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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走到桌子前，倒酒，酒杯湊到易寒的嘴邊，「想不想看到我真實的一面」，說著卻嫣然笑了起來，傾倒起酒杯，酒水溢了出來，易寒自然地張開嘴唇，這一杯水酒被柳紫蘭緩緩灌下。

易寒微笑點了點頭，柳紫蘭勉強也算是一箇舊有，這一天就當是和老友敘敘舊，本身柳紫蘭也是個才女。

易寒嘆息道：「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非你不動人，只是我過不了我自己心裏那一關」，就算他慾望如何強烈，心裏如何衝動，可愛人日夜思念他，他沒有擔起一個男子應有的責任，又如何能在別處尋歡作樂呢？雖歡樂一時，事後定是心有愧疚。

易寒卻是無法拒絕，本身那就是事實，而自己口中所說的道德倫理在柳紫蘭眼中就是狗屁。

柳紫蘭聽完笑道：「好吧，楚老爺，讓綠荷送你下船吧。」說著朗聲道：「送客」。

「算了，算我下賤，我們還是喝酒吧」，說著將酒滿上。

話還沒說完卻被柳紫蘭打斷：「有就可以了，你該不該為你大胆放肆的念頭喝上一杯」。

易寒絲毫不在意，笑道：「榮幸之極」。

柳紫蘭咬牙切齒道：「你竟是如此的無情！」

柳紫蘭笑道：「我不後悔，我嫁給錢謙益是因為他符合我的要求，他能給我富裕的生活，能給我夫人的名分，他富有才學與我有交流的話題，但是……」說著停頓下來，轉身看著易寒，盈盈笑道：「我年輕美貌，他卻年老體衰有心無力」，她雖在笑，可是卻難掩眉目間的幽怨。

易寒又重新坐了下來，淡道：「詩文逸趣這些不能滿足你嗎？」

易寒笑了笑，「前夜和昨夜都大醉了一會。」

柳紫蘭淡道：「該怎麼扒就怎麼扒，難道要我教你」。

柳紫蘭笑了笑，卻道：「綠荷，你先出去」。

易寒不知覺的應道：「我在想你落水濕身一定很有趣」突然間立即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被柳紫蘭輕柔的聲音將他的心裡話勾出來了。

易寒笑道：「我更想保留這一份神秘的美好」。

柳紫蘭道：「春光無限好，虛度空留恨，只可惜香君灼灼年華虛度，心愿未了，為無情郎守的清白身，卻難求回報」，說完輕輕道：「易公子，你該喝上一杯了」。

廳堂的兩女聽見屋內傳來似擂鼓一般的聲音，感到有些好奇，綠荷問道：「夫人，他們正在屋裡幹什麼？」

柳紫蘭淡淡道：「我已作人婦，可這又怎麼。」

這麼說倒是有理，那一家大戶人家的府邸不是這麼做的，至於那些挑著尿桶的男下人有沒有胡思亂想，他可就不知道了。

易寒看著惱怒的柳紫蘭，「夫人，說你是個淫|娃盪|婦，你又不是，說你端莊貞惠，可又對男女之事看的如此隨意，也只有剛才的那一番話可以解釋，世俗倫理規範不了你，你為自己而活著」，這一番話卻不知道是貶是贊。

就在兩位尷尬的時候，柳紫蘭突然笑道：「我可以把楚老爺送到岸上去，不過易公子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易寒笑道：「醉酒之後會做出糊塗事來，卻不是什麼好事」。

柳紫蘭淡道：「我只是讓你干下人該乾的時候，你卻為何胡思亂想起來，莫非只是因為那盂是我所用之物」。

綠荷左右為難，卻朝易寒求援，「易公子，你說句話吧」。

柳紫蘭輕笑道：「你以為我這些年在風塵中白打滾的嗎？你們男子嘴上說的好聽，一露出本性，卻與一隻禽獸無異」，說著咯咯笑了起來，「錢和圖書謙益在人前一副名士風雅，可你又豈知他癖好女子金蓮小腳，就這樣跪在我的面前親吻我的腳背」，說著嬌聲道：「易公子，請為我拖鞋好嗎？」說著撩起一隻腳來，裙擺揚起，那裙中的綠色褻褲若隱若現。

柳紫蘭輕輕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疑惑好奇。

柳紫蘭道：「我的心已經飛的很高很高，領略高處的風光，再也無法收回來了，我多麼希望我是個男兒身啊」，一語之後嘆息道：「身為女子淪落自由皆不由己，似香蘭不幸淪落風塵，卻潔身自好，為護住清白之身，不惜以死抗爭，最後落得個香消玉殞」。

柳紫蘭目光瑩瑩，臉色桃花溢出春情，「我也動心了，我自然要喝」。

綠荷卻一臉為難，吞吐道：「夫人，這……這……這可怎麼扒啊」。

易寒笑道：「莫非你自視才高，想要對詩飲酒」。

柳紫蘭突然大聲道：「不要跟我說道德倫理，所謂的道德倫理只不過是男子當權的世界給女子強加的規範，他們說對就是對，他們說錯這就是錯，這就是所謂的世俗的倫理道德，就算男子家中有妻室也可以到煙花之地尋找妓|女褻玩一番不是嗎？可是又有誰會說這些男子違背世俗倫理道德。」

易寒笑道：「夫人，你是在開玩笑吧」。

柳紫蘭在綠荷耳邊低聲問了些什麼，綠荷又低聲回了柳紫蘭的話，似乎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易寒淡道：「你說的有道理，可這麼做與道德倫理相違背」。

易寒露出笑容，這笑容意味深長，柳紫蘭手指快要觸碰到易寒臉上肌膚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去，緩慢的走了幾步，她的背影變得清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嫁給錢謙益嗎？」

「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只要不是讓我爬上你的床」，說著卻哈哈大笑起來。

柳紫蘭歡愉笑道：「裙內春色無邊，難道你能忍住誘惑，不想一窺到底嗎？你這好偷窺的登徒子。」

易寒心中暗忖道：「這柳紫蘭是在勾引自己嗎？要知道她現在可不是一個妓|女，而是錢謙益的正牌夫人，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名士的妻子，卻不能似當年那般隨意放蕩」。

易寒道：「這一杯為故人離世而飲」，說著舉杯欲飲，柳紫蘭卻揮手打落他手中的杯子，沉聲道：「為你做一個無情郎而飲」。

柳紫蘭道：「我早煩了這些規矩，我們輪流來，說一個必須喝的理由，我先來，今日你貿然登船，沒有跟我這個主人打一聲招呼，該不該喝酒賠禮」。

這個時候柳紫蘭卻已經轉身，看著易寒，見他入神想著什麼，嘴角那一絲微笑是那麼的怪異，突然出聲道：「易公子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柳紫蘭眉頭露出一豎，有些惱了，嘴邊卻輕輕道：「那先把帘子內的盂盆洗乾淨吧」。

楚留情嘿嘿笑了一聲，一臉得意，他可是厚顏無恥過來的，想讓他難堪，簡直就是自找苦頭。

柳紫蘭先將酒喝完，這才笑道：「就算非禮，贖你無罪，你早晨在偷窺的時候可有佔有別人|妻子的衝動」。

柳紫蘭笑道：「我自然不會白白便宜於你，將才高八斗的易公子當做下人使喚也是間暢快事」。

易寒笑道：「我若像以前一樣，你說不定把我當做下流胚子不屑一顧」。

楚留情和易寒同時一愣，綠荷卻鬆了口氣，只要不讓她動手去扒這楚老爺的衣服，什麼法子都可以。

易寒和楚留情這才恍悟，兩人此刻正在河中央，這一下和圖書船，楚留情身上的衣服又立即濕透了，所作的一切還是前功盡棄。

柳紫蘭道：「因為你剛才應得如此輕鬆隨意」。

易寒捉住她的腳腕，邊脫掉那隻繡花鞋邊說道：「不是有句話叫『拜倒在石榴裙下』，我看錢先生演的便是這一出，把你當貴妃了」。

喝完輕輕問道：「夫人有個如此好的歸宿是不是該喝上一杯？」

柳紫蘭朗聲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河水波光粼粼，她安靜的時候，畫面顯得清幽兒高潔，優美淡雅，與剛才的放蕩舉止形成鮮明的對比。

易寒問道：「難道夫人生活中受到什麼委屈？」

易寒據實道：「我有這麼想過，不過……」話還沒有說完，柳紫蘭突然雙腳離地，整個身子失衡的向前傾去，易寒這才動身迅速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抱住她的身子，緩緩的讓她雙腳落地，柳紫蘭的身子很柔很綿，易寒還是禮貌的鬆開了手。

在易寒的拉扯下，她蓮步踉蹌，身子左擺右晃，全無優雅，卻多了一分楚楚動人的情態嬌妍。

易寒憶起曾經相處的時光，心頭悲蒼，站了起來看著滾滾河水，輕輕道：「物是人非，事願休，殘留一絲記憶，難休情思」。

柳紫蘭好奇道：「我若是在開玩笑，今早我豈不是已經開了無數的玩笑」，一語之後又輕輕道：「易公子，你若應了這件事，我就免了你的偷窺之罪」，說著帶著淡淡笑意看著錯愕的兩人，似乎玩弄著兩人是一件讓她感覺非常有趣的事情。

易寒進入房間之後朗聲喊道：「綠荷姑娘，借用一下，馬上就出來」。

柳紫蘭起身道：「艙內有些悶，易公子，不如我們到船頭坐一坐，喝幾杯水酒，觀賞景色也好，聊聊詩文也好」。

易寒抖了抖衣服，衣服已經變得像熨帖過一般，表面非常的平整沒有褶皺，易寒將衣服遞給楚留情，笑道：「還有點濕，你將就一下」。

易寒一訝，往柳紫蘭所指方向望去，那用帘布遮掩起來的地方，很明顯就是女子的「更衣」之所，這可是最隱私的東西，甚至比女子的身體還要私密，皺眉道：「夫人，我是個男子，讓我幹這種事情不太合適吧」。

「哦」，柳紫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旋即又惋惜道：「不能見到易公子的醉態，實在可惜」。

「這鞋也脫了，腳也光了，是不是該讓我為夫人寬衣解帶了呢？」

柳紫蘭不屑道：「放屁，有花不採還算得了什麼風流才子，定是你房事無力，怕我取笑」。

易寒思索道：「曾經當過」。

柳紫蘭含笑道：「我卻很期待易公子醉酒之後做出來的糊塗事，似公子現在這樣端端正正的，可沒有什麼趣味，你看，我都乏了」說著做了一個春困慵懶的倦態。

柳紫蘭舉起酒杯的手卻放了下來，「這杯我不喝」。

綠荷端來了一壺酒，易寒這會看見酒，不知道怎麼，頭皮卻有些發麻，大概是這兩天都大醉，嘗到了些苦頭，柳紫蘭見了易寒的表情，笑道：「怎麼，易公子這種豪飲之人也會害怕喝酒」。

拿出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水跡，「若不是我以前認識你，還以為你呆愣傻呢，你就不能有情趣一些嗎？就像以前一樣。」

易寒微微一笑，還是惜字如金。

楚留情一觸，衣服雖然沒有完全乾，卻已經沒有潤的感覺，連忙穿上衣服，贊道：「易兄，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我看這柳紫蘭再如何為難我」。

易寒哈哈大笑：「我只是觸摸一下m.hetubook.com.com夫人的臉蛋又不算非禮，我可是就事論事，為了點明事實」。

柳紫蘭突然驚訝道：「天啊，難道你要讓我第一次就表現出對你傾心嗎？莫非你不懂得這是風塵女子慣用的欲拒還迎的手段嗎？」

易寒客隨主便，移步船頭，就在剛才的那小圓桌前坐了下來，幾個船夫這會已將船駛到了西溪，他們也退回到船尾給兩人騰出空間來。

楚留情正好奇，卻看見易寒甩動了他的那套衣衫，頓時傳來了「噗噗」的清脆的聲響，就像擂鼓一般，楚留情好奇的看著易寒快速扭動手中的衣服，空氣中不知不覺已經變得濕潤了。

易寒莞爾看著柳紫蘭卻不說話，只聽柳紫蘭突然嫣然盈笑起來，「我若想勾引易公子，就直接問易公子願意當我的床上賓了，又怎麼會扭扭捏捏，公子可不要多想了哦」說著縴手托著下顎，俯身湊近了幾分距離，讓易寒透過衣領的空當可以看見那綠色的抹胸撐起的一團渾圓飽滿，她紅潤的嘴唇近在眼前，吹氣如蘭，香風灑在易寒的臉上。

柳紫蘭笑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懂，何以世間的寡婦守身如玉，世人便會為了讚揚她的貞潔而給她立下貞潔牌坊，可是從古至今又有多少人得到如此殊榮，可想而知守貞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一件難以辦到的事情」。

柳紫蘭笑道：「你沒當過下人吧？」

易寒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誘惑自己，確實，柳紫蘭很有魅力，特別她是個隱而不露的知性才女，這就好比一個害羞的少女突然間變得熱情如火，這種反差給人的衝擊力是巨大的，只不過易寒如今的定力早不是當年可比，換做楚留情早就被誘惑的如痴如醉，只可惜眼前的這個人是易寒。

兩人走了出來，易寒將楚留情褪下來的衣衫歸還到綠荷手中，轉身對著柳紫蘭道：「夫人，說話可要算數，我已經把楚兄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楚留情大義凜然道：「易兄，來扒吧，做兄弟的原意成全你」。

易寒笑道：「夫人，出了早些時候無心偷窺你，我對你可是處處守禮，這報復一說可是無由來之」。

易寒驚訝道：「香君死了？」他對這個女子的品質非常敬佩。

易寒突然伸手觸摸柳紫蘭的臉頰肌膚，笑道：「這肌膚如凝脂，該不該為自己的嬌艷而喝上一杯」。

易寒卻深深的感嘆道：「情愛是毒藥啊！我情重，你情薄，如何能比」，這句話卻是寓意深長。

柳紫蘭緩緩的伸出手指想要觸摸眼前的這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你猜對了，我早就不安分了。」

易寒禮貌性的托住她的身子，手上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越禮，「我不惋惜後悔，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柳紫蘭凝視他的眼睛，過了一會之後，輕輕道：「你變了，變得更端莊了，卻也更有魅力了」，說著主動握住易寒的手，問道：「什麼樣的經歷才有這樣的手？」

柳紫蘭藉著醉酒依偎在易寒懷中，輕聲道：「你若惋惜後悔，就把我當做李香君，表達你的柔情蜜意」。

易寒卻沒有回應，又重新倒了一杯飲完，顯得非常的平靜。

易寒道：「夫人，綠荷是個女子，怎好讓他去扒一個男子的衣衫，這讓她以後如何做人啊，我看這樣吧」，說著卻沉吟，思考解決的辦法。

柳紫蘭不甘道：「還從來沒有男子無視我柳紫蘭的美色」。

這卻有種強買強賣的味道，易寒懶得在糾纏下去，爽快道：「好，我答應你」。

易寒笑道：「和_圖_書就當你今天不小心遇到了一個和尚」，說著強行攙扶柳紫蘭回房。

柳紫蘭突然平靜道：「你這麼對待我，不怕我報復你」。

她口中吐出的氣息灑在易寒的下顎，痒痒的又暖暖的很舒服，他從容道：「我認為為了滿足我的慾望而讓你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太過分了」。

易寒一訝，只聽柳紫蘭淡淡道：「難道你看不出李香君對你的情意嗎？」

柳紫蘭輕輕笑道：「公子先答應了再說」。

易寒聞言「啊」的一聲，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柳紫蘭舉起酒杯，姿態變得宛如男子一般爽朗利落，「這一杯祝我們今日有緣再會」，說著飲個乾淨，易寒也是飲完，這一次卻是他動手將酒斟滿。

柳紫蘭朝綠荷點了點頭，「綠荷，動手吧」。

柳紫蘭並沒有責怪，淡淡笑道：「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說著轉身將半個身子傾倒在河面之上，看樣子就真的要這樣跳下去一樣。

易寒淡定自如，並沒有因為柳紫蘭的行為而魯莽上前，這個時候柳紫蘭又轉過頭來，她的上半身已經與河水平行，笑道：「你真的想看我全身濕透的模樣嗎？」

易寒也不辯駁，「該喝」，說著一飲而盡，說道：「夫人如此美貌多才，世間少有該不該喝」。

進了她的閨房，將她扶卧在床上，只聽柳紫蘭氣憤道：「你今天將我侮辱的毫無臉面」。

柳紫蘭轉過身子來與易寒面對面，她仰著頭看著易寒，笑著問道：「為什麼阻止我呢？」

柳紫蘭淡淡道：「楚老爺，對不起，這套衣衫不賣，請楚老爺立即歸還」。

楚留情也豁出去了，「好！還給你，現在就來扒」，說著站著不動，他倒要看看，這女子有沒有這麼厚的臉皮讓他赤|裸身子。

柳紫蘭嫣然笑道：「我都不計較，公子是經常流連煙花之地的人怎麼卻計較起來了。」

「對不起，我激動了」，突然間她的情緒又平穩下來，「在我眼中只有善惡，其他的東西規範不了我，我的端莊只不過是做戲給他們看而已」。

易寒點頭，柳紫蘭歡愉道：「憑著這讓你動心的一刻，人生難得幾回傾，值不值得讓你喝上一杯」，易寒什麼話也沒說一飲而今，見見柳紫蘭也飲了一杯，易寒問道：「我卻還沒說，你怎麼先喝了」。

易寒問道：「錢老先生才高八斗，夫人愛好詩文，你們夫妻一唱一和，不是樂在其中嗎？」

易寒笑了笑，卻沒有回答，其實他卻沒有想好，不過無論柳紫蘭向他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憑藉他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化解。見易寒答應了，柳紫蘭道：「綠荷，吩咐下去，讓船靠岸」。

河風吹來，拂的柳紫蘭額頭上的幾根髮絲輕輕盪動，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易寒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卻見她什麼話也沒說，優雅的轉身，獨步到船沿，身子依在欄杆，風兒盪著她的裙擺，似乎也忍不住想要掀起她的裙子，一窺裙內春光。

易寒與柳紫蘭共處一廳，易寒問道：「不知道夫人要易寒答應你一件什麼事情」。

易寒突然的舉動讓柳紫蘭又驚又喜，「你終於放蕩起來了，這酒真是個好東西」。

兩女朝楚留情身上看去，他卻已經穿上了自己的那套衣衫，至於這套原本濕透了的衣衫為什麼瞬間就幹了，她們卻不知道。

這句話卻問的邪惡，可不得不承認越是邪惡越能激發男子內心的慾望，易寒沉吟了一會，顯然對這個問題慎重非常，過了一會才道：「有過那麼一刻的念頭，不過這…和圖書…」

易寒笑道：「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柳紫蘭笑道：「易公子認為我是在勾引你嗎？」

柳紫蘭冷聲道：「我落拓直率，你卻在玩弄我」。

易寒問道：「你後悔了」。

柳紫蘭取笑道：「枉你跟楚留情廝混在一起，卻怎麼當的了風流才子這個稱謂」。

易寒淡淡一笑，「你也變了，以前你希望尋找一個安穩的歸宿，現在你卻變得不安分了，你蠢蠢欲動」。

她曾是風塵女子，這一套從很小的時候就會了，如今運用起來卻是爐火純青。

柳紫蘭輕輕笑道：「楚老爺都這麼說了，易公子還愣著幹什麼呢？」

易寒恍神道：「過分倒是不過分，只不過夫人可還記得你的身份」。

柳紫蘭點頭道：「也對，要不這樣吧，易公子你也是男子，由你來扒」。

船又駛回河中心去了。

柳紫蘭笑道：「這句話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對我說過，可是從你這木頭口中說來，卻是一字千金，該喝」，說著也豪爽飲完，突然問道：「你在屋內偷窺於我，可曾讓你動心」。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什麼事情？」

易寒哭笑不得，這不是讓他更為難嗎？也不知道楚留情巴不得在這兩個女子面前寬衣解帶，還是不懂這微妙的氣氛。

柳紫蘭卻淡定自若，輕輕問道：「我這個要求過分嗎？」

楚留情氣憤道：「簡直欺人太甚，你這衣衫能值多少銀子，等我回去，百倍奉還」。

易寒卻哈哈大笑：「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心痒痒的十分難受，對嗎？我曾經也是這樣」。

易寒笑道：「沒怎麼，只是這不太合乎禮數，有損夫人聲譽」。

楚留情低聲在易寒耳邊道：「易兄，你是不是打算賴賬啊」。

一會之後，船駛到岸邊，楚留情上岸之前對著易寒低聲道：「易兄，可苦了你」，見易寒表情訝異，楚留情訕笑道：「這柳紫蘭現在可是塊能看不能吃的肉，易兄跟她一起待著越久豈不是越難受，我可沒有膽子去勾搭錢謙益的妻子，再者說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可是個難對付的女子，根本不畏懼我們的厚顏無恥，兄弟我先走一步了，易兄可要珍重啊」，楚留情可不會因為美色而去與錢謙益作對，自找苦頭。

易寒淡道：「你先寬衣吧」。

易寒輕輕笑道「夫人，放心，我絕不會胡思亂想」。

柳紫蘭道：「那你一定不是個合格的下人」。

易寒問道：「為何這麼說？」

柳紫蘭道：「慢著，要繼續喝卻要找個話題增加趣味」。

柳紫蘭盈盈笑道：「你就是胡思亂想也沒有關係，男子的心思我了解」。

易寒淡道：「既然夫人不在意，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易寒想說些什麼，又不忍打破這一刻的靜謐，她很安謐很優美，看著微風吹著她的衣裙緊貼著她的身子露出優美動人的身段來，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念頭，假若這個時候把她推下水去，看著她濕身的模樣一定很有趣，想到這裏嘴角不知覺露出一絲笑意來。

楚留情進入房間之後，訝異道：「易兄，你這是想幹什麼？」

柳紫蘭笑道：「委屈到沒有，卻是沒有什麼樂趣」。

易寒見柳紫蘭把綠荷支開，心裏有些怪怪的，只聽柳紫蘭笑道：「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希望易公子能陪我一天一夜」。

易寒突然說道：「楚兄，你跟我來一趟」，說著帶著楚留情返回綠荷的閨房去，綠荷連忙喊道：「易公子，那是我的房間」。

柳紫蘭感懷白結愁腸，輕輕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