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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那年我21了

作者:舒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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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新加坡的競技之旅(3)

第十二章 新加坡的競技之旅(3)

許南庭看出她的小九九,隨即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沈恬看著他的動作極快,瞬間就搶走他的手機,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幹嘛?」
沈恬打開打火機,看著他將叼在嘴角,湊到火光前,光亮隔著兩人的目光,讓她有些許恍惚,許南庭將頭背向她,深深吸了一口,將煙夾在左手指間,回頭看她。
沈恬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看時事新聞,眼睛卻一直瞄向陽台上那個打電話的身影。
「後來……就遇到你這個魔人精了。」他輕笑,語氣轉的很快。
許南庭笑了笑,「不給?那好,我只能用強了。」
起身,回房。
沈恬憤憤不平,提出抗議:「誰是魔人精了?」
沈恬被噎了一下,語氣放緩,慢悠悠的說:「畢竟在異國他鄉,新聞比較能彰顯我時刻關注時事的愛國情懷。」
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是中國人心裏永遠也無法釋懷的痛苦,撕心裂肺的痛哭,怎麼都流不盡的眼淚,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每一幕都像是昨天發生的,倒塌的磚瓦牆,全身帶血的孩子,穿梭在血泊泥垢中尋找孩子的父母,頂著危險冒著大雨仍奮鬥在救援一線的人民子弟兵,地面不時地轟隆聲,磅礴大雨,一直在下,一直在下。
這幾天,許南庭一直陪著她逛遍新加坡的景點,沈恬老是覺得像是婚前的蜜月旅行,她的整顆心臟盛的滿滿當當,這是沈恬第一次來新加坡,她說要做最土的遊人,纏著許南庭給她拍照,他無奈好笑卻又求之不得。
不到兩分鐘,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著一個畫本和一直鉛筆走了出來。
她看著他的身子慢慢貼近,閉上眼睛將畫紙擋在臉上,咬牙切齒的開口:「給你。」
片刻,她開門走了出去,許南庭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煙灰缸里已經有好幾個煙頭,她皺了皺眉頭,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淡淡的開口,眼神像是看的很遠似的,「那是76年,我父母剛被調到唐山醫院工作,我出生沒幾個月就被送到北京外公家,剛送走沒幾天,那邊就出事了。」
他看著她一直挪動的身體,挑了挑眉,「要不要實踐一下?」
回國前一天,兩人在酒店呆了整整一天,沈恬趴在沙發上看電視,許南庭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了過來,沈恬不停的看向他,他的眉頭一直皺著。
他低低的笑,並不以為然,反問:「唔,耍流氓?」
門剛關上,沈恬就醒了,她掀開子起身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她切的一聲,坐正身子,仰頭看他,似乎很認真的樣子,她笑道:「怎麼樣?我畫的還不錯吧?」
空氣中的氣流彷彿都靜止不動,沈恬眼睛濕濕的,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問他:「後來呢?」
許南庭慢慢放緩動作,開始流連於她的眼角,吻了又吻,壓抑著聲音低低的開口:「真想現在就吃了你,恬恬。」
這個念頭還未成型她便看見這樣一幕:許南庭不知從哪拿的煙,此時已經叼在嘴角,他微微頷首,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隨手又將https://m.hetubook.com•com煙夾在指間,一手搭在木欄上,右手的電話始終未離右耳,眉頭仍是皺的厲害。
陰險……除了這招還能用點別的嗎?
許南庭進了房間關上門,看著畫紙笑了笑,將它安安穩穩的放在電腦包里,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先按兵不動,等我回來再說。」
許南庭重重的吮吸著她嬌嫩的唇角,輕輕描摹著她完美的唇形,沈恬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兩手撐在他胸膛想推開他,卻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只能由他為所欲為。
房間和陽台隔了一大片落地窗,隔音效果很好,她聽不見他說什麼,只是感覺到他很生氣,從來沒有見他發過脾氣,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
許南庭打完電話走過來就看見這樣的一副情景:小女人耷拉著腦袋,垂著肩膀,寬鬆的大領短袖已經露至鎖骨,她很瘦,明明每天吃的並不少,卻胖不起來,他走近,順著她的方向看了眼電視正在播出的新聞,「怎麼看新聞了?」
她呆愣在原地,還在咀嚼著他話里的含義,眼睛直直的看著他的身子已經壓了過來,然後,唇精準的落在她的唇上。
好吧……她認輸。
「……你。」
許南庭輕輕蹙眉,轉身,「為什麼要給你?」
「哪有?」
「要我一一指給你看?」他瞥了她一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伸手就要去揭她衣服,她嚇得直往後挪,嗔怪,「許南庭!」
許南庭頓了頓,又吸了口煙,聲音裡帶著壓抑,「後來,我一直在北京呆到七歲就和圖書被送去了英國姑姑家,什麼都做過,吃得苦也不少,從那時開始,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
許南庭沒有回答,揚揚下巴,示意她看電視,她慢動作的將腦袋轉了過去,此時頻道里播出的正是中國今日新聞,她撇了撇嘴,扯開話題,「我餓了。」
「你……」
許南庭笑,將煙頭摁滅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里,雙手環住她,將頭輕輕搭在他頭頂,「恬恬。」
等他從浴室出來后,掃了一眼客廳,沙發上躺著的姑娘安靜的睡著了。他無奈的搖頭,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有本事你說說看?」她反問許南庭。
她忍不住輕輕的□□了聲,「疼。」
「別離開我,不管什麼理由。」
新加坡的WCG亞錦賽結束后,許南庭已經與幾個合作方談妥了相關方面的事宜,具體來說是有關軟體平台的融資的一些問題。
許南庭邊給她暖腳邊點頭,「唔,煙癮太大,沒辦法。」
她繼續不知所云:「看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回過神,又咬了一口蘋果,「多看看新聞總是好的。」
像是讀懂她心似的,許南庭從她手裡拿過畫,一邊端詳一邊說:「既然這招百毒不侵,為什麼要舍易求難。」
這也是她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當時從西渚帶過來還擔心用不到,她笑了笑,看著他的身影認真而專註,開始描摹,一筆一畫。
他故意裝作不知,「訂餐啊。」
「嗯?」
或許是今晚,沈恬才真正了解和_圖_書這個男人骨子裡的隱忍還有脆弱,她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不會的。」
畫的時候,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給他遞支煙。
沈恬臉有些發燙,這樣直白露骨的話她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叫許南庭的男人說。
她百無聊奈的盯著電視機,眼神放空,突然又將腦袋轉了過去,許南庭穿著黑色的襯衫長褲,側身而立,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拿著手機,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他的一半身子融在陽光里,正是下午四五點的時間,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溫度適中,她淺淺的笑了。
許南庭似是察覺到什麼,抬起頭,沈恬赤著腳站在地板上,他輕輕蹙眉,迅速按滅探頭,站起身走向她,輕責:「怎麼沒穿鞋就跑了出來?」
她說的頭頭是道,條條在理,抬眼看了一眼愣住的男人,以為真的唬住了他,可許南庭哪有那麼容易被噎住的,他搖搖頭,坐在她旁邊,「哦?那你說說國內最近有什麼重大新聞?」
自從昨天晚上她聽了他的成長故事,心裏總是會泛起一陣陣漣漪,越發的心疼這個彆扭隱忍的男人,他說,別再離開他,她傻傻的直笑。
他的語氣的頗有些不懷好意的意思,沈恬又往後挪了挪,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良久,她打量著自己的成品,雖然有些地方畫的不太標準,但總體來說不影響整幅畫的和諧度,他的側影高大挺拔,微微傾身的角度她也畫了出來,她忍不住親了一口,剛咧開嘴笑了個開頭,就聽見頭頂的聲音,帶了些笑意:「畫完了?」m•hetubook•com•com
良久,他抱著她,「好了,睡覺吧。」
他掛掉電話揉了揉眉心,轉身進了浴室。
其實哪裡是沒吃飽,簡直都快吃撐。
「你太瘦了。」
「為什麼?」
她輕輕嗯了聲。
許南庭揚了揚下巴指向她背後,「我看看。」
許南庭嗯了一聲,沈恬還來不及歡呼雀躍,就又聽見他說:「勉強過關。」
「不行。」
「畫的誰?」
他挑了挑嘴角,「回答正確。」轉身進了房間。
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沈恬這次真的無語問天了,她撐破頭皮也想不起來,重點問題是,壓根就沒看新聞,心思全盯在他身上了。
他將她抱起坐回到沙發上,兩手輕輕包裹著她的腳慢慢揉搓,她的腳很涼,像是怎麼都捂不熱似的,沈恬任由他抱著,半響,她問他:「你還欠我一個賭注,記得嗎?」
「……那個,晚上吃飯長肉,我可以忍的。」
「我畫的啊。」她揚言。
「唔,什麼?」
她低低的嗯了聲。
她募得抬頭,他的眼睛如鷹般將她看個徹底,她反應過來瞬間就將畫紙藏在背後,理直氣壯的不答反問:「你說什麼?」
她正了正衣襟,咳了幾聲,言辭灼灼的說:「你這是,耍流氓。」
許南庭輕輕皺眉,「晚上沒吃飽?」
他嗤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這麼愛看?」他還記得,當時在西渚,八點鐘準時,她會搶著看衛視頻道的倫理家庭劇,順便還會強迫他陪她一起看。
他撂下幾個字便走開了,沈恬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的畫也被拿走了,她站起身跟在他身後,「給我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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