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程博衍從枕邊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收拾了一下，摟著他，聽著項西的呼吸在黑暗裡慢慢平息下來之後，才親了他一口：「我開燈了啊？」
「我等你睡覺呢，」程博衍合上書，關掉了檯燈，躺到他身邊，「隨便看兩眼。」
「不嫌吵么？」程博衍轉過頭，「它們幾個四點就開嗓了，嚎一小時吃一次炫邁，你還怎麼睡……」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不行，」程博衍想也沒想就說，「你現在不許一個人出門。」
項西看著字條笑了好半天，拿著杯子和餅乾回了客廳，老實地坐到桌子旁邊開始吃。
「你還要再來一次嗎？」程博衍笑著問。
「我給你弄個牛奶雞蛋吧。」程博衍笑了笑。
「……我今天算是重新認識你了程博衍。」項西說。
舒坦！
「哪樣啊？」程博衍抬抬眼皮瞅了瞅他。
從脖子到肩頭輕輕掠過的舌尖。
「什麼……怎麼樣？」項西彎起一條腿輕輕晃著。
「我自己，或者你幫我，」程博衍說，「你挑一個？」
他回手在程博衍的腿上摸了摸，程博衍在他耳邊的呼吸一下急促起來，動作也漸漸加快。
難怪程博衍總在這兒看書，這個貪圖享受的傢伙！
「還不能開？」程博衍嘆了口氣，坐了起來，想想又突然往他身上一壓，手飛快地往他下邊兒摸了一把，接著就樂了，「我就知道。」
程博衍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手摸到枕頭下邊拿了遙控器出來把屋裡的燈給關掉了。
程博衍起床了去弄早點，項西在床上也睡不著了，但不想起床，來回翻著。
「哎！」項西吃痛扭了一下。
還沒看清有沒有小說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臉衝下扣著的一個相框上。
項西盤腿坐在沙發上把牛奶雞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程博衍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臉，走進卧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煩死了！」
項西又翻了個身，撐起胳膊看著他：「那我自己做那個牛奶雞蛋。」
導讀1，他嘖了一聲，往後一翻，導讀2，再翻，導讀3……第四章都還不是故事。
項西趴著沒動，程博衍沒再說話，撲到他脖子和耳後的呼吸變化很明顯，漸漸不太平穩的喘息不知道怎麼的就讓項西覺得很享受。
「哎？」項西一愣，趕緊伸胳膊出去用力揮了揮。
「把牛奶煮開，敲個雞蛋進去，擱點兒糖攪一攪就行了，」程博衍說，在他開口之前又搶一句，「你不要試了，肯定會糊。」
程博衍往門口看了一眼，一個手上亂七八糟纏著繃帶的年輕人正瞪著他：「這什麼時候能輪上啊，手疼死了！」
「那你還想怎麼著啊？」項西也樂了，笑了一會兒才收了聲音，想要坐起來，「那行吧你就躺床上……」
看書之前他學著程博衍的樣子做了一番準備，摘了幾片薄荷葉洗了，泡了一杯薄荷茶，放在卧室的小桌邊，然後捧著書往hｔtｐs://wｗｗ•ｈetuboｏk•cｏm.ｃom小沙發里一靠。
窗帘外透進一點陽光，蟬鳴鳥叫里透著夏天特有的懶洋洋。
「不認識，我還專門拿相機拉近了看了，我都不認識，」項西皺皺眉，「而且我感覺，這幾個長得也不像趙家窯的人。」
程博衍進了電梯，那幾個人沒有跟進來，他按下樓層按鈕，看著數字一個個跳著。
「估計是骨折了，」程博衍拿過檢查單，「拍個片看看，以後這種扭傷不要覺得沒事兒。」
「有事兒打我電話，」程博衍換好衣服，在他淚痣上親了一下，「走了。」
程博衍低頭往車庫那邊走了兩步，停下了，接著就抬起了頭，往樓上看了過來。
項西笑了笑沒說話，程博衍側身摟過他，用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怎麼樣？」
「嗯，」項西點點頭，「我不出去。」
程博衍已經吃完了雜豆粥，正準備出門上班。
「嗯，你有什麼意見么？」程博衍聲音還沒完全平穩，「又沒射你嘴裏。」
「餓死了。」程博衍笑著說，回診室里把衣服換了，拿出手機邊鎖門邊給項西撥了個電話。
「你在上班啊，」項西看著他，「我怕我說了你給人看骨頭的時候出錯。」
「不要臉的玩意兒你居然射我背上。」項西側躺著背對著他沒動。
「那你想吃什麼？」程博衍又問。
一會兒再洗漱吧，他走到窗邊，趴窗台上往下看，沒過一會兒就看到程博衍從樓里走了出來，他嘿嘿笑了兩聲。
他打開了程博衍的書櫃，想看看有沒有他能看懂的書，結果一眼看過去，上面兩排架子上就看見一堆念都念不明白的書名，骨，骨，骨，骨……
中午請護士幫忙叫了個外賣給項西送過去之後，正想打個電話，又被主任抓到辦公室裡邊吃飯邊聊，等聊完出來又該接著上班了。
是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兒。
「我也沒說可怕啊。」項西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挺神奇的啊，」項西翻了個身趴床上看著他，「都這樣了還看書呢？」
一個護士跑了過來，把這人勸到一邊去了。
「那行，」程博衍親了他一下，「下回別讓我自己玩了。」
「……哦。」項西應了一聲。
「嗯，」項西坐了起來，扯了扯褲子跳下床，程博衍光著的上身他都沒敢多看，「我怎麼有點兒餓？」
照片？誰的？
「嗯，臉皮比不上你，我認識你以後才知道我有多純潔皮兒薄……」項西靠在他身上。
雖說不用上班，吃吃喝喝看看電視玩玩電腦很舒服，但要一整天都一個人待在屋裡，項西還是覺得有點兒無聊。
「說了摸一下……」程博衍的手被壓住了，嘖了一聲，「你再這樣我控制不好把你蛋捏碎了你信么？」
「醒了啊？」程博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帶著沒睡醒的迷糊。
程博衍的手往前探過去，但項和_圖_書西趴著，壓著床，他在項西的腿上擰了一把。
鎖好車之後他快步往樓里走，走了兩步，餘光掃到了旁邊的石凳上坐著兩個人，旁邊還蹲著一個。
「哎？」項西愣了愣，「你這燈還能用遙控關啊？」
這是程博衍那個已經死了的弟弟。
「有味兒，」程博衍打了個呵欠，在他頭上摸了摸，然後進了卧室，「你這種走路不穩當的再灑點兒我還得收拾。」
項西趴在床上，背上是緊緊貼著的程博衍的身體，雖然空調開得挺大，他還是能感覺到程博衍身上傳來的熱浪，洪湖水浪啊浪……
他喝了口薄荷茶，低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小聲念著，慢慢看了下去。
「跑什麼，熊玩意兒，」被程博衍一把按了回去，「你就給我待這兒。」
項西把相框扣著放回原處，從這一排書里抽出一本《小王子》，這本書名他一眼就看懂了，所以打算就看這本。
「啊——」項西翻了個身趴到床上，「你去洗澡吧，你不是潔癖么，這一身一手的趕緊洗啊。」
「不麻煩，幾分鐘的事兒。」程博衍套了件t恤進了廚房。
項西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後準備大顯身手做一杯牛奶雞蛋。
莫名的興奮里有點兒不好意思，項西想要把手收回來。
項西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只好往程博衍身邊擠了擠，把臉湊到他呼吸里閉上了眼睛。
雖然是在自力更生，但程博衍的手偶爾碰到他後背時，項西卻會猛地一陣興奮，說不清這是什麼體會。
「就想著扭一下也不是什麼大……」這人話說到一半嗷了一聲，「疼！」
程博衍的手馬上順著他身體和床之間的空隙摸到了前面。
「鳥叫么？」程博衍打了個呵欠，「我今天給你帶副耳塞回來吧。」
「嗯。」程博衍應了一聲，吻在他脖子上，摟著他腰的手再次摸進了他褲子里。
程博衍進了屋，項西把他拉到窗邊，手指挑起窗帘一角：「下面有幾個人，下午就來了，但不是一直都在，隔一會兒就來了，過會兒又走了，再過會兒又來……」
「別說了別說了，」項西趕緊打斷他，想想又突然有些緊張，「那怎麼辦？」
「也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吧？」程博衍輕聲說。
他很舒服地翻身伸了個懶腰，長長地舒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項西沒出聲，倒是沒動了，顯得有些緊張。
「哪兒也別去，中午我給你叫外賣，看清了再開門。」程博衍交待他。
程博衍的聲音很好聽，喘息也好聽，隨著喘息帶出來的輕輕呻|吟也很好聽，而最後他壓抑著發出的聲音，和噴射到他背後的溫度，讓項西心跳猛地一下跟撞了鍾似的一陣眩暈。
再翻，終於是故事了，還看到了很漂亮的插圖，項西挑了挑眉毛，不錯。
到底是不是？
項西又在窗台上趴了一會兒，以前他沒這麼看過這個小區，今天這麼一看，小區綠化還挺不錯的。和*圖*書
「講點兒衛生看把你累的。」程博衍坐在小茶几旁邊看書。
「我揍你了啊！」程博衍一收胳膊把他拉了回來，又抬腿往他腿上一勾，壓緊了。
「別，」項西小聲說，「先別開燈。」
程博衍捏了捏他下巴，又往樓下看了看，那幾個人沒坐著了，正往小區大門那邊走過去：「這幾個人你認識嗎？是不是平叔和二盤的人？」
輕撫。
剛走進廚房他就愣了，案台上放著昨天的菠蘿杯，裏面有一大杯已經煮好了的牛奶雞蛋，旁邊還放著一盒曲奇餅和一張字條。
項西的身體綳得很緊，興奮和緊張也許都有。
程博衍翻了個身，躺平了喘了一會兒，拿紙往項西背上擦了擦。
「我現在沒胃口不知道呢，」項西嘟囔著，「我一會兒自己下去吃吧。」
「麻煩嗎？」項西看了他一眼。
「啊？」項西側過頭，「你……還憋著？」
程博衍笑了起來，拍拍他：「我知道，那隨便你吧。」
輕吻。
「哎，有沒有小說啊？」項西皺皺眉，往下面幾排繼續找。
程博衍捏捏手裡的紙巾：「這不廢話么，我就倆手，一手摟著你一手伺候你……」
「去哪？」程博衍在身後說，「吃東西就在客廳，不許進卧室。」
程博衍進屋的時候順手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但最後項西發出很低地一聲呻|吟，身體慢慢放鬆時，緊貼在一起的皮膚上還是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我剛在樓下看到了，」程博衍說，「你怎麼下午不跟我說？」
……
「一會兒咱倆上超市轉轉看買點兒什麼菜回去做吧，」程博衍說，「你等我。」
雖說規律的生活已經過了這麼久，他也並沒有什麼不滿，但畢竟前十來年除了看看平叔的臉色，別的時間都是想幹嘛就幹嘛，只要能弄來錢，睡一天也沒人管他，這會兒突然可以不用早起上班，他才感覺這段時間以來，還真挺累的。
電梯門打開，程博衍剛跨出去，旁邊房門就打開了，項西從屋裡竄了出來，有些著急地沖他招手：「快進屋，你來看！」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來診室的病人連著幾個都是老人，年紀大，理解力差，還有個老太太耳朵還不太好。
程博衍的舌尖在他耳廓上輕輕劃了一圈，手輕輕往下握了上去。
等到這人進診室的時候還一肚子火，一坐下就很不爽地說：「你們這麼大個醫院，多弄幾個醫生不行么？」
「挺好的，排骨飯，很香，」項西說，「晚上吃什麼啊？」
程博衍的掌心也很燙，摸在他腰上腿上時帶起的細小電流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愉快|感覺。
項西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弟弟跟程博衍長得很像，不過看上去弟弟樣子挺調皮，沒程博衍那麼嚴肅，雖然程博衍的嚴肅正經只是表象……
程博衍皺了皺眉，沒往那邊看，這個時間，小區里的住戶不是在吃飯，就是吃完了飯出來散步，像這樣扎堆兒坐一塊h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ｍ兒愣著的很少見。
回到樓下停車的時候，天已經有點兒擦黑了，程博衍嘆了口氣，這會兒去超市估計連打折菜都沒得搶了。
「沒那麼嚴重吧？」項西揉揉鼻子。
「手……」程博衍卻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下嘴挺狠，「摸我。」
項西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了，只得坐起來下了床。
「不用！一會兒就好了！」項西鼻子頂著床單。
程博衍今天很忙，其實哪天都很忙，感覺今天特別忙大概是他想抽時間給項西打個電話，但一直都沒能把這點時間抽出來。
上了這麼久的班，項西已經習慣了按時醒來，第二天睜了眼，盯站還睡著的程博衍的側臉看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用上班了。
有點兒失落，但很快又被可以繼續睡覺的愉快代替了。
「就……」項西嘖了一聲，躺回枕頭上，「我還是不跟你說話了。」
逗弄。
要不是樓層太高，他挺想喊一聲的。
程博衍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時候把燈打開了，項西還原樣趴在床上。
「聽不到而已，」程博衍摟摟他，「我又不是不喘氣兒了。」
「也許吧，但是就怕萬一，」程博衍說，「人現在好容易從老混混棲身毒販行列，制毒販毒大業還沒輝煌就讓人把老巢給端了，這一上火，誰知道能幹出點兒什麼來，防著點兒沒錯。」
「這個怎麼做的啊？」項西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程博衍在身後摟著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在他脖子後面掃過，手上的動作他也能清楚地感覺到。
給老太太耐心解釋她為什麼膝蓋疼的時候，程博衍聽到診室門口有人罵了一句：「什麼破醫生，看個病看這麼長時間都看不明白！」
「那我去洗澡了，」程博衍下了床，順手拉過小被子給他蓋到了背上，再把空調溫度調高，走出了卧室，「你回味一下吧。」
帶著喘息有些低啞的這一聲，和程博衍因為動作加快而不斷碰到他後背的手，帶起了波浪，一圈圈地向全身漾了出去，呼吸竟然跟著程博衍的節奏有些急促起來。
「你……」項西想了很長時間，「你去廁所吧。」
「你喝粥嗎？」程博衍探頭進卧室問了一句。
「晚安小西西。」程博衍吹了吹他頭髮。
項西想了想：「算了。」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項西嘖了一聲。
「嗯。」程博衍點點頭，轉身回廚房了。
耳邊的低喘。
「手沒事兒，」這人瞪著他，「摔一跤腳扭了，幾天了都沒消腫。」
把這個病人處理完，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程博衍看了看外面，又問了護士一聲：「沒病人了啊？」
連炫邁鳥的叫聲都沒那麼煩人了。
「擦掉了，」項西背過手往背上摸了摸，「別開燈。」
「去洗洗吧。」程博衍撐著床，在他脖子後面捏了捏。
「那也得有地兒弄啊，都高危職業了現在這些沒跑光就不錯了，」程博衍笑笑，「手傷了？」和圖書
「我明天就試試。」項西說，拿著杯子往卧室走。
雖然自己有過這樣的想法，平叔和二盤逼急了可能會魚死網破，但沒想到真會有人來，而且這麼快。
「怎麼了？」程博衍湊到他耳邊，「都完事兒了還不好意思啊？」
「嗯，我現在回去，」程博衍往外走著，「中午的飯好吃么？我讓同事幫訂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飯。」
「晚安老流氓。」項西說。
項西沒出聲，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程博衍討論這樣的話題，在他十來二十年的人生當中，還從來沒考慮過，特別是跟另一個男人。
程博衍家這棟樓正好在小區的小花園旁邊，能看到早起的老頭兒老太太們，慢跑的，打太極的，逗鳥的，拍手的，掛樹的，踢樹的，蹭樹的，撞樹的……
摩擦。
項西思緒萬千地洗完澡出來，程博衍已經弄好了牛奶雞蛋，用一個大菠蘿杯裝著，還放了個長勺子，看上去挺漂亮。
「我要真耍流氓來硬的你早就渣都不剩了……」程博衍從他身後滑到了床上，胳膊摟著他的腰順手一帶，把他翻成了側躺，「要關……」
程博衍笑了笑：「不好意思。」
「哦，」項西又轉身回來坐到了沙發上，「為什麼？」
「雜豆粥？」項西翻了個身，「不喝，一股涮鍋水味兒。」
項西沒等他說完話，掙扎著想往前挪開。
「下班啦？」項西很快接了電話。
「我看看，怎麼剛扭的時候沒來看？」程博衍彎腰順著腓骨往下一捋。
看著程博衍出門之後，項西在客廳里伸了個懶腰，按說現在應該去洗漱，但是他不想動，反正程博衍已經出門了也管不著他。
程博衍也抬手揮了揮，這才轉身走了。
「用了耳塞就聽不到你喘氣兒了。」項西笑笑。
「幹嘛！」項西嚇了一跳，趕緊趴平。
「什麼玩意兒！」項西有些不耐煩地小聲說。
「嗯，」項西閉著眼應了一聲，「哎，你聽。」
這種感覺很奇妙。
「我靠你耍流氓還有理了啊？」項西趴著沒動，程博衍的掌心貼在他小腹上，燒得他一陣陣發熱，都燒到臉上了。
程博衍輕輕笑了兩聲：「我夠可以的了，我現在還憋著呢。」
「我都……不知……」項西條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背，想抬腿，但腿被程博衍箍住了，他猶豫了一下，停止了掙扎，「道。」
「多好，你有倆不一樣的男朋友，」程博衍笑了起來，「哎我要開燈了，擦半天也不知道擦掉了沒有。」
他翻開書，前幾頁他看了幾眼就有點兒發矇，字挺多，裏面還有很多外國名字，看起來無比費勁，他好一會兒才看明白，這不是故事內容，只是導讀。
「沒啦，」護士笑笑，「怎麼您還想看啊？」
「有人性沒有了？」程博衍笑了起來，「你躺床上，我小心伺候，你完事兒了不管我也就算了，還讓我自己去廁所？」
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我怕你把廚房燒了，所以還是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