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荒南境
第0321章 一鍋濃湯,達成協議
「明哲啊,為師又抓到一條異種雙頭蛇,看這樣子,兩條應該夠你吃個半飽了,你且再等會。」
然而,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腦袋便被瘋老祖,一巴掌拍進了胸膛里。
之前曾經聽了一耳黃泉魔宗的傳聞,現在看來,這位叫明哲的傢伙,十有八九就是被瘋老祖發狂之後幹掉了……
而他手中還頑強堅持著沒死一次的陰悖獸,也隨之掙扎了起來。
現在卻死的這麼憋屈……
「算了,你還是直接出來吧,太假了……」
秦陽心裏已經有些後悔了,這鍋湯怕是比預想之中的還要大補的多,若是把陰悖獸燉了,衍生出來的好處,怕是以後都不一定能再遇到了……
瘋老祖疑惑了半晌,繼續去追另外一個人,追上之後,這次長記性了,沒有直接去捏脖子,而是一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年輕人除了是秦陽,還能是誰。
「咦,你怎麼這麼脆?」
不可琢磨,不可預料,惜命如我,還是避開點。
心裏卻越來越緊張了……
說著,秦陽運轉葬海秘典,露出一絲氣息,只是一個瞬間,便立刻停了下來,生怕瘋老祖看出什麼破綻。
而那位黑黎前輩,有很大可能是尋找陰極之地,而陰悖獸的巢穴,必然實在陰極之地。
思來想去之後,才曬然自嘲,這是要臉了啊,這習慣不好……
秦陽思來想去,還真的不敢冒險,雖說吃一鍋蛇羹的確是大補,可萬一把陰悖獸逼急了,大家一拍兩散,都死在瘋老祖手裡,的確是划不來。
「也沒吃什麼苦,多經歷些總是好的……」
「你不救我,我就拉你陪葬!」陰悖獸瘋狂的眼神輸出,翻來覆去的就這麼一句話。
「不是有這個了,這條蛇看起來也沒二兩肉……」
只見黑熊瞬間被肢解,皮毛落下,剩下的部分,能吃的都被切成一塊塊,自動落入四足鼎之中。
而瘋老祖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疑惑。
本來也只是路途之中遇到的探險者而已,可瘋老祖卻頓了一下,摸了摸腦袋,總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這個人……
再加上,這位天縱奇才的老祖,可能還喝了假酒……哦不,是因為贗品秘典才變成這樣的。
過了小半個時辰,半空中忽然有一片陰影出現。
秦陽長長的出了口氣,擦了擦雙鬢滴落的冷汗。
「前輩,我可以走……」漢子鬆了口氣,試探性的問了句。
「我跟著誰走?」
「恩……」秦陽應了一聲,也不接話。
「說得對,我魔宗多有行事簡單粗暴的莽夫,心性毒辣迫害同門之事也多有發生,也就是為師在,你吃些苦,總比為師有朝一日不在了,你丟了性命的好。」瘋老祖輕輕的拍了拍秦陽的肩膀……
秦陽聽了之後,腿都軟了……
「呵呵,你可以試試。」念頭一動,秦陽立刻全副武裝,龜殼加身,左手黑鍋,右手化血魔刀:「我只需要稍稍撐一下,我這師尊就會趕來將其切碎了燉湯。和*圖*書」
就算是自己找到了陰極之地,真的能在黑林海這種縱橫數十萬里的地方,找到一個人的屍身么?
萬一哪天瘋老祖稍稍清醒點了,他絕對會死的很慘很慘。
倆人在密林之中,極速行進了半日之後,忽然驚鴻一瞥,看到林中有一個長的頗為壯碩,也頗為英俊年輕人。
「哈……哈哈……師尊說的對。」秦陽乾笑一聲,繼續應和著。
瘋老祖細心囑咐了一句,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聽到瘋老祖這句話之後,一口氣沒上來,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秦陽喝著肉湯,也沒嫌棄陰悖獸在裏面洗澡的事……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秦陽都覺得,最惹不起的,就是瘋子……
瘋老祖撫須大笑:「為師幾個徒弟里,就你的天賦最好,也最為有孝心,為師不疼你疼誰啊。」
這是被逼急了。
所幸瘋老祖根本沒在意這些不太一樣的地方,只是感應到氣息之後,立刻一拍腦袋。
「行。」陰悖獸點了點兩個腦袋,果斷的應下。
虛弱狀態的陰悖獸也不是誰都能抓得住的。
「呵呵……」陰悖獸的兩個腦袋同時呲了呲牙,眼中滿是嘲笑:「你當我傻,你根本不是這個瘋子的徒弟,你不救我,我就揭穿你,到時候你也會死。」
現在不順著瘋老祖還能怎麼辦,算了,多個便宜師父,相信衛老頭肯定會樂見其成。
什麼害怕啊,驚恐之類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整個人瞬間進入狀態,退後一步,躬身一拜。
然而僅僅過了不到十個呼吸,就見瘋老祖再次出現,一隻手捏著陰悖獸的兩個蛇頭,吧唧一聲,再次捏爆了蛇頭,將其丟到鼎中。
「你是哪個老不死的弟子?怎麼偷喝我給我乖徒兒燉的湯?讓你師尊滾過來,賠十倍,不然我就將剁碎了喂後山豢養的妖獸!」
思忖了好一會之後,瘋老祖才選了其中一個人追了出去,化作一道幻影,連續閃爍數次之後,瘋老祖一把捏住其中一人的後頸。
黑熊的一個腦袋凹陷進去大半,另一個腦袋,扭轉了一圈,就剩下一層皮連著,耷拉在脖子上。
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能只顧眼前,只要真能找到那位黑黎前輩的屍獸,能摸出來巫咸經,那才是大賺。
轉頭再看四足鼎、裏面的濃湯,還有下面那一團幽藍色的火焰時,眼睛里開始放光。
然而,瘋老祖出現之後,眼中迸射出兩道神光,將秦陽籠罩在內,上下打量了秦陽好幾遍,這才哈哈大笑著伸出手,要拍拍秦陽的肩膀。
秦陽轉身就跑,現在就想離那位瘋老祖越遠越好。
眼前這個,死後妖氣也能如同狼煙一般直衝天際,換做人族修士,估計有神門境界了。
「我放你一馬,你也要救我一次,不救我就先弄死你。」
「恩……」
再低頭看了看裝死狗的陰悖獸,哪裡想到這麼順利,瘋老祖壓根就沒過多關注這個食材。
「你看為師這和_圖_書記性,都忘了已經傳給你了……」
「呃,師尊,這頭跟我有緣,我看它挺順眼的,它也認我為主,就留著吧……」秦陽隨口胡謅,而陰悖獸乖巧的趴在那不動,裝寵物……
……
「我的乖徒兒?」瘋老祖眼睛一亮,再打量了兩眼之後,一臉牟定的點了點頭:「說的不錯,我的乖徒兒便是如此,健碩無比,五歲時一頓便要吃三百斤玉稻,十頭犍牛,看他這眉眼,雖然比之年少時,少了三分靈性,卻多了三分沉穩。」
再次看到瘋老祖忽然出現在眼前,秦陽心裏嘆了口氣,報應來了,逃是逃不掉的,就看怎麼死吧……
「追上你了……」
海中上千丈長的巨獸都不算少見,可陸地上體型過百丈的,至少都是妖王級別的。
秦陽看著自己被燙的變形,散發著肉香的皮膚,念頭一動,將其複原。
「這次出來是幹什麼來著,我怎麼忘了……」
「原來是明哲啊,為師……為師進來也不知道怎麼了,記性不太好,你別怪為師,我記得東海有頭老烏龜,為師改天去將他宰了,重新給你煉一件法寶……」
是為了當一個好人,找到曾經那位修行過巫咸經,卻在進入黑林海之後失蹤的黑黎前輩,將他的屍身送回黑黎。
「噢,對,我想起來了,還要趕路呢,對,你先喝湯。」瘋老祖又拿出四足鼎,擺在秦陽面前。
這麼久了,就坑了這麼一次人,報應就來了。
「乖徒兒,這裡能吃的不多,都是切不出來二兩肉的蟲子,這頭黑熊湊合吃吧……」
瘋老祖從半空中落下,揮手一道神光落入黑熊體內。
走了一會,瘋老祖再看了一眼盤膝而坐,被籠罩在血焰之中的秦陽,愣了一下之後,單手將四足鼎收了起來。
僅僅只是隨著陰悖獸出來時飛濺的湯汁,竟然都能破開他皮膚的防護,這東西,怕是極為珍貴。
它會計較得失,若是去報仇划不來,那仇就一筆勾銷了拉倒,認慫滾蛋,以後見面了也不會死咬著不放,保證自己活下去才是關鍵。
秦陽拉長著臉,算是看明白了,陰悖獸的確活的比較單純,壓根不是你弄死我一次,我就是死也要弄死你。
在黑林海中,起碼也是數千里山林的扛把子。
雖然他沒看過真正的典籍,可萬一看出來什麼不一樣呢……
而一旁那位正挖空了心思,思索著怎麼能安全逃走的傢伙,眼睛一轉,指了指遠處那人。
「你怎麼也這麼脆?」瘋老祖頗有些納悶,自己沒用力啊。
秦陽沉默了半晌之後,嘆了口氣。
「師尊,你忘了么,你之前已經傳給我了,我已經修成了一些。」
大陸上的妖獸,體型整體都遠不如海中的。
待瘋老祖落下,看到秦陽手腕子纏著的陰悖獸,大感意外。
「明哲,這才數十年未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為師不在,是門內那些蠢貨,不讓你吃飽飯吧,別怕,為師剛才來的和圖書時候,見到一頭異種雙頭蛇,看其根骨挺結實,應當是年份不低,待為師給你燉一鍋湯,補補身子……」
瘋老祖再次消失不見……
秦陽呲了呲牙,感覺自己半邊身子已經麻了,骨頭都有裂痕了。
「我沒事,師尊你休息一會吧,一會還要趕路呢。」
「肉身根基如此雄厚,氣脈綿長,氣血渾厚,果真是我的好徒兒啊!」
倆人同時一聲低喝,分別向著兩個方向逃遁開來。
過了幾個呼吸,陰悖獸跟個蔫茄子一樣,將腦袋從鼎中探出,軟趴趴的搭在鼎的邊緣,任由身子在滾燙的濃湯里沉沉浮浮,四隻蛇瞳,盯著秦陽,眼神瘋狂交流。
秦陽看了看落入鼎中,卻一直沒有填滿四足鼎的黑熊肉。
「也是,裏面有兩條了,再加上這頭黑熊,應該夠你吃一頓了。」瘋老祖從善如流,坐在鼎邊,臉上帶著一絲感慨:「明哲啊,為師已經很久沒給你燉過湯了吧,這鍋湯,還是從你很小的時候就燉著呢,那時候你喝一碗就喝不下去了,有次你偷偷的多喝了一碗,差點爆體而亡……」
現在它牟定了咬死了,自己不救它,它就同歸於盡。
「你這就不地道了,你要殺我,吃我神魂,我技高一籌,砍死過你一次,上次你逃走,我也放了你一馬,咱們的恩怨早就兩清了,再說,你又不是人,好的不學,非要學人族愛記恩怨的臭毛病!」
「為師幾個徒弟里,唯有你是從牙牙學語的幼童開始,就跟著為師,為師沒有後輩子嗣,以後為師這一脈,就要靠你了,你大師兄太過憨直,二師兄又太過圓滑,唯有你,為師最看重你,將你當做子嗣後裔對待,你放心成長吧,為師還能再庇護你個千八百年,那些人不敢太過分的……」
另一邊,瘋老祖單手捏著陰悖獸,任憑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開……
想到一同來的門人,竟然全部都死在這裏,偏偏讓他們損失慘重的東西,就這麼被瘋老祖隨意的捏在手裡……
瘋老祖一揮手,身前便出現一口四足雙耳鼎,他隨手一捏,將陰悖獸的兩個蛇頭捏爆,將蛇軀丟入鼎中,再拿出一個葫蘆,在鼎中倒入一鍋濃香逼人的高湯,屈指一彈,鼎下便多了一朵幽藍色的火焰,灼燒著鼎身……
「明哲,你真的長大了,知道孝順為師了,可比你那些不爭氣的師兄強多了,為師閉關這些年,你怕是吃了不少苦了……」瘋老祖接過碗,一口喝乾,眼睛有些發紅……
「乖徒兒,你怎麼不說話,為師之前得到一門秘典,乃是浮屠魔教的葬海秘典,著實另闢蹊徑,怪異絕倫,讓為師大開眼界,雖說法門未修成,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為師也觸類旁通,悟得一些東西,現在便傳給你,你好生修行……」
「咦,怎麼又有一頭?這裏莫不是有什麼異獸巢穴不成?」
等瘋老祖走了之後,一鍋燉的濃香撲鼻的濃湯里,陰悖獸賊頭賊腦和圖書的探出兩個腦袋,瞪了秦陽一眼,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消失不見……
總不至於自己有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
「師尊,我是明哲啊……」秦陽眼皮狂跳,總算是體驗了一下瘋子不正常時候的樣子。
陰悖獸從湯里跳出來,落在秦陽的右手上,纏了幾圈之後,兩個腦袋交錯著自己打了個結,掛在那裡不動了。
秦陽一言不發,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瘋老祖收回了手之後,又慢慢的探過來,將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秦陽撓了撓頭,總算是明白了,之前看到的眼神交流不是幻覺,而是這貨真的能靠眼神來表達想要說的話。
「那說好了,等會我說什麼,你就要做什麼配合我,千萬別覺得羞恥,臉面掛不住……」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跟陰悖獸這種死腦筋死磕什麼?
秦陽在一旁看著,後腦一滴冷汗慢慢的滑落。
然而瞬間,卻見這人的脖子,咔嚓一聲,被當場捏碎。
而瘋老祖追上前面的兩人,一個閃身,攔在兩人前面,擰著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兩人。
只是這會,秦陽卻感覺心裏有些複雜了。
倆幽冥聖宗的弟子,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了。
一口湯喝下去,一股灼熱之氣,在體內逸散開,氣血之力暴漲,在肉身表面化作一層血焰。
「那不就是你的乖徒兒么,怎麼你認不出來了?」
秦陽在這邊不停的喝湯,而另一邊,瘋老祖自言自語了一會,就擰著眉頭,左右來回走,嘴裏念念叨叨。
而秦陽早就留著心呢,趕緊顯出龜殼。
「師尊,你先喝吧……」秦陽暗暗嘆了口氣,接過碗之後,又遞了回去。
倆幽冥聖宗的弟子,對視了一眼,一臉苦澀。
秦陽咽了口口水,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明哲啊,你在此看著火,這一條小蛇,燉的一鍋湯,怕是不夠你吃,為師再去給你抓些,讓你吃個飽,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良久之後,瘋老祖忽然哈哈一笑,一臉恍然。
「當我沒問……」秦陽被噎了一下,心說,難怪這貨能活這麼久,原來連羞恥心是什麼都不知道。
恐怕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認錯人,非要把自己當成他的乖徒弟的。
這傢伙只是瘋了,又不是傻了,看他這樣子,明顯是關於修行的東西,還記得清楚呢。
瘋老祖一巴掌抓在了龜殼上,硬生生的將龜殼都捏了有些變形了。
一口一口的濃湯灌下去,秦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體質已經再次出現變化,從本質上變得更強。
「這人看著挺眼熟的……」瘋老祖停了下來,遠遠的望著,皺眉苦思,口中喃喃自語。
「快帶我去見我的乖徒兒吧……」
瘋老祖一怔,鬆開秦陽,看著秦陽體表被捏的變形的龜殼,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想我大好男兒,最後卻死在的一個瘋子手裡,真是諷刺啊……
總比大海撈針www.hetubook.com.com的希望,高出無數倍吧。
「我看那兩條異種蛇已經化入湯中了,你可以先嘗嘗了,這鍋湯,可是從來都沒讓你大師兄他們喝過,他們拐彎抹角的在我這討過好多次了……」瘋老祖拿出一個鐵碗,頗有些得意的撐了一碗,遞給秦陽……
「咔嚓……」
帶你去見個屁的徒弟,我們是帶你去送死啊,誰知道這老不死的,都瘋了,實力反而更強了……
若是有陰悖獸幫忙的話……
瘋老祖可沒管那麼多,隨意的吩咐了一句,吊著臂膀的漢子,滿心絕望,只能引著瘋老祖往裡走,期望將瘋老祖引到絕地之後,他能有一線生機。
「那是什麼?」
它比不要臉還要無敵了。
「師尊平日里最疼愛徒兒,自然會第一時間傳給徒兒。」
「我想起來,你們說你們知道我徒弟在哪裡,要帶我去見我的乖徒兒,你們怎麼走著走著不見了,還要我回來找你們。」
瘋老祖眉頭倒豎,眼中殺機迸發。
陰悖獸縮回了腦袋,泡在湯里,隨著沸騰的濃湯,不斷的翻滾著身體,看那樣子,跟泡熱水澡沒什麼區別,活像一根怎麼炸怎麼翻滾都不膨脹的油條……
「先老老實實在裏面待著。」
伸出手到一半的時候,瘋老祖忽然停了下來,縮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之後嘆了口氣:「為師剛想明白,可能是為師修為大進,有些難以控制力道,險些傷了你……」
一邊肩膀被捏碎了骨頭的漢子,滿頭冷汗直冒,咬著牙一聲不吭,連慘叫聲都不敢喊出來。
「人找到了,還要你何用。」瘋老祖哈哈大笑一聲,一個閃身,出現在年輕人身側。
再看眼前這頭妖獸……
這貨還能用縮短身體來抵命,說不定還真的能僥倖留的一命,自己可沒這本事。
特別是這個瘋子的拳頭還非常大的時候,指不定哪根筋抽著了,或者突發奇想的拍拍你的肩膀,可能就會把人拍死。
瘋老祖鬆開手,這人跌倒在地上,腦袋歪到一邊,瞪大著眼睛,喉嚨里發出一陣「赫赫」聲。
作為一手打造出贗品的人,秦陽心裏不慌才怪。
達成了協議,秦陽指了指四足鼎。
「這樣好了,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坐了一條船,你跟我死磕,那是沒腦子,咱們合作才最好,我可以試試能不能救你,我保證不了,畢竟,那老頭瘋了,誰知道他能幹出來什麼事,說不定把我也塞鍋里燉了,我若是救了你,你就要幫我個忙,我要找一個人的屍體。」
瘋老祖什麼實力,不清楚,不過窺一斑而見全豹。
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身為一個體修,竟然就這麼被人輕易的捏碎了的肩胛骨……
一隻手抓向秦陽的肩膀。
秦陽連忙開始運轉葬海修髓典,這種大補之物,最適合用來修體質了。
「嘎吱……」
這次是為了什麼來的?
秦陽抬頭一看,一頭體長上百丈,長著兩個腦袋的黑熊,從半空中墜落,轟的一聲墜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