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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騎砍

作者: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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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聞雞起舞之人

第六章 聞雞起舞之人

跟著孟達去打房陵郡,戰後也不一定能統兵一營;現在一個營的兵權就擺到了面前。
鄧城在樊城北二十里處,城北有池,池水通漢水。赤壁之戰後,曹軍在鄧城建造戰船訓練水師,水師規模日益膨脹,有萬餘人。
孟達斟酌片刻:「奈何彼有異才,此舉猶如放鳥歸林,我心不甘。」
「孟府君奇襲房陵之戰機,近在眼前!」
雖然自己沒錢拉攏夷兵,也沒充足人手滲透、掌控夷兵營,可機會難得。
田信籍貫不在宜都郡,又非宜都郡經年老吏,又不是望族出身,也無重要官員背書,所以舉孝廉這種入仕途徑與其絕緣。
「曹賊若自漢中退軍,那左將軍督兵沿漢水而下,蕩寇將軍揮兵北上,會師于襄樊。益州兵挾大勝之餘威,荊州兵以逸待勞,夾擊襄樊必能大破曹仁全取南陽之地。」
鄧賢面有豁然開朗之色,驚詫莫名,躬身長拜:「先生大才!」
鄧賢又說:「舅舅,田信晝夜砥礪爪牙時時不曾懈怠,可謂聞雞起舞。如今年少,就如此武勇https://www.hetubook.com.com雄壯,今後絕非常人所能制,甥以為當示好遣歸襄陽。」
「南陽水師東調,可見南陽之兵已不能走漢水西入漢中增援曹賊。」
「你忌憚他?」
帛書是襄陽太守、蕩寇將軍府發來的戰情通報。
這是一份大禮,很大很重的厚禮,足以砸死自己。
田信的自制力已成了榜樣,這讓鄧賢有些相形見絀。
郡守府里的僕役、護衛、官吏也漸漸得悉田信事迹,這卻讓鄧賢有些難堪。
夜,田信泛白衣袍赴宴,廳側屏風後有鼓吹五人,俱是婀娜女子。
田信攙起鄧賢,不以為意說:「這不過你我淺薄之見,何足道哉?」
炮灰,典型的炮灰部隊。
「鄧部督何必如此,我只是善口才,不過誇誇之談。」
鄧城水師東調,曹仁手中不僅僅少了一萬人,更沒了僅有的水師。
這個人太過兇險,整日習武、吃飯之餘不近女色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做到一言不發。
鄧賢見田信遲疑深思,就問:「田先生可有和-圖-書見解?」
田信愕然,自己回襄陽效力,萬一影響到主線,豈不是要後悔死?
沒有南陽水師協助運輸輜重、兵員,那曹仁的軍隊就不敢走房陵、上庸一線入援曹操。山區行軍的道路幾乎都在河谷地帶,沒有水師充當屏障,行軍的部隊極易遭受分割、封鎖、夾擊。
鄧賢又說:「宜都郡有一營夷兵效力于蕩寇將軍麾下,下月初正值新舊兩營交替。依慣例,夷兵一營有營督,督下兩曲長、七屯長皆漢官。府君壯田先生氣力,夷兵亦崇尚氣力,故府君有意舉先生為夷兵營假營督。」
鄧賢緊張注視下,田信端著清淡米酒輕輕搖晃,仰頭飲下:「孟府君簡拔之恩,田某該當面道謝。」
田信一聽還要經過關羽考核后才能真正得到這一營兵權,見鄧賢推阻模樣也就作罷,另說:「田某若歸蕩寇將軍麾下,那房陵之事便無法親歷親行。待我回去書寫在冊,還請鄧部督轉呈孟府君。」
至四月底時,一直躲著田信的鄧賢找到研究器械武技的田信,拿出一卷和-圖-書帛書:「吳侯孫權得聞曹賊所率主力羈縻漢中進退失據,欲發兵十萬進擊淮南。淮南都督夏侯惇已調鄧城水師趕赴淮南參戰,以遏制吳軍水師。」
孟達躊躇不已,可又覺得田信把自己想說的、想乾的都說了出來,否決田信,豈不是否定自己,是違心之舉?
音律繞樑,鄧賢自飲一杯:「田先生胸懷異才,留在夷陵未免委屈。今日我將先生之言轉告府君,府君亦深以為然。有感襄陽正是用人之際,府君願舉薦先生至關君侯麾下效力。」
鄧賢暗暗鬆一口氣,田信雖孤身一人,但銳意凜凜,使人如鋒芒在背。
孟達來回踱步,眉宇漸漸舒展:「此人在府中猶如一虎,懼其生變者非你一人。你今夜設宴相待,看他有無喜好,府中財物、器具你擇其喜好相贈一二,不可使之生怨。」
雖有祖父、胞妹,伯父、叔父等近二十人遷移到荊城,可田信父母、兄長卻死難遷移途中。
鄧賢小心翼翼進言:「舅舅,不若問出田信破房陵之策,舉其為官,使留夷陵,www•hetubook•com•com或遣回襄陽。」
鄧賢魂不守舍,聊了聊最近趣聞就起身告辭,徑直找孟達彙報。
田信究竟是不是曹軍姦細?
廖化一個小小疏忽,那自己四千人一頭撞進曹軍包圍圈裡,那就真的死定了。
雖每日訓練體能研究武技沒跟其他護衛切磋過,也沒有什麼戰績,看不出武勇如何。
田信掃視內容,荊州軍與曹仁依舊對峙于宜城、峴山、桃林塞一帶,雙方保持克制,對峙範圍沒有擴大。而鄧城曹軍水師萬餘人出動,走漢水經漢口入長江,吳軍江夏水師在淮南參戰,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支水師部隊順長江而下。
面板數據的提升,自身力量的壯大,精力日益旺盛,洞察力也越發敏銳。
田信知道答案再分析現在的局勢,自然能表現的多智而近妖:「若無曹賊許可,南陽水師如何能東調?可見曹賊已不需要南陽曹仁入援漢中,可見已有退軍漢中之心。」
田信沉入日復一日的訓練,生活規律的接近枯燥。
沒有水師封鎖河道,僅靠水寨無法封鎖,單純的水寨面臨水陸夾www.hetubook.com.com擊顯得脆弱。
可就是讓他忌憚不已,暗暗思索,把原因歸類於田信神勇。
「另,夷兵營已集結在城外軍營,可委他做個假營督。他若同意,明日就遷居營中,與夷兵同住。」
可跟著田信冒險的是自己和麾下東州兵四千部曲,不是荊州兵去冒險。
鄧賢有些底氣不足,自己與田信相處都如芒在背,估計舅舅也是這個原因不願見田信。
「田先生有所不知,關君侯治軍嚴謹。每回派去的夷兵,關君侯都會考核軍吏,能任用者留,不能任用者革退。所以……府君也只是隨手施為,成與不成皆在先生。」
想來古之專諸、聶政、荊軻之流大概也是這樣的克制、專註,與這樣的人同飲,生怕對方突然掀桌子。
雖說廖化已親自詢問、調查過田氏宗族老幼,沒發現可疑之處。
輔兵再弱,也是漢人組成的輔兵,荊州方面會斟酌調派;而夷兵就是強征來的,試探火力、陷阱這種工作都歸夷兵。
種種提升帶來許多妙不可言的暢快,樂在其中。
萬一沒死,是扣在曹軍手裡的人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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