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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尊重任何一個勞動者」的姿態，也漂洋過……不對，應該說暫時只是先飄過西伯利亞大荒原，過一兩年才能飄過太平洋。

當然了，這一切跟顧驁後來94/95年的一波輔助操作也是分不開的。因為顧驁藉助了後來94~95那陣子，摩托羅拉公司銥星計劃全面潰敗的機會，從摩托羅拉低價置換到了很多有價值的資源，所以才讓任正義的夏為通訊在移動數字互聯網方面提前得到了一塊墊腳石，在GPRS方面跟愛立信有了一戰的基礎。

……

最後東歐的「卡洛琳公主號」後續替代品，也真的重新裝修一新，到摩納哥經營了幾年博彩業，但再往後顧驁就不知道了。

至少是理解。

至於細節，都已經到顧驁這個層面了，他不用關心，他只關心最頂層的大戰略。

這番話，當然不是顧驁對公眾媒體講的，那太赤|裸裸了，公眾不需要知道。

按照芝大狗們的三觀，這樣一來國家經濟效率不就提高了么？所以，正如我1984年對德州儀器干過的那樣，約翰·夏柏把張仲謀開掉之後，德州儀器有快速衰落么？沒有！至少前三年，德州儀器的股價表現和利潤率，都是不降反升的！

「早在兩年前我就放過話，別指望去年、也就是1992年就認為我們中國有希望吸引露西亞解體后的大批技術專家流入中國，為我們所用，那是不可能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搞電極技術的王福，就按照顧驁的指導思想，從露西亞人挖來了未來能搞出石墨烯、按照原本歷史應該拿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材料學和量子霍爾效應領域物理和圖書學家。

另一方面，大家千萬別覺得USSR沒了之後，那些露西亞專家就如喪考妣沒地方去了——沒那麼快的，我前年就預言過，以美國佬的做派，他們肯定會派芝大系的那些所謂鯊臂經濟學家去幫助露西亞人大破大立、休克改造的。

畢竟你讓1993/94那幾年的美國人批量來中國打工，那是不可能的，商業環境人均待遇缺口還要至少彌合5年。

因為有了已經運營了七年人畜無害的先例，所以那些東歐待拆解大船的購買遇到的麻煩和阻力非常小。加上東歐人很放心，知道這個船是開去法國搞娛樂業的，連原廠動力裝置都懶得拆了，也省了拖船，可以直接自己開。

在跟東歐那些錢來路不好說的富商們徹底綁在了一塊兒之後，摩納哥那邊也順理成章又發生了不少事兒。

商業環境是顧爺說了算的，作為亞洲首富，他有這個「跟李廣殺匈奴追兵一樣，在箭射完前，把前50個有膽追的人全滅」的實力。

畢竟後世2010年代，那兒的樓價已經到了30多萬歐元一平的程度，確實是全球最高的區塊。

這一波被顧驁海納百川來的人才，後來在96/97那陣子撕出了單層厚度的石墨原子，並且在兩三年內逐步通過對單層原子材料的觀測、研究補全了整數量子霍爾效應，最終在2006年拿到了中國人的首個諾貝爾物理學獎。（兩名中方科學家與一個露西亞科學家共用拿獎。中方人員拿獎的時候是中國籍，拿獎后也一直是中國籍，不考慮歸化問題）

所以，美國人的休克療法，不會ｈｔtps://ｗww.hetubｏoｋ•coｍ•ｃｏｍ讓露西亞人一下子就如喪考妣，他們反而還能先打兩年興奮劑，享受一下『研發開支降低，收入卻沒有降低，利潤和全民分紅反而多了』的好日子。這是末日前的瘋狂。而1994年再往後，就是露西亞舊時代科研體系和人才紅利徹底總崩潰的時間點。我們要做好接盤的準備。」

除了那些材料科學和應用物理方面的海量露西亞科學家遺產外，數學演演算法領域曾經也是露西亞人的強項。

因為去年我們也才是剛剛全面開放，距離真正能成批量接受國際化的高科技人才，至少還要一兩年的建設期，才有吸引力。我在秀州、在錢塘、在滬江的那些產業園區和研發基地，周邊配套和條件，也要一兩年的升級才能讓東歐國家的技術牛人們滿意。

你非要說那些烏合之眾能比匈奴軍更加捨己為人、自己上當炮灰讓後來的賤人賺錢，那沒得說。

然而，裝修的時候卻發生了悲劇的大火，整條船被燒成了空殼子。

「摩納哥地產項目累計總利潤超過了40億英鎊，太可怕了。」章莉把這個數字彙報給米娜的時候，米娜都驚呆了。

就在這一年夏天，已經順利商業化運營了七年多的「卡洛琳公主號」，為了迎接更多的貴客、迎合他們新的口味，由摩納哥王室博彩公司決定：

不過，吸引那些露西亞專家和不得志的技術人才來，倒是輕輕鬆鬆。

這讓米娜很是悲痛。

顧驁就是廢除研發休克療法的祖宗，美國人華爾街那幫狗不過是拾人牙慧，所以顧驁怎麼可能不知道什麼關鍵節點做好接和圖書盤準備？

就因為放棄研髮帶來的後遺症，是需要將近一代產品的更新換代后，才會徹底爆發出來的。你不搞研發，不會讓你馬上就落後，你目前還在賣的產品是不落後的，你只是沒有了未來，三五年後下一代產品要迭代的時候，你就舉步維艱了，六七年後，就徹底死亡了。

否則，光靠任老闆和夏為自身的發展，怎麼可能在3G時代跟高通平起平坐？

「我們公司原先就有幾個小夥子，露西亞人，來了十幾年了，也不會談戀愛，就每天抱著個電腦不知道搞啥。我也不去管它們，信任他們。誰知他們就這麼鼓搗了十幾年，突然有一天他告訴我說：我們團隊把從2G到3G的這個演演算法架構突破了，這個領域我們突然就是世界先進水平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切戰略勝利都是方方面面積累后綜合爆發的結果。

可惜現實世界那些慫逼怎麼可能這麼團結。

所以顧驁那個「尊重勞動者」的社會商業氛圍基調，真的很重要。

那些人在休克療法之下，已經成了不被需要的人，在露西亞根本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都不用怎麼下功夫挖，就選擇了投靠。

隨著歷史的車輪邁入1994年，一切果然如同顧驁兩三年前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軌跡走了。

比如後世華為的任老闆就在接受採訪時講過一個段子（當然也是真事兒）。

當然，如果沒有顧驁營造的國內科研行業那種有尊嚴的工作環境，這些人原本也是有可能跑到布列塔尼亞去混日子的。

在這個問題上，誰都沒他看得清楚。

中國人是被當成牲畜使喚習慣了的，你ｈtｔps://www•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天天喊「顧客是上帝」這種邪論，你還是能找到窮得過不下去的人放低身段給你打工。

由米娜和章莉一暗一明操持的地產公司，把300多套超級無敵海景別墅豪宅陸續賣掉，每套均價居然達到了數千萬英鎊的規模——全球最貴地產區塊的潛力，就是那麼可怕。

幸好摩納哥地產項目的利潤足夠彌補她在博綵船方面的些微損失。

要融入國際，就要在國民氛圍上充分與國際接軌。

只能說這一波想落袋為安后跑路離開東歐的富人，消費力太強大了。米娜又從東歐跑路富商這整個群體身上，狠狠颳了一筆買路財。

可是你要吸納老外科學家，工程師，那樣氛圍的國家是不行的。

而且她老老實實地買來后真的是開到法國，開到聖納澤爾造船廠，讓法國人進行最豪華的裝修。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有計劃地逐步砍掉研發部！把那些據說『就算投入了研發也做不到本領域技術競爭力世界第一』的企業，徹底放棄治療，索性就再也不研發了，實現『市場無形之手對科研資源的優化配置，防止重複研發造成的浪費』。

那些弄來的演演算法專家，也讓夏為通訊後來在3G時代就實現了與外國人平起平坐的江湖地位、與高通不相伯仲，更是在4G時代就全面反超，掌握了全球無線通訊標準的制定權——

他甚至也沒跟舒爾霍夫或者錢伯斯提過。

憑良心說，冷戰時期的傳統社會主義國家，在數學類方面還是很發達的，主要數學這個東西的科研對實驗器材和實驗環境要求不高，有腦子就行。

如此一來，土雞人也沒了什麼「海峽風險https://m.hetubook.com.com」堵路的理由，土雞才不想得罪法國佬呢。

除了那些科技層面撈到的好處之外，在世界遠方的某些不知名角落，在很多顧驁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有其他可能殊途同歸的有識之士在努力著。

他只跟手下的馬風、任正義，乃至在秀州的鋰電/液晶基地新收的後起之秀馬仔王東，王富他們提過，算是看在同為中國人、他們還勤勤懇懇幫顧驁做事，所以顧驁才分享一些高屋建瓴的遠見卓識給他們，指導他們的布局行動。

這種休克其實非常沒有新意，就跟我1984年時全球首創的對德州儀器公司下毒手時的那樣：要讓曾經的USSR國企效益暴漲、顯示改換門庭後效率的優越性，怎麼辦？

去法國聖納澤爾造船廠大修、並全部更新內部裝修。

至於說你理解了之後還是不服的那些，憋著。

1994年，在摩納哥，經過數年的捂盤惜售，在露西亞經濟正式被休克反噬、大批落袋為安者想要出逃后，摩納哥的房地產行業終於爆火了狠狠一波，樓價幾乎達到了1991年時的三倍。

其實不光露西亞這樣，中國自己80年代以前也一樣。

悲痛之餘，米娜也開始找備胎——天地良心她真的什麼壞主意都沒想，是某些剛剛從東歐逃出來的有錢人，主動賣主求榮，說他們有接替「卡洛琳公主號」的更大更氣派的貨源。

這樣的無名英雄，顧驁當然也是要海納百川，來者不拒的。

那米娜也只能接受了。

顧驁對於「為什麼要尊重人，不能賺出賣尊嚴的錢，也容不得中國有其他企業家有組織地賺出賣尊嚴的錢」這個問題的解答，到了這一步才算是讓公眾徹底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