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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的量還很不少，估計都在200ml以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病人的。

但對有受迫害妄想症的向坤而言，只要有一丁點疑點被他注意到，就會忍不住展開聯想，下意識地猜疑和腦補。

如果這郭天向只是靠這個方法來獲得新鮮血液的話，那他倒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呃，之鬼。

那張A4紙已經建立聯繫很久了，感應依然沒有多少變化，送給小胖妞后，看看會不會和那枚硬幣一樣。

向坤站了二十多分鐘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內容后，便將咀嚼后的口香糖和一粒與他建立了聯繫的圓珠筆球珠裹在一起，然後若無其事地沿著路邊走向那輛帕薩特，從帕薩特的後方與另一兩車之間的縫隙穿了過去，走過馬路，沿郭天向診所所在建築相反的方向離開。

「……呵呵，那你就去換唄，我反正繼續白班，天氣預報說明天要降溫了……」

雖然戴著假髮和鴨舌帽，但他依然盡量地避開各種監控攝像頭，實在避不開的也避免臉被拍到太多。

向坤直接買了動車票，準備前往羊城市。

hetubook.com.com又或者是自己沒看到的另一側車窗是打開的？

為了驗證，他又送了劉詩鈴一件和自己建立了超感聯繫的物品，本來最好是和之前一樣的一元硬幣，但他這段時間沒有重新關聯一樣的硬幣，所以只好送了那張A4紙了。

不過想想郭天向的記憶里，經常飲血後會在診所直接睡覺，倒也能理解了，這裏算是他的主要據點。

於是他又謹慎地換了幾個角度，在高點上繼續觀察那片區域，然後發現，一個小時過去，那輛車依然沒挪位，也沒有開空調，沒有啟動發動機，雖然不知道之前上後座的那人還在不在車上，有沒在他轉換觀察位置的時候下車，但這輛車是肯定被他打上一個「？」的標籤了，等會需要重點觀察。

雖然知道向先生又要忽悠自己女兒了，但詩鈴媽媽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劉詩鈴身為一個女孩子，如果沉迷摺紙的話，倒是也比成天琢磨怎麼翻硬幣來得「正常」些。

向坤沒有直街去郭天向診所所在的街區，而是隔了老遠爬到了一座高樓的樓和圖書頂，然後開啟視覺的紅外成像模式，遠遠地觀察那附近的人和地形。

雖然他的紅外熱成像模式，無法看到車內乘客的熱源，但是透過車體的熱源，判斷髮動機有沒有發動，空調機有沒有運行，還是可以的。

「……媽的，開空調吧，今天這天也太熱了，想先睡會都睡不著……」

看著這倆人這麼一本正經說著這麼低幼中二的話，詩鈴媽媽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向先生，我家離這也不遠，要不要過去坐一下？吃個飯？」

向坤起身笑道：「不了，我還有事沒辦，就先走了。」

看著離去的光頭背影，詩鈴媽媽忽然想起來好像忘了跟向先生要聯繫方式了，不過又想，他們以後說不定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便搖了搖頭，拉著依然有些依依不捨看著向坤離開方向的女兒回家。

從聲音來判斷，那裡面肯定是有人的，而且有兩個。

寒露剛過，按理說應該開始降溫才對，但這幾天羊城的氣溫比較怪異，這時候下午兩點，室外最高氣溫依然達到33℃，而且無風很悶，待在車裡，不和_圖_書開窗也不開空調，肯定是很難受的。

觀察了十幾分鐘后，向坤又換另一個方向，搭了公車，到了另一座高樓，想辦法上到頂層后，繼續觀察診所附近的情況，這個角度可以將之前那座樓頂上無法看到的死角觀察到。

其實他本來只打算在一個高點觀察，對地形做一個充分了解，制定進入的路線，以及萬一遭遇意外的逃跑路線。

郭天向住的地方和他的私人診所是分開的，但他住的地方是租的，診所的物業卻是買的，也是比較怪異。

事實上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用地圖APP簡單地查了一下附近地形，現在只是需要把一些實景再與地圖的結構結合起來，在大腦里構建出一個比較詳細的全息圖。

「……你去跟老譚說唄……」

在旁邊的詩鈴媽媽看到向坤拿出一張充滿了摺痕的A4紙，上面好像還寫了個「六」，估計是之前用來做什麼草稿的紙，然後看著他一會折成一架紙飛機，一會折成一隻紙鶴，手法非常熟練，行雲流水，似乎經常練習一般。

劉詩鈴聚精會神地看著向坤摺紙的動作www.hetubook.com.com，對於光頭叔叔說這是「魔法紙」的說法沒有半分懷疑。

而抽血后，護士會第一時間把血拿到他的辦公室，看似是由他操作機器進行檢測，但實際卻是偷偷喝掉。

最後向坤把紙折成了一隻烏龜，交到小胖妞手裡，鄭重說道：「這張魔法紙就送給你了，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掌握魔法，成為魔法少女。」

「……早知道就選夜班，輪通宵也比白天受這罪強……」

向坤開始靠近郭天向所診所所在的那片街區，走的很慢，始終保持著紅外成像的視覺模式，聽覺和嗅覺也不斷地對周圍的信息進行收集。

一般來講，這也算不上什麼異常，人家可能是要上車等人，駕駛員可能在拉肚子或者其他事纏著，還沒來得及過來。

他並沒有因為對那輛黑色帕薩特產生懷疑，就把注意力都放在那輛車上。

劉詩鈴也是十分鄭重地點頭：「嗯！」

但有他記憶的向坤卻很清楚，這傢伙殺的人非常之多，不僅僅有在國外殺的，國內同樣也有犯下血案。

「……那嫌疑人不是說去**市了么？那邊還沒找到？不會和-圖-書是聽到什麼風聲，提前溜了吧？那咱們在這盯著純屬浪費時間……」

就這樣總共換了三個至高點進行觀察后，向坤才慢慢靠近那診所所在的街區。

但在第一次觀察的時候，他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那診所所在大樓外，有個人上了斜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帕薩特的後座，但是這輛車一側的車窗緊閉，卻又沒有發動引擎，也沒有開空調。而且十幾分鐘過去，也沒離開。

郭天向給人治療的過程，是先讓人來他這裏做一些簡單的檢查，然後會抽血，抽完血后第二天再過來進行詳細診療。

「……按規定是不能開空調的……」

他在距離郭天向診所所在建築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掏出剛路上買的一片口香糖嚼起來，站在一棵樹下，低頭看手機，似乎在等人或等車，但實際上卻是在注意著那輛停在他右側十幾米外黑色帕薩特里的動靜。

車上，他又回想起劉詩鈴的那枚硬幣，還是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對硬幣的感應能力會下降，難道被人盤多了，上面承擔感應功能的某些粒子或能量被盤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