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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格林尼治弄再大的莊園都不要物業稅，同樣的莊園在紐約長島區，交稅能交死你。

「你倒是功課做得很細嘛，知道弗州和康州有空子鑽，也是，富人區都在那邊嘛，跟著其他有錢人走，避稅總不會錯的。」葉紈面無表情地思索了一下，才苦笑著調侃。

為了國家民族大業，兒女私情的浪漫程度上稍微打點折扣，也是沒辦法的。他可以給自己的女人百般補償、憐香惜玉，但不會悔恨。

所以他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趕到國內過平安夜的，飛機再早，也無非是讓他在飛機上過平安夜。他寧可在美國過完平安夜、然後在香江落地后陪家人吃聖誕晚餐。

「你還好意思問，你這廝，毀我清譽啊。」葉紈冷笑著開了門之後，就徑直回餐廳，別過臉去坐在餐桌邊，給顧驁一個背影自己體會。

虧欠歸虧欠，顧驁也沒什麼可悔恨的。

她開著那輛被顧驁廢棄的、已經有五年車齡的胖迪亞克火鳥，緩緩駛回波托馬克河畔那幢被顧驁廢棄的別墅。

而且，天鯤公司在錢塘也設立的那個偏軟體的研發總部，如今也已經運轉得很不錯了。遊戲開發這一塊，矽谷這兒主要是做集成和第三方，協調外部資源。而天鯤第一方開發的工作室，主要都搬回了錢塘，所以後續的視察和指點工作重心，也該挪回國內。

「謝謝，沒有。」

到了現在，終於發展到鑽美國地方稅法的空子，專挑富人避稅區送禮。

顧驁說得很輕描淡寫，這些莊園每一處至少兩千萬美金吧——不過跟如今顧驁和葉紈所在的這座DC別wwｗ.hetuｂｏok.coｍ•coｍ墅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因為那些都是真正的富人區莊園，帶寬闊的私家林地和草坪的，動輒5英畝以上。

女秘書一陣不理解，為什麼老闆明明人在舊金山，卻要先去華盛頓、再從華盛頓乘坐始發航班回國。但老闆既然這麼要求了，她就只有做。

不過顧驁不會獨斷專行，他肯定要跟身邊的女人商量，她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充分照顧她們的感情。

一晃五年過去了，顧驁早已不是讀博，而是100%的商界大亨，在美國知名度也超高，當然至少要開凱迪拉克·維樂的防彈定製版，或者林肯加長定製，才符合他的身份。

國內還有很多私事要處理，顧驁已經有些歸心似箭。

這些真不是她收顧驁的禮物，而是顧驁真的不要丟掉的。82年的時候，火鳥剛出來不久，而且那時候《霹靂遊俠》在美國熱播，開這個車還是挺酷炫的。何況當時顧驁還是留學生身份，在讀博士，正需要這樣的人設。

於是，平安夜當天，顧驁就提著禮物，先去華盛頓給人賠禮，好言好語地請求葉紈給個面子，賞光一下平安夜的晚餐。（吃完就上飛機閃人那種）

哪怕顧驁可以通過別的方式還價，但製造虛假矛盾那步棋，至少也起了一大半的作用。

「有沒有什麼美國單位發來文化交流活動的申請吶？」

家裡的妹子情緒有必要好好照顧，在外面得罪和傷害了的，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

顧驁覺得內心著實有些虧欠。

80年代信息並不流通，資本主義世界和*圖*書頂級私立醫院的職業道德也好，要掩飾一段時間完全是可以的。

顧驁在天鯤的舊金山總部，一連視察了兩三天，把該安排該梳理的事兒都捋清。

她說的「毀我清譽」，當然是指在華爾街頂層小圈子裡，流傳的那些關於顧驁和王列爭風吃醋撕逼的事兒——

同理，紐約的超級富豪，都喜歡去康州的格林尼治——因為紐約市是紐約州東南部一個延伸出來的角，曼哈頓往西隔條河就是紐澤西了，往東長島對岸就是康州的格林尼治了。

不一會兒顧驁就到了，坐的果然是凱迪拉克·維樂，顧驁在華盛頓時專用的，從機場接了就直奔這兒。

所以DC的名流要人，在DC最多弄個上下班方便的小房子，不會太鋪張，而寧可去波托馬克河上游、弗吉尼亞州境內、緊貼著DC的麥克萊恩區弄大莊園。那裡距離白宮也就10公里，距離喬治敦大學更是只有5公里。

這一波，他從預謀搞黃花旗銀行手中的王安電腦質權、完成王安電腦的私有化退市進程算起。到大刀闊斧整改王安、重組資源安排開發任務，已經連續在美國呆了三個多月之久。

因為美國是典型的各州單獨立稅法，紐約這種地方，地稅就超級高，物業持有成本巨貴。曼哈頓那些幾千萬美金的哈德遜河河景房，每年光物業稅就要交百萬美元以上。

顧驁只能厚著臉皮：「呃，這都是為了國家和民族大義嘛，PC時代很快就要全面來了，你難道不希望看到我們中國人有自己的操作系統嗎？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m.hetubook.com.com而且，我會補償你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是拿金錢和財物侮辱你，只是略作補償，不是收買和賠償，我知道再多的錢也賠償不了。」

他出國的時候，蕭穗肚子里的也才兩三個月，現在已經快六個月了。考慮到醫生說因為分割移植和試管培養等環節，導致的發育滯后，比正常妊娠晚個把月，那也相當於外面正常人五個月了。

那種小年輕的酷炫跑車就不夠莊重了，只配直接扔掉。葉紈不過是廢物利用。

這天會議結束、公司全體放假，顧驁才注意到：時間過得很快，明天悄然便是平安夜了。

「這裡有兩處產業，一處就在隔壁的麥克萊恩區，還有一個是康州格林尼治的，都是還算寬敞的莊園，而且完全沒有物業稅。希望對你以後在美國的工作，能夠方便一點。另外，遊艇和直升機也都給你配好了，都是註冊在康州的，不要稅。」

而直接給她現金，又容易傷害到她的面子。

女人一般三個月到接近四個月的時候，是不適合折騰的，因為要安胎，大多數有經驗的先上車後補票者，也不會再這個時候擺酒弄婚禮。

顧驁這座七年前買的波托馬克河景別墅，因為是在DC區劃內，所以每年也要交1萬美金以上。

她意識到，顧驁此前不送她豪宅遊艇，是怕她連稅都交不起。

下班時分，葉紈躲過一些阿姨級別同事的八卦，盡量穿著樸素地離開。

因為顧驁是在放長假前夜、也就是12月23號下班時，才臨時想到讓小秘書李弱彤幫他訂的回國機票，所以最快也要明天夜班的了。

和*圖*書不過這也挺好的，因為中國的時間比美國早，就算顧驁是24號一大早的飛機、16小時後到香江的寓所，那也已經是香江當地時間的25號了。

加上遊艇和直升機，顧驁這次的禮物，價值在五千萬美金以上。

顧驁不得不考慮，要麼等蕭穗生下來，再考慮正式結婚的事兒了，或者再想別的辦法，到時候稍微掩蓋一下孩子的出生日期。

想明白了之後，顧驁在給小秘書的回電里吩咐：「既然是明天晚上的航班，你給我改簽成從華盛頓起飛的，不要舊金山的經停。另外，給我弄一張明早去華盛頓的。」

眼看著公司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顧驁還不急，他就讓秘書給他煮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著想事情。

當時，顧驁需要用這些風聲，讓花旗銀行的人相信，「顧驁少年輕狂，既然王列得罪了他，那顧驁就只想要王安的技術儲備和人才團隊，不想留下王安的牌子。所以真等顧驁掏空花旗的人才和專利后，空殼子就不值錢了，應該趕緊拋售脫手」。

……

許多國內的窮人可能不知道，美國紐約、華盛頓這些大都會裡，最著名的富人區，其實都不是在紐約州、或者DC疆域內的。

說著，顧驁拿出一些文書，擺在桌面上，低調地推過去。

「小葉，下班了吶？聖誕節好好玩哦。」

不過，考慮到當初花旗銀行咬死了的王安股份高價，可比顧驁的最終成交價和心裏預算高了五億美元以上。

「你可以下班了，自己也回去好好過平安夜吧。」葉紈抽出兩張富蘭克林，塞在一個紅包里，遞給女僕。讓那個華裔窮苦人和圖書家出身的小姑娘很是感激。

算算時間，顧驁得在美國過平安夜。

畢竟他忙的是大事正事，是關係到PC時代中國人能不能有自己在市場上打得響的封閉式操作系統。

所以顧驁才很克制，每次都巧立名目拿「廢棄物」、「愛馬仕白送的摩納哥王室試用裝」之類借口，既給她東西又不讓她覺得欠了人情。

不過四個半月以後，一直到五個多月，算是辦婚禮的黃金期，這時候小孩子其實還沒那麼大，稍微注意收腹吸氣也能掩飾過去。真滿六個月以後，就一天天愈發遮掩不住了，讓滿座高朋都意識到未婚先孕的話，對於上流社會的體面人著實是有些不太好。

「葉子，最近還好吧，沒太辛苦吧。」顧驁陪著笑，殷切地問候。

主要是王安電腦帶來的一系列運作，複雜程度比他一開始預想的要多，拖延的時間也更久。

略微小範圍損傷一下葉紈的清譽，換來巨大的利益，再拿出其中最多一兩成的差價補償受害者，也不算大手大腳。

要天鯤方面給王安提供友商轉介紹、外協的，也都安撫好了。

他原本打算兩個月搞定一切、然後趕回國，等著自己女人身材還不顯懷的時候，趕緊把婚禮辦了。現在看來，時間上是有些不趕趟了。

美國國內航班就多得多了，一天十趟都能買到，臨時買無非機票貴一點，錢對顧驁就不叫個事兒。

平安夜不適合在外面吃，不過葉紈也沒那麼多時間做飯，所以是別墅里的女僕買來半成品做的。自從別墅被顧驁廢棄之後，葉紈還是延雇了原先的女僕打掃做飯，只不過工資是葉紈自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