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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么得感情的殺手

作者:中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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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心急如焚,你感情沉淪

第1章 我心急如焚,你感情沉淪

她父親可不就是因為熱衷打獵才失蹤的嗎?
他一定是個受過很多傷的大英雄!
使勁咬咬嘴皮:「我……叫他來幫你吧?」
滿心悲苦,卻被兜頭撒了一包狗糧的黃玉蓮,搖搖晃晃站起來:「我……」
漁村棚屋間出現的那個男人,走上海岸邊的木頭棧橋,走進這座深入海面十幾米的茅草棚飯館。
嘩……
黃玉蓮更無語,這個兒時玩伴肯定是武俠小說、電視劇看多了。
頗為反差。
說起這個,她臉上居然有點甜蜜!
就在她身邊,從小學到中學的好友仙娜,也坐立不安。
這時燒著好幾炷香的花梨木平頭案上,手機亮屏響鈴,黃玉蓮跳步過去的匆忙腳步都差點摔倒,幸好有仙娜伸手扶住她。
的確是唏噓的鬍渣子,木訥的眼神,一件有點發黃的汗衫外面罩著皺巴巴的格子短袖襯衫,下面的多袋短褲和趿著的夾趾拖鞋,和這些自然漁村的閑散男人沒什麼區別。
仙娜咬嘴皮:「就想看看他找不找我,你也沒消息,叫他來都不知道哪裡去找,明天不是要來人嗎,我叫他,叫他來……」
因為懷疑跟鎮上各色人等有關聯,近幾年都不經常回來的黃玉蓮,只好偷偷通過兒時好友聯繫些不相干的人到處打聽,卻毫無頭緒https://m.hetubook.com.com
南洋海濱小鎮半山腰。
更能看見遠處的碧海藍天,全靠著海平線上繁茂的朵朵白雲,才能分開點界限。
前些天還溫柔體貼得連油瓶都不要自己扶,聽說去首都讀大學的地主家同學回來就歡喜的跑去不見了蹤影。
姑且死馬當做活馬醫的黃玉蓮木然點頭:「前幾天你怎麼不叫他?」
仙娜就像強行安利的金牌推銷員:「真的,真的,我那幾個表兄堂弟,你也看見了,當時我故意叫他們來調戲我,結果他……他,隨手就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了!」
仙娜的漢語沙沙的,雖然不是華裔,但因為這一帶有太多華人家庭,所以漢語和粵語比英語還管用:「五天了,他還是問都不問一聲,也不找我……」
看來這呆了兩三個月的小鎮也沒啥意思,走吧。
好美的熱帶風景。
黃玉蓮忽然開始發抖:「我爸爸從來……不去賭場,這個人說我父親欠了賭債,簽字畫押把家產全都賠給他們了,卻不承認父親……在他們那……」
幾個看起來就弔兒郎當的懶散男人趕緊散開,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擺開口袋陣。
仙娜拿過桌上的高級手機:「我……我叫他來給你看看hetubook.com.com哦,看看吧,總要有人來幫你的。」
仙娜一臉花痴相:「真的,他一定是個蓋世英雄!他有槍,身上藏著把槍!」
「我說就是仙娜自己作,非要逗他玩,誰願意戴綠帽子啊,我不去說,免得被他打!」
仙娜嘿嘿嘿:「他就像個退隱江湖的大俠,哪怕靠在牆根曬太陽,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鬍渣子,都掩飾不住他的出眾,我當然要趕緊撿回家去啊!」
可這廳屋裡面的兩道窈窕身影,卻沒有半分欣賞這種美景的閑情雅緻。
天高雲淡,視野遼闊。
現在中午,你們想辦法,騙都要把他騙來,他真的一句都沒問過我?
光是想起那個屍字,就淚水又湧出來,使勁搖頭。
自然物資豐富的熱帶地區,風景如畫的旅遊產業更是老天爺給飯吃,所以毫無生活壓力。
瑪德,隨便找個東南亞不知名十八線海邊小鎮都能被戴綠帽子?
黃玉蓮卻哭笑不得:「不就是個男人!至於這樣嗎?」
不過這膚色黝黑,濃眉大眼,身姿健美,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極普通的村民家姑娘,卻滿臉嬌滴滴的柔弱憂傷。
這種偏遠地區,到處都是海島跟熱帶雨林,東南亞私槍泛濫又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聽到這個,黃玉蓮的淚水更多和_圖_書了。
因為父親失蹤這七天里,焦躁不安的她根本沒法入睡。
經常做惡夢,就像個孩子一樣……」
往往都是女人忙裡忙外的養家糊口,男人各種閑聊玩耍遊山玩水。
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鎮上一共就三個警察,警長那些勾當她肯定比村姑知道得多,報案就是羊落虎口,況且警方律師也說沒有任何線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立案怎麼找?
炒豆子似的潑辣聲音,掛了電話遞還時一臉訕訕:「他們經常跟他在一起玩,一定有辦法的。」
說到這裏明顯底氣不足,撥打電話更是外強中乾:「叫他來小姐這裏來幫忙……你們去找阿海來,我不管!
「只要他看見黃家小姐就沒事了,這樣這樣……」
全靠仙娜抱著她才沒有滑到地上。
旁人沒準兒會以為她在感同身受的幫朋友煎熬。
點開上面的鏈接,跳出段視頻,真是自己的父親,坐在一個賭場模樣的桌邊,簽字畫押的樣子!
他也準備吃過飯,就離開這鬼地方,繼續漫無目的的到處遊盪了。
露水姻緣哪有什麼天長地久,嫌貧愛富才是世間萬物。
誰叫黃家是鎮上最大的地主呢,誰叫這幾代傳承的南洋華人家族,早就讓當地人眼紅不已。
嘩……
還要強撐著表情面對痛哭流和圖書涕的母親和紛至沓來問消息的親戚,以及周圍那些所有在她看來都是心懷叵測的人。
所以只能抹著厚厚的濃妝,來掩蓋日漸憔悴的面色。
憂傷的看著遠處海景,蛾眉緊鎖,偶爾跟女伴對上眼,也是擠出來的苦笑,帶點臨時湊起來的討好,可更多是心神不定。
然後像想起什麼,馬上翻開手機,果然有封最新簡訊。
可接通的英語對話很快,幾句話掛掉后,黃玉蓮整個人都僵硬的站在那。
「得想個法子!」
地主家女兒哪裡相信什麼八竿子的鄉下男盆友,艱難的搖搖頭,淚水又跟著掉下來。
可憐她一個從首都大學被叫回來的弱女子,只能一籌莫展。
仙娜認真:「我一個人還不是要擺夜市,他在療傷!
黃玉蓮沒有半點寄予希望,苦笑搖頭:「還要哄著他?跟你這些親戚一樣,又是成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男人?就靠你擺夜市養活他?」
黃玉蓮心裏更沒脾氣:「你那些表兄堂弟到底有沒有打聽到點……」
因為剛才出門看見門外的鐵皮推車上還堆著沒收拾的東西,仙娜每晚去夜市擺攤賣吃食的家當都不要了。
滾!今天必須把他哄到小姐這裏來!」
村姑還是有把子力氣的,扶著地主家的小姐坐到旁邊太師椅上,看著悲傷欲絕的兒時www•hetubook.com.com好友蜷靠在那,弱小,可憐又無助。
自己的災難,不過是別人的雲煙。
這是熱帶漁村男人的通病。
更別談什麼感情了。
口中只有喃喃的低語:「怎麼辦,怎麼辦啊,我該……怎麼辦,明天就來收房產了……」
沒了女人照料,易海舟就肉眼可見的邋遢下來。
一座座小島則像龜背,像葫蘆瓢,也像如來佛頭上的髮髻般星羅棋布在海面上。
也就頭髮比這幾個男人更整齊清爽,因為那是仙娜消失前成天打理的結果。
四面通風的水上高腳自然涼爽,是村裡閑散男人們日常發獃聚集的絕佳場所。
另一邊的幾個男人抓耳撓腮:「阿海?他想做什麼,誰拉得動……」
長得精緻白皙的黃玉蓮,這會兒粉面紅唇都塗得有些過頭,焦急的在窗前不停往返踱步。
哪怕是在流淚,大學生還是注意到村姑有個明顯的停頓:「故意?」
仙娜抱住她輕聲:「怎麼,小姐,怎麼了?」
擔憂了幾天,情緒也處在崩潰邊緣的姑娘,看見父親的音容相貌,淚水立馬連成線的往下掉。
土著鎮長、警長和其他魑魅魍魎恨不能馬上撲上來把黃家瓜分了。
「來了,阿海來了,準備,準備。」
哪怕坐在雕樑畫棟、紅檐綠瓦的中式廳房裡面,也能聽見外面不遠處海灘上的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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