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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程雲無言以對，「好，就算我勾搭妹子，又關你什麼事啊！」

「你變不變態啊！」程煙翻了個白眼，「叫你給我提著，你大街上玩起偷窺來了！」

程雲一直對自家妹妹的成績很有信心。

「……」程雲徹底無言以對。

剛走進健身房，他就看見了程煙——

「那是我大學同學。」程雲實在無奈。

「烤鴨呢！全聚德啊！」

「人太多了，雙腳離地都能走完全程，怕被人吃豆腐！」程煙繼續說，「等我有錢了自己去，去金山嶺、司馬台。」

「沒關係，反正我也是暑假沒事做在這做做兼職，順便和老闆商量著把之後的實習簽訂表解決了。就算被老闆當場抓住放人進去也不會有事的。」潘詩夢才不會說這裏的老闆是她男朋友的爹，「你妹妹很漂亮啊，基因好就是不一樣！在這健身的女孩子裏面，你妹妹是我見過最漂亮身材最好的了。」

程煙正戴著拳擊手套，站在沙袋邊，似乎正在練搏擊。

「就從這個暑假開始！」

「幫我提著。」程煙將手中的紙袋子遞給程雲，然後微眯著眼看了眼潘詩夢，便徑直往外面走去，「回家吧。」

「看你和門口那位美女聊得挺熱火的！多給你留一點時間，免得打擾到你泡妞。」程煙沒有看他，而是死死盯著沙袋，又忽的出了一記直拳，接著才道，「程雲你倒是長能耐了啊，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居然就能將健身房和-圖-書的接待美眉給勾搭上，還讓人家心甘情願冒著風險把你放進來！」

程雲跟上程煙，不經意的往袋子裏面瞅了眼：唔，一件運動背心和運動短褲，還有一個藍色塑料袋子裝著的洗漱用品，咦這個露出一個角的輕薄的布料是……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高考前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的光景，那天晚上正好聊到程煙的未來。

當時的場景宛如昨日才剛剛發生。

程煙此時穿著一條黑色帶白色邊緣的運動短褲，下面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少女的皮膚白|嫩嫩的。上身則穿著一件短小的運動背心，露出不帶一絲贅肉的腰肢，線條優美的鎖骨、脖頸與手臂。腳下踩著一雙亞瑟士的跑步鞋，感覺隨便拿手機拍一張就能上雜質封面或在網上瘋傳了。

「我……我填哪是我的自由！」程煙心虛道，「你好像比我還緊張。」

「你這措詞也……我這能叫偷窺嗎？」程雲據理力爭，「你就讓我提著，又不給我說裏面有什麼，我就看一眼你還怪我！要是有什麼不能看的，你幹嘛給我提著？」

不過程煙這句話倒是說到他心裏去了。

程煙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著。

「……你還記得呢。」程雲莫名有些尷尬，「小時候的事了，怎麼能算呢。」

「你現在身材也很好啊。」

「你不去爬八達嶺長城了？」

「少來，我剛還看你泡妞呢！」程煙眼神如電，出拳亦如電m.hetubook.com.com！

程雲走近，看見她戴著耳機，手機就插在褲兜里，不由頓時皺起了眉頭，問道：「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唉。」程雲無奈的走出健身房，只能感慨妹大不中留。

程教授愣了一下，反倒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答道：「是啊，你們媽媽就是我當初隨便選的，你看，現在不也好好的？」

「那……那我填志願也不關你事！」程煙再次狠狠打出一記勾拳，彷彿耍賴般地說道。

他心虛的瞄了眼程煙。

這時程煙才停了下來，鬆了口氣，抬起手用牙齒咬著撕開拳擊手套的魔術貼，將一隻手套脫了下來，接著才正常的脫下另一隻手套。

「一股羊膻味兒！」

她也看見了程雲，但瞬間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面前的沙袋，身體一扭再揮出一拳，打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能不緊張嗎！？」程雲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當發現自己引來了旁邊人的注意力之後，才又將聲音壓低下去，「我是你哥！你唯一的監護人！」

「額……」

她穿著一條彈力貼身的九分黑色哈倫褲和麻灰色的運動體恤，與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運動鞋上方露出淺灰色的襪頸，頭髮擦得半干，素顏清爽得不像樣。而她整個人的氣質也很自信，表情冷淡，走出來的過程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

「能看見什麼！就一個塑料口袋裝著的洗漱用品啊！真是無聊！」https://www.hetubook.com.com程雲擺了擺手，「有空給你買個好看點的收納袋。」

「離家太遠了，水土不服！」程煙說。

好傢夥，正好對上程煙詫異的目光！

他現在雖然還不至於真的有贅肉，但比起當初既有腹肌又有胸肌、看著比現在瘦還比現在重的身材還是差遠了。平常做個什麼也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差。

「聊過幾句吧，不怎麼熟，倒是記得她叫程煙。」潘詩夢說著，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程雲、程煙，雲煙，還真是兩兄妹。」

「我就說你這思維……真的，太跳脫了！」程雲無奈地說道。

沒聊多久，程煙洗完澡換好衣服，提著自己的換洗衣物從裏面走了出來。

旁邊不少健身的男女都在看她，男的還好一點，最多是偷看，女的就完全是光明正大了，甚至有拿出手機假裝自|拍然後偷偷將她框入鏡的。

生了程雲之後，因為還剩一個名字，兩位教授索性再生了一個。

程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答道：「都差不多嘛，無所謂，隨便填一所嘛！」

安教授則有點心急，因為程煙遲遲拿不準自己想去哪所大學，為此沒能被特招，也錯過了自主招生的機會。而這兩次機會都是能大大降低她高考風險的。

「你去外面等我吧，我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回來。」程煙甩下手套，往淋浴室走去。

「可你為什麼啊？腦子抽了嗎？益大和清華北大差別那麼大，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和-圖-書」程雲說著，「你以前不一直很想去燕京嗎？」

「那你的涮羊肉呢？」

程雲加快了步伐走過去。

沒走多遠，她又停下來，打量了下程雲的身材，又嫌棄又無奈的道：「你看看你，也是時候該鍛煉鍛煉了，腰圍比以前粗了一圈，怕是都有贅肉了吧！」

「那你看見什麼了？」

當時安教授如是問他：「你對清華和北大兩所學校有什麼看法？」

「少給我轉移注意力！」程雲完全忽視了她的話，「你腦子是不是抽了，為什麼填益大？」

「你還要了那個妹子的微信？」

「呵！我和她也聊過幾句，她大學還沒畢業呢！」程煙扭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又該說她是你的師妹了吧？」

程煙隱晦表示，她想去燕京上大學，所以只要分數夠高，不是清華就是北大。

程雲搖了搖頭回過神，對潘詩夢笑了笑：「今天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程雲也如今天一樣無語，說道：「這可關係到你女兒今後的一生誒，你就不能給點參考意見嗎？怎麼什麼都是隨便隨便，難道當初你娶老媽的時候也是隨便選的？」

「是啊，我可是要和眾多穿越者打交道、保護世界的男人，這麼弱怎麼能行？」程雲暗暗下定決心，「一具好的身體是做任何事情的本錢，放縱了這麼久，也是時候開始鍛煉了。」

「嘿你這思維也……太跳脫了一點吧！」程雲感覺和她說話真的好累，「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們早就認識了，微信都ｗｗｗ•hetｕｂook.ｃｏｍ.coｍ加了好幾年了好吧！以前有一次還一起在路邊擼過串喝過啤酒呢！」

程教授更加淡定。

「我那也是小時候的想法。」

「他們？」程煙眼神略微柔和下來，卻又扯了扯嘴角，「咱媽一向尊重我的意見，咱爸嘛……就他那什麼都隨便、無所謂的性格，你覺得他會管我嗎？你還是別操閑心了。」

果然，她就算再怎麼心虛想躲，也是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的。

反倒是程煙十分淡定。

砰的一聲！沙袋一晃！

程雲的親戚們都想不到兩兄妹的名字其實來自於完全做不了決定的程教授。當時安教授比較尊重他，便決定將取名權交到他手裡，而程教授則表示隨便取個名字喊喊就可以了，反正百年之後，都是過眼雲煙。於是就有了程雲和程煙兩個名字，準備男孩叫程雲，女孩就叫程煙。

「唉。」程雲深深嘆了口氣。

「是啊，你認識她？」

「那個美女是你妹妹啊？」前台的潘詩夢忽然看向他，問道。

「那我們就先走了，微信聊。」程雲轉頭笑著對潘詩夢說道。

「那也不能天天吃烤鴨啊，北方的菜我也吃不慣。」程煙說著，怕他繼續追問下去，於是稍作沉默，便又迅速轉移話題道，「你還說我呢！你呢？你以前不是一直想當一名光榮的刑警嗎？現在還不是和一條鹹魚似的……」

「你現在也還小呢！」程雲翻了個白眼，莫名其妙的氣都消了大半了，真是氣人，「那你這樣……讓我怎麼向爸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