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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不再是了。」那曲很淡然的說。

祝嘉言則滿臉確定。

程雲想了想，感激的道：「那就多謝了，但你們俱樂部對教練的要求肯定不低，你們能幫我這個忙已經讓我很感激了，再怎麼我也不能再讓你們難做。雖然我覺得我那個朋友的水平是很高的，但該有的審核還是要做，如果他審核失敗了，那這次就算我厚著臉皮打擾你們了。」

忽然，前台安靜了剎那。

「嗯……很高。」那曲乾脆地答道，「不過這都是因為那個時代的特殊性。在我參賽的那一年，南迦已基本確立了世界霸主的地位，還有能力和南迦抗衡的國家寥寥無幾。那個時代的葉慶啊……一部分人固執的念著葉慶那些傳統腐朽的東西，因為在所有新的東西上我們都比不上南迦；一部分人瘋狂崇拜南迦，貶低國人，沒有任何自信可言，彷彿那些和我們膚色不一樣的人天生就比我們優秀似的；還有些人，大概處在兩者之間，或者兩者混合吧。其實到這個年代了，已經很少很少有人還保存著真正的葉慶人的驕傲了，大多看起來像是自信，其實是骨子裡的自卑反彈，所彈出來的自大。」

祝嘉言為難之際，忽然掏出錢包，將自己的那張會員卡抽了出來，湊到小蘿莉面前，雙手奉上：「對不起，把您給忘了，還請見諒。」

其餘人也連忙稱謝。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那曲眼睛中的感慨，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和失望，當然更多的還是他自己。彷彿作為一個劍術大師，他本就該是他自己，無論他人如何，他都該是他自己。ｍ.ｈｅｔubooｋ•cｏm.ｃom

祝嘉言見狀，眨巴了兩下眼睛，腦中忽的飛過一個想法，這讓他大驚失色——

程雲在旁邊奇怪的說：「你這是幹什麼？它一隻貓哪用得著你們的會員卡！」

「擊劍教練？」馮涵皺起了眉頭。

「不客氣。」

「所以你的出現意義非凡。」程雲附和道。

「是的！」祝嘉言十分篤定。

「既然是國民英雄，那後來……」

「這麼巧？」

「嘶！」

「……」那曲瞬間一怔，似乎沒想通程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沉默了片刻，他才搖了搖頭道，「都是以前的事了。」

微風輕輕吹，吹得花草微微搖擺。

一方面祝嘉言在俱樂部的股份不比他們少，另一方面祝嘉言說得也有道理，只要程老闆不拿著這張卡去送人，這張卡本身其實並不值錢，送給這隻貓既不會對他們造成損失，也不會給俱樂部增加運轉負擔。

眾人都非常不好意思。

祝嘉言打了個激靈，連忙故作淡定道：「啊對，雖然是這樣，但是也無所謂啦，就當是給……它的一個玩具了吧。只要它高興就好。反正拿了會員卡不去俱樂部的話，會員卡本身也沒有價值。」

馮涵又和林元武對視了一眼。

程煙緊抿著嘴，也說道：「謝謝了。」

馮涵和林元武繼續對視，都沒吭聲。

這小子……

小蘿莉則很不高興，在旁邊嗚嗚叫著。

「呵呵，南迦人學劍，多是因為傳統，或者自然而然的，好像南迦人本身就該學劍，但我學劍，就是為了在賽場上打敗南迦人。」那曲說道，「那時候大家都把我奉https://m.hetubook.com.com為英雄，將這場勝利視作葉慶人擺脫『葉慶懦夫』的開端，我一夜之間好像變成了葉慶這個龐大古老的國家的代表，我的勝利即意味著葉慶人打敗了南迦人。那時候我的地位確實很高。」

「那時候你在葉慶的地位應該很高吧？」程雲瞄了一眼殷女俠，用眼神警告她不要搞事。

程雲抿了抿嘴說：「那曲先生，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啊。」

程雲當先說：「太謝謝你們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

祝嘉言點頭：「是的！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我沒有什麼興趣。」程雲頓了頓，「只是我有個朋友是學擊劍的，技術也不錯，所以我想幫他問一下，額，你們那個俱樂部招不招擊劍教練之類的？」

「一些事情吧……」

「還就是這麼巧。」祝嘉言說。

29日，周日，早晨。

祝嘉言終於忍不住喜色，說道：「好的！多謝大佬！」

「要是為難就算了，我也只是問問。」程雲表情很誠懇。

「差不多吧。」那曲微微皺起了眉，但神態還是很平靜，「那是南迦人第一次在劍術上失敗，也是葉慶人第一次在劍術上奪得第一。近幾十年來無往不勝的南迦人啊，近幾十年來一敗塗地的葉慶人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南迦人不敢信，葉慶人也不敢信，全世界都不敢信。但是我就是贏了，在南迦人最擅長的領域，在葉慶人最不擅長的領域。」

大佬們的愛好這麼神奇的嗎？

難道這位也是位大佬？

馮涵越發覺得祝嘉言最近變得好奇怪。

程雲連忙ｗｗｗ.heｔu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說著客套話。

「好像最近並不……」

但當那個清秀的男孩子誠摯的奉上會員卡並喊著「大佬請收下」時，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你這隻凡人……聽得懂本王說話？

「這是個了不起的壯舉！」

祝嘉言高興還來不及呢，立馬道：「沒問題！程老闆不用說得這麼見外！」

小蘿莉低著頭，愣愣的盯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卡，又抬頭盯著祝嘉言：「嗚？」

那曲便又接著做下一個動作了。

邊上還有一對情侶也坐在樓頂乘涼，此時都帶著目瞪口呆的表情。

天氣越來越熱了，那曲穿著一身程雲的夏裝，在樓頂做著類似單手俄式挺身的動作，一個又一個，他滿頭大汗，但動作卻未曾變形。

這回祝嘉言沒敢再回應了。

只有殷女俠稍微奇葩一些，她說的是：「好吧，你們俱樂部以後就由我罩了！」

而祝嘉言卻雙眼一凝，心中大喜又不敢表現出來，連忙說：「那就多謝了！」

其實馮涵本身是很樂意幫程雲的忙的，但俱樂部已經有一個擊劍教練了。他們俱樂部走的是高端消費，來玩的都是些有身家的人，所以會員並不是很多，學擊劍的壓根沒幾個，目前一個教練已經夠用了。再者他們雖然有股份，但平常基本不會插手俱樂部的運營，就算要再招一個擊劍教練，也得由專門的管理團隊來決定，還要經過嚴格的選拔、最好還要有些國家隊的名頭才行。

「世界賽的金牌，第一劍術大師。」

不過作為一隻貓的模樣在這世上玩樂……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殷女俠坐在程雲對面，抱著一和*圖*書罐雪碧喝著，很是無聊的盯著那曲，同時無意識的咬著吸管。

「我確實曾經拿過世界冠軍，不止一次，那時候在我們那個世界，我的劍術找不到對手。」那曲直言。

邊上馮涵和林元武相視一眼，都覺得這孩子是不是哪出毛病了！

「糟了糟了……」

「招！」

「？？？」殷女俠偏著頭盯著他。

殷女俠瞄了她一眼：「我認得你，你以前還經常和我一起聽故事來著，那個老頭子也說了要罩你是吧……放心，雖然他走了，但我和他好歹相識一場，我就替他罩你了！」

程雲又看了看馮涵。

「是嗎？」程雲愕然道。

「好。」程雲點頭。

「站長對這些也感興趣么？」

馮涵微笑著說：「沒關係的。」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正巧我最近不知道怎麼的，也忽然對擊劍挺感興趣，如果程老闆的朋友確實很厲害，那不就相當於給我找了個好的擊劍老師么，我還應該感謝程老闆你呢！」

馮涵愕然的看向祝嘉言。

那曲終於做完了一套體能訓練，他扯過一張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坐了下來，端起程雲給他倒的茶水喝了口，說道：「謝謝。」

「噢……」程雲沒再多問了。

「等下給你說吧。」那曲嘆了口氣。

「是啊，怎麼，程老闆對擊劍感興趣？」

程雲扯了扯嘴角道：「沒關係，我真的只是問問，為難就算了……」

約莫半小時后，那一對情侶中的男生已經自卑得拉著女朋友離開天台了，程雲還在喝著茶。

程雲說道：「你們訂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出來，可能還要再等會兒。」

馮涵等人來到了賓館，他們www.hetubook.com.com果真給賓館中每人都帶了一張會員卡來。

「什麼？」那曲有點不解。

祝嘉言堅決搖頭：「不為難！真的，我們俱樂部剛好差一個擊劍教練！」

馮涵沒有吭聲。

28日晚。

「只帶了這幾張會員卡啊……」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

程雲這才知道他為什麼每天都要吃那麼多。他聽說每個運動員的胃口都大得可怕，這還是地球人，而葉慶世界的人的體能還明顯比地球人高一個檔次。

倒是林元武疑惑的看著祝嘉言，腦中不斷猜測著，但也沒有說什麼。

「什麼金牌？什麼第一劍術大師？」殷女俠咬著吸管皺著眉頭，她完全沒有意識到站長怎麼會知道這些。

「什麼事情？」

好半天那曲才站起身，長呼出一口氣。

俞點小姑娘也捏著一張會員卡，臉頰紅撲撲的，她才是最不好意思的，她這輩子長這麼大連最便宜的健身房都沒進去過，更遑論這明顯就非常高檔的俱樂部了——她只是個前台妹子啊！怎麼受得起這麼大的禮呢！

「也沒什麼，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的好奇還沒到那種程度。」

小蘿莉瞄了眼程雲，生怕程雲不把這張小卡片給它，連忙從祝嘉言手裡叼過卡片，仰著頭對祝嘉言道：「嗚嗚！」

「那時你是全葉慶的偶像啊！」程雲看著那曲，「後來發生了什麼？」

聞言，馮涵和林元武都笑了笑。

祝嘉言十分殷勤，拿著一張張會員卡挨著挨著遞給每一個人，每次都雙手遞上，忍不住想要鞠躬卻又不想表現得姿態過低的模樣十分奇怪。

程雲又假裝思考了下，忽然又問：「你們俱樂部有擊劍項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