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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好。」蘇維奕很聽話地叫了一聲。

「剛讓箱子砸了一下，沒事兒，」左航往外走，「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哥，」蘇戰宇吸了口氣，停下了傻笑，「可算是能見著你了。」

「您搬家呢！」蘇戰宇嚇了一跳。

左航很是無語，差點兒想問，你怎麼知道很舒服啊，還知道不會兜得太緊。

自己的確是想這小子了，很想。

「嗯，本來想等你回來一塊兒貼，我爺急得不行，我爸說他還沒進臘月就喊著要貼了。」蘇戰宇心情很好，跟在左航身後一直蹦著上樓。

「老叔——」蘇維奕跪在後座上沖蘇戰宇伸手，「抱。」

「別折騰了……」左航把手從小姑娘手裡抽出來，隨便指了一瓶，「就這個吧，綠的這個。」

蘇戰宇一隻手撐在他頭邊，盯著他看了好半天，最後跟英勇就義似地抽出了放在左航褲子里的手：「我還在發育呢！你確定這樣對我的身體沒傷害么？」

等行李的時候左航把手機開了機，還不到三十秒，蘇戰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喊得震天響：「出來了沒啊！」

「靠，」左航沒繃住，讓他這一臉憤慨逗樂了，「您還打算髮育成什麼樣啊？」

倆人往車子後面塞行李的時候，蘇維奕已經很熟練地竄上了車，躺在後座上玩他的玩具。

給夏鴻雪買禮物的事被左航一直拖到了放假前三天，之前他一直忙著採購各種要帶回姥爺家的東西，那邊買不著的年貨，給家裡親戚的禮物。

左航看了他一眼，這小子雖然沒再說什麼，但眼神里壓抑著的慾望和帶點兒鬱悶的情緒一閃而過，這狀態讓他有點心疼，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慾望被勾了起來。

蘇戰宇的舌尖探進去的同時，急促的呼吸和唇齒間熟悉的氣息包圍了他，他立馬覺得自己有點暈，他心裏對這種接觸隱隱的期待涌了上來，很快地迎了上去，跟蘇戰宇糾結在一起。

左航沖庄鵬揮了揮手，轉身一邊給蘇戰宇發簡訊一邊往登機口走進去。

「就那個包是我的東西，這些都是給你們帶的。」左航摟了摟小姨，小姨據說是姥姥避孕措施失靈的意外驚喜，跟大舅二舅還有老媽年紀差很多，所以一直跟左航他們這幫小輩混在一起，橫行鄉里，跟他們感情上更像個大姐。

大舅媽這一嗓子，從屋裡一下出來好幾個人，老頭兒沖最前頭：「就等這小子一個了，慢吞吞的就數hetubook.com.com他最煩人！」

左航呼吸停頓了幾秒鐘，蘇戰宇滑過他皮膚的手和貼在他耳邊低啞的聲音讓他心裏一陣翻湧，一直沒得到的答案在這一瞬清晰了起來。

「都你貼的吧。」左航進了門就往樓上走，他對二舅家很熟，每次來，他都睡三樓蘇戰宇的屋。

「這個西瓜紋的嗎？」小姑娘笑了，「這個很可愛呢，那我給你一塊開單子吧。」

樓上樓下轉了好幾圈，腿都轉酸了也沒找著什麼看上去有興趣的東西。

左航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蘇戰宇，也許只是不太適應家裡沒了這小子，但當蘇戰宇摟住他，熟悉的氣息包圍過來的時候，他那種始終有點沒著沒落的感覺突然消失了。

「大庭廣眾的，注意點兒影響。」左航說了一句，但也回手往蘇戰宇肩上攬了攬，蘇戰宇穿得很少，裏面就一件T恤，外面套了件羽絨服，肩上結實緊繃的感覺清晰地通過胳膊傳了過來，左航差點有點兒捨不得撒手。

「老叔好看。」蘇維奕一點兒也沒猶豫，脆嘣嘣地回答，抱著蘇戰宇的胳膊一個勁兒樂。

「快拆快拆，」小姨張羅著開箱子，「是不是給我帶護膚品了？」

他不知道蘇戰宇後來自己有沒有賣過內褲，反正這小子的內褲一水兒黑色，條條都一樣。

「滾蛋，我打完球也不能是鹹菜味兒啊，怎麼不得是酸菜味兒……」

左航送他的東西是一個電動剃鬚刀，很漂亮，他拿在手裡挺開心，還沒說話呢，小姑開口了：「還是你哥疼你啊是不，連鬍子帶腦袋一塊兒颳了……」

「幹嘛，」左航總算清醒了過來，按住了蘇戰宇的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馬上吃飯了，都等著我們呢。」

「哦。」左航也懶得多解釋，拿了單子去把錢交了。

香水被小姑娘很仔細地包裝好放進了個小袋子里，左航拿著袋子又轉上了樓，他還得去幫蘇戰宇挑禮物。

「你在幹嘛呢？」

蘇戰宇的禮物不是他拖著不買，而是一直不知道該買什麼才好。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總覺得心裏有點隱隱的興奮感，是因為要見著一大家子親戚還是因為要見著蘇戰宇了，他下飛機的時候也沒想明白。

他喜歡蘇戰宇這種有力量的擁抱和親吻，喜歡他緊繃的肌肉，左航拽開了蘇戰宇的外套，手伸進衣服里在他背上狠狠撫摸揉捏著。

「行，我給您和*圖*書辦，」庄鵬拍拍他的肩，「快進去吧，一路平安，到地方了給我來個簡訊，過年記得給我拜年，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特產。」

這是大哥家的孩子，左航樂了，都長這麼大了，而且也剃個小光頭，看著跟蘇戰宇兒子似的。

「等行李呢，等著急了吧，」左航看到了自己的倆大箱子轉了出來，趕緊在人堆里扎穩馬步，「我先搶行李。」

蘇戰宇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哐地砸倒在床上，兩下就把自己的皮帶給解開了：「來。」

「嗯，放得下。」蘇戰宇停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嘿嘿嘿嘿地沒完了。

左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你傻樂個屁呢。」

蘇戰宇看了他一眼，把手裡的箱子往車上一扔，轉身一把摟住了左航的腰，嘴唇很快地在他脖子上碰了碰，小聲說：「哎喲我的神，哥我想死你了。」

「我沒你那麼多道道，」左航斜眼看他，「我就是不想專門再約她出來了。」

左航一進屋就趕緊把外套脫了，大舅二舅和小姨幾家人都齊了，大人孩子的擠了一屋子，喊得喊叫的叫，鬧得厲害，暖氣燒得又足，他差點出一腦門汗。

「你甭管了，大庄送我呢，我就跟你說一聲，東西多。」

「我不是好幾年沒回了么，就想著多帶點，結果買買買就買成兩箱了……」左航看著地上的行李，也有點兒犯愁。

「抱屁，」蘇戰宇鬆開了左航，把後門關上，「老叔要開車。」

左航挑好顏色去交款的時候，掃到了另一個架子上的內褲，他停下了腳步，衝著其中一條指了指：「這條也要。」

家裡人一陣鬨笑，姥爺坐炕上抱著左航給他買的新手機笑得不行，還一個勁沖靠在炕頭的老爸炫耀：「還是我這個手機最好！」

「你故意的吧，」庄鵬接過香水看了看，「不留給她任何回請你吃飯或者喝茶或者別的什麼的機會？」

「停，」左航搶先拉開了駕駛座的門，「我開，讓你無證駕駛開過來已經夠意思了，過年查得嚴。」

「怎麼拿這麼兩大箱東西啊？」小姨看到蘇戰宇把箱子拎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在左航肩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這是要搬回來陪你姥爺吧。」

這樣的反應讓蘇戰宇憋了很久的慾望像火山似的瞬間噴發，他把左航推倒在床上壓了上去，瘋狂地在他齒間翻攪糾纏。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左航從上飛機就開始醞釀睡m.hetubook.com.com意打算睡一會，但始終沒有成功。

把行李從傳送帶上拽下來的時候，一隻箱子沒把持住，直接往下一跳，輪子準確地砸在了左航腳面兒上。他疼得淚珠兒都快撒出來了，咬牙把箱子拖到一邊，坐在上面緩了好一會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估計得腫，要不是他穿的大皮靴子，沒準更慘。

他轉過身胳膊繞到蘇戰宇脖子後面猛地一勾，蘇戰宇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蘇戰宇沒說話，手指勾著自己的褲腰沖他笑，笑容裡帶著很明顯的含義，左航沒理他，把自己的皮帶系好：「起開。」

「憋好久了，」蘇戰宇嗓子有點發啞，皺著眉伸手在左航手上輕輕捏了一下，「我都怕你一碰我我就得射出來。」

左航開著這輛丁當作響的車剛在姥爺家院子外邊兒停好，大舅媽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就喊上了：「左航啊！是左航回來了吧？你姥爺都等得要罵人了。」

導購小姑娘同樣很熱情，但挑內褲的時候被一個小姑娘跟在邊兒上一個勁說這種的舒服，那種的彈性好，這種的透氣，那種的性感，這感覺還是讓左航有點受不了。

蘇戰宇沒動，倆人僵持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讓開了。

他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上回生日禮物送的冰球杆，這回總不能再送杆子，要不就冰球手套？總之就是跟冰球幹上了，不行。

那就內褲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別喜歡看蘇戰宇這種帶著無奈強壓著情緒的樣子……

左航要帶回去的東西塞了兩個大箱子，自己的衣服還塞了一個背包。他感覺自己沒買什麼東西，居然能折騰出這兩大箱來，估計上飛機託運得超重了。

「豬崽兒叫表叔，」蘇戰宇把蘇維奕從肩上抱了下來，往腿上一放，小傢伙立馬跟小猴似地抱著他腿不放了，他把背包接過來背上了，又把箱子接了過來，「你腳怎麼了？」

「現在我上哪兒他都要跟著，不讓跟就哭，」蘇戰宇拖著箱子，腿上掛著蘇維奕跟在左航身後，「我爺還想跟來呢，我沒讓，我說沒地兒放他，他還挺不樂意的。」

蘇戰宇沒再堅持，抱著蘇維奕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左航一關車門就皺了皺眉：「怎麼一股鹹菜味兒？」

蘇戰宇很想跟左航單獨呆一會兒，但現在他還是有耐心地站靠在牆邊兒看著一家人從箱子里往外拿禮物，吃的用的抹的一應俱全，他都佩服左航想得這麼全，和*圖*書從老到小一個沒落下。

再不抽空間給夏鴻雪買禮物，人家估計都要放假回家了。

「誰起的頭啊，回回你起頭，然後罵我噁心，要不就罵我流氓，我上哪兒喊冤去，」蘇戰宇低頭逗蘇維奕，「豬崽兒，你看表叔，表叔長得好看么？」

「我以為你運動過量沒洗澡呢。」左航發動了車子，這車實在夠破的，一啟車全車玻璃都跟著哐哐響，避震似乎已經完全失效，路過個坑就得蹦起來。

左航拿著倆空箱子跟著蘇戰宇出了門，拐彎不到二十米的三屋小樓是二舅家，跟姥爺家一樣，也是貼滿了紅彤彤的春聯窗花，看上去熱鬧得很。

左航笑了笑，俯下身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手伸了進去。

「是啊，張爺他孫子有一輛，我跟他說好了，」蘇戰宇說話有點喘，「怎麼，規格不夠？」

「有的，有凈色的，也有帶花紋的。」

「我餓一天了……我操！」左航被他的手一握，頓時一陣難以抗拒地興奮，胳膊有點發軟，又倒回了床上，他咬牙隔著褲子抓住蘇戰宇的手，「別鬧。」

「你噁心不噁心。」

「或者這種，」小姑娘又揮過來一條，「這種……」

「就剛才那種吧，」左航趕緊躲開，「還有別的顏色嗎？」

直到兩個箱子里的東西被瓜分完了，年貨也都被安置到廚房了，蘇戰宇才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先歇會吧，我哥上我家把東西放一下唄。」

庄鵬送左航去機場，辦好託運臨走之前左航把香水交給了他：「讓你媳婦兒幫我帶給夏鴻雪吧。」

「這個是許願精靈，也很棒的，」小姑娘馬上拿過單子開始寫，「先生送女朋友吧，她一定會喜歡，這個賣得很好。」

「那老叔呢，誰好看啊？」蘇戰宇繼續逗他。

左航樂了好半天，大哥的孩子他兩三年沒見上，現在都已經這麼能折騰了：「我就是跟你說，一定得麵包車，我帶回去的東西有兩大箱，還帶一個背包。」

他給蘇戰宇打了個電話：「你是借麵包車接我嗎？」

「要不，」左航猶豫了一下，「我幫你弄弄。」

「這款的吸汗，透氣，又不會兜得太緊，」小姑娘拿起一條四角內褲向他揮舞著，「價格高還是有價格高的好處，很舒服的。」

「我問你腳怎麼了！」蘇戰宇有點著急。

「哎，我快煩死了，小豬崽添毛病了，非得掛我腿上，」蘇戰宇很無奈，「我跟吊了沙袋似的。」

「要不這種和_圖_書吧，小姑娘都很喜歡，」導購小姑娘看著左航，「或者這種，味道都是淡淡的甜味兒，小姑娘最合適了。」

左航漸漸有些混亂的呼吸讓他不能控制自己，把左航的衣服都推了上去，吻順著下巴脖子，一路向下落在了左航的胸口。

「啊——」蘇戰宇很惱火地壓低聲音喊了一聲，手還是伸進了左航的褲子里，「你他媽這會還想著吃飯呢！」

拖著箱子走出去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蘇戰宇，這小子沒別的，就是往人堆里一站比較顯眼，特別是他肩上還扛著個小孩兒。

左航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出了大廳看到了外面明亮的陽光，他心情一陣鬆快，說不出來的舒服。

蘇戰宇簡訊回復得很快，我已經在機場等你了。

蘇維奕很認真地盯著左航看了一會：「好看。」

「合適，你媽卡死那件羽絨服不讓我提前穿，」老頭兒把左航的腦袋按下來一通揉，「進屋，別凍著。」

左航聲音很低地哼了一聲，蘇戰宇猛地直起身，跨到左航腿上開始解他的皮帶。

左航嘆了口氣，幫蘇戰宇挑禮物比給女朋友挑禮物還讓人糾結。

「好鼻子，」蘇戰宇樂了，「這車昨天剛拉了鹹菜。」

「姥爺，」左航趕緊跳下車，跑進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老頭兒身上穿的毛衣褲子都是那天他和蘇戰宇買的，「喲，新衣服都穿上了啊，合適么？」

「普通擁抱，我又沒啵兒你。」蘇戰宇低頭下巴頂了頂他肩膀，傻呵呵地笑。

坐著發了一會呆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內衣專柜上，突然想起來蘇戰宇投江那天說過，內褲都被趙辰西給扔了……這個趙辰西也是個愣貨。

「哎喲，沒白疼你啊。」蘇戰宇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兩口。

「豬崽兒真乖，」左航摸了摸他的小光腦袋，「怎麼跟你老叔一樣的頭型啊？」

左航覺得自己已經聞不出味兒來了，導購小姑娘一會在他手上弄點這個，一會弄點那個，一會又拿個小紙片在他鼻子前邊兒晃，他現在聞所有香水兒都一個味道。

「敗家玩意兒，」蘇戰宇嘆了口氣，「你怎麼去機場啊！」

「先說好，」左航跨到他腿上坐下，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錯，他拉開蘇戰宇的褲子，「你最好快點兒。」

進了蘇戰宇的屋，左航手裡的箱子還沒放到地上，蘇戰宇就一踢門，從身後摟了上來，手直接伸進左航衣服里在他肚皮上用力摸了好幾把：「讓我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