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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總聞言目光向上移動一下，果然就看到了那醒目的標誌，然後收回了目光，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陸安，沒說話。

簡單的沉默過後，呂總突然似笑非笑的說道，「小陸，這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就打算在這個街口用完嗎？」

「我記得有人說過，離家兩公里，就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個街角，比不上一兩公裡外的前門繁華，也比不上王府井西單那邊沸騰的人流量，比起牆裡的幽靜，這裏又彷彿過分喧囂；但，我覺得，這裏再好不過了，四面八方皆可看，民間疾苦就在眼旁。」

「那您知道最近的吸煙處在哪嗎？」

呂總瞭然的點點頭，「吸煙處也是你投資興建的公益項目？投了多少錢了？建了多少處？」

「請問您平時抽煙嗎？」

所以，他反倒是經常能跟個普通人一樣刷刷微博啥的。

是特么的窮啊！

「還好。」

「您好，請問您平時抽煙嗎？」

「能走出來看看，就已經達到了我今天的目的了……」

因為就在這棟裝潢風格區別於公共衛生間的尖角建築物頂端四面八方都有一個很醒目的標誌，一支點燃的香煙。

ｗww.hetuｂoｏk•ｃom•cｏm陸安笑了，「呂總這是在考校我啊。」

所以，華宜等的存在，是毒瘤絕對沒錯。

陸安沒有點開任何一個視頻、文件、語音資料等具體給呂總看，現在這樣就足夠了，他並不是很能了解呂總的工作狀態，但從呂總的神色上來看，也能感覺到呂總很少能有機會獲取這些民生信息。

與之相對的是，作為這些商場的售貨員，很多時候心裏還是艷羡著每個來逛商場買東西的人的，間歇性因為羡慕嫉妒恨會狗眼看人低，這種現象並不會因為什麼時代的進步啊，素質的提升，商場的環境優劣而有所改變。

總之，今天他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皮了。

都不是！

呂總毫不客氣的戳穿，「就是甩手掌柜對吧？你倒是對這個很精通。」

「不抽！」

有時候陸安也會想，自己雖然帶了26個字母表數出門，是不是可能數學不太好，漏了一個數沒帶？

那邊的街角，有人在擦鞋。

說著一些從各種渠道獲知的亂七八糟並不確認的事情當做事實的真相這樣子。

在陸安看來，如果沒有華宜等從ｈetubooｋ•coｍ•ｃom一開始的故意縱容，沒有從上到下亂七八糟的宣傳策略，就不會有現在日益混亂的各色魚龍混雜的消息。

陸安乾咳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了，這特么居然是個陳獨秀。

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當時陸安的心跳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了！

記者是帶有目的去找的一些中年男人，就那些根據狀態看上去最有可能是抽煙的群體採訪。

我好像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出去了？

他還是很有逼數的，像他這麼能當甩手掌柜的，怕是不多。

是愛嗎？是責任嗎？

「……」

「知道，在這一片就有好多，我經常去吸煙處抽煙，以前在大街上忍不住煙癮抽煙，也覺得不太妥當，但真不是不願意去找吸煙處，而是沒有，現在好了，到處都是，又醒目，而且裏面有很多煙友，他們說話又好聽，我有時候就算在家都喜歡去吸煙處抽煙的！」

陸安想了想，覺得干禿禿的解釋不太妥當，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呂總，您看，吸煙處啊，是一個公益項目，成立於今年六月份，目的呢，是為了減少二手煙的影響，這有個相關報道。」

而在和-圖-書這些出入有鴻儒的地方，就有那麼多頂著大太陽，套著個大氣球外套的人給過路人發基本上毛用都沒有的傳單。

「那個地方是什麼，新的公共設施場所？我看了好幾分鐘了，就一扇門，男人也進去，女人也進去，不幾分鐘就出來了，不像是公共衛生間啊。」

陸安看向車窗外，這個算得上十字路口的四面八方，其實已經很能體現社會了。

「……」

不可否認，以他對陸安的了解，的確不需要得到他的支持，陸安就能夠做到很多事情。

要不然誰冒著這麼大的太陽，做這種累死人不償命的操作？

陸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就沒吭聲。

「本報訊，我們來看一則簡訊，一支甜蜜禁煙令的公益廣告，讓大家意識到二手煙對孩子，對其他人的傷害，經由多娛文化公益組織倡導人微博安大官人提議並出資修建的公眾吸煙處目前如火如荼，讓我們來看記者傳回來的訊息。」

以及一個很醒目的中文標題。

陸安順著呂總的目光看去，在對面兩個商場的中間有一個小空閑地方，有一個小平房，從外觀上看，跟公共衛生間的裝潢有很大的區別，但大小差不多m.hetubook.com.com。

正在陸安看著四面八方胡思亂想的時候，呂總的聲音再次打破了沉默。

在相當多的事情上，大家都是以少數服從多數的態度來決定的。

「那就有！」

呂總收回了看向虛擬屏幕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其實很多消息的獲取途徑就這麼簡單，但我卻彷彿永遠沒這個時間。」

陸安搔了搔頭，「呂總，您這就問到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投了多少錢，也不知道建了多少處，我連吸煙處的公益項目這麼遍地開花了都不知道！咳，我一向比較信奉管理者只把握大方向，所以我只關注一些大方向的事情。」

……

「知道有吸煙處這個東西嗎？」

……

更近一點，如果聽力好的話，能聽到剛好路過的年輕孩子們在討論，該追哪部劇，哪個明星又怎樣怎樣，而不是課本上又有什麼新知識了。

呂總深深的看了眼陸安，道，「世事洞明皆學問，你真的比大多數同輩甚至長你一兩輩的人，對事物的看法要分明得多……」

陸安其實很想說，呂總您應該仔細一點的。

陸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照直說，「呂總您方便的話，目光向上移動一下就知道這個和圖書公共設施是做什麼的了。」

「抽的。」

呂總沉默了。

吸煙處！

很多時候，哪怕是這種非常私人，不存在說有什麼隔牆之耳的地方，呂總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得太透徹。

最後還是呂總打破了沉默，「這個吸煙處我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也沒見到過。」

畫面一轉，變成了街頭現場採訪的視頻。

「不過這個項目倒是做的很不錯，至少是對孩子們能有好處的。」

「煙癮大嗎？」

甚至更仔細一點，更冷靜一點的話，還能分析到，這是因為文化宣傳的原因，導致了這些孩子已經基本喪失了思考能力，人云亦云。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呂總沒有把話里的話說完。

甚至仔細一點，還能聽到他們的交談中，就有陸安說過的一些對社會產生了不良影響的言論。

有時候找煙民也不容易，誰也不時時刻刻都抽煙好的伐。

旁邊的商場中，出入有金領，哪怕今天是上班的時候，趁著喝杯咖啡的時間，逛一下商場，換換心情。

這裏就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還特么的能重來不？

有些東西不是各種人說不會有，就不會有的，高檔奢華與低端之間差的只是價錢，而不是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