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角度
「呵！什麼也不算，至少布蘭是這樣和我說的。」丹妮搖搖頭，「她恰好在布蘭身上發現了自已的需求，而布蘭又恰好可以保證這一切。
「為什麼？」
「是的，萬靈的力量。只是那時的他，依然沒有徹底明白事情的原委。真正想明白，還是這幾年的事情。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不由一亮，痛苦！
看到蘭多和蘭珈的情緒變得低落，丹妮只得繼續出言安慰：「在交出這裏多年後，我們的影響力幾近於無。
又如何強力推行一份新的信仰？
「但我們可以進行一些嘗試，看看能否做出一些改變。」
那隻手顯得一塵不染，即使在不算明朗的室內依然散發著光澤，如同雨後被陽光照耀的翠綠樹葉。
外面的世界才是我們大展拳腳的地方，這裏只是一個引子。不要著急，就像布蘭曾經做過的那樣，耐心等待直到時機成熟。」
讓布蘭態度真正發生改變的，是發覺某種大勢在呼應他。」
此時，珍妮的哥哥已經收起戲謔的心態
和-圖-書，非常認真的請教：「也就是說，魔網支持並提供魔法。」
雙翼城的巫師雖然可惡，但多數時間都是笑嘻嘻的。布蘭雖然習慣被陰影籠罩，但面對家族眾人時多會掀開帽兜，面帶微笑。
但是，萬一呢？」
但那時的他們，依然什麼也不是……
不僅僅是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在夜色中找尋一份虛妄的安全感。可是在天明時分，又有太多的人不敢面對那時的他。
而且她知道——魔力網是活的，時刻都在與這個世界互動變化著。她曾好奇的纏著丈夫追問，為什麼會互動？然後，丈夫用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說明了一切。
此時，一旁的古樹已經完全弄明白原委，「丹妮說得對，你們的優勢在外面，而且你們已經佔據了先機。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不能強行搶奪別人的信徒，至少這裏不行。畢竟布蘭離開時，與所有人達成了協議。
「生命？誰的？」
是啊，怎麼可能？如果不曾融入他們的生活和*圖*書，那麼自已也不會相信這種言辭。無論是布蘭，還是自己有幸接觸過的其他巫師，都不像經歷過痛苦的人。
它是某種聯繫，某種問答，某種明確的請求。最重要的一點，這種請求必須量力而行。」
她不覺得這是欺騙，就像父親教導過的「地位決定一切。」如果真的把一切和盤托出，一家人恐怕會嚇得半死。
「量力？」
現在，自己與哥哥的對話也算是一種刺|激吧。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又會引起怎樣的變化？
他們——需要另一份支撐，一個讓他們能夠面對他的幻象。
所以，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布蘭認為他們什麼也不是。直到生命之火的出現，布蘭的態度才有所改變。
偶爾回想，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
「如果現在就誦讀這些咒文，能立刻召喚出魔法嗎？」
想到這裏，珍尼忽然意識到——或許，變化已經發生了。那些經擁有魔法力量的生物……
「妮可，又算是什麼？」
在hetubook.com.com露伊和珍尼為家人耐心解答時，布蘭莊園中丹妮正在安撫蘭多和蘭珈。
「這是一個需要天賦的職業，對精神要求比較高。」另一邊，露伊也在為家人認真解答。
……
……
「這——其實是一種互動，在你試著了解魔網的過程中，魔網也在試著了解你。希望你能夠明白，這種互動不是簡單的給予或是施捨。
「在痛苦中前行，這——怎麼可能？」
外面——
說到精神，她不由想起了北地的法師。他們有妖精，有古樹，幫助拓展精神的極限，而且需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珍妮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她抬起手，輕輕晃動。
在大恐懼中，她需要一份安寧讓自己能夠坦然睡去。
她對著家人露出一絲笑容，「就是在痛苦中前行，只是我們可以微笑面對。」
那時，自已的丈夫用極其驕傲的語氣反問，「還能是誰？」在驚訝過後，她終於明白家族看重魔法女神名號的原因。
「你們可能不清楚m.hetubook.com.com，北地內部也有法師，而且非常強大。他們從巫師身上學會了，在痛苦中前行。」
為家人解釋到現在，有些事情反而把自已講明白了——人需要在痛苦中前行，快樂只是一種態度。
萬一，哪句祈言引發了這些魔力，恐怕……
「信仰，虔誠的信仰！」
蘭多反應比較快，「我知道，萬靈！」
「——嗯？」
一旁的哥哥看到妹妹有些失神，輕輕喚了一聲：「珍妮！」
既然你們也知道萬靈，那麼就應該知道是否虔誠其實並不重要。我們只是需要更多的人知道、認可，最終認為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珍妮用力搖搖頭，想要拋開心中隱約升起的一絲不安。
可是相比布蘭的經歷，實在算不得什麼。在古樹下，被魔力的洪流緩緩衝刷去所有血肉。這種事僅是想想，就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魔網的力量浩瀚如海，如果你不想被引發的海潮拍死，那麼一定要量力。當然，自不量力的行為多半不會得到回應。
面對不依不饒的小妖精，丹妮有m.hetubook.com.com些頭痛：「你們不能要求信徒獻上全部虔誠，何況那還是別人的信徒。即使是布蘭，也不會對自已的信徒提出這種要求。」
蘭珈有些著急，「我們不同。在這種事情上布蘭沒有競爭對手，但我們有！」
因為這是生命對外界刺|激的本能反應，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需要怎麼做？」
珍尼搖搖頭，「你嗎？還不行。」
她雖然無法理解北地的巫師經歷過怎樣的痛苦，但至少能夠想像一二。因為她經歷過試練，體驗過被魔力池浸泡的滋味。
「呃——」丹妮一時啞然。
有時一字之差就會隱藏許多秘密，就像魔網。何況，講述中還有很多地方語焉不詳。所以，一些認識上的偏差在所難免。
換個角度看，幽冥才是你們的起點，畢竟一切都是從那裡開始試行的。這裏不過是無數世界中的一個……」
我們必須信守這份承諾。」
珍尼不由想起布蘭偶爾露出的一身斑斕，絕大部分魔力其實不受他的掌控。至少，布蘭是這樣解釋的「我只是找到了引導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