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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廢柴道士的爆笑生活

作者:軒轅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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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章 超級巨星

第三卷

第二章 超級巨星

二狗子信心滿滿地說:「不就是進個酒店,有什麼難,包在哥身上。」說完,他擠到警衛面前,說,「我們幾個是小嬌嬌的朋友,讓我們進去。」
我們三個戴著耳塞,精神處於極度緊張狀態。雷迪嘎嘎倒是很喜歡小嬌嬌的歌,聽得十分陶醉。
小嬌嬌不屑地看了一眼強子:「還是個男人呢,這都看不了,你膽子變小了啊。」她以前畢竟是男人,膽子比經紀人和助手大一點,找了個衣鉤挑著看:「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以前又不是沒有收到過。我記得上次寄來的是只死老鼠,還附了張紙,紙上印滿了『死變態』三個字。」
我說:「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警察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我估計他是很少看到這樣捨身救人的英雄,太感動了,我很是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那警察像是受到鼓勵一般,說出了心裡話:「我都不知道你愛那兇手。」
到了演唱會那天,我、強子和二狗子坐著小嬌嬌的車到了現場。現場人山人海,看上去黑壓壓的一片。
「真混到後台搜索範圍還小點……」二狗子話說到一半,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沖了過去,然後在我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抓住了一個人,並摁在地上,揮拳打了過去。
你也別邊笑話別人邊吐啊。
我這邊派出雲美、尼古拉絲凱七、李伯通三個主要戰鬥力在現場支援。我自己帶著貔貅、強子和二狗子以及其他警察在後台保護小嬌嬌以防萬一。
強子拍拍他的肩膀:「淡定點,咱是為了拯救地球。」然後對小嬌嬌說,「別在意,他們在開玩笑,其實我們就想湊個熱鬧,混在你身邊聽個演唱會。」
二狗子說:「你們不是說檢查得很認真嗎,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小嬌嬌感激地看著二狗子,帶著美瞳的雙眼熱淚盈眶:「二狗子,你真是個好人,我之前還一直記恨你……」
二狗子說:「那我們先集中精神看著,看到不對的再說。」
我們這才發現被二狗子壓住的那個人,手上戴著一副純白的手套!
小嬌嬌說:「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朋友們敘敘舊。」
廢話,哪能啥都說。
強子捂著耳朵道:「我們在這邊盯著台上,讓雲美他們注意台下。」
強子轉頭對我說:「還好,你沒跟他說你的直覺從來沒準過。」
「不許動!」我和強子大喝一聲,跑去幫二狗子。
不愧是混黑社會的,這般心狠手辣,我說:「不就是和你吵了一架,你至於要活活嚇死她嗎?」
我說:「會不會他來晚了?」
那警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剛才就想問,你們到底是誰啊?哪個局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們?」
小嬌嬌從我們身邊扭過,「咦」了一聲,轉頭問我們:「你們怎麼還在這?演唱會快開始了,我給你們在前排準備了座位,小張,帶他們去吧。」
「那就是你們說過的改命人?」南晨嚴肅地看著我,上次賭徒事件他從我們這兒或多或少聽到了些什麼,「你確定他會出現?」
「哎喲。」小嬌嬌伸出蘭花指捋了捋頭簾,一副揭穿我們謊言的得瑟樣,「你們說啥呢?說給我也聽聽嘛。」
「不用那麼緊張。」我安慰她道,「這化妝室在二樓,外面警衛守著,門也反鎖著,安全著呢,沒人能進來。」
觀眾們齊貓起掌來:「小嬌嬌,我愛你!你太用心了!演唱會還演舞台劇!」
南晨看著一地的屍體,蹲下去用手閉上了屍體的眼睛,嘆了口氣:「我始終想不通傑克是怎麼進來的,進場的時候明明一個戴白手套的人都沒有。」
二狗子問:「什麼誤區?」
我們的目光下意識地全都集中在他的手上,見他沒戴手套,才鬆了一口氣指向樓上:「化妝室。」
我說:「是解決案件重要,還是寫報告重要?」
我說:「這不是很好嗎,難道你忘記打馬賽克了?」
小嬌嬌一抹嘴,道:「別的事兒我不管,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叫我的律師了。」她轉身對經紀人說,「訂今天晚上最早的飛機票,我要離開這裏!」
強子拖長了聲音:「關於那情書……」
「哦……」二狗子恍然大悟,點點頭,問小嬌嬌,「那你還變性幹嗎啊?」
強子說:「也不太可能,他對小嬌嬌都狂熱成那樣了,怎麼著也不應該遲到。」
小嬌嬌進了化妝室化妝,我、強子和二狗子就在後台閑逛。
小嬌嬌這次一直在舞台中間蹦躂,再也不敢往邊上走了。
二狗子說:「到底行不行啊,馬上就要開場了,那傑克不會不來了吧?」
小嬌嬌緊張地看著我:「他到底是什麼人?垂涎我美色的黑社會?煤老闆?當大官的?城管?」
我說:「來找葛……不對,小嬌嬌的。」
「那為什麼不報警?」「因為報警沒有用。」
只見那個戴白手套的警察正蹲在一個屍體旁,南晨就站在他旁邊。
我問:「出什麼事兒了?」
傑克的身體震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過身,看著警察。
雷迪嘎嘎委屈地說:「他們說這裡有明星,我來看看什麼是明星。」
我們幾個牢牢地盯著那獻花人的手,可惜那束花太大了,將他的手整個遮住。那獻花人越走越近,小嬌嬌正好唱完一首歌,站在原地看著那人,表情很是不安,甚至還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不抓住傑克,就沒法知道馬建民的下落。不知道馬建民的下落,就不能找出極陰之地的秘密,救妖王和三娘。解決不了極陰之地的秘密,我和三娘的感情就沒辦法發展,世界也就毀滅了。
「千真萬確,那個殺人犯買了你的演唱會門票,還說十分欣賞你,我們一致認為他的目標就是你。」
我死死地盯著那門口,說:「這樣吧,我進去找他們。」
「也是,」倪大哈哈大笑,「這樣吧,我把你們帶進去,你們可以和小嬌嬌聊些往事,供我們採訪。」
「我要回去!」小嬌嬌對著做筆錄的警察叫道,「這事與我無關……嘔……我要求馬上回酒店……嘔……我要坐飛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說:「雲美和尼古拉絲凱七在觀眾席,但是那麼多人,他們兩個肯定照看不過來。」
我說:「就是讓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傑克看都不看他,手一揮,旁邊又有一個人慘叫著倒了下去。
小時候我們和小嬌嬌互相看不順眼,這種情況我們也不是沒想到過,強子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方案,對著那半掩的房門大聲吼道:「葛聚帥!你還記得當初你給班花寫的情書嗎?什麼哥人如其名,帥得無與倫比,什麼我夢見我們在沙灘奔跑,花在笑,鳥在叫,我在追,你在跑,我們銀鈴般的笑聲響徹雲霄……校花把那情書扔了,被我看見收起來了。」
演唱會開始了,舞台上噴出大量乾冰,小嬌嬌穿著一件小可愛配超短裙登場,臉上畫著煙熏妝,裙子後面還插著一圈圈碩大的羽毛,整個人如同孔雀開屏一般,觀眾們扯著嗓子尖叫。
這次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就是尼古拉絲凱七,他被我一腳踹到一個被開膛的屍體的肚子里,爬出來以後一臉血,但是變得精神百倍,現在正守著小嬌嬌身邊跟她討論音樂和超聲波的關係。
「傑克!」我舉起通訊器對準他,「不許動!你敢動一下我就把通訊器砸過去!」
我們問:「去哪?」
「你光聽名字就能感覺到變化,現在是個美女了啊。」二狗子說,「就是衣服穿得不hetubook.com.com好看。」
「死亡八人、重傷三人。」平靜下來之後,我們聚集在後台休息室,南晨憤怒地拍著桌子,「我絕對不放過他!」
我一轉頭,看見身旁一直黑色的蝙蝠,一副垂死的模樣,努力拍著翅膀,大概飛了一米,就掉在地上往前滾上兩米,然後再掙扎著爬起來繼續飛。
被這見鬼一般的聲音震撼,我們也抬頭往上看,大概在一十幾層,有人開了窗戶露出腦袋往外看。
東門的是李伯通:「城管同志,我這真的不是無照經營,這不是算命攤,這是我坐著乘涼的……這位先生你印堂發黑,來,讓我幫你算算……哎,城管同志你別搬我攤子啊,我真不是算命騙人的,搬我攤子對你也沒好處啊,黃曆說今天不宜搬算命攤…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真不是算命的,我就是乘涼…我這有個通信器,不信你讓我徒弟和你說。」
強子淡然一笑:「怪不得。」然後淡定地塞上了耳塞。
我們的動作確實全停下來了,但是不是因為他的手,而是因為那伙人個個都戴著白手套。
小嬌嬌的經紀人為難地看著她:「嬌嬌,你忘了?因為演唱會門票銷路太好,所以我們下周六晚上又加了一場,合同都簽了。」
經歷這麼多事兒,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陣勢。
「這是什麼動物的內臟吧?」助手和經紀人躲得遠遠的,經紀人已經開始拿出手機報警了,「太過分了,這是赤|裸裸的騷擾!」
傑克毫不猶豫地跳下看台,往外跑去,那裡的觀眾發出陣陣尖叫,慌亂逃竄的人們擋住了警察的步伐,而傑克也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你覺得這像是貓狗的內臟嗎?」二狗子小聲問我。
倪大他們先走了,我們三個留了下來,小嬌嬌的經紀人顯然看出她心情不好,問:「我在這裏陪你們吧,嬌嬌?」
小嬌嬌面色慘白,又看了一眼內臟,終於哇的一聲,和強子一起吐去了。
說起來也不怪小嬌嬌害怕,就在大家興高采烈排隊進門看演唱會的時候,有五個人被開膛破肚,慘死在不遠處。犯人在不久之後把新鮮的內臟作為禮物送到了小嬌嬌的手中。
南晨聽完我的計劃,佩服地看著我,說:「行啊你,想得還挺靠譜的。」
小嬌嬌愣了一下:「我聽說過。」
你們撒謊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年齡吧,我們看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攏,我說:「不是,他們都是假的,我們是真的!」
小嬌嬌打了個冷戰,想了一下,又疑惑地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這是什麼?」小嬌嬌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馬上捏住鼻子,「噁心死了。」
倪大笑嘻嘻地說:「看不出來,你也追星啊。」
強子往房間里走,低聲說:「騙她的,誰能收著那東西。」
轉眼間我們仨就被趕出來了,二狗子沮喪地蹲在地上,強子說:「看樣子咱是進不去了。」
我一扭頭,對面走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脖子上掛著照相機,頭上頂著鴨舌帽,打扮得跟狗仔一樣的人。
警衛又把頭往右一偏,只見那邊站著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拄著個拐杖,用嘶啞的聲音說:「我和小嬌嬌從小一起長大,咳咳,我倆是青梅竹馬,咳咳,原來我倆經常一起拍照片,你跟她說我的名字,就說罐希來看她了,她就知道了。」
這倆人都是以漂亮出名的歌手,是強子的夢中情人,強子聽到名字就陷入興奮狀態中,跑去找了紙和筆,拉著二狗子直奔化妝室而去。
「就是啊!」倪大越說越氣,道,「你說馬賽克不打在臉上還能打在哪兒?你要是裸奔遇到人,你是遮上面還是遮下面?別人看到你下半身能認出你是誰嗎?那肯定要遮臉啊!」
我一看,是個熟人,警察南晨!最早是在筆仙事件里見過他,後來又見過幾次面。
南晨說:「經紀人說一場演唱會總得有幾個獻花的,好像是工作人員送的,不用擔心,到目前為止,我們確定進場的人沒有戴白手套的,檯子旁邊有警衛守著。我再去問問經紀人。」
結果我倆被小嬌嬌一腳踹開,她又快、又狠、又准地躲到了二狗子身後,緊緊抓著二狗子的胳膊道:「他要是進來了,你得救我啊。」
小嬌嬌欣慰地看著他。
我走上去衝著雷迪嘎嘎的頭就是一拳頭:「你跑這兒幹什麼?」
倪大眼睛一亮:「你們真是朋友?」
我們幾個人馬上從椅子上彈起來,向舞台跑去。
我被她影響,也壓低了聲音道:「不排除這種可能,因為對方很厲害,實力非常強。」
原來你把馬賽克打在臉上了啊!
雲美說:「這種可能性倒不是很大,傑克對小嬌嬌有種執念,肯定不會像殺其他人一樣輕易地就殺了她。」
我們又坐回上次的位置,盯著舞台。
強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馬哥,聽兄弟一句話,以後找老婆;絕對要看過沒化妝的臉才能娶啊!」他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太可怕了,化妝真是太可怕了!」
原來小嬌嬌星途還挺坎坷的,看著她拿著衣鉤在那堆內臟里攪來攪去,我們幾個都有點犯噁心。
經紀人哆嗦著,再也說不出活來,事實上,剩下的事兒也用不著她說了。
走廊里,醫生、警察來來回回地忙碌,南晨揉了揉臉,說:「我再出去看看。」
尼古拉絲凱七有三張票,但是他是小嬌嬌的忠實粉絲,說買兩張票等於看了兩次小嬌嬌!所以只肯把雪女的那張票給我們,剩下他自己的那兩張死活不願意勻給我們。不過就算他給了我們,也沒人願意坐在他旁邊,因為那感覺就跟獅子旁邊坐著個火腿一樣。最後我們決定演唱會開始的時候,讓雲美坐在他旁邊壓制著他,其他人再另外買票進去。
「就算你們抓到他了,我報告要怎麼寫?」
「哪啊。」二狗子說,「他是看到卸妝后的郝美麗和姬漂亮,給嚇的。」
傑克!!!
傑克!
化妝室里,尼古拉絲凱七正和雷迪嘎嘎坐著聊天,看到我們急匆匆地跑進來,尼古拉絲凱七奇怪地問:「咋了呀,啥事這麼急?」
「你倆相聲聽多了是不是!」強子忍無可忍地插到倆人中間,「吵什麼吵,有葯你倆一起吃!」
我一腳把他踹出去,你這壓根就不知道現在是啥情況吧,湊啥熱鬧,身為一個吸血鬼追星追到這份兒上你不覺得丟臉嗎?
二狗子高聲問:「你聽見什麼了?」
小嬌嬌不坑聲了,委屈得直掉眼淚。
「好,我馬上就去準備。」南晨快步走出了屋子。
周圍的幾個女人尖叫起來,兩三個男人馬上過去拉二狗子,一狗子轉頭對我們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壓住他!」
「啊——」小嬌嬌發出凄厲的慘叫,手腳並用地往後跑,舞者們四處逃竄。便衣警察們迅速跑上台。看台上的觀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高聲暄嘩起來。
「全是殺豬般的嚎叫。」我也提高音量說,「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噢耶噢耶噢耶,看來指望不了尼古拉絲凱七了。」
我看得那個急啊,使勁兒往前跑。強子在台下喊:「馬力術,那裡太危險了,你要是害怕就回來吧,別去了!」
結果直到演唱會結束也沒出什麼岔子。最後觀眾都散去了,不過門口守了一堆粉絲,齊生生地喊著小嬌嬌的名字。  還有人通過警衛往裡送禮物,送的東西堆成了山,經紀人和助手蹲在一旁拆禮物。
要不怎麼說企業家腦袋好使呢,這都被他看出來了。
我正在給雲美打電和圖書話,拿著手機聽了半天。
小嬌嬌見怪不怪地卸妝換衣服,完了之後還不忘跟我們開個玩笑,挖苦我們:「怎麼樣,看到開膛手傑克了嗎?」
那叫聲在樓上那人縮回頭五分鐘之後才停止,幾個承受力不夠的粉絲已經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二狗子說:「讓雲美過來扒皮給她看。」
強子說:「他把心獻給小嬌嬌,還說期待下次見面,這就說明他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這時候一個大媽忽然伸手指著樓上,發出凄厲的尖叫:「啊——」
之前尼古拉絲凱七就說過傑克喜歡醫院,看起來果然不假。
只見地上躺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裏面放著一攤血糊糊的東西。
原本我們是想跟在小嬌嬌身邊守株待兔,沒想到現在是丟了西瓜也沒撿到芝麻,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說:「他一刀一個,殺人跟切西瓜一樣麻利,等找到時人也已經死了。」
倪大的臉一下子僵住了。
這也難怪他生氣,這次傷亡慘重,尤其是他帶來的警察,五死一傷,看著同事們的屍體,他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我看了看小嬌嬌,說:「不會,她應該沒這個功能。」
我們幾個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南晨徹底鬱悶了:「怎麼每次都是這樣兒,要是人犯事還好說,每次搞些什麼鬼啊,神啊,妖怪的,你讓我們這些警察怎麼去抓人?」
警察皺眉道:「難道是感情糾葛?這就不好辦了啊……要不然我們派一隊人突擊看看?」
「我從剛才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強子一邊思索一邊慢慢地說,「我們是不是都走進了一個誤區?」
這場演唱會我們聽得是度日如年,所幸中間沒出什麼岔子,順利地進行下去了。
幸好晚上醫院的人沒有白天多,傑克去的地方又是住院部。我們到醫院的時候整個大樓已經清空了,警察分成幾批守著大樓的幾個門,還有個人拿著大喇叭喊:「裏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我再重複一次,你已經被包圍了……」
化成人形的貔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當是看奇幻小說呢,所有妖怪都會飛?」
「每次都是一樣的招數,一點創意都沒有。」小嬌嬌嗤笑了一聲,念起紙上的字來,「送給我最愛的小嬌嬌,我希望你的味道和你的歌聲一樣美妙,下次我會和你相見。愛你的Jack。」小嬌嬌皺眉道,「真是個變態,還是個外國人……等下,Jack?」她疑惑地看向我們。
小嬌嬌說:「是演唱會嘉賓,郝美麗和姬漂亮。」
雷迪嘎嘎這招太絕了,太有經濟頭腦了,以後誰再說他傻我跟誰急!
小嬌嬌皺眉道:「哎喲,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然後一轉頭,馬上呆住了。
我在看台這邊急得想往上爬,奈何那看台太高,這邊又沒樓梯,我怎麼都爬不上去,趕緊轉頭對強子和二狗子說:「快!托我上去!」
他話還沒說完,警衛就漠然地揮揮手,把頭往左邊一偏,那邊是個背著書包的十歲小女孩:「是真的,我和小嬌嬌一起長大的,我叫小撒撒,我倆是雙胞胎,英文名叫TWINS!」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房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房門一下被推開了,小嬌嬌笑容滿面地說:「哎呀呀呀,這不是二狗子、馬力術和強子嗎?真是好久不見啊!」
我說:「你只要找人保護好小嬌嬌就行了,抓他的事我們來。」
南晨現在正在舞台那裡,要是碰上了傑克就沒有活路了。
下一秒鐘,倪大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八卦之光:「哎,你們說的情書是什麼?」
我繼續說:「他叫作開膛手傑克,他的愛好是開膛吃內臟,喜歡熱鬧的地方和醫院,現在初步認定他還對變性人  感興趣……喂,葛聚帥,你幹嗎把我們往門口推……」
我倆齊齊搖頭。
見我們認識,小嬌嬌也鬆了口氣,走過來問:「是自己人?」
這時只聽見門鎖「咔嚓」一聲,門開了,門外露出一張傻笑的臉--雷迪嘎嘎!這時貔貅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緊張什麼啊,能這麼容易打開門的除了他還有誰。」
她受了不小的刺|激,每說句話都要嘔一會兒。做筆錄的警察輕聲問我:「她不是有了吧?這是孕吐?」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收回通訊器,「大晚上的,戴著白手套到處溜達,像話嗎?嚇到人怎麼辦!」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什麼事這麼吵,這是什麼聲音,你們問話呢還是殺豬呢?」隨著一連串問話,又一個警察推門走進來。
不過南晨辦事也是真利落,到了最後一場演唱會當天,不僅查票處安排了警察,就連場館附近的偏僻角落都安排了人巡邏。
我說:「在樓上,她現在不敢回賓館,雷迪嘎嘎和尼古拉絲凱七陪著她。」
我和強子頓時對二狗子的情報網佩服得五體投地,強子打了個出租,我們直奔富豪酒店而去。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一個警察,問我們:「我是上面派來保護小嬌嬌的,她現在在哪兒?」
我、二狗子和強子沒接受過採訪,都表現得非常興奮,但是小嬌嬌顯然沒多少心思認真回答問題,表現出一種客氣而鎮定的態度,而且因為她並不想見到我們,很不高興,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沒關係,」二狗子拍著她的肩膀,豪情萬丈地說,「不能在演藝圈混,可以去人妖圈混嘛,一樣可以火!」
「沒忘啊。」倪大說,「我打馬賽克了,可還是被狼狠地罵了一頓,後來我一生氣就不幹了。」
眼看小嬌嬌要被傑克抓住,我大聲叫道:「貔貅。」貔貅馬上化作一道白光竄上台,在千鈞一髮之際化成獸型,叼住小嬌嬌的衣領,把她從傑克手下救了回來。傑克的動作頓了一下,直起身子,依然拿著那束花,向小嬌嬌走去。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向化妝室跑去。
小嬌嬌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像個木頭人一樣看著我。
強子說:「雖然我們知道傑克是戴白手套的,可是這個白手套是他從始至終,一直都戴在手上的嗎?」
還是警察利落,早知道我就不用切來切去浪費時間了。
沒想到那人也有同夥,幾個男人橫在我和強子面前,要攔住我們,其中一個舉起手,做了個阻止我們的動作,問:「你們為什麼突然打人?」
二狗子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神神秘秘地說了一通。然後對我們說:「走吧。」
台下有人興奮地叫道:「特技,這是特技啊,太寫實了!」
小嬌嬌立馬愣住了,我和強子、二狗子笑得快岔氣了。
「那警察就是傑克假扮的。」我說,「這下完蛋了!」
一個警察走過來跟南晨說:「犯人一直沒有反應,定位儀顯示小嬌嬌現在還在樓里,但是很久沒有移動,生死未卜。」
倪大摸著胸口小聲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真不認識呢。」
「嬌……嬌嬌……」還未等我們說話,打電話報警的經紀人顫抖著張開了嘴,「警……警局的人說他們馬上過來,演唱會之前這附近剛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了五個人,被殺的人內臟全部不見了……他們懷疑……」
南晨拿出手機對我們說:「別急,我之前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讓他們在小嬌嬌身上裝了個發信器,我現在馬上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跟蹤定位。」
我趕緊在心中叫:「貔貅,有什麼情況就靠你了!」
就在我們的精神都有點放鬆的時候,貔貅忽然叫我;「馬和*圖*書力術,快看!」
強子「嗯」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倪大說:「哪啊,我是跳槽了,和原來報社的主編鬧翻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得經紀人和助手一聲慘叫,接著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倪大說:「難得小嬌嬌來,我們報紙約了採訪,你們怎麼在這裏?」
「還有一場?」我大吃一驚。
誰知到了賣票點,卻被告知票已經賣完了。
我這話一出,二狗子和強子都震驚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我說:「不用擔心,雷迪嘎嘎和尼古拉絲凱七在那裡,而且剛才不是有個新來的警察過去保護她了嗎?」
北門的是尼古拉絲凱七,這傢伙幾天沒吸人血,聲音極其虛弱:「沒看到戴白手套的,但是俺看到很多的食物在走來走去……哎,朋友,你看到俺胸前的牌子上的字了嗎?『義務獻血最光榮、獻一點吧…什麼血型都行,我不挑食,什麼?沒看見獻血工具,給你看我的牙……啊,你別跑啊!我要餓死了啊,俺看見俺死去的姥姥拿著十字架召喚俺了……」
「那是必須的,」我說,「哥智商怎麼說也和小布希差不多,想想這些東西還是夠的。對了,」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你們如果看到一個肩膀上趴著一條狗,穿白西裝的長發男人,也要告訴我。」
二狗子說:「根據線人提供的消息,現在葛聚帥剛下飛機,正開車往酒店走,就方向看,入住富豪酒店的可能性比較大,線人現在正在跟車,我們趕緊過去吧。」
這打扮讓人過目難忘啊,我馬上叫出他的名字:「倪大,你怎麼在這裏?」
拿著槍的是南晨,他一字一句地說:「放下武器!」此時已經有更多的警察舉起了槍對著傑克。舞者和小嬌嬌趁著這一會兒也跑進了後台。
我問:「你們戴著白手套幹嗎?」
強子說:「有人研究過,她的歌聲會發出一種特別的頻率,你要是和她頻率對上了,就會覺得她唱歌特別好聽,我  就是想讓你們感覺一下你們的頻率能不能對上。」二狗子扶著已經口吐白沬的我說:「對不上,對不上,這已經屬於殺人武器了,不能感覺了,再感覺下去就出人命了。」
「前幾天臨時決定的。」經紀人愁眉苦臉地說,「違約要賠一大筆錢啊,嬌嬌,這錢咱倆都賠不起不說,簽合約的那位路子很廣,得罪了他,你以後都不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雷迪嘎嘎也不理她,左看右看:「明星是啥?在哪呢?能吃嗎?」
大約過了十分鐘,我就見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從化室出來,拿著簽名的手不停地哆嗦。
小嬌嬌說:「這很珍貴的,你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嗎?他們都想要這個東西,想花錢買都買不著呢。」
強子身體比較弱,已經忍受不了,坐在了地上。二狗子一手撐住他,一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罵道:「我擦,這簡直是聲波武器!」
強子感慨:「從葛聚帥到小嬌嬌,變得真不是一星半點。」
強子說:「不太可能,他說要和小嬌嬌再相見的。」
我們仨嘿嘿嘿地乾笑。
倪大氣憤地問我:「馬力術,還有你們,你們說說,我講的有沒有道理?」
那一陣一陣巨大而尖銳的聲響自我的耳朵進入身體,幾乎震碎了我的五臟六腑,我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酒店外面的幾個燈啪啪啪地全碎了。
此時他身後的另一個警察問:「舞台往哪邊走?」
二狗子問道:「會不會他沒來啊?」
到了這種時候我就特別想念三娘,她腦子快,看什麼東西都能看得特別透徹,這些疑點、難點她眼珠一轉就全想出來了。
那麼高根本看不清是誰,我正抬著頭,身邊忽然湧出了一股巨大的聲浪,粉絲們用最大的分貝尖叫了起來:「啊——!!是小嬌嬌!啊!小嬌嬌!!啊!!!小嬌嬌!我愛你啊!!愛你啊!!!愛——你——啊——啊!!!」
我喊:「我不怕!」
「他們是相關人士。」南晨看著門口沉思,「進去一隊人恐怕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會增加不必要的損失。」
這個人從頭到腳都向別人傳遞著「我很可疑」的信息。
南晨也搖頭道:「這次演唱會我們檢查時絕對沒有疏漏,他是妖怪,有沒有可能是從外面飛進來的。」
強子不愧是青年企業家,腦子轉得飛快,見我們原定計劃行不通,馬上就改變戰略,把小嬌嬌攻下了。
說話間,小嬌嬌已經開始唱歌了,她一張嘴,就發出了類似於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我和二狗子兩人頓時一口鮮血噴出。
雲美垂下頭:「我看得很認真,絕對不可能有戴白手套的人進來。」
直到採訪結束,我們三個沒說出什麼離譜的事情,她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採訪很快就開始了,倪大問問題,小嬌嬌回答,中間我、二狗子和強子也跟著聊了些和葛聚帥有關的童年回憶,旁邊有個帶相機的不停拍照。
「雖然我不喜歡小嬌嬌,」我搖搖頭,堅定地說:「但是男人嘛,總得為愛拼一回。」然後跟雲美、雷迪嘎嘎交代了自己的遺言,「我要出個什麼萬一,小二樓就交給你們了。」又跟南晨說:「你和城管說說,把李伯通放了吧,」最後和強子、二狗子揮淚告別。
這倆還是有共同語言的嘛,倆人不會都是相聲愛好者吧!
南門入口的是雲美:「這邊一切正常,沒有看到戴白手套的人。」
只見舞台邊上爬上了一個男人,那人穿著誇張的白色燕尾服,戴著預大禮帽,捧著一束花,直奔小嬌嬌而去。
雷迪嘎嘎把簽名往她跟前一抵,傻笑著說:「那你給我折現吧!」
我說:「往右走。」
警衛揮揮手,說:「一邊去,一邊去,最煩你們這些追星的了,每個人說的話都是一樣的,撒謊也得撒得有點新意,換個別的借口行不行?快走快走!」
二狗子黑社會出身,比她更橫:「你有多少?」
小嬌嬌經紀人跑過來說:「這是今天的伴舞,我忘了跟他們說今天要換服裝。」然後對那幾個人說,「快把手套摘下來。」
雲美問:「小嬌嬌在哪裡,沒人保護不會有危險吧?」
小嬌嬌說:「哎呀,你們有事早說嘛,不就是想看演唱會,至於編這種謊話來騙我嗎,咱們誰跟誰啊,是不是?沒問題,演唱會那天你們跟著我一起去就行了。」
「什麼?」小嬌嬌大吃一驚,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怎麼可能!」
二狗子說:「你跟他說強子、二狗子、馬力術想見他,他就知道了,我們從小……」
「我就是明星,」小嬌嬌見他說話奇怪,疑惑地看向我們,我沖她做了個他腦子不太好的手勢,小嬌嬌再看雷迪嘎嘎的時候眼中就充滿了同情與慈愛。她左右看看,拿起筆和一張自己的海報說,「這樣吧,我給你簽個名,我平時不太給人簽名的,這很珍貴,你收好了。」
強子說:「傑克在接受採訪時說他戴手套因為那演唱會的票是很珍貴的東西,尼古拉絲凱七、雪女看到傑克殺人時他也戴著手套,所以我們為什麼不能這樣想,他在特殊時刻才會戴上手套,而在其他時間,手套有可能是摘下來的?」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小嬌嬌的門前,她的經紀人已經等在了門口,倪大一一介紹了自己帶來的人之後,指向我們三個:「這幾位是小嬌嬌的童年好友,聽說她來開演唱會,特地來見她的。」
雖然小嬌嬌恨得把沙發摳出了一個洞,但是我們幾個抱著主要激怒她看好戲,順便救她的目的,很默契地全和圖書都當成沒看見。
話音剛落,就看見小嬌嬌面部扭曲地盯著門,那反鎖的門把手竟然在緩緩地轉動。我們三人心裏都是一涼,我和強子默契地對看一眼,爭先恐後地往這裏最壯的二狗子身後躲。因為二狗子身後位置有限,我為了搶奪有利位置先亮出了九陰白骨爪的架勢,強子不甘示弱,擺出還我漂漂拳的第一招。
小嬌橋氣急敗壞地把我們趕了出去,又叫了幾個警察進去陪她。
正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哎,這不是馬力術嗎?」
強子說:「這種情況我也考慮過了。」然後又拿出了兩對耳塞給我和二狗子一人一對。等塞上耳塞聲音小了點,  我和二狗子才鬆了口氣。我總算明白為啥尼古拉絲凱七會成為小嬌嬌的粉絲了,蝙蝠可不就是喜歡超聲波嗎!
南晨低著頭想了想,嘆道:「算了,算了,你說怎麼整吧。」
我、強子和二狗子對看一眼,心裏都是同一個想法。強子臉色一變,就跑到旁邊乾嘔去了。
「就是那個房間,」強子虛弱地問,「我們怎麼進去?」
我說:「那他來演唱會幹什麼?」
全場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南晨繼續重複道:「放下武器,要不次開槍瞄準的就是你的腦袋了!這傢伙也賊得很,他知道傑克不是人,根本就沒打算真的放過他,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在偷偷瞄準,手指已經準備扣動扳機了。
演唱會進行得非常順利,轉眼就平安無事地進行了大半。
小嬌嬌的表情越來越認真:「為什麼?你們被恐嚇了?」她警覺地環視四周,「難道被跟蹤了?」
強子沉思道:「我覺得他的目標有可能是葛聚帥,從那天的採訪可以聽出他對葛聚帥很有興趣,所以他有可能直奔葛聚帥而去。如果能混到葛聚帥的身邊,見到傑克的機會肯定會大很多。」
誤會大了!這事兒我也不知道!
「看不出來葛聚帥人氣還挺旺的。」二狗子問,「現在怎麼辦,票賣完了咱就去不了演唱會現場了,或者咱也可以打暈查票的跑進去?」
我們看著他們把手套全摘下來給一警察收走才安心。
我說:「尼古拉絲凱七,你都餓成這樣了,就別掙扎了,死了咋辦?」
小嬌嬌老早就化好了妝,和我們三個人坐在化妝室里大眼瞪小眼地等著開場,她時不時看看表,那感覺就跟馬上要上刑場一樣。
小嬌嬌疑惑地皺了皺被修得十分好看的眉毛:「保護我?」
我們仨一直緊繃著神經,小嬌嬌倒是一點危機感沒有,在台上蹦蹦跳跳的,還幾次走到舞台邊接粉絲給她的禮物和花,再握個手什麼的。看得我們提心弔膽,害怕她突然被人拽下去。
我說:「那道士被城管抓走了。」
雷迪嘎嘎這就聽明白了,拿著簽名在屋裡跳:「能換錢,這個好!這個好!
那人奇怪了:「我們戴著白手套你們就能打人了,這是什麼歪理?」
「這麼說……」蹲在地上的老趙抬起頭,「咱局的人我都認識,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我剛才還以為他是你們從其他局找來支援的呢。」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周圍的粉絲聽到那聲音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瘋狂地揮著手。
小嬌嬌的七厘米細長局跟鞋狠狠地跺上了二狗子的腳。
那警察點點頭,走了。倆警察走的時候門沒關緊,門慢悠悠地自己開了。
我笑他說:「瞧你那點出息,拿著個簽名就高興成這樣。」
傑克忽然尖聲笑起來:「我第一次見到警察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說完,他扔下手裡的花,快速向人多的方向跑去,攔在那裡的警察還未來得及用槍對準他就已經被剖開肚子。
二狗子還真不懂這些潮流,疑惑地問我:「啥意思?」
南晨一邊和我們往醫院趕,一邊調動人手去醫院說明情況,疏散人群。
「要你管!」小嬌嬌差點沒被氣死,拍著桌子站起來道,「你們到底找我幹什麼的!來取笑我的嗎?」
南晨說:「知道他們在幾樓嗎?」警官說:「不知道,現在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就是不知道犯人到底想要什麼。」
想當初強子和我看遍恐怖片,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我好奇地看向化妝間,這裏面到底藏著啥樣的怪物,才能把他嚇成這樣?
二狗子凈扎著問我:「她是怎麼紅的?」
鑒定科的老趙很鬱悶:「我戴了大半輩子白手套,第一次聽說手套會嚇到人的。」
警察想要開槍,無奈亂跑的人太多,舉著槍半天不敢開。
那警察獃獃地看著我,南晨看看我們又看看那警察,笑道:「你們誤會了,這是我們局裡鑒定科的老趙,人家這工作就是要戴白手套進行的。」
雲美驚道:「那小嬌嬌不是很危險?我們根本分不出靠近她的人中,哪一個是傑克!」
強子跟我說:「馬力術,把你家貔貅放出來給她看看。」
貔貅馬上道:「我堂堂一正處級神獸,豈容你們為了這點小事呼來喝去!不幹!」
二狗子一看,我們為她好她還不領情,當場就怒了,反問道:「你有葯啊?」
富豪酒店的幾個門都圍滿了人,男女老少各類粉絲和娛樂記者都被保安攔在門外。二狗子拉住兩個中年大媽,問:「怎麼樣了?」
我說:「他就想要小嬌嬌。」
幾分鐘后,經紀人走了出來對不起,小嬌嬌說她不認識你們。」
「市醫院?」又是個熟悉的地方,之前弔死鬼投胎就是在那裡。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到開場時間,各大檢票口巳經沒有人了,南晨他們還是沒有發現戴白手套的人。
這回輪到強子笑她了:「剛才是誰笑話我呢?嘔……」
小嬌嬌給我們安排的座位視野極好,票價沒有幾千下不來,我們仨還都是第一次坐那麼高級的位置,心情都很激動。尤其是商業精英強子,很好地利用了資源,十分鐘內就給周圍一圈人發了名片。
這些可能性說起來一個比一個恐怖,而且那人還指明了對小嬌嬌有興趣,作為當事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小嬌嬌不甘示弱:「你吃多少?」
我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改命人肯定會出現。」
我們在後台來來回迴轉了幾圈,小嬌嬌化好妝從化妝室走出來。強子眼比較尖,看見化妝室里還有幾個人坐著,問:「那都是誰?」
我說:「這確實沒道理了,你沒做錯啥事。」
「事實上,那個兇手盯上你了。」
警衛不屑地看了我們一眼,沒說話。
二狗子說:「你不怕你一分鐘沒跑出十米,你看你身旁那蝙蝠都飛得比你快!」
沒人能想起那盒禮物是什麼時候由誰給的,可能是警衛從外面送進來的,可能是演唱會中間小嬌嬌從台下觀眾那裡拿來的,也有可能是傑克偷偷潛到了演唱會後台放進禮品堆里的。
這人是我的舊識,職業是記者,之前幫過我不少忙。
我和二狗子一人一邊拽住強子,道:「太不夠義氣了你,這麼重要的事你也不提前告訴我們。」
這次我們光明正大地走進富豪酒店,坐電梯上了二十三樓,途中我和倪大閑聊:「兄弟你發達了,上次見你還是一個人,這次連跟班都有了。」
那警察更奇怪了:「犯人究竟是什麼人,全副武裝的警察都對付不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乾等著吧?」
我說:「別跟你姥姥走,往回走,一會兒雲美會帶著豬血糕給你。」
那蝙蝠呸地吐了一口血水到地上:「快了……就快到了……俺看到俺死去的爺爺拿著小嬌嬌的簽名CD在前方www.hetubook.com.com召喚我……爺爺,俺來了!」
我對他說:「害怕什麼,我能騙你嗎?」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下次演唱會的時候讓警察在查票口守著,看有沒有戴白手套的人。這天應該沒有多少正常人會戴白手套,看到了就當成重點監督對象監視起來。
警察終於開槍了!
笑吧,再過一會兒你們就笑不出來了。有警察掏出檢來,喊道:「放下武器。否則我就開槍了!」
強子說出的這個可能性讓我們出了一身冷汗,南晨低聲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在他不戴手套時找到他的可能性就基本為零了啊。」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砰」兩聲,整個場館忽然安靜下來。
我說:「干萬別!你們全部人一起上都未必能打過他一個人。」
二狗子問:「對了,你們不是還有個職業騙人的道士嗎?讓他畫兩張符咒貼在門口辟邪。」
前陣子不是有個男的裸奔嗎?」倪大憤憤不平地說,「有群眾爆料,拍下了裸奔者的照片給報社寄來,照片非常清晰,還是個正面的,主編讓我寫這條新聞,順便還囑咐我一定要在重要部位打上馬賽克。」
強子問:「後台沒有那麼容易混進來,傑克既然買了票,應該還是會混在觀眾里。」
「哎?」小嬌嬌衣鉤一挑,果然挑出了一張紙,上面大半邊被血浸透了,但字跡並沒有花。
「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二狗子憤怒地說,「葛聚帥有才藝在身,還怕餓死嗎?」
我們幾個這會兒還沒心思回答她的問題,幾個人對著她左看右看。
「我說了你不要害怕,你鎮定下來聽我說。」我用最簡潔的語言向她說明情況,事情是這樣的,你知道最近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嗎?」
「因為我們知道那個犯人的真實身份。」
我說:「這幾天守在賣票口的警察也沒看到戴白手套的人,會不會他沒買到票?」「我覺得他會來。」強子說,「如果那禮物是上次他進到後台混到禮物堆里的,那麼他這次也有可能進入後台。」
「新來的警察?」南晨奇怪地問,「我沒有向局裡申請增加人手啊?」
尼古拉絲凱七說:「和她經紀人剛被一警察帶走了呀,說是待這兒危險,要送去安全的地方,咋的了?這事兒你們還能不知道啊?」
強子從兜里掏出一對耳塞,見我和二狗子奇怪地看著他,問我們:「你們聽過她的歌嗎?」
二狗子煩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由她去死吧,咱別管了!」
她現在有胸有屁股,小腰不盈一握,光看表面,完全想不到她原來是個男人。
雷迪嘎嘎拿著那張簽名海報看了半天,問:「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南晨!」我們幾個人一起從後台躍到舞台上。
二狗子說:「說不定人家就是來看演唱會的呢,你還不許人家變態殺人狂有個愛好,追個星什麼的。」
南晨急得拿著電話在原地繞圈,走了幾圈之後,忽然抬頭對我們道:「找到位置了,在市醫院的住院部。」
小嬌嬌今天穿著衛衣配牛仔褲,走的是休閑風。聽到二狗子的話,她馬上反駁道:「你懂不懂啊,這叫中性休閑風。」
我對著通訊器說:「城管同志,這就是哥騙子,趕緊把他抓走。」然後我又切換到了西門南晨那裡,南晨說:「四個門都沒有發現戴白手套的可疑任務,OVER。」
經紀人一走,屋子裡就剩我們四個人了,小嬌嬌坐在沙發上,優雅地蹺起了二郎腿,問我們:「你們怎麼會來找我?」
我們幾個在笑完了,就開始四處閑逛。南晨給了我們通訊器互相聯絡,我拿著通訊器問查票口的幾個人:「怎麼樣了?」
我說:「這能騙你嗎,你看我像追星的人嗎?別的不說,三娘和雲美,哪個不比小嬌嬌漂亮。」
我、強子和二狗子約好了去買小嬌嬌演唱會的門票,並暗中矚咐好雲美看住這吸血鬼,別讓他出去亂咬人。
「哼,妖怪?」小嬌嬌拿鼻子哼笑了一聲,瞪了我們一眼,扭過頭不說話了。
「童年好友?」經紀人懷疑地看著我們,說,「請稍等一下,我去問一下她。」
「那就混亂了,那上萬人的場館找一個人也太困難了點,」我問,「你們覺得傑克會坐在什麼地方?」
我呵呵呵地笑,自從上次賭徒事件之後有一陣沒見他了,看不出來這警察同志還真幽默。
警察局的人一來,法醫就確定這團血肉模糊的內臟就是人的內臟,十有八九這就是死去的那五個人的內髒了。
「馬力術!」通信器里忽然傳出南晨的聲音,「那人不是工作人員!他上台處的警衛死了!周圍的人已經開始騷動了!」
我們都愣了,傻傻地看著強子。
強子小聲自語:「難道我們估計錯了?他的目標不是小嬌嬌。」
「怎麼只要出怪事就一定有你啊?」南晨惆悵地看著我,「你走哪哪有人死,你是名偵探柯南嗎?你去火葬場打工算了,還能給他們創收。」
強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二狗子倒是認真思考了,點點頭說有道理,我低下頭裝作揉眼睛,避開了這個犀利的問題。
「妖怪開膛手傑克?我還是神仙福爾摩斯呢!」小嬌嬌雙手叉腰,氣憤地說,「你們如果要編,在中國的地盤上也編個符合環境的盤古、女媧、狐狸精什麼的吧?收妖去找和尚、道士,跑來找我幹什麼!你們有病啊?」
小嬌嬌高傲地仰著頭,不理我們。
我說:「貓狗內臟能有這麼大嗎?」
那倆大媽的T恤上印著「小嬌嬌後援會」,手上舉著「小嬌嬌我愛你」的牌子,臉上現出狂熱的表情:「啊!二狗子!哎呀我跟你說,激動死我了,我終於親眼見到小嬌嬌了,真人真是好帥啊!好漂亮啊!哎呀我太激動了!她還朝我笑!  我現在馬上死了也沒關係了!」
我說:「哪啊,我們和小嬌嬌是舊識,想來看看老朋友,誰知道警衛攔著不讓進。」
現在終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就安心等著演唱會的到來。
雲美走過去關門,無意識地伸頭往外看了一眼,身體馬上僵了,轉過頭驚恐地看著我們「剛才……去舞台的那個警察,戴著白手套!」
我看小嬌嬌不在化妝室里,心裏就涼了一半,問:「小嬌嬌呢?」
我馬上打開通訊器問南晨:「怎麼回事?」
我們商量了一下,一致認為小嬌嬌上台就安全了,傑克再有能耐,也沒辦法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人逃跑,於是到座位上坐著。
「啊!」小嬌嬌驚叫著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舞者擋在了小嬌嬌前面,似乎在責怪送花人為什麼突然跑上台。只見送花人的左手一揮,刀光一閃,那舞者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肚子就像爆炸一樣,噴出鮮血。
「不,」強子說,「我,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與此同時,台上的獻花人已經高高揚起了花,紳士般地彎下腰,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圈,右手將花遞了出去。
二狗子說:「瞧你這費勁樣,還去給人添亂。」然後他倆合力硬把我掀到台上。這時候台上巳經一片混亂,不知道是不是忌憚貔琳,傑克並沒有走得太快,不緊不慢地跟在小嬌嬌身後,看見身旁有人抬手就是一刀,周圍血流成河。
「我說了你別害怕。」我看看四周,一臉神秘地告訴她,「犯人是個化成人形的妖怪!」
是他的話這事就好辦多了,我向使了個眼色,南晨把屋子裡其他的警察遣走了』然後問:「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麼事?」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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