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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程煙又打量了下他的臉色，表情頓時微微一沉：「你昨晚又熬夜了？」

「它要立著，我也管不了啊！」

前台的唐清影也揚起下巴往程雲手上看，說：「姐夫買這麼多菜啊，今中午吃什麼啊？」

程煙只是幫他把菜提到他的房間門口，便將菜交到他手上，沒有進去，而是直接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

起碼雪地之王統領就將餛飩和蒸餃吃的一乾二淨，連湯都喝掉了。

「你洗個頭再出門啊！」

但問題是他不確定幼年的雪地之王、尤其是這隻變種雪地之王能不能發出人類能聽到的聲音啊。

「……」程雲覺得有點頭疼了，它可能發出了不在人類聽力頻段內的聲音，比如超聲波或者次聲波。程雲在網上查過資料，不少有娘生沒娘教的小貓在被人類撿到后，最開始都不會喵喵喵的和人類交流，它們需要通過和人類很長時間的相處才能意識到它們的人類主人對喵喵喵反應格外強烈，隨後才開始喵喵喵……

程雲便將菜放和圖書在小廚房的灶台上，因為過一會兒就要炒菜了，也沒必要放冰箱。

程雲提起那袋已經被開腹剖肚、去除內臟鱗片的鯽魚，又提起那袋牛肉，對牆腳的小東西揚了揚，說：「我給你買了小鯽魚和牛肉，你喜歡吃生的還是熟的？」

程煙愣了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往上移動，停在他頭頂上，扯了扯嘴角：「你這幾根呆毛很有靈性！」

雖然天氣比較冷，跑步出不了什麼汗，但對於愛乾淨的小姑娘來說，尤其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是一點點汗也不能忍的。

一來二去，他們也算是有了個臉熟。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懶……」

那隻小東西微微偏過頭，依舊盯著他。

「你會叫嗎？隨便什麼聲音，像是你爹那樣吼也行。」程雲很無奈，「不然我們沒法溝通啊！」

小飯館和賓館就隔著一條馬路，點餐的時候程雲也不用經過外賣軟體，直接打個電話，或者過去點好餐，一會兒老闆就用一個托盤和*圖*書端過來了。自然也不用配送費。

「這幾根呆毛立著？」

這種方法不陌生，周邊不少賣服裝的、開網吧的商家自己不做飯都會這樣向離得近的餐館訂餐。因為算是個固定生意，餐館老闆通常都會打個折。

「……」程煙瞥了眼他兩手滿滿的菜，說，「我幫你提一半上去吧。」

這個時候已經不早了，搶不到菜市場的頭一批菜，但菜品還是足夠新鮮。

賓館斜對門有一家小飯館，味道不能說好，但也稱不上差，算是一家中規中矩的益菜館。店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婦，性格十分老實，為了多點生意，他們早上也做包子油條，晚上也賣麵食。程雲點過他們好多次的外賣，因為這家小飯館面向的顧客一般是周圍的居民和不遠處一所高中的學生，價錢也稱得上公道。

程雲特意過去和老闆商量了一下，叫老闆打個八折，每天往雪地之王統領和鷹神的房間送一日三餐，菜品自定，盡量挑好吃的，每周拿賬單到程雲這和_圖_書來結賬。

程煙跟在他身後，硬是從他手上接了一半的東西過來，說：「反正我也要上去洗澡，就順便了！不然的話，現在也不給你打下手了，某些人又要開始說我懶了！」

那隻小東西聞言猶疑了下，接著微微張開嘴，露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和尖細雪白的牙齒，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你能發出和我這樣差不多的聲音嗎？」

「啊！怎麼了？」程雲有些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自己褲子的拉鏈，沒問題啊。

程煙緊緊的跟在他身後，目光一直若有若無的停在他的呆毛上：「你就這麼出去走了一大圈？」

「吃肉！」程雲簡短有力的說著，一隻腳已經踏上了樓梯。

那隻小東西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沒有動作。

程雲白了她一眼。

當程雲雙手都提滿了菜走回賓館時，正好在門口遇上晨練回來的程煙。

他又走進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皺著眉頭打量著頭頂上的呆毛，沒覺得有什麼好好笑的地方啊，不明白為什麼程煙和殷女俠和*圖*書都覺得那麼奇怪。

接著，他買了兩斤牛腿肉，買了些仔姜和青菜，還買了兩個雞邊腿和一些粉條……

程雲有些尷尬了，這隻貓啊不……這位幼年雪地之王多半是個啞巴。

解決了雪地之王統領和鷹神未來一個月的吃飯問題，他便接著晃悠悠的往菜市場走去。

程雲順道還關心了他們幾句，得知雪地之王統領吃得好睡得好，而鷹神一直在試圖弄懂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以讓自己的能力更快恢復之後，他也就沒說什麼了，只叮囑鷹神晚上別鬧出太大的動靜，便下了樓。

果然不愧是吃土都能活下去的強大物種！

「想多了……」

程雲說完便提著東西走進賓館。

回到客廳，那隻小東西依然縮在牆腳窗帘後面，卻一直在透過窗帘和地面的縫隙打量著他，大概是隨時準備躲起來吧。

「和哪個美眉聊天聊了個通宵么？」程煙冷冷道，「也不知道早點睡！」

還好，它總歸不是貓，不用靠漫長的時間去慢慢摸索，程雲可以……直接問。

對和*圖*書門那家小飯館開了十來年了，程雲也很信得過老闆的人品，加上小飯館最貴一道菜才四五十塊錢，即使老闆專挑貴的送過來他也不在意。

「不要！這麼冷的天還洗頭，又不是和剛交的女朋友約會。」程雲覺得這些小女娃的思想就是無聊，「我們老了，不比你們年輕人，不靠臉吃飯了。」

程雲有些尷尬：「睡不著。」

忽的，它又扭過頭，看了看灶台上鋪得滿滿當當的各種肉菜。

「不用了，不重！」程雲連忙道。

程雲給雪地之王統領和鷹神點的早餐都是一樣的餛飩加蒸餃，蒸餃是混合口味，有葷有素。他本來還擔心雪地之王是種肉食動物，可能會吃不慣麵食，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程雲自帶了一個編織手提袋，逛了一大圈，買了一條三斤的黔魚，讓小販現場殺了並把內臟清理了才提回來，但沒有叫小販切，他準備直接用來清蒸。他還買了十來條大大小小的鯽魚，大的有三指寬，小的還沒有二指寬，邊走邊思考這些鯽魚應該用來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