就斷了。

因為出了這檔子事兒，張路對木器廠加派了人手。根據預定的工期，張路也開始琢磨到時候該請些什麼人，除了圈子裡的，有些部門的有力人士也是必不可少的。唐易想了想，如果能把曾士銀請去，倒是能鎮鎮場子。

「我去，你作為一代大師，居然還玩這個？」唐易叫道，「先停停，有重要的事兒！」

文佳笑了笑，「誰更可疑，並不重要。或許，白老就是要這廖家的人更可疑。」

林娉婷卻撲哧笑了，「文大師，我怎hｔｔｐs://wｗｗ.h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ｏm麼覺得你和唐易呆久了，也跟著他學了毛病。」

唐易立即到了文佳的房間，敲開了門，發現房裡的桌子上正擺著撲克牌，有的已經翻開了。文佳開門后又走到桌子旁邊，盯著撲克牌，又翻開了一張。

唐易知道，文佳看似輕描淡寫，說不定已經掐算出了什麼，「走吧！」

曾士銀到了，唐易心裏踏實了一些，中午吃完飯，睡了會兒午覺。結果還沒睡醒，曾士銀的電話就又打來了。

屍體是剛剛在一條僻靜小巷的大垃圾桶里發現的，腦部被釘進一根細長的鋼針，整根沒入，一針斃命。

曾士銀是第二天上午到的，不過沒和唐易見面，只是先打了個電話，說和刑偵局的人一起來的，下午要會同當地警方先開會研究一下。

「廖家的人？難道洪波中了青煞蝕心符，也敢脫手那批翎管？」文佳聽唐易一說，表情有些不爽。

「卧槽，不會是白老答應他說情，這廝覺得沒事了，接著就花天酒地吧？」張路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