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都是可憐人
「當然是男的。」
綵衣忽然嘆了一口氣,道,「他只是個可憐人而已。」
她的話雖然不能讓陸野相信,但是關於種子煉製魔蠱的事情,陸野還是有些顧慮的。他可不想被什麼魔蠱影響了心智。
陸野怔了一下,聽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是誰了。
金少堂看到陸野,面露驚喜,「哈!恭喜陸兄,竟然已經鍊氣三層了。」
關於周元生師尊的謠傳,在整個落煙山一帶早已沸沸揚揚。有人認為那位讓趙允都敬仰不已的煉丹高手,一定是蒼涼域內不出世的高手。還有人認為,那位高手,極可能是外域來的。畢竟,以趙允現在的身份地位,蒼涼域內的煉丹高手,幾乎沒有不認識的,斷然不會有沒見過的。十人成虎,傳言越來越玄乎,甚至有人開始謠傳說周元生的師尊,其實是聖域的一個高手,還極可能是丹王的傳人。
綵衣微微一笑,欠身道,「綵衣見過金兄。」
「綵衣是夫君的妾室。」綵衣自我介紹道。
誤會?大概是場面話。一般而言,「誤會」,往往就等同於結怨。陸野笑了笑,問道:「這樣啊……什麼誤會?說來聽聽。」
金少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還真是……那個……咱們先不提那事兒。」金少堂說著,衝著陸野擠了擠眼,「陸兄,你可以啊!這位二嫂,修為比我還高一些吧?」
林再所料不差。
陸野乾咳了一聲,道,「綵衣,這位是我的朋友,金少堂金兄。」
「哎……師弟我不是人,之前還想欺辱大嫂。」
綵衣布下了隔音禁制,在床沿上坐下來,才對林再說道,「你覺得,如果真的有機會進入那秘境,夫君會帶誰一起去?」
「仙界啊……」陸野雙手抱著腦袋,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那十九年裡的記憶,隨即笑笑,跟金少堂開玩笑道,「仙界有個南天門,有個凌霄寶殿。還有最漂亮的嫦娥仙子……」
大半夜的,拽著個酒暈子,還能去哪?
隨手打出禁制,林再開始專心的修鍊。
自己在失憶的情況下,元神自行來到這裏凝聚成體,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對於家鄉的眷戀吧。
「哈哈,師兄,請。」金少堂心情大好,「對了,師兄,咱們的門派,叫什麼名字?」煉丹不是易事,沒有門派的扶持,絕對不可能成為煉丹高手。沒聽說有散修的煉丹高手,金少堂想當然的認為那傳說中的師祖是有門派的。
「呃……」金少堂有些尷尬,「陸兄不要開玩笑,朋友妻,不可欺,兄弟我這點兒基本的道德還是有的。」
陸野乾咳了一聲,道,「太囂張了不好,低調點兒吧。」
在修真界就是這樣,門派弟子瞧不起家族子弟,家族子弟又瞧不起散修。
「明天再問吧。」
若非擔心魔蠱的事情是真的……
「呵……」綵衣笑了起來,「其實,仔細想想,夫君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物。」
陸野嘴角抽搐了一下。
金少堂直接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四個小菜和一壇酒,擺在了桌上,「來,陸兄,咱們邊吃邊聊。」說著,又看了看陸野房間的房門,道,「咱們說話,別影響了嫂子休息。」言畢,隨手打出了一道隔音禁制。
綵衣沒有理會林再後面的話,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手肘www.hetubook.com.com擱在桌上,一手托腮,思索片刻,訕訕一笑,道,「他不跑,大概只是打算讓我們狗咬狗吧。」
父母親人,是壽終正寢?還是死於那倒掉的半壁峰下?
那一處半壁峰,是誰斬下的?
「呃……過去了,就別提了。」
「具體|位置還不清楚,不過落煙宗說了,一個月後,各大門派直接去落煙宗集合。」林再道,「反正還早,名字慢慢想吧。」說罷,丟下碗筷,道,「我去修鍊了。」
綵衣笑道,「法寶和天材地寶經過歲月的洗禮,自然形成的一種空間陣法。這種所在,就被稱之為秘境。裏面的法寶和天材地寶,不論品階,大多都十分珍貴,故而總會引得修真者們趨之若鶩。」
思緒亂糟糟的,總也難以靜下心來修鍊。
好在還有綵衣。
心情大好的金少堂,沒發現陸野正在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只是不停的喝酒、閑聊。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兒多了。
「他那老徒弟托我給夫君帶的話,我能怎麼辦?」林再哼哼了一聲,又道,「就算我不說,過兩天周元生來了,他還是會知道的。不過,其實也無所謂,探花郎以前固然厲害,可現在么,虎落平陽而已。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陸野笑著看向金少堂,道,「金兄大晚上的跑過來,不只是為了跟我喝一杯吧?」
已經過去了幾千年,想來自己的父母親人已經不在了。
這傢伙,變得懶了許多,連家務都不願意做了。
他十分懷疑,如果自己告訴金少堂,門派名字叫艷瞾門甚至捲簾門,搞不好他也會覺得極好!不過轉念想想,真要是叫了艷瞾門,將來旁人問及自己那個不存在的「師祖」,倒是可以跟人說他姓陳,陳上人——還沒少上。
若非如此,縱然修真不易,他也不至於非要拜周元生這個散修為師了。
深吸了一口氣,陸野捉住了綵衣越來越往下的手,乾咳一聲,問道,「那個……我問你個事兒。」
家族修真者,雖然比不上宗門,但是往往與宗門的關係盤根錯節,實力也不容小覷。
難道真的像林再說的那樣?綵衣打算用自己的種子煉製什麼魔蠱不成?
為了成為聖域高手抑或是丹王傳人的弟子,拜他家的狗為師都行——這個想法,跟周元生不謀而合。
「不信。」金少堂笑道,「我看啊,就算是傳聞中的甘藍上人和芊羽上人,姿色大概也就是兩位嫂子這樣了。對了,說起來,咱們師祖是男的女的啊?」
「不行嗎?我是他的妾室呢。」綵衣說道,「陪夫君安歇,是妾身的本分呢。」
而且,林再覺得綵衣雖然看起來很狡猾,但其實也就是個白痴。
綵衣收拾了餐桌,端了餐具去了廚房。
更何況,陸野但凡有點兒腦子,就不會忘記自己跟他提過的魔蠱。他信不信是次要的,但一定會有些顧及。
但是陸野還是在努力的克制。
陸野苦笑了一聲,道,「你要是羡慕,我送你一個好了。」
金少堂看看綵衣,再看看陸野,暗暗的衝著陸野伸出了大拇指,口中卻道,「原來是嫂子,幸會幸會。」
「那你還告訴他關於秘境的事情?萬一他從裏面得到了什麼法寶,對我們可沒什麼好處。www•hetubook•com•com」
「那你還回來。」
到底有什麼企圖?
林再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的傢伙,你跟我說什麼重情重義?笑話!他要是重情重義,那本尊就是大仁大義了。」
「咳,這樣能行?」
對於飛雲宗和落煙宗的關係,陸野倒並不在乎。他沉默了片刻,看向林再,「你之前說,落煙宗是邀請了落煙山一帶的修真門派一起探索?」
陸野雖然蠢,但絕對不會是個感情用事的傢伙——從他那麼狠心果決的直接給自己和綵衣下毒就能看出來了。以前還擔心陸野會用下半身思考,現在看來,肯定不會了。就算綵衣陪他睡一萬次,他也不會對綵衣有什麼好感的。
綵衣鑽進了陸野的被窩裡,光著的胳膊抱住了陸野的腰,微微抬頭,在陸野耳邊吹氣,「夫君……」
正當此時,陸野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院門。
聖域?
林再給了綵衣一個白眼,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陸野,道,「對了,夫君,今天你那老徒弟跟我說,落煙宗發現了一處上古秘境,還公布了消息,說是要邀請落煙山一帶的門派共同探索。」
「呃……」
金少堂眯著眼睛看著滿天星斗,嘿嘿的笑了一聲,又打了個酒嗝,忽然嘆氣,「唉……師兄,你說,仙界是什麼樣子的?」
林再補充道,「秘境中的異寶,屬於秘境的核心所在,猶如一個陣法的陣眼。因著異寶品級的不同,形成的秘境也不同。比較神奇的是,如果秘境中異寶的品級不高的話,修真高手就無法進入。而且,一旦異寶被取出,秘境就會在短時間內迅速崩潰。在崩潰之前如果沒能離開秘境,就會被空間吞噬,從而形神俱滅。」
東間主卧里。
「陸野陸兄在家嗎?」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綵衣和陸野同時看向林再,林再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反正陸野也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林滅天了,雖然彼此沒有說破,但心照不宣了,自己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況且,林再覺得,「滅天門」確實很大氣。
陸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別逗了,隨便幾個人就弄個門派,落煙宗能承認嗎?」
當然,這話跟金少堂說,他也不會信。
反正現在陸野已經知道自己是林滅天的事情了,林再也沒興趣去管綵衣的屁事兒了。畢竟,不管綵衣有沒有跟陸野睡,對自己的影響都不大了。
在世俗界,錢是好東西。在修真界,力量是好東西。儘可能的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保命的根本。
「你才是狗!」
陸野回到房間,關上了門,從儲物戒指里取出晶石,開始修鍊。林再態度的轉變,讓陸野有些不放心。必須儘快的修鍊,努力的提高修為,才能有所保障。
陸野想了想,直接拽著金少堂上了屋頂,也懶得去管屋頂上到底臟不髒了,直接摁著他躺下來。
說不衝動是假的。
「對,修真門派。」林再攤攤手,「我們這種散修,是沒戲唱了。」
「哈哈,嫂子,多日……」金少堂一句話沒說完,看到綵衣,一時傻了眼兒。
到底是做過第五魔尊沐靈的貼身侍女的人,綵衣的廚藝,比之林再,強上許多。縱然對綵衣有著不少怨念,但是林再也和*圖*書不得不承認綵衣做的飯很好吃。
陸野看了一眼綵衣的背影,又忍不住想起了綵衣那一隻柔軟的小手。
金少堂神秘兮兮的看著陸野,小聲問道,「莫不是聖域的門派?」
「反正不能叫探花門。」綵衣笑道,「天兆追殺令,可從來沒有收回。探花門三個字,太招人眼了。」
「……」陸野乾咳了一聲,道,「師弟,你喝多了,走,師兄帶你出去吹吹風,醒醒酒。」不由分說,陸野直接拽起金少堂,朝著屋外走去。
綵衣看了林再一眼,又笑道,「秘境十分難得,落煙宗卻要邀請其他門派的人一起探索。呵……想來不會是什麼品階太高的秘境。」
「比兩位嫂子還漂亮嗎?」
好吧,不管是不是綵衣做了攪屎棍,總之,綵衣的回答,還是間接的告訴了陸野一件事:林再已經知道了。
「能行。我師尊最是疼我了。」陸野說到這兒,又好笑的看著金少堂,道,「我看你啊,不是想當我師尊的弟子,而是想當我師祖的徒孫吧?」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陸野有些好笑的點點頭,又道,「那……我們的門派叫什麼名字好呢?」
為什麼在自己的印象里,林再似乎一直都有些傻乎乎的?
林再咧咧嘴,道,「蠢貨而已。」
陸野收了功法,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怔怔的發獃。
給金少堂和陸野倒上水,綵衣笑道,「不耽誤你們敘舊了。」說罷,就直接回了陸野的房間里,順手帶上了門。
打開門,看到金少堂,陸野十分意外。「金兄?你怎麼來了?」
想想綵衣一定會熱臉貼上冷屁股,林再就忍不住想笑。
「不是呢,是她自己猜到的。」綵衣道。
「是啊。來,師弟,喝酒喝酒,拜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陸野大包大攬的說道。
「還是現在問吧。」陸野緊緊抓著綵衣柔弱無骨的小手,喘著粗氣,道,「你跟林再說了我知道她身份的事情了?」
有人問過周元生,周元生卻只是搖頭。
陸野有些悻悻然的伸手打開金少堂豎起的大拇指,笑道,「那個……金兄,屋裡坐。請。」
還好有人敲門,不然啊,再繼續下去,自己肯定要把持不住了。
……
金少堂聽到陸野這麼說,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又嘆氣道,「修真不易啊。」
「呵呵……」陸野乾笑了一聲,琢磨著金少堂怎麼會想到聖域的?正在考慮著該如何作答,卻見金少堂大笑著舉起了酒杯。
只是,想想剛才綵衣溫軟的身子,陸野還是有些心慌意亂。
陸野又問林再,「秘境具體在哪?什麼時候開始探索?」
當年,在家鄉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自己失憶之後,那刀絞般的哀傷,依然讓自己痛不欲生?
陸野訕訕一笑,道,「得了,金兄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子了,有事兒你就直說吧。」
但她為何喊陸野夫君?
「那也未必。」綵衣笑道,「我們自己弄一個門派出來好了。」說著,綵衣笑著看向陸野,「正好,夫君可以擔任掌門,一圓前生開宗立派的夢想。」
綵衣這小魔頭!
有時候,陸野真的挺希望自己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人物,沒有太多混亂的記憶和任何背景。那樣,自己就不會遇到林再和綵衣這兩個小魔頭,也可以安安心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了。
陸野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進得屋內,金少堂和陸野先後坐下,綵衣進了廚房,接了一壺冷水,單手按在上面,片刻,壺中冷水就變成了開水。
「師兄,來,師弟敬你。」金少堂以為陸野默認了,喝了酒,金少堂咂了一下嘴,「大前門……好名字,好氣魄。」
涼風一吹,陸野終於好受了一些。
林再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道,「叫滅天門,大氣吧?」
「秘境?」陸野對這個詞彙有些陌生。
這不是林再。
「我剛從外面回來,就聽說你拜了周元生周掌柜為師,好像周掌柜還拜了一個煉丹高手為師。陸兄前途不可限量啊。」金少堂有些羡慕的看著陸野,道,「我特地帶了燕來樓的酒菜,咱們兄弟多日不見,一定要喝個痛快。對了,嫂子呢?」
「不是捨不得陸兄這個朋友么。」金少堂說道,「說出來陸兄可能不信,我們雖然相交不久,但在下卻有一見如故之感。實不相瞞,在下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最喜遊歷。天南海北的,遇到過不少人,但沒有一個如陸兄這般,讓人感覺親切的。」
「啊……」門派的名字?陸野還沒想好呢,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個門派,再有個神秘的不存在的師祖,其實對自己也挺好的。「那個……大前門。好抽……好聽吧?」
「夫君……」綵衣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金少堂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陸野忍不住笑了起來。
「話不能這麼說。」綵衣說道,「總歸我們也是落煙山一帶的修真者,更何況陸媛鳳還是夫君的堂妹,再加上趙允的關係,落煙宗大概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修真者雖然異於常人,但也並非喝不醉。
「不知怎麼稱呼?」
「那倒是。」林再攤攤手,道,「不過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跟他說秘境太危險了,不讓他去?依我看,這蠢貨上輩子就是個不怕死的,這輩子,就算沒那麼鋒芒畢露,肯定也是個傻大胆兒。不然啊,知道我們倆都是魔族之後,他早就該跑了。更何況……」林再話說一半,卻停頓了一下,哼哼的冷笑了一聲,繼續道:「如果我們勸他不要去,搞不好會堅定他去的信心。」說到這裏,林再瞄了綵衣一眼,又道,「我告訴他關於秘境的消息,是不得已。你幫他出主意搞什麼門派,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來來來,倒是許多日沒喝酒了。」陸野舉起酒杯,跟金少堂碰了杯,之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陸野又問道,「金兄最近去了哪裡遊玩?」
綵衣道,「到底是大宗門,不至於因為一個弟子的死亡而非要大打出手,這次落煙宗邀請飛雲宗共同探索秘境,想來也是想跟飛雲宗緩和一下關係。飛雲宗既然答應了,大概也不會再生是非了。」
胡吃海塞了一頓,林再挺著肚子坐在椅子上打嗝。
猜到的?
「誰啊?」陸野嚷了一嗓子,逃也似的快速起身下床,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有什麼好慚愧的。」陸野雖然有些暈乎乎的,但倒不至於像金少堂一樣說話都成問題。
瞧不起倒也罷了,金家在收購陳記藥鋪之前,本是打算收購元生藥鋪的。奈何周元生就指望著藥鋪過日子,咬死了沒賣。這就惹惱了金和-圖-書家,金家的一名高手,狠狠的教訓了周元生一頓。
周元生確實不知道他的那個「師祖」到底是什麼來歷。只是,周元生的搖頭,更加劇了那煉丹高手的神秘感。以至於更多人認為他是聖域高手甚至是丹王傳人了。
「反正不會是你我。」林再說道。
那裡,是自己出生的地方。
林再看向綵衣,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大氣!」金少堂的心情不錯,覺得大前門這名字,一聽就感覺是個了不得的門派。
「過去了……嗝……不,沒有……嗝……師弟對不起你啊,到現在,我對大嫂還念念不忘!」
「這個……」陸野苦笑道,「你直接跟他說不就得了?」
綵衣擰了一下眉頭,道,「死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像周元生這般散修,苦苦修鍊幾十年,縱然是修鍊到了凝脈期,那也是不被金少堂這般的家族子弟瞧的上眼的。畢竟,像金少堂這樣的家族子弟,縱然比不上門派弟子,但頂多也就是過個二三十年,也會達到凝脈期。將來的成就,比周元生強,是必然的。
「唔,鍊氣六層。」
包括金少堂,也有這種猜測。
一個弟子,說話的口氣跟師尊似的。
林再眉頭一緊,道,「你又想勾搭他?」
林再點點頭,道,「據說,進入秘境的修為限制在築基以下,不含築基。而且,聽說這一次,落煙宗還邀請了飛雲宗一起進入秘境,飛雲宗也答應了。」
然而,陸野的腦海中,卻總是浮現出那一處山谷。
他打著酒嗝,攀著陸野的肩膀,嘆氣道,「師兄,師弟慚愧啊。」
「那是!」
陸野竟然有些意外。
這話說的大氣。
陸野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備上禮物,直接去元生藥鋪找我師尊拜師,就說我同意了。」
「沒跑遠,去了一趟雲江。」金少堂道,「不得不承認,那裡真是個好地方,比我們這裏熱鬧多了。山美水美人更美,我都不想回來了。」
綵衣笑道,「姐姐少吃點兒,再胖可就不美了。」
縱然是自己的家鄉,自己有必要莫名的悲痛欲絕嗎?
林再不屑的啐了一口。
綵衣訕訕一笑,起身道,「不耽誤姐姐修鍊了,我去跟夫君聊聊天。」
林再有這麼聰明?
「呃……咳,在下之前跟周掌柜有些……有些誤會。」
「咳咳……陸兄,這位……」
「嘿,陸兄好手段,真是羡煞旁人啊。」
有點兒大舌頭的金少堂,腦子也有點兒不好使了。
金少堂尷尬的一笑,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那個……好吧,我就直說了。我想拜周掌柜為師,不知陸兄能否幫忙牽個線?」
陸野覺得,招攬了金少堂這般的家族子弟,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有個這樣的人脈,將來萬一有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周旋。
金少堂看著陸野,愣了一下。
「啊……冠……」好吧,還是認真點兒取個名字,免得每次提起來總是有些惡趣味。陸野認真想了一下,才道,「凌絕上人。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虛構出來的師祖么,名字霸氣點兒也好,免得什麼小咖都敢找自己的麻煩。
西間里。
這種狀況,並不適合修鍊,一不小心就會出岔子。
陸野還真不是開玩笑。如果金少堂有本事,他巴不得金少堂把自己的妻妾都帶走算了,自己也落得個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