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既然妹妹沒有問，不然就這樣不管了？果然還是算了。

「不是我同意了，是薇拉同意了。」

「你剛剛說什麼？」魏佳佳聽著，眼睛漸漸睜大。

一時興起，這個晚上魏家安把小時候看過的老電影都瀏覽一下，直到準備睡覺還意猶未盡。

「而且，」她想了想說，「你覺得我現在不懂，那你覺得薇拉就懂了？她只不過剛剛來這裏大半年的時間，只不過認識幾個人而已，你是其中最優秀那一個。那你為什麼不等她認識天底下優秀的男人，而是想早早和她結婚，套牢她。」

但是，沒問題吧，已經和薇拉說過了，她能夠接受啊，所以不算是什麼很大的問題。好麻煩的事情。她雙手抱緊抱枕。

「切，老古板。」魏佳佳輕蔑道，「你不知道現在多少人小學、初中就談戀愛，你現在還抱著什麼早戀的態度嗎？十六歲少女不好嗎？」

要不要，就這樣了？她把頭埋進抱枕裏面。

肯定是哥哥那個笨蛋的關係。遇到什麼事情就想著找蘇染問一下，非常信任那個壞女人。明明以前每一次提起蘇染的時候，總是說那個女人不簡單，那個女人別有用心。淪落了啊。

對魏家安那個年代的人來說，電腦雖然不算什麼奢侈品，至少那個南方城市的縣城、鄉下沒辦法人手一台電腦。手機是稀罕玩意，大家只有MP3、MP4什麼的。但對現在的魏佳佳來說，電腦哪裡都有，手機人手一個隨時隨地上網，流量可以說隨便用。然後網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看到。

「你夠了。」

算了，不管那些，隨便她是不是知道，大不了事後起鬨、揶揄一下。

如果沒有和-圖-書自己的話，哥哥也不用為難了吧。她突然想。

「我今天和薇拉說了一下。」

「情女幽魂？」

「我不覺得。」魏佳佳說，「你那就是念舊吧，總是覺得以前的東西好。不管是明星、電影還是動畫片。」

「一樣啦。」魏家安無所謂說，只要達到目的就好了，她頓了頓，「那個，其實，我覺得，現在就可以了，不用等到什麼讀大學，二十歲，我真的什麼都懂了的。」

魏家安拿著遙控換一圈，一樣沒有找到合適的節目，最後切換到網路電視，剛好有電影推薦，熟悉的電影，點進去看看吧：「佳佳，你看過這個嗎？」

「不看。」魏佳佳說，「不知道看什麼，隨便放一個。你想看什麼就換吧。」

「那你還問什麼。」

如果沒有薇拉。

哥哥聽了自己的話，到底想過一下那個問題嗎？記得他當時離開房間，直接去了書房，出來后又去了實驗室那一邊，然後就是吃晚餐的時候了。吃完晚餐又去書房，接下來就是剛剛看見的一幕。

要不然……還是要給哥哥一點信心吧，說不定是蘇染看出來的。那麼自己一直以來有什麼奇怪的表現嗎？晚餐的時候，沒有非要哥哥幫自己夾菜、盛飯，沒有積極找哥哥說話，就這樣吧。

一直以來表現得很正常的樣子。他絕對沒有想過一下，估計又是想著拖過去了。總是那麼喜歡迴避問題，經常諱疾忌醫，哪裡受傷不敢看，牙齒痛不願意去醫院，不介意花錢，就是不敢去照胃鏡。不過那個了解一下，確實蠻可怕的。

「我想了一下，十八歲也差不多吧。」

一個下午到晚上都沒敢找哥哥怎httｐs://wｗw•heｔuｂｏｏｋ•coｍ.com麼說話，哥哥也不主動找自己說話，以後都會這麼下去嗎，早知道不會說那些話了。但是啊，他都和薇拉那麼親密，現在連薇拉的母親都見過，自己卻什麼承諾都沒有……

他繼續說：「電影的話，我也不懂。國產動畫片的話，我覺得以前好一點，像是什麼天書奇譚、寶蓮燈啊。你看過那些嗎？」

魏佳佳說：「偏見，你又看過幾部現在國產動畫片。」

「我聽到了。」

如果哥哥當初沒有遇到薇拉就好了，現在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那麼哥哥還是屬於自己的。等到再過幾年，自己讀大學不再是小女孩就好了。所以說，當時為什麼不信哥哥說的遇到了一個超厲害的COSER，非要他給一個法王什麼的。那是一切的開始。

魏家安不管她，自顧自說：「那麼小，還什麼都不懂吧。」

「大學再說吧。」

「我沒有看過，所以我不評價現在的國產動畫片一個不如一個。」

理所當然，薇拉和夏嘉一個房間，魏家安和妹妹一個房間。

「以前覺得不行，也不是覺得不行吧，怎麼說呢，不好說。總之對比一下，以前那些動畫片小鯉魚歷險記、虹貓藍兔七俠傳、哪吒傳奇，還有現在那些動畫片，越來越差的感覺。」

「不然這樣。」她討價還價說，「大學。大學生談戀愛很正常吧。」

「嗯。」魏家安隨手快進，剛好到聶小倩出場，他看了一下感慨道，「真的，我感覺現在的明星真不如以前啊，現在的明星好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以前的明星百花齊放。」

「那你看過幾部？」魏家安反問。

聽和圖書到這裏，魏家安不滿反駁：「我怎麼就是想要套牢她了，只是剛好，只是適逢其會。」

「我沒看過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看。」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記得我十八歲，高三吧，你也一樣。」

三年一個代溝，兩個人隔著好幾個代溝呢，魏家安沒有打算和妹妹爭出一個勝負，他說道：「反正我始終覺得以前的明星更好看，王祖賢啊，邱淑貞啊。而且，嗯，我也不懂她們演技怎麼樣，絕對比現在那些流量明星好就是了。」

「你現在也太小了，剛剛成年吧？」魏家安說，他當然知道妹妹的年齡，但還是用疑惑的口氣。

「現在不懂，讀大學、二十歲就懂了啊？」魏佳佳說，「二十歲覺得十六歲少女什麼不懂，三十歲又覺得二十歲小姑娘什麼都不懂，要愛情不要麵包，然後四十歲又覺得三十歲不懂，那就沒完沒了。」

伸手關燈后，黑暗佔領房間，魏家安坐在床邊，喊道：「佳佳。」

魏家安拿起遙控，一邊換台一邊問：「德琳沒有喊你去實驗室嗎？」

魏家安說：「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同意。」

「好。」

得了，又是老一套說辭，魏佳佳無所謂說：「是啊，也就剛剛成年罷了，放到古代也就是……兩個孩子的媽？」她也不太清楚古代十六歲女孩子的生活，只知道古代的女孩子很早就結婚。

「沒有。」

「原來你也沒看過……」

魏佳佳撇撇嘴不置可否，她不管哪一部電影拍得更好，反正都不喜歡，她更在意的事情，哥哥居然什麼都沒有說，只說這一些不相干的東西。

「繼續。」

本來都已經放棄了，哥哥肯定像是以往和_圖_書那樣，把事情拖到不了了之的地步。這簡直是峰迴路轉。儘管心中激動，她雙手裹著被子，只露出腦袋在外面，用漠不關心的語氣回答：「然後？」

他想了想走過去，站在旁邊，望著電視里正播放著的節目，問道：「你要看這個？」

直到關了燈，準備睡覺，魏家安驚訝妹妹什麼都沒有問。

「高三和大學也就差開一點點吧，那麼半年時間就天翻地覆了？」

她放下IPAD，突然想德琳老師餐桌上叫自己晚上和她一起去實驗室。自己因為太在意下午和哥哥說的事情，忘記了那麼一回事，而她好像在前往實驗室前要叫自己來著，但是被蘇染拖走了？

儘管過程有些曲折，但最後還是自己獲勝，夏嘉得意洋洋。

「嗯。」

「居然沒有嗎？」魏家安說，「下午的時候，她還問我你回來了嗎？估計是想要喊你去實驗室幫忙吧。」

魏家安以為妹妹終於安靜了，他準備睡覺，剛剛躺到床上——

魏佳佳從身後摸到手機，打開手機看一下，不知道做點什麼比較好，又再次放下手機。

「我想確認一下。」她轉過身，即便在黑暗中，雙眼亮閃閃，「你同意了？」

胡思亂想一下，她從沙發上面坐起來，德琳老師去了實驗室后，這裏就安靜多了。她往旁邊看過去，夏嘉在那裡哼哼，哥哥在甩著手，這是又被咬了？為什麼總是要撩撥、欺負夏嘉，那麼好玩嗎……確實很好玩啦。

她換了一個姿勢，變成側睡在沙發上，從茶几上面拿過IPAD。這個IPAD一直由德琳老師拿著，好不容易她忙著實驗不玩了，可以玩一下。打開筆記本軟體看一下，全部些算式什麼ｈｅtubｏｏｋ•ｃom•cｏｍ的，雖然看得懂一些，還是少看為妙。

魏家安說：「什麼都沒有說。」

魏家安依然自顧自說，不管妹妹的態度如何：「等到你大學，二十歲，懂的東西多了，認識的人多了，那個時候如果你依然抱著今天這個態度……那就這樣吧。」

「不好。」

魏家安看著手心、手背處深深的牙印，這次不是手指頭。不過更輕鬆，小意思，一下子就不痛了，沒有手指頭被咬痛。他輕輕揉著手，不管那個龍女僕，往客廳方向看過去，妹妹坐起來了，正從這邊收回視線。

「你給我睡到你那邊被子去。」

如果沒有薇拉。

「不懂。」魏家安強硬說。

「沒有。」

魏佳佳下意識咬了咬嘴唇，蘇染為什麼那麼做，她肯定知道一點什麼吧？

「我也不管。」魏家安說，「至少等你上大學，二十歲以後再說。」

魏佳佳趴在沙發上，雙手抱著抱枕，下巴也擱在抱枕上，拿著遙控不斷換著電視節目。為什麼有那麼多抗戰電視劇，真的有人看那麼假的相親節目嗎？反正只是找一個節目當做背景音，隨便電視劇吧，別太難看就好了。

「嗯。」

是啊，明明哥哥有了薇拉，兩個人交往也很順利，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壞女人，非要插足進去。明明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不知道珍惜，甚至一度主動勸說薇拉，等到他們開始交往又做出那種事情，怎麼看都噁心吧。

「對，什麼都不懂。」魏佳佳賭氣說，一口氣說出一大堆只有老司機才明白的詞語。

「好，是我偏見。」魏家安說，「不過我敢保證，這一部倩女幽魂吊打後面拍的所有的倩女幽魂。」

「我不管，你就是。」魏佳佳現在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