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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燃燒率，後來對互聯網公司或者那種『先賠錢幾年』的公司的一個衡量標準，指這家公司拿到的融資，能多久才燒完賠完。如果燃燒率控制不好，因為反正賠錢就疏於管理，那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讓RSA乃至將來的威瑞信自行發力摸索，可能真得等1995年，互聯網真的在發達國家之間開始一統江湖普及，才能做到「架設好互聯網電子商務互信的基礎設施」這一步。

統統被馬風洗腦了。

說到這裏，有些資深看官或許已經醒悟過來了——這特么不就是《文娛救世主》上另一位顧爺，比歷史同期提前數年整出「支付寶」的歹毒計策么？

顧驁看得出來，執掌「天鯤黃頁」和「Alibaba」的這三年多，馬風這傢伙成長很大。

要不就是支付安全技術跟不上，瞎幾把搞，等著賠錢賠死吧。

就像歷史上盛達的在線付錢賣傳奇點卡系統，能比支付寶早兩年半問世，一個道理。

歷史上意呆利人的戰列艦，同等投入同等噸位，紙面戰鬥力看起來都比英德美的貨色要強，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意呆利人在地中海小澡盆里戰鬥，可以徹底無視續航力指標，甚至連抗浪性都不用考慮，把噸位拿來干別的么。

「從財務賬上來看的話，這幾年凈虧損的錢，大約是700多萬美元。不過，那些從IBM買來的小型機、按照財務的演算法，至少十年才算折舊完報廢。但事實上你我都知道，谷佛網的新架構出ｍ•ｈetｕｂook.ｃｏm•ｃｏm來之後，將來只要萬維網跟進，未來再搞電子商務，就沒必要全小型機模式了，可以伺服器+客戶端模式。因此，如果我們算那些小型機，只服役了4年或者5年就提前報廢的話……全加起來可能要虧2600萬。」

「這兩年的成果，我都了解了，聊一聊你的賠錢細節吧，都賠了多少錢，分別賠在哪些領域了。又有哪些你覺得是前期投入非賠不可的，哪些是試錯買教訓的。」

但是，通過准入審核、標準化的伺服器硬體投資、刪除不確定和不唯一變數擾動，就可以加速這個進程。

至於到了外經貿部之後再辭職，就不怕害學弟學妹了，因為錢塘師範學院這種垃圾學校的畢業生，本來不開掛就沒有可能去外經貿部找到工作的，這就沒有可害資源了。）

……

馬風把技術路線的演進、整體項目各階段修修補補的考量，跟顧驁全盤推心置腹地彙報了一番，也算是傾吐了這兩年心裏憋著的鬱悶，展示了自我的價值。

（當時是怕馬風自己辭職會害了學弟學妹，導致錢塘師範後續幾級英語專業的學生沒法再去電子工學院教書，因為學長留下的履歷不好。如果是被國家調動的走就沒關係了。

同理推而廣之，如果你家的電力機車製造技術不夠過關，非要造使用效果跟日本貨德國貨一樣牛逼的高鐵整體工程，你該怎麼辦？當然是把路造得比日本人和德國人的路更好一點，如果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的車要在很穩的路上才能開，一點高低起伏都不能有，那就直接全程架設高架改平。

嚴格來說，技術沒開掛，整體行業基礎設施環境沒開掛的前提下，要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支付寶，只有在小白文里才能出現——給整個世界開一個降智光環，再開一個無視物理規律光環，就行了。

在一門生意很賺錢的時候，對老闆的團隊凝聚力、號召力是沒什麼考驗的。因為員工的利益和老闆的長期利益是一致的，你只要績效獎金髮得勤快，誰都打了雞血一樣跟你干。

如果有一個重生商戰小說的主角，想嘴皮子一開掛，就利用「先知先覺」，不顧客觀技術環境，提前個四五年，在01年互聯網泡沫破裂之前，就搞出一套支付寶，技術上是否有可能實現呢？

84年之後，馬風趁著國內放開了鄉鎮企業、進一步放開合資，自己下海經商摸爬滾打了兩年多，最後87年才走上跟著顧驁指示搞「天鯤黃頁」、小眾長尾的新經濟銷售平台的搭建。

不可能跟開放式互聯網一樣，哪天哪兒註冊了個新用戶，你完全不了解情況。

……

而一旦採用了准入審核和地推，很多技術就可以簡化，比如安全支付不夠保險的時候，可以加上一層MAC地址的物理綁定，只有某些審批過的電腦能夠操作這個系統。所以歷史上盛達的《傳奇》才在同期同行們那些《龍族》、《石器時代》點卡在小城市很難買到和圖書的情況下，實現銷售渠道的空降打擊。

因為盛達這套系統，封閉程度很高，加入新的節點時，都是要管理員審核的，都是有地推銷售員去向各地網吧老闆推銷的。

但具體怎麼賠，公司燃燒率如何，這都是學問，他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已經成熟到知道如何控制燃燒率的馬風。

1988年到1991年，互聯網經濟都還不存在呢。

雖然她88年讓馬風這家新公司開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是賠錢的，他也賠得起。

眾所周知，歷史上支付寶這玩意兒是2004年底才搞出來的，比淘寶網還晚了一年半。

但是，如果只是做一個功能上跟支付寶近似、而實現手段和適用範圍保守得多的東西，有沒有可能出現呢？

沒錯，因為搞電子支付、電子商務、電子簽名認證，有一個道理是相通的。

就算現在有了顧驁這個變數的蝴蝶效應，未來可能會加速互聯網標準的整合和普及，那麼所謂的「互聯網流量估值體系」，最快也要92年下半年或者93年初才會在華爾街流行起來吧。

人生果然只要安排巧妙，還是可以催熟速成的。

至少在馬風吃土的那幾年裡，業界是沒有人會理解他的，他只是基於相信顧哥交代的生意肯定有前途，而講故事講情懷畫PPT激勵手下團隊。

大約02年，盛達就搞了一個「網吧老闆代充值系統」，可以遠程電子支付、在線購買點卡。至於為什麼盛達這套系統，可以在網路支付安全和其他技術穩定性www.hetubook.com.com都不足的前提下，就有限實現部分支付寶的早期功能，這就得擺盛達的運營模式所賜。

那就是在技術落後的時代，靠著基礎設施投入的加碼、增加基礎設施接入網路的准入審核、降低不確定性和兼容複雜性元素，是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掉技術不夠先進帶來的弊端和風險的。

去蕪存菁，沙汰留金，最後還剩下留在Alibaba的，多半腦子都有點軸，用典型圈內的話來說，「狐狸知道很多事，而刺蝟知道一件大事」，那麼留下來的大多數都是刺蝟，都是狂熱相信顧爺預言了會牛逼的事情就一定會牛逼，就算三年不發獎金將來肯定也有前途。

顧驁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結果硬生生把這廝世界級的CPO潛力開發了出來。

車子不夠好，那就路來湊。如果還不行，那就在同等造車投入的情況下，看看犧牲車子的續航力，節約下來那些系統冗餘，能不能先提升一下車子其他方面的性能指標？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果斷造這種畸形指標的車，然後靠著高速公路兩旁多造服務區、多放加油站解決續航力問題。

顧驁有這麼高瞻遠矚的戰略資源配置眼光，突破時代的技術限制，比美國佬走得快幾步，也就不奇怪了。

歷史上互聯網流量思維、靠流量給估值的資本評價體系，要到1994年，網景公司的案例出來之後，才被圈子裡逐步接受。（網景公司是做瀏覽器的）

聽取完了馬風彙報的這兩年模式演變、技術應用試錯之後，顧https://wｗｗ•ｈetｕbooｋ•coｍ.cｏm驁決定最後切換一個話題，聊聊錢。

憶往昔崢嶸歲月，這一世的馬風，80年大專畢業，一邊在職讀本、一邊去電子工學院當英語老師教書，當了兩年多老師又被顧驁托關係調去外經貿，到京城供職。

而一門生意一直賠本的情況下，績效獎金肯定是沒法發了，也沒法很好很公正地考核。這時候只能是你完成了戰略階段任務，給你獎勵個幾百股公司股票，如果是高管可能一年獎勵個幾千股上萬股（一股內部價也就幾美元，畢竟不是上市公司）

關鍵是團隊管理的凝聚力，真正練出來了。因為這兩門生意，至今為止都是絲毫不賺錢，也沒分紅的。從建設那天起，那點銷售額就遠不足以攤銷掉維持這麼一套營銷系統所需的成本。

《龍族》、《石器》銷量干不過傳奇，不一定是遊戲不夠好玩，可能僅僅是四線城市和更窮的地方的潛在玩家，根本買不到你家的點卡。

這麼多年磨礪下來，應該也有歷史上十年之後執掌另一個Alibaba的能力了吧。

面對顧哥的查賬，馬風誠實地回答：

這中間，走的人也很多，主要是美國人，但哪怕是當年他從中國帶來的助手、心腹，也有走的。

這個還是有可能的，因為有歷史鐵證為證——歷史上，大約是2000年底、2001年初那陣子，後來盛達的陳天喬，開始為代理南棒網游《傳奇》布局，而傳奇在中國網游發展史上，不僅在遊戲普及率方面有很多建樹，在行業技術設施建設方面，也是有一定創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