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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名將

作者:七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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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五十一節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第五卷 世故圓滑,軍政兩道神自閑

第五十一節 她的名字她的故事

席慕德冷喝道:「放肆,敢對易大人如此無禮」,卻對易寒道:「中天,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今日我就要好好教導這個逆女」,說著一巴掌就要扇過去,席夜闌一臉無懼的看著席慕德,卻也沒有還手的意思。
席夜闌的臉頓然冷若寒霜,與席慕德對視道:「我會讓你明白男子不如女」。
「好」,席夜闌答應的十分果然。
席慕德的臉因為生氣變得越來越青,終忍不住,冷言諷刺道:「這些花拳繡腿就想上戰場殺敵未免太天真了,要知道兵戎相見,瞬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就連新上戰場的新兵都嚇得魂飛魄散,你們這些女流之輩又能做什麼?」
過了一會,只見席慕德回神說道:「中天,我要托你一件事情。」
一會之後管家出來相迎,他依然稱呼易寒為大人,管家帶著易寒往大廳方向走去,進了府邸,易寒伸長脖子朝發出齊呼吶喊聲的方向望去,這一看卻驚訝萬分,只見兩個女子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這倒沒有什麼,奇怪的是她們的衣著打扮,髮絲束成辮子,長纓紮上,頭上並未任何飾品,也不施胭脂水粉,素顏相見,一身似江湖兒女的勁裝打扮,卻有些不同,看上去更顯簡潔幹練,乃是錦衣綢緞自剪而成,英姿颯爽卻有著另外一種獨特的韻味。
席慕德竟少有的呵呵傻笑起來。
管家又道:「這些女子都是寡婦,丈夫新婚不久入伍出征,一去不歸,也不知道小姐從哪裡找來的」。
兩人一邊說著客套話,席慕德一邊安排下人去準備酒席,問道:「中天,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請教?」
席慕德自幼就喜好習文,對武藝絲毫不感興趣,偏偏生了這樣一個比男子還要野的女兒,冷聲道:「逆女,你敢對老子動手」。
席慕德道:「非我之功,乃是皇上知遇,中天機緣巧合屢遇奇功,加之我又知道你天縱之才,雖晉陞之快令人咋舌,我卻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
席慕德冷著臉對著管家道:「老席,以後不準小姐從賬房內取出一份錢來」。
席夜闌看了席慕德一樣,直接將易寒給忽略了,卻對著眾女道:「告訴他。」
易寒一聽有理,真正的勝仗是取得戰略性的優勢,不戰而屈人之兵,卻並非大傷元氣與敵拚死搏鬥直至全殲敵人,聽席慕德的意思是要斗謀略,卻不知道這個謀略又如何斗。
席慕德哈哈大笑:「中天你現在已是殿前都指揮使,官至二品,我豈敢再小視於你,獲悉這個消息本想第一時間擺宴為你慶祝,知你新上任必定要先料理一番,也就沒有去打擾你」。
席夜闌走了過來看著席慕德道:「父親,你說我是花拳繡腿,不如我們父女來比試一番如何」。
易寒點了點頭,「中天明白這個道理」。
席夜闌回頭見傻笑的父親,認真的多看了幾眼,似乎和*圖*書回到他張開雙手鼓勵自己爬起前進的時光,心頭溫暖,嘴邊卻淡道:「我去換身衣服,一會過去」,說完又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席慕德沒有回答易寒的問題,卻對著席夜闌道:「夜闌,為父給你一個機會,你在這群女子之中挑選出一百個人,與同等人數的禁軍士兵在操場比試,若能勝出,以小見大,為父便承認你們是真正的士兵,不再視作弱女子看待」。
易寒一聽,禁軍中的士兵本來就是從各地挑選出來的精英,再經過正規訓練,而且若是從中再挑選出一百名最優秀的士兵,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反過來說,女子本來天性體薄力弱,而且這些女子學習武藝的時日才多久,就算信心再如何堅定,實力差距懸殊,又如何能勝出,想到這裏,道:「大人,這樣太不公平了,要不從……」
席慕德這個時候卻突然溫柔道:「夜闌,陪我一起吃頓晚飯。」
話還未說完,只聽席夜闌冷冷喝道:「閉嘴」,席夜闌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對別人說話,不知為何對易寒卻不怎麼見外,只有將他當做自己人,才會如此隨便卻不怎麼見外,只是她卻恍然不覺。
兩人走入內廳堂,一桌酒席,不算奢侈但還算豐富,兩人坐下等候席夜闌,過了一會管家進來說道:「老爺,小姐說她沒空」。
易寒目瞪口呆停了下來,兩女斂容與易寒相視而不畏懼,眉目之間帶著傷心仇恨,管家回頭見易寒獃獃不隨,也明白了原因,這些日子,有客到府上來,見到這些無法目瞪口呆,大感新奇,喊了一聲「易大人」。
威風威武一聽這話,威風凜凜的表情頓時就蔫了,別說打不過小姐,就是打得過也不好下狠手,只聽席慕德轉頭道:「你們兩人若連一個女流之輩都不如,以後也就不用在府里待了」,卻是下了死命令,非贏不可。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受人把柄使其己為人所用,聽人調遣。」
席慕德淡淡道:「我想讓你在殿前兵馬大營之中挑選出一百名最優秀的士兵來」。
易寒一訝,「大人,小姐是大家閨秀,中天乃是外人,同席怕是不妥。」
席慕德臉上滑過一絲驚訝,他不是沒看見操場演兵,如何看不出來這些女子信心堅定,英氣十足,有著士兵的氣質,已然不能將她們當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席夜闌淡淡道:「父親,他們確實不是我的對手,你這麼做有點強人所難」,她也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威風威武。
「珍妃娘娘為何會舉薦你當這個御前都指揮使,而對於你擔任此職,朝中文武百官幾乎沒有人出口反對,卻是為何?莫非你暗中與人達成某些協議」。
席夜闌冷冷看了他一眼,「這是我們的家事,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和_圖_書
「我給你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說著不知為何卻朝易寒看去,「中天,你可要盡挑精銳」。
易寒見再鬧下去,必成僵局,緩和道:「不如我來與席小姐比試」。
易寒心中明白,席慕德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已經向劉系靠近了,不然一個如此重要的位置,他們豈會這麼容易就放給外人,若說因為救了珍妃娘娘的性命就受到如此獎賞卻不太可能,要獎賞大可以賞賜金銀珠寶,府邸良田。
席夜闌有點等不及了:「你說」。
易寒笑道:「中天明白大人的顧慮,中天不會向任何人妥協,也沒有與別人有協議在身,若說中天為何能如此幸運,只能說剛好有一條縫隙,被中天把握住機會鑽了進去」。
這話倒問的易寒愕然,席慕德該不會真的打算讓自己調|教這一百個精銳與席夜闌比試吧,這可更讓他為難,輸了她聲名掃地,贏了她又不忍心,再說了他公務繁忙卻哪裡有時間做這些對自己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對席夜闌來說卻意義重大的事情來。
「慢著」,席慕德漫不經心道:「我要提兩點規則,第一點為了避免出現重大傷亡,雙方不準帶任何兵器,也不能用馬匹代步。第二點我知道你武藝高強,雙方首領只可臨陣指揮,卻不能登山竹台之上」。
一聽這話,易寒心裏就有氣,用的著撇這麼遠嗎?就算……就算……卻沒有合適的理由。
兩人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是好,「老爺難道不知道小姐的武藝高強嗎?與小姐比試不是雞蛋碰石頭嘛——蛋是破定了」
只聽群女齊聲喊道:「我們不怕死,若戰敗絕不被俘受辱。」聲音沒有女子的半點嬌柔之氣,陽剛氣十足,更勝在堅定的眼神,讓人感覺就像大軍出征前誓師一樣。
眾人心中訝異,老爺莫非想要易大人代替出手,沒有這個道理啊。
易寒插話道:「既然如此,大人還是比試了再說」。
席慕德哈哈大笑,「我拭目以待」,一語之後緩緩說道:「我們就將比試的場地設在殿前兵馬大營的操場上,在場地中央搭建一個十丈高的竹台,台頂放置彩頭,雙方位於同一位置遠離竹台三百丈,那一方最先取到彩頭就算勝出」。
席夜闌淡道:「父親意欲何為」。
這英姿颯爽的面貌他不忍再看,轉身隨管家朝大廳前去,下人備上茶水,等候了一會,席慕德匆匆而來,見到易寒哈哈大笑:「易大人,慕德公事纏身,有失遠迎,莫要見怪」,他這番口吻卻是代表了易中天已經與他平起平坐。
管家應道:「還不是小姐,說什麼「忍看夫郎成白骨,拋裙棄釵代鬚眉。世間多少奇女子,何不馬上稱丈夫」,說著卻搖了搖頭,小姐要是這樣以後如何嫁的出去。
席慕德淡淡道:「易大人身為殿前兵馬都指揮使,公務繁忙,再說了和-圖-書這種事情也與他身份不合,帶隊之人我會親自挑選」。
席慕德淡淡道:「假如你是男子我會引以為傲,只可惜你錯生為女兒身」。
兩人酒菜還未動卻往內院走去,來到門庭,那兩個女子還依然站在那裡,宛如兩尊門神,見了席慕德尊敬的喊了一聲「老爺」,席慕德心情不好,並未應直接穿門而過,兩人來到一處寬闊的場地,原本栽種樹木的地方,卻被剷平騰出更大的空間來,整個院子變得光禿禿,沒有一點點綴,就如兵營操場,席夜闌正教導著幾十個女子手持長劍的女子武藝,由於地方有限,還有幾十個女子分佈在四周認真觀看著。
兩人又聊了關於殿前兵馬大營的一些事情,席慕德乃是文官對帶兵領將沒有什麼經驗,但卻將自己在官場淫浸多年的為人處世毫不保留的傳授給易中天,希望他能少走一些彎路,至於優劣好壞就靠他自己把握摸索了,其次就是將一些擔任重要職責的將領,其家族背景告訴易中天。
席慕德看見她倔強的神情,心中一軟終還是下不了手,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之中,現在如此多人,卻鬧了笑話,連台階也下不了。
「大人請說。」
易寒笑道:「大人但說無妨」。
席慕德淡道:「你如今與我同品,又與我交好,她只是一個晚輩,理當出來相敬」。
易寒心中暗笑,席夜闌說了一通文縐縐的話,無非是拐著彎說席慕德仗勢欺人,不能做到以德服人。
席慕德乘機朝威風威武看去,兩人頓時齊聲道:「老爺,小人不是小姐的對手」。
兩人聊了一會,管家進來道:「老爺,酒席準備好了」。
席夜闌回身看著席慕德臉上掛著溫馨的微笑深深的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融入他的心裏去,又看了看旁邊帶著鼓勵眼神的易中天,她又緩緩的轉過身去。
席夜闌一聽頓時心動,這是一個絕好的良機,倘若自己這支娘子軍能勝過禁軍精銳,無疑會讓別人大吃一驚,破除了世人心中那女子不如男的思想,她也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更多人的尊重,卻不再是一成不變的不屑輕視。從另外一點看,若是真的能勝出,此事必定傳遍大東國,她這支娘子軍迅速揚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中丈夫前來加入,想到自己也沒有想自己是否有幾分勝算,決然道:「好」。
真是一個倔強到骨子裡的女子!
如今國家凡是擔任要職的無一不是出自世族大家或者是出身將門之家,因近百年前外族崛起,邊疆常起紛爭,大東國從那個時候開始倚重武將,像現在大東國的三大名將,便是平民出身,屢獲軍功升遷至將門之家,將門位居顯要,漸漸得到認可,至今已經隱隱壓在世族大家的頭上,文不能救國,標榜門第又有何用,國家極需人才,擇賢任用,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英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問出身的境況。
易寒心中思忖,「其實歷史上也有不少女兵,而且大部分的女兵要比男子戰鬥力更強一點,女子慾望較低,做事一心一意,這是她們的優點,缺點就是天生弱骨,女兵上戰場比男子要殘酷的多,一旦淪為俘虜必定受盡凌|辱,而往往她們戰敗的結果就是自盡免受敵軍欺辱。」
在她轉過身的瞬間,席慕德眼神流露出失落,卻突然聽見席夜闌朗聲喊道:「今日到此結束」。
席慕德笑道:「去將小姐請過來見客人」。
席夜闌毫不示弱:「那又如何?」
席夜闌卻朝易寒看去,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羡慕,這絲神色一閃而過,什麼話也沒說,默默的轉過身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
易寒回頭問道:「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說如此,易寒還是感覺怪異。
席夜闌沒有多餘的廢話,「什麼時候開始比試?」
易寒問道:「刀劍無眼,卻是要如何比試,分出勝負?」,演習向來只是演練陣法,軍隊調動連貫與否,隊伍是否整齊,這個比試要分出勝負,自然要拼實力,出手就不能客氣了,難免傷亡,這樣想來,席慕德的提議卻有點不太實際。
席慕德笑了笑,「中天,這就是文人與武夫的區別,要分出彼此雙方實力高低其實並不難,卻有迂迴之法」。
席慕德朝席夜闌看去,帶著挑釁的語氣問道:「我聽說你常看兵法謀略方面的書籍」。
席夜闌終究只是一個女子,雖有宏心壯志,卻從來沒有考慮到更多的問題,假如她這支娘子軍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她又到那裡去找那麼多銀子來養這麼多張嘴,女子雖吃的少但是還是要吃飯的。
易寒點頭道:「沒有問題,不知道席大人想幹什麼呢?」
易寒釋然一笑,自從來到京城,他就在沒有曾經的那份放蕩不羈,見寧霜那一夜是如何暢快淋漓啊。
席夜闌見兩人到來,卻毫不理睬,依然認真的教導武藝。
管家聞言,心中一盪,小姐將賬房內的積款取個一空,全部用於購買兵器綢緞,此事他還沒敢跟老爺說呢?卻朝席慕德點了點頭,反正現在賬房也沒有銀子可取,至於府內護衛的俸祿卻是由戶部發放,這點倒不用擔心,小姐真聰明,知道遲早有一天要跟老爺鬧翻,卻趕盡殺絕,沒留下半個子兒。
席夜闌淡道:「父親,戰場無父子,你既能輕言夜闌花拳繡腿,卻要讓夜闌甘心認伏,責而無理,有失厚德」。
席慕德看著場上這上百個英氣十足的女子,又朝易寒看去,沉吟良久。
一會之後,威風、威武到來,席慕德這才道:「夜闌,就算我有武藝,你也沒有資格跟我動手,打贏了威風威武再跟我談條件」。
易寒爽朗笑道:「這要謝謝席大人你的知遇之恩」。
席慕德點了點頭,「好,我就讓你心服口和-圖-書服」,一語之後對著管家道:「老席,去將威風、威武兩人叫過來」。
易寒笑了笑,卻沒有回應,他心裏矛盾,不知道是希望席夜闌勝還是敗。
聽到這話,易寒如釋重負,這席慕德差點讓他神經繃緊。
易寒搖了搖頭,倘若一個國家淪落到需要女子上戰場殺敵,那這個國家已經懦弱到無可救藥了,從這一點上,易寒心裏還是不希望這些女子有這個機會,雖然他能從那兩個女子眼神中看到堅定與仇恨。他贊席夜闌乃是贊她的勇氣,並不代表他認同這種做法,不是說他是大男子主義,而是他天生對女子有一種憐惜愛護,不忍她們受到傷害。
「好,我相信你,可是我是要讓你明白上戰場並非兒戲,就算你武藝高強,也是在逞個人之勇」,席慕德突然轉移口風,這些個人武藝高低並不能證明什麼。
易寒心想,這倒是妙,從一開始就爭奪起來,阻延敵人前進,保護隊友,如何分配人員,又如何攻敵之短揚自之長,等等,就像在正面戰場之上對決一般,武力、策略、變化……無不囊括其中,若席夜闌部署精妙,以弱勝強倒不是沒有可能。
席慕德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是堂堂的殿前都指揮使,手握京師禁軍大權,豈是那個還屈於人下的守衛中郎將」。
眾人等他繼續說,只聽席慕德說道:「只要定下取勝的規則即可,並不需要將對方完全打倒,就像打仗一樣,起的戰略性的勝利,而並非將敵人全殲才算是一場勝仗。」
只見席夜闌冷冷看著易寒,「是你親自帶隊與我比試嗎?」
易寒起身笑道:「席大人,你太客氣了,中天受之有愧」。
易寒看見她挺拔不屈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落寞,心生憐惜,她現在一定需要別人的鼓勵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卻是讓世俗無法贊同,很想安慰她幾句,卻不知道如何出口,心中暗道:「夜闌,你何苦為難自己,這根本就不屬於你的責任,保家衛國理當由男兒來承擔」。
這話出口所有人都在猜想席慕德到底想幹什麼,席夜闌卻訝異的朝易寒看去,莫非他又陞官了,至少是捧日軍指揮使才有這個權利,卻那裡知道他現在豈止統管上軍一部,上四軍均在他的統管之下。
席慕德頓時拍桌怒道:「豈有此理,我的面子都不給,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易寒心裏暗暗偷笑,她還是這個我行我素的性子,卻安撫席慕德幾句,大不必為這種小事生如此大的火。
席慕德道:「中天你不知道,對於她胡來,我已經百般忍耐了,任性也要有個度,幸虧今日是你,若是換了其他人,豈不讓人笑話我席慕德教女無方,不知禮數,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忙些什麼,你與我同行」。
易寒心中暗暗贊道:「好一個席夜闌,敢為女子所不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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