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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她們沒有意識到的事情，那就是不存在了。

明明只是來渡個假，結果因為保密不嚴，鬧出那麼大動靜來。妹子們一想到有其他無數女人在意淫她們的老公，就氣不打一處來。

以至於到了當年年底的時候，從南方粵東來的高第街港貨，就已經開始有顧驁同款的仿貨。

聽老公都這麼說了，米娜便不再多嘴。

他只是隨便抓個人重修一下他隨便買的這個四合院，有必要按照《紅樓夢》的標準來么？

「我不管，反正我不原諒你。」

從京影到文化有關部門到外交學院，那種拿來「批判審查」的樣片，首先被小範圍流傳出去。那些能弄到錄像帶、然後花錢包到一間地下錄像廳的男生，總能約到足夠多的兄弟和妹子唯他馬首是瞻，一呼百應組織起活動。

金鑰匙幹嘛要得到鐵鎖的心嘛，它只是插著玩兒的。

男人嘛，還是現實主義的居多。就跟葛大爺在《非誠勿擾》電影上，應對舒三級那個「我心不一定在你這兒」的問題時，坦然表示「那你能允許我心在你這兒，身體偶爾開小差」么。

那個被稱作劉所長的老教授，是中國美院風景建築設計所的所長——注意是中國美院，不是中央美院，所以檔次低不少，中央是在京城的，中國美院是錢塘那個。

天鯤的家用遊戲機，居然當時在一手水貨環節就能賣到1500/2000人民幣，比128/158美元的行貨折算黑市匯率還高。顯然是因為國家卡得嚴，風險太大，不亞於軍火。

……

他那張讓史泰龍、施瓦辛格演保鏢的廣告海報，終究是流傳了開來，並且連他自己和身邊的女人都和*圖*書知道了。

兩人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回到前院視察。

她知道顧驁是干大事的人，能這樣陪她一個星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相比之下，問顧驁要一百萬美元，遠不如問他要一周的時間陪伴來得稀罕。

劉所長高調地拍胸脯：「您放心，您這個宅子，我就是按照《紅樓夢》給您做都沒問題，無非是小一點嘛，只有三進，不過裝飾格調一點都不掉。包您裝完之後，哪怕是文化部的王部長親自來看，都讚不絕口，不會給您丟臉的。搞仿古建築，咱是最專業的。」

顧驁以首長視察工作的身份，給臨時住在前院的一名老教授遞了個雪茄：「劉所長，辛苦了。9月份就要施工，這裏設計出得來么？」

中國美院就在錢塘，任務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所以劉所長就帶著美院幾乎全部搞仿古建築的師資和研究生力量，幫顧驁搞設計——他們也非常樂於接到這樣的大工程，畢竟是前後投資上千萬美金、兩億人民幣的項目，能養活多少設計團隊，學到多少設計實踐的經驗呢。

「好了，我的乖米娜，哥哥知道錯了，別生悶氣了好不好。」他委曲求全地憐香惜玉著，身段放得相當之低，安撫著米娜嬌嗔責怪的心情。

井上有那種打水用的轉軲轆，顧驁不怎麼費力就擰了幾桶上來，跟米娜提到后屋沖涼。順便還撈起一個浸在井水裡的西瓜，沖完吃瓜。

「哼，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米娜一噘嘴，把臉轉開，忿忿不平地撓了兩把。

最誇張的是，水貨居然比行貨還貴——一般來說，大多數水貨都是為了逃稅，所以肯定比行貨便宜。只和-圖-書有軍火這種行貨你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才是水貨更貴。

至於其他妹子意淫顧驁，那是不可能真正攔得住的。就算顧驁自己什麼東西都不散播，女大學生們還能去舔《人人日報》的剪報啊！無非紙質太差一舔就爛了嘛。

認清這一點后，男生們首先開始傳說《第一滴血》和《終結者》的劇透，並且瘋狂打聽《未來戰士》到底是怎麼一個遊戲、以及遊戲機是長啥樣的。

「會不會太張揚了？」

只是釣魚台國賓館隔壁的四合院，國格確實很重要。

顧驁終於伺候得對方鬆口，連忙保證：「這事兒我一定管，我一定管，以後不再發生了，好吧，我的乖乖小米娜。」

這劉所長跟顧驁也算不陌生，因為兩年前開始，顧驁籌備在錢塘搞影城、重修圓明新園時，就需要得力的仿古建築設計團隊為他效力。

「哥哥，你都在這兒陪了我一星期了，外面的正事兒真的不要緊么。」米娜一邊吃著井水鎮的西瓜，冷靜下來后，也有些賢惠內疚。

對方都這麼說了，顧驁也就勉為其難提高一下格調。

顧驁不由尷尬。

劉所長吹這個牛，顯然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專業水準了。

「現在什麼破學校的女生都能在床頭貼一張你的海報，都爛大街了！你也是不知自重，我不是限制你找女人，可你也不能什麼髒的臭的都允許她們惦記你，她們配嗎！」

男生們一開始內心是憤怒，後來也就轉向平靜，最終是模仿——這種心態轉變，也是很自然而然的。

在這一切的過程中，雖然顧驁本人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兒，但他還是得滅滅火。

如果是百和*圖*書里挑一的「自己家裡有錄像機」的有錢人，那就更能把妹子們請到家裡來看。——百里挑一是指在京城市民里百里挑一有錄像機。如果是全國範圍人口基數內，當時有錄像機的人，千里挑一都不到。

顧驁離生活太遠，遠到雖然也是京城某高校畢業出去才兩三年的人，但已經進入另一個位面次元了，如今的京城女大學生們已經接觸不到了。

最後，到了九月開學季的時候，每個大學都有那麼幾個家裡是涉外有權部門的子弟，弄到了地下渠道流進來的遊戲機，以及《未來戰士》等遊戲的卡帶。

顧驁微笑著拍了拍米娜：「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白白把錢轉走的，就算不是為了國家，也是為了我自己嘛——這些錢，只該轉入溫哥華的樓市，不該去其他布聯邦國家的。我現在，是在等風向變化。」

能弄到上述東西的，始終只是少數。其他大多數男生沒辦法蹭這個紅利，然後他們只能開始模仿顧驁的衣著飾物款式。

事實上他心裏想的則是「反正把米娜哄過去就好了」。

顧驁智珠在握地、示意自己的女人放寬心：「說好了陪你到你去伊拉克為止，我當然說到做到。有些時候，我們需要的就是以靜制動。」

而一旦京城市場飽和之後，他們也會往其他大城市推銷，並且告訴各級二道三道販子們：賣的時候要強調這是今年京城大學里新流行開來的款式，是一些被禁了還沒引進的當紅美國大片上用的！

……

顧驁跟對方又聊了幾句，定調子吩咐：「行，我還是老要求，外觀看著古就行了，內里實用要緊，錢不是問題。」

這一次，顧驁在京城和-圖-書買了四合院，想推倒重建，外古內現。本來只是隨便打了個電話，讓劉所長帶幾個設計師過來，沒想到人家就所長本人親自眼巴巴趕來京城。

他們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星期，前院那些抗震棚之類的大雜院時期違建，都被拆乾淨了，環境也徹底打掃整治過，清爽不少。

顧驁當然知道，劉所長口中提到的王部長，是文化部的。人家是國內如今首屈一指的紅學家，未來央視製片籌備的《紅樓夢》拍攝項目，就是讓王部長當總顧問的，歷史上，為了拍《紅樓夢》而營建的「大觀園」，到底還原度如何，最後也要王部拍板。

他身邊的女人，對這一切怨氣可不少。

防妹之口，甚於那啥嘛。

八月天的京城熱成狗，60年代就沒忍住的老舊的四合院，還沒發裝空調，甚至連自來水管子都沒接到後院。

這麼短的時間里，他的海報已經傳遍了京城排行前10的高校的女生宿舍，有些翻印了十幾次的都模糊得不成樣子，並且只是黑白的，依然讓人忍不住病毒式傳播，然後驚讚到嘆為觀止。

幸好院子里有一口井還打得比較深，水質清澈，跟旁邊的玉淵潭湖水是同源，不過是經過深層砂岩過濾的。

就像後世有些男人對自己老婆生活中遇到帥哥很警惕，但如果老婆在家裡掛棒子男明星的海報，他們就無所謂了。因為他們知道這些所謂「長腿歐巴」離生活太遠了，沒機會真的肉體出軌的。

顧驁賣力安撫：「我沒想到那些人那麼能鑽營，挖空心思弄去翻印沖洗，這誰頂得住啊。」

「行了行了，下不為例！」

80年代的大學生還比較要臉和上進，家裡有了遊戲https://m.hetubook.com.com機的，無非在同學之間多了點號召力。而如果是京城本地的中學生，但凡有一台天鯤，立刻就能化身校園一霸，一呼百應，尤其是沒什麼升學機會的中學生。

顧驁好不容易安撫完妹子，已經是渾身臭汗。這一個多星期來，他每天陪著米娜，也把對方一年未見的渴思撫慰了七七八八。

無論是這兩部電影，還是後面那個遊戲，如今國內都是不能合法引進的。但有權有手腕的特權人士，在京城這種卧虎藏龍之地總歸是不少的。

「不張揚不張揚——尤其是您這個外牆，設計一定要體面，你看隔壁釣魚台國賓館，站在芳菲院頂樓，就能看到您的院牆的。要是不做體面一點，不是有損國格么，您得給咱中國人在洋人面前掙體面吶。」劉所長很會說話。

那些山寨的特區服裝商們，總是能很快意識到商機的，凡是來過京城，知道如今京城大學生圈子裡流行這個，回去自然會調整生產，快速響應需求，還能比生產別的過時款式多賣那麼一倍利潤。

幾天渣宅繾綣的日子，如梭飛逝，顧驁的神仙日子里，穿梭了一些小波折。

喬治·貝克萊：存在即意味著被感知。

「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你可要派人管管，絕對不能留到比北師大還差的大學里去，要是淪落到非重點大學的女生都能有你的寫|真海報，我……」

反正顧驁開出來的條件，是機票差旅這些全報銷的。

這些都是后話了。

米娜眼珠子一轉，乖巧地問：「那我上次跟你說的，布列塔尼亞人動的手腳，你到底有沒有打算反制？想好招了么？」

「出得來出得來，顧老闆您放心，我親自督辦，出不了錯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