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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江立即有些語遲：「你，怎麼會是你？我，我錢還你了！」

杜江臉一紅，用手撫著桌上的簡歷，有些不自然。

程建功看著這個率真、真爽的女孩，心想其實她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只是可惜，自己中意的並不是她。他想了想，才緩緩說道：「小時候，我媽特別愛給我講童話故事，我聽得最多的就是海的女兒，你聽過嗎？」

「這姑娘不錯呀，正好放在世貿店，他們那兒的白經理挑人挑的厲害，眼太高，我看她行！」許卓妍隔著玻璃看著程夢芸，程夢芸站起身，沖她點點頭，甜美一笑，很乖巧伶俐的樣子。

下午1點，剛剛上班。

「我知道呀！是商場化妝品專櫃導購！」程夢芸仰著臉，一幅志在必得的樣子。

他在說什麼？難道那花不是送給自己的？難道是要托自己轉給陳曉穎的？這太荒謬了吧！

陳曉穎心中極為惶恐，她害怕這種場面，是幸福還是滑稽，她已無從分辨，只想馬上從他和她的視線中逃走。

許卓妍掃了一眼，兩撂，簇新的打著捆，有銀行的封簽，看來是剛剛取出來的，應該是兩萬。她嘆了口氣：「也是呀，結婚還可以收點兒份子錢，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收到了，好大的一束！謝謝你！」米菲菲臉上溢滿幸福之色，笑得那麼燦爛又甜蜜。

桌上放著一沓錢，廖永紅說：「沒想到林啟凡這次手這麼快，我去了一趟上海，你們把事兒都辦了，我什麼也沒趕上，所以只能給你禮金了，好事成雙，祝你們兩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杜江不由地呆住了，一時之間只覺得心亂如麻，似乎她說的是自己完全聽不懂的外語，一臉茫然：「你別開玩笑了，你開著豐田小跑去站櫃檯？一個月的收入還不夠你換一個前風擋玻璃的呢，別在這兒搗亂了，成不成？」

算了，往事隨風，煙消雲散，人都走了，還提她幹什麼，再說讓許卓妍知道了，未必是真的為她好，想到這兒，廖永紅笑著拍了拍許卓妍：「行了，你別抱怨了，我當初拿著自己的錢，養著我公公婆婆一大家子人的時候，她們照樣是對我吆五喝六的。你這算什麼呀，吃也不吃你的，花也不花你的，有林啟凡呢。人家願意說就讓人家說兩句吧，再說了，我實話告訴你，林啟凡前妻是一個特別好的人，特賢惠，當初他們倆掙錢供他弟弟上學，還支援家裡，也算是共過患難，所以，他父母可能還念著她的好，自然要跟你比了，你也別往心裏去，等熟了自然就好了！」

浪漫的煙薰妝，很適合晚上的約會。米菲菲對於男人，對於約會簡直是太有心得了。彷彿都可以寫一本《現代約會玉|女|心|經》。她隱隱的能夠猜到這個在今天給她送花的男人是誰，雖然她坐立不安、豎著耳朵等了一下午，都沒有接到那個期望中的電話，但是她想，越這樣彷彿越有意思。於是她猜測著，他今天晚上也許會突然出現她公司的樓下，然後兩個人開始一個浪漫的約會……再接下來，她笑了，對著而洗手間的鏡子暗暗罵了一句：「米菲菲，你可真是花痴，一把花而已，這麼快就想投懷送抱，以身相許了？」

「走吧，找個地方坐一坐，請你吃晚飯！」胖帥哥說。

他掃了一眼米菲菲：「上次你那麼大聲的宣告，我聽力沒問題，記憶力也還可以，所以，我當然知道！」

程建功的聲音很好聽，講起故事來，很容易將人帶入情景當中，米菲菲聽的入迷了，當程建功ｗｗw.ｈeｔubｏoｋ.ｃom•coｍ停下，她才恍然明白，連忙痴痴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曉穎是美人魚？」

「我知道！」女孩笑容一收：「我約的就是一點半，排在第三位，我叫程夢芸！」

當她一切搞定，神采奕奕地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正巧是5點半。

「真的，我洗耳恭聽！」米菲菲皎潔一笑，臉上的表情十分可愛。

女孩笑了：「嗯，對呀，一個月三千，一共六千，我取走了，所以現在拿來還你！」

「沒有哇？」許卓妍搖了搖頭：「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廖姐，你以前就認識他？」

「真的假的？」杜江也在邊上逗著她：「這麼大方？」

前面兩個，一個開朗的有些過火，不夠踏實，顯然不適合商場導購的工作，另外一個又太沉悶，膽怯的連說話都有些發顫，肯定更是沒戲，直接PASS，兩個人總共沒用五分鐘就給打發了，而第三個走入會議室的人。

「誰的？估計是廖總的，這麼大的手筆，不同凡響！」

此時的他正以一臉淡淡的笑容，溫和地看著她或者她，眼中流露的是一種期盼。

「裏面的卡片你看到了嗎？」胖帥哥微微皺著眉頭，彷彿被什麼事情搞暈了頭，心思有點紛紛亂。

「幹嘛？」陳曉穎不明就裡，愣愣問道。

「等你呀！」米菲菲心裏還有點打鼓，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所以很想找個人陪，這樣心裏不會慌的那麼厲害，於是她拉起陳曉穎：「走吧！」

「很抱歉，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只是因為那天她沒有留下名字和電話，我只知道你們倆是一起的，而你曾經清楚地告訴過我你的名字和工作單位，所以……我只是想找到她！」他蹲下來，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安慰，第一次約女孩子，絞盡腦汁想營造一個浪漫的開始，沒想到，成了一鍋糨糊。

「秦香蓮？」許卓妍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秦香蓮有婆婆沒有？」

「花？」陳曉穎愣住了，再一看問話的人，更是呆在當場。

小米光顧著興奮和高興，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米菲菲抬起頭，晶瑩的淚珠還掛在臉上，那眼淚像黑珍珠一般，在臉上流下兩道長長的墨跡，因為她塗了黑黑的眼線，所以很滑稽，程建功忍不住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擦擦！」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米菲菲就已經鑽進洗手間里描眉畫臉去了。

廖永紅嘆了口氣，既然林啟凡都沒有告訴她，那麼自己又何必那麼多事呢？

小米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我的天，我被天上掉下來的比薩餅砸到了，暈暈暈，暈死！」

「什麼？」廖永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會吧，林啟凡他家裡人來了？」

米菲菲臉一紅，沒說話。

林曉穎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她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會落到自己身上，她不信，於是她再三地讓自己鎮定，讓自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忘記這個插曲，不讓它干擾自己。

這時候許卓妍正好從會議室邊上路過，敲了敲玻璃，示意杜江出來。

「是，沒錯！」米菲菲爭強好勝的性情又表露出來。

程夢芸：「沒什麼呀，反正在家閑得無聊，又不想做太辛苦的事情，化妝品導購嗎，技術含量又低、每天上六個小時，也不影響我什麼，很好呀！」

許卓妍給大家開完會，就被廖永紅叫到她的辦公室。

他，是中午送玫瑰的人，是開「悍馬」的人，自然也是那個在和-圖-書「八分鐘閃約」里的被米菲菲和陳曉穎聯手炮轟的胖帥哥。

廖永紅：「你不回家去好好表現，瞎折騰什麼，當心林啟凡跟你急！」

這時候，正在幫她擺弄花的陳曉穎突然在花里發現一張小卡片，是好奇心驅使，還是獵奇心理作怪，她自己也弄不清了，總之是打開看了一眼，然而一看之後，不由得臉色立即突變。

陳曉穎這才從自己的心事中走出來，放眼看了看辦公室，除了廖永紅和許卓妍的辦公室以外，大家都不見了，下班了，結了婚的像會計胡姐她們，要著急回家給老公孩子做飯，而沒結婚的像張蔓等人，自然是忙著約會，自己呢？

「那太好了！」許卓妍也由衷地替她高興，立即喜形於色。

「那裡面有善良的美人魚，也有王子和公主，聽了以後，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王子一定要娶公主呢？」程建功撓了撓頭，彷彿又回到了童年：「我媽告訴我，因為公主長的漂亮，而且從來都是王子配公主，因為他們般配，而美人魚呢？她善良，但是她長得不好看，所以她只能看著王子和公主結婚，然後自己變成泡沫，消失在大海里，無聲無息！」

「後來，我忍不住說了你兩句，本來是替她打抱不平，而她那番關於女人該不該看中男人錢包的言論，真的是把我震了，我才知道她不僅善良還有思想。」程建功拍了拍米菲菲的肩膀：「如果說我現在是想找一個女朋友，那麼我會選你，我們會在一起玩得很開心，但是，我現在是想找老婆，成家，過日子，所以，我選了她，善良、聰明，完全符合我的標準！」

兩個人手拉著手，結伴走出大廈，米菲菲忽然停下步子。

前台小姑娘抱著花走進辦公區，扯著嗓子：「小米，米菲菲。你的花！」

杜江關好門：「許總！」

程建功繼續說：「但是，她明知如此，她是怎麼說的？『給朋友當綠葉，她心甘情願，這也是她存在的價值。』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時的感覺，就像是當初聽到美人魚化作泡沫時的那種感覺，有點心痛。」

程夢芸立即開口打斷他：「安了，沒有什麼但是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跌面子的！」

杜江瞪了她一眼，心想，關我什麼事，我巴不得你被刷下去呢。

「好！」他點了點頭：「卡片上寫的是：我是那天八分鐘聚會被你們炮轟的程建功，請幫我把這束花轉給與你同來的那個女孩兒，告訴她，她是那天晚上最美的女孩，我希望可以認識她，走近她！」

杜江立即將身子往後挪了挪：「不是說你條件不符合！是說你條件太好了!」

「陳曉穎，幫我一下！」小米興奮地喊著。

然而他的眼神告訴她，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來，他是想送花給陳曉穎，他在這裏等的，想約的，都是陳曉穎。

「就是人家送的，也不稀奇，人家新婚捏！」

杜江有口難言，支吾著，還是最終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又進了會議室。

米菲菲已經聽傻了，獃獃地望著程建功。

又是一個星期一，彷彿是一個新的開始，記得北京電視台一檔著名的新聞節目《七日》里說過：生活就是一個七日接著又一個七日。

但是，他的眼神似乎是投向了陳曉穎，米菲菲有些詫異，然而隨後就明白了，他不好意思直視著自己，好個靦腆的帥哥，心中立刻又湧出無數的粉紅色的桃心。

新一輪的招聘，這一次，是杜江自己面對，因為不是和-圖-書大規模的招聘，只是調整一兩個店的店員，所以採取的是單獨面談的方式。

「哦！」杜江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謝謝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送你出去，我這兒正面試呢！」

廖永紅一笑：「真是不虛此行，專家會診之後得出結論，樂樂的病只要堅持做復健，會有一些好轉！」

看著旁邊對著電腦發獃的陳曉穎，不由又心生惻隱之心，可憐的孩子，怎麼辦呢，這天底下，不在乎女孩長相的男人恐怕比鑽石金龜婿要少多了，大海撈針，什麼時候這「等愛的木棉花」，才能找到自己的愛呢？

那帥哥看著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再一次開口問道：「花，你收了？」

帥哥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是不悅，是沉思，還是其他的某種情緒，米菲菲猜不透，只當他寫的什麼情詩或者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以為自己沒有看到白白辜負了他這一片心思，心中不舒服罷了，於是開口相勸：「沒事，你別怪曉穎，她從來沒收到過花，所以自然也不會注意這些細節，好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不用那麼麻煩！」

程建功一愣，想了想：「輸給她，你不甘心吧？」

程建功笑了：「我小時候就在想，如果王子沒有娶公主，而是娶了美人魚，結果會如何？我是男人，我也喜歡在大街看漂亮姑娘，遇到穿著弔帶背心超短裙，露著大白腿的美女，我也會多看幾眼，但是，找老婆不是這樣的，我有自己的標準，第一是善良，第二是聰明，那天在八分鐘聚會上，我看到陳曉穎，說實話，有一點震驚，因為她善良，是真正的善良。你自己說，你拉著她去，是不是多少有一點想讓她給你當陪襯的心思？」

「我看是許總的吧，估計是那個酷酷的許姐夫送的！」

小米探著腦袋看了一眼，立即誇張的大喊：「哇噻，999朵玫瑰！誰的？」

廖永紅看到她眼睛腫腫的，精神十分不濟，很頹廢的樣子，於是關上辦公室的門，關切的問：「怎麼了，妹妹，林啟凡欺負你了？」

陳曉穎也過來幫忙，拆去包裝，想把花插在花瓶里，只是花太多，花瓶空間有限，容納不了，於是小米又跑去廖永紅的辦公室要花瓶。

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米菲菲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停車場邊上的馬路牙子上，把頭埋在膝頭，哭了。

「我記得你們招聘廣告上有這件一條：條件出眾者優先錄用，那我應該更沒有問題了，否則要麼就是你們公司打虛假廣告，要麼就是你公報私仇，故意卡我，我剛才看見了，你們公司兩個總經理辦公室里都有人，你要是不公正地對待我，我出了這個會議室的門，就直接找你老總談去！」

是呀，一個七日接著一個七日。

她看著他，眼中全都是疑問，不能置信，不敢置信，也不願置信。

「哦，是這樣！」廖永紅點了點頭，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想了再三，才問了一句：「林啟凡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他前妻？」

看著她的背影，程建功撓了撓頭，怪不得老媽說過，每個女人都像一本書，只是這書真的是很晦澀難懂。

「什麼？嘛呀，又抽什麼瘋？」陳曉穎正在納悶。

是心心相印的牌子，米菲菲心裏一動，帶著紙巾的男人，一定是一個細緻體貼的好男人，而這樣的好男人，從自己身邊就這麼溜走了，真是可惜，於是她擦乾眼淚，仰起臉，眼中儘是企盼的目光：「為什麼沒有選我？」

「卡片？什麼卡片？我沒看到！m.heｔuｂooｋ.ｃoｍ•ｃom」米菲菲忽然想起自己去取花瓶回來，陳曉穎把一團包裝紙扔進紙簍里的情景，立即醒悟：「咳，我想起來了，我去找花瓶，曉穎幫我拆的包裝，可能沒注意吧，也許卡片混在包裝里被她給扔了！」

那女孩從GUCCI的包包里拿出兩樣東西，啪的甩給了他。

她又刻意磨蹭了5分鐘，她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那種一下班就急著溜出辦公室的瘋女孩，自己是職業的白領女性，所以嗎，很有職業操守，應該一切以工作為重，所以晚一點出去，會給自己多加點印象分，她笑了。

「等一下！」米菲菲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那是她自己的，然後又掏出眉筆，刷刷的寫著，然後遞到程建功的手裡：「這是她的電話，你說得對，曉穎是很善良，輸給她我服氣，不過，如果你追不到她，可以回過頭來找我，我還是很稀飯你的！」

一個驕傲的男人，米菲菲想。

小米笑嘻嘻的：「只要他有錢，養得起，我無所謂了，反正我和曉穎是好姐妹！」

心情好的時候，會覺得時間過得格外快，很快到了十一點半，大家正在商量一會兒上哪兒吃飯去，這時候聽見前台一陣喧嘩。

此時小米又抱著一個花瓶走出來，陳曉穎立即將那張小卡片揉了，和桌上的包裝紙一起扔進紙簍里。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被前台的花兒所吸引了，議論紛紛：

旁邊的張蔓聽了，取笑道：「花也分人家一半，明天你的王子來了，你分不分？」

「收了！」米菲菲甜甜的笑還漾在臉上。

杜江嘆了口氣：「你先參加接下來的培訓吧，培訓以後要有考核，到時候如果你能過關，我也沒辦法阻止你，但是如果你……」

而答案揭曉的時候，是出乎意料，有人歡喜有人哭的場面。

杜江聽了直撓頭，自己靠方便麵就著麵包，好不容易熬了兩個月，才把一粒小石子惹出來的麻煩解決完，這還沒顧得上喘口氣呢，這冤家就堵上門來了。

「那是！」小米拍了拍陳曉穎的肩膀：「你做大我做小，因為你賢惠，怎麼樣，我仗義吧！」

米菲菲點了點頭。

「好！」米菲菲立即爽快地答應了，去它的什麼矜持，她才不那麼做作呢，她拉起陳曉穎：「走吧，一起去！」

忽聽程孟芸又道：「你說來說去，啰里啰嗦，你到底想怎麼樣，是我不符合你的招聘要求嗎？我在網站上投的簡歷，如果不符合要求為什麼通知我來面試？再說了，就你們那幾條要求，咱們一條一條比對，看看我哪點不符合？高中以上文化程度，我是華師大外語系本科畢業的。身高1米60以上，我1米68。性格開朗，善於溝通，這個就不用說了，我要是溝通能力差的話，你能痛快的賠我6000塊錢嗎？對了，還有一條，容貌姣好，這個我自己不說，你說，我容貌怎麼樣？」

米菲菲很開心，一向直爽的她終於也變得羞澀起來，躊躇片刻才問到：「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

米菲菲四下張望，看著停車場中的車，果然，黑色的「悍馬」印入視線當中。她幾乎就要興奮地喊了出來，她馬上拉起陳曉穎的手：「曉穎，你掐我一下，你掐我一下！」

「呵呵，行了，不逗你了，你放心，本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執著，我認準了的事，就肯定要干，沒有半路回頭的！」程夢芸言之鑿鑿。

杜江的一番話說得很流暢，聽起來似乎也很客觀，彷彿是在勸自己的朋友，這種口吻和感覺，程夢芸聽了還是比較滿www.he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意的，所以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麼替我著想，好像咱們並不是很熟吧？還沒到你替我做主的分呢吧？」

這就是那天杜江因為一個小石子惹上的富豪女，開著豐田小跑的野蠻女孩兒。而她丟在桌上的東西，就是杜江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杜江看著程夢芸：「你為什麼要應聘這份工作？」

杜江笑了：「大小姐，你要是想找一份隨便消遣的自由職業乾乾的話，有很多選擇呀，你看你是外語專業畢業的，可以去出版社幫著譯稿子，也很自由，而且跟你的條件也相配，或者去公關公司，應聘AE或者活動主持，都很好呀，總之，導購不適合你！」

「哈哈，厚顏無恥！」大家一陣鬨笑，也就散了。

杜江滿心的疑惑全都表現在臉上：「你劃了兩個月的賬，應該夠了吧！」

許卓妍沒說話，低著頭表情很無奈。廖永紅笑了：「不會呀，當初他追你追的那麼緊，現在終於得償心愿了，再加上你們老夫少妻的，他還不得天天供著你呀，你怎麼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我還以為我看見秦香蓮了呢！」

許卓妍點了點頭：「說實在的，我跟他吧，也還能湊合，可是他家裡忽然來了一堆人，煩死了，最重要的是，我不挑他們，他們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挑我，林啟凡也不管！」

自己的猜測對了，就像中了五百萬，興奮的感覺無法言表，只覺得暈暈暈。

說完，程建功站起身，向停車場走去。

陳曉穎輕輕的掙開她：「你們去吧，我回家了！」

馬上連蹦帶跳地沖了過去，一把將花束捧了起來，在眾人的艷羡中，將一大束玫瑰抱了回自己的座位，然後又衝進許卓妍的辦公室，要了一個花瓶。

她仰著臉，湊了過來。

不知為什麼，在程夢芸面前，杜江總是有些手足無措，莫名的緊張，也許正是因為她曾經見證了自己最為失意的那個傍晚。

米菲菲臉上的笑容一點兒一點退去，彷彿僵住了。

廖永紅點了點頭。

看著她的背影，帥哥若有所思。米菲菲拍了他一下：「咱們去哪兒？」

而此時的程夢芸看著他，笑的像個小狐狸，彷彿杜江是她準備下的一頓香甜可口的午餐。

窩心。

許卓妍細細品味廖永紅的話，似乎確實有些道理，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廖永紅的那塊心病，於是問道：「廖姐，這次去上海，怎麼樣？專家怎麼說？」

「廖姐，晚上去酒吧狂歡去，我請客！」她指了指桌上的錢，美滋滋地說。

抬眼一掃之後，驚了。

哎，一聲嘆息。她收拾著東西，掃了一眼米菲菲，看著她完美的妝容，心裏忽然顫了一下：「你不走嗎？」

米菲菲心裏有些不忍，走過去拍了拍陳曉穎：「走了啦，都下班了，還發什麼呆呢？」

「真的？」他望著她，表情很沉靜。

一個高高大大的人影像一扇牆一樣擋在了她們的面前：「花收到了嗎？」

「我管他呢，我自己找樂子，管得著嗎？」許卓妍從桌上拿起錢，又從書架上找了張報紙，一卷：「我走了，還有一堆事呢！」

她搖了搖頭，從來沒有哪一次的打擊像這一次這樣沉重，以至於她無力承受。

兩瓶紅艷艷的玫瑰，花香四溢，映襯著小米那張本來就青春亮麗的臉蛋，更顯的嬌媚可愛，小米很有良心，拿著其中的一瓶，放到陳曉穎的桌上：「分你一半兒！」

「程夢芸？」杜江一低頭，自己面前的下一份簡歷，正是這個名字，他一臉驚愕：「你？你應聘？你知道我們招什麼職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