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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超仁看著他，沒有說話。

寇忱看了霍然一眼,轉身過去接過了霍媽媽給他倒的果汁。

霍然對七人組的品味自從上回舔海行動之後就再也沒有信心了，今天又一塊兒逛這些放著各種小玩意的店，老擔心會有誰突然拿起一個貝殼燈說真好看呀。

二樓空桌還挺多，他們本來想去陽台坐，但陽台桌子都是雙人的，坐不下，而且旁邊還有一個人。

「周寧小姐姐。」胡逸又補充了一句。

還好路歡她們幾個女生的品味還是在線的，每次拿起來看的小東西都很可愛或者很別緻，算是拉動了整體審美。

「那人幹嘛呢？」江磊有些好奇，「桌上一堆鹽嗎？」

「你們惡人……你們幾個人一人一條嗎？」另一個女生說。

周末步行街的人很多，都是年輕人，幾個人站在路邊等寇忱和霍然的時候，眼睛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轉了一會兒之後徐知凡提議找個地方坐坐。

「好。」寇忱閉了嘴，退到旁邊書桌前坐下了。

霍然眉頭擰了起來，但眼睛還沒睜開。

寇忱退開了等著他發火，不過等了半天，霍然也沒有動。

「嗯，放心吧，不推薦，」寇忱說，「主要是吧，那個杯子質量不行，我爸天天拿著喝水，把我鼻子都摸沒了。」

推門進去的時候霍然睡覺的姿勢都沒變，還是抱著枕頭。

「哎寇忱他倆怎麼還不來啊，」江磊低頭摸出了手機，撥了霍然的號碼，那邊一接通他就喊上了，「到哪兒了啊！再不來我們先逛了！」

「什麼破卡？」江磊問。

「不知道。」寇忱也有些迷茫。

按寇忱的要求，一不能貴，二不能太明顯有什麼意義。

路歡挺喜歡，笑著接受了，也買了個小徽章送給江磊。

「你的小姐姐呢？」胡逸問。

「能走了嗎？」寇忱站了起來。

「嗯。」寇忱點頭。

「嗯……」霍然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

「能行嗎？江磊傻不愣登的還追姑娘啊？」霍媽媽小聲說。

「我們什麼？」寇忱揚了揚眉毛。

「謝謝。」寇忱點點頭。

「自己做的。」寇忱說。

「噴水池這兒了，都看到你了，」霍然說，「寇忱讓你別叉腰說話，跟個二逼似的。」

「有，」收銀的和*圖*書女服務員抬眼看了看他，「是你啊？」

「……他拿杯子都是固定角度的嗎？」霍然忍著笑。

「去看看那邊賣小玩意兒的吧。」一個女生提議。

「你們的奶茶，」三哥走到他們這桌，把奶茶一杯一杯放到了桌上，「不好意思我這兒服務員不夠用了。」

幾個女生都笑了起來，路歡把這個女生推到一邊拍了幾下：「別瞎問了！」

「是。」路歡也點頭。

「他們到了，」江磊掛掉電話，把手揣到兜里，「噴水池了。」

幾個人紛紛點頭。

「哎呀，」路歡拍了她一下，「你是個傻子吧。」

「是啊。」所有人同時回答他。

「嗯？」她愣了愣，「我看他們那個字母手鏈就是一人一條啊。」

「我們班也有她特別不喜歡的學生，」路歡嘆了口氣，「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跟學生處不好，你們袁老師多好啊，羡慕死了。」

「白開了？」三哥問。

「江磊也沒有多穩重啊，」路歡笑著說，「每次下課的時候他下樓都是連蹦連竄的。」

「你們那個七人什麼什麼長條兒名字學習小組，」霍媽媽說，「是不是又啟動了啊？」

「上回給你開瓢的那幾個人，」三哥在寇忱前面的桌上彈了一下，「找著了沒？」

「一會兒吃完了別走。」三哥指了指寇忱，轉身下樓了。

「這個暑假不過癮吧？」霍媽媽問，「提前一個月就開學了。」

寇忱拿起奶茶喝了一口，店是很隨意的，但奶茶的味道不隨意，還是很好喝的。

讓你睡到我喝完果汁。

「看到了。」徐知凡伸了個懶腰，「走吧，正好先往那邊轉轉，路歡你們有什麼想逛的地方嗎？」

「這個不是，」寇忱看了看自己手腕，「這個就是我和霍然兩個惡人有。」

「去吧寶寶。」霍媽媽在廚房裡回答。

寇忱和霍然過來之後，他們一塊兒拐到了旁邊賣小玩意兒的那條路上。

「我們惡嗎？」徐知凡問。

「這是重點嗎！」寇忱說，「就那個店，老闆強買強賣，我存了好幾百在那兒辦了個卡，去那兒歇著吧，吃喝都有。」

「隨便，」路歡說，「我們也就是出來透透氣，天天上課都快悶死了。」

「剛還出來上了趟ｈttｐs://www•ｈｅtｕbｏoｋ.coｍ.ｃom廁所呢,」霍媽媽說,「你沒說你馬上到嗎？」

「我？」江磊一臉震驚。

「今天是老闆沒在，」霍然小聲說，「老闆才真是匪。」

「走，」霍然轉頭往廚房那邊喊了一聲，「媽我們去逛街了啊！」

「先坐會兒吧，喝點兒東西，她們女生走一路吃一路喝一路的，」霍然說，「超人說那個店在步行街那頭呢，挺遠的。」

「霍然不是還想買手機殼嗎？」胡逸說。

「點心一會兒拿上來。」三哥又回到了他們桌子旁邊。

「啟動了，」寇忱笑了起來，「霍然回家是不是挺用功？」

「你穩你的，」許川說，「他倆沒有穩重的理由。」

他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睜眼兒也能睡嗎？」

「寇忱，」一個女生走到他倆旁邊，「你跟霍然的手鏈，是買的嗎？」

「上回跟超人我們幾個不是跟人幹了一仗么，」寇忱說，發現大家都用神奇的眼光看著他之後，他又重新說了一遍，「行行行，上回我不是被人開瓢了么。」

「現在的小姐姐一個比一個漂亮啊。」魏超仁感慨。

「咱倆以前也不輕鬆啊。」寇忱摟著他肩。

霍媽媽去倒果汁的時候,他不死心地湊到卧室門縫邊，沖裡頭嘰嘰叫了兩聲，霍然沒有反應,抱著枕頭睡得跟凝固了一樣。

「這是要再賣你一張卡嗎？」霍然突然就震驚了。

果然，幾分鐘之後他洗漱完出來眼睛都比進去之前大了，亮晶晶的。

「我不敢，」寇忱皺了皺眉，「他起床氣實在拿不準,我怕我忍不住跟他打架……」

「梁木蘭，」江磊一臉不屑，「不知道她想什麼呢。」

不過這人不是服務員。

「嗯。」寇忱點點頭。

「二樓還有座嗎？」寇忱進去把那張卡拍在了收銀台上，問了一句。

寇忱鬆了口氣，去客廳坐下了。

「啊？」霍然看了過去，那人也沒點東西，桌上除了一個擺台的花瓶什麼也沒有，中間鋪了一層白色的不知道是沙還是鹽的東西。

霍然看著他。

「誰啊？」幾個人都看著他。

「算個屁，」寇忱嘖了一聲，「你別腦子跟江磊一樣，這是人對江磊有一米米好感但又沒到那個程度所以不想欠江磊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情，這是回禮。」

「哎等等，奶茶店是吧，」寇忱一抬手，「等著我看看我那個破卡拿了沒有。」

「還喊呢。」另一個女生說。

「夏天嘛，總是會瘦點兒的，」寇忱靠進沙發里，伸了個懶腰，「今天我們不就逸了嗎，幫江磊追樓下班長呢。」

寇忱認出了這是那個老闆，服務員管他叫三哥的。

「沒事兒。」寇忱笑了笑。

「謝謝。」霍然說。

「不好意思。」三哥把煙掐了，過去把牆上那個禁止吸煙的牌子拿下來放到一邊。

眼睛里炸著一串串的小火花。

一杯果汁喝完，他決定起來，去跟他十幾歲就知道很喜歡了的人打一架。

「要的是這個過程。」寇忱也小聲說。

「老袁不是一般老師能比的，」寇忱說，「你們換個班主任也還是得羡慕我們。」

「這地方我可記憶深刻。」霍然在寇忱耳邊說，「你那個照片杯子，就是在這條街吧？」

「知道誰叫出來的嗎？」江磊嘖了一聲。

「我什麼形象？」寇忱問。

「老闆，你牆上自己掛的不許吸煙啊。」角落裡那桌有個姑娘笑著說，估計是經常來的客人。

寇忱拎著他胳膊，把兩隻袖子都套好，然後抓著他頭髮把領口套過他腦袋之後，他終於睜開了眼睛，帶著鼻音：「你是活膩了吧？」

過了一會兒，有人走了上來，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是他們點的幾杯奶茶。

他看了一眼手機，群里幾個人都已經往步行街出發了,今天難得江磊居然把路歡和她宿舍幾個女生約了出來……

「你別管他睡不睡,進去叫他起來就行了。」霍媽媽笑著說。

「霍然，」寇忱把枕頭扯了出來扔到一邊，「起來了啊，我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已經醒了嗎？」

「這算什麼，」霍然小聲問寇忱，「算不算是定情物？」

「你可千萬別推薦！」霍然趕緊說，「千萬別推薦……有損你形象。」

收銀台後面的小門打開了，那天的瘦子男服務員走了出來：「也不是，強賣一兩千的也不少……主要是你那天有點兒慘，就記住了，我們三哥說了，你再過來的時候送你一個蛋糕拼盤。」

寇忱看了看他扔在床頭的衣服，拿過一件T恤，抓著他胳和圖書膊套了上去：「我先幫你穿好衣服，這樣一會兒起來就能節省點兒時間……」

「就感覺總睡不夠,」寇忱揉了揉眼睛，「今天我們幾個本來約的是上午出去逛,結果全睡到中午才起來。」

一般霍然的火洗漱完就基本沒了，來得猛去得也快。

他湊到寇忱耳邊低聲說：「買倆情侶的。」

寇忱推開霍然卧室的門，往裡看了看,又退了出來,小聲跟霍媽媽說：「他怎麼又睡著了？」

寇忱嘿嘿嘿地笑了半天。

「正好我想買上回超人的那種手機殼，」霍然進了卧室，套上條運動褲又轉了出來，「一會兒去找找，正好……」

「哦。」寇忱應了一聲。

「也沒那麼嚴重。」徐知凡說。

魏超仁撲過去把胡逸一胳膊勒了過來：「我看你是皮癢了……」

服務員給客人上東西的時候叼著根煙是肯定會被辭退的。

「我們惡人谷，」江磊在後頭說，「惡人谷七大惡人，文3對我們幾個的稱呼。」

「是一人一條嗎？」之前那個女生又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魏超仁嗖一下就站起來了，上回的事兒是因為他，這回他就格外緊張。

霍然忍了兩分鐘，嘆了口氣跳下了床，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煩死了，睡個覺都睡不飽，一天天的，逛個屁的步行街，幾個二傻子和幾個傻妹子，順街一通溜達，有個屁的意思……」

霍然嘆氣。

「穩重點兒！」江磊看著他倆。

轉了兩圈，所有人都買了些小玩意，鑰匙扣包掛之類的，江磊買了兩個顏色算是套色但款式不一樣的小貓包掛，送了一個給路歡。

霍媽媽笑了起來：「你們真好，我們年輕那會兒都晚熟，十幾歲的時候都反應不過來誰喜歡誰的。」

今天店裡人比那天要多，天熱，又是周末，店裡一樓都坐滿了，外頭的陽傘下面也坐了幾桌人，從外面看，倒是二樓還算清凈，陽台上只有一桌坐了一個人。

「是黑店嗎？」路歡有些緊張，「怎麼還強買強賣啊？我看那個瘦子匪匪的。」

霍然沒說話也沒動，瞪著他。

「這也太酷了吧，」女生湊過來看了看，「是真的車鏈條拆了做的嗎？」

寇忱感覺自己能聽到響。

「滾啊，」霍然開了口，「我在忍著不跟你發火呢，你別刺|激和圖書我。」

他往客廳看了一眼，霍媽媽進廚房了，於是他很快地湊過去，在霍然鼻尖上親了一口：「先起床了一會兒再抽我。」

「沒找。」寇忱看了他一眼。

這女服務員就是那天奉老闆之命親自強賣強賣的那個，寇忱還記得她。

「不知道，有空我採訪一下他。」寇忱說。

「他非得讓我的臉衝著他，那拿起來的時候不就是大拇指正好在我鼻子上么，」寇忱嘖了一聲，「不知道怎麼想的。」

「你記性不錯啊，」寇忱說，「是不是強買強賣的金額有點兒大？」

「那找個店坐會兒吧，」許川說，「那兒有個奶……」

「比以前強多了，」霍媽媽說，「你們也注意點兒勞逸結合，那天我看霍然發照片，可都瘦了。」

「醒了嗎？」寇忱把他拽起來坐在床上，把他衣服拉整齊了，「他們幾個可都已經出發了，咱們是離得最遠的。」

「我說了啊,」寇忱看了一眼手機,「我兩點半給他打的電話，現在三點。」

幾個人都看了過去，不過半天也沒看到那人有別的動作，倒是起身趴到欄杆上往外看起了風景。

「放屁，不要他那個款啊，」霍然說，「我就覺得那個手機殼機械感特彆強，跟拿了個什麼飛船的啟動卡似的。」

幾個人點好奶茶和點心，然後上了樓。

「沙畫！」路歡很肯定地說，「我知道，我看過表演，還學過幾天呢，這人可能是在練習，不過好簡陋啊，工具都沒有……」

霍媽媽笑了半天：「那你坐著吧,我正好剛榨了果汁,你喝點兒。」

「那江磊還得努力啊？」霍然說，「真辛苦。」

「算上超人那個，我們三人行啊？」寇忱說。

「別裝傻了，你一天天的裝逼不就是為了這個又酷又拽的形象么？」霍然說，「別推薦那個杯子啊。」

「嗯，還得再往裡折一下，」寇忱說，「不過就不推薦她們去那兒看了……」

「走吧寶寶。」寇忱一摟霍然的肩膀。

「不啊，一開始覺得有點兒害怕，」路歡說，「不過寇忱跟我以前一個班嘛，我知道他人挺好的，後來發現你們幾個都挺好的。」

一直進了廁所，他的聲音才消失了。

「那現在天天一個伏地魔瞅著他，」霍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沒什麼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