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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貸的事情，張重當然有所耳聞，都是一些不正規的貸款機構對女學生放貸，條件就是個人信息和裸|照，這些貸款的利息一般都非常高。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鐘了，以前這個點，老爸早就呼聲震天了。

「你是豬猻么，睡覺這麼急？等他忙完再進去，真不行，這沙發又不是不能睡。」

看著張重忽然發起呆，張行軍奇怪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說完之後，他就打著哈欠進了屋。

這是一篇短篇小說，內容並不複雜，想要回憶起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張行軍朝著屋裡指了指，「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進去寫東西去了。」

今天除了是國慶之外，也還是他的第一本書出版的日子。

「爸爸呢？」芃芃看了看關上的門，嘟著小嘴，這幾天都是爸爸哄自己睡覺的。

趁著芃芃在畫室學畫畫的時間，張重隻身去了一趟附近的新華書店。

這時胡慧芳帶著芃芃洗澡出來，看到客廳www.hetubook.com.com只有張行軍一個，她問道，「兒子呢？」

這些女大學生的經歷，讓張重想起了自己從地球回來之前沒多久看過的另外一篇小說。

「哦，是么？」胡慧芳伸頭朝屋子裡面看了一眼，只見張重坐在電腦前面，一臉認真的表情，正在敲著鍵盤。

胡慧芳翻了個白眼，芃芃這套動作明顯就是跟自己學的。

「……」

然而最後，她卻得知當年借的項鏈其實是一串假鑽石項鏈。

不過張行軍沒說實情，只道，「剛看到好看的，一時看入迷了，你去洗澡吧，我睡覺去了。」

因為虛榮，她借了項鏈，又因為虛榮她隱瞞了項鏈丟失的事情，偷偷借錢買了個新的，為此，她付出了十年的時間。

把初稿寫出來之後，張重伸了個懶腰，連續兩個多小時注意力高度集中，讓他有些疲憊。

張重暗自搖了搖頭，這些放貸的人固然罪孽深重，但是這些借貸的女和-圖-書大學生也是咎由自取。

對許雨涵來說，單獨輔導芃芃有些麻煩，不過她自己卻樂得如此，一是因為張重是第一個在她這裏買大課的客人，二是她確實也很喜歡芃芃，而且芃芃在畫畫方面也確實有天賦。

起身開了房間的門，張重看到老爸窩在沙發裏面看著電視，還連連打著呵欠。

張重坐在沙發上忽然沉默起來，他努力回想著小說的情節。

「爸，你這是？」張重好奇道。

張重回過神來，擰著眉毛對父親說，「爸，我有些事情先進屋了。」

「讓他專心寫書，你別進去打擾他。」胡慧芳壓低了聲音，然後躡手躡腳走過去輕輕將門帶上。

他不禁搖了搖頭，大概也猜到父親為什麼會在這看電視了，估計是怕打擾到自己寫書。

張行軍看著兒子匆匆回屋的背影，奇怪地抓了抓頭。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解憂雜貨店》單行本終於正式上架了。

雖然不排除有些女孩子有和圖書苦衷，但是她們中絕大多數都是愛慕虛榮過度消費才會要去借貸。

「爸爸是作家，除了要賺錢給芃芃買裙子，當然還要寫書給讀者們看啦。」

莫泊桑的《項鏈》。

芃芃拍了拍小腦袋，「哎呀，看我這記性，都忘了爸爸是大作家了。」

等到胡慧芳領著芃芃回屋睡覺之後，張行軍一個人坐在客廳裏面唉聲嘆氣。

「這小子當作家還當初毛病來了？」

可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回家的途中，項鏈不慎丟失。

同樣是一篇短篇小說，故事講述了一個小公務員的妻子馬蒂爾德為了參加一次晚會，向一個有錢的好朋友借了一串鑽石項鏈，藉以向別人炫耀。

「爸爸在忙著賺錢給你買漂亮裙子。」

「芃芃，走，奶奶帶你睡覺。」

伸完懶腰后，張重感覺屋子裡面缺了點什麼，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到底是缺了什麼，他回過頭朝床上看去，空無一人。

每個老師都喜歡有天賦的學生，許雨涵當然和圖書也不例外。

「兒子，你怎麼了？」

她只能借錢買了一串新項鏈還給朋友，而她為了償還債務，節衣縮食，為別人打短工，整整勞苦了十年時間，整個人蒼老破落得不成樣子。

這篇小說，對這篇裸貸的新聞正好應景。

「你弄完了啊。」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

他在這個家，太沒地位啦。

而張重努力回想，則是希望能夠盡量想起來書裏面的每一個字，他當然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所以他失敗了，除了故事的情節之外，他並沒有辦法把裏面的每一段話都記起來。

洗完澡之後，張重回到房間，躺在父親旁邊，聽著他的呼聲，倒覺得有些安心。

說話間，電視裏面的一條新聞吸引了父子倆的注意。

張行軍一臉的苦瓜相，「那我要睡覺啊。」

張重寫書用了兩個小時，大概把項鏈的故事寫了出來，不過現在整篇小說還沒有完成，因為其中一些細節和遣詞造句還需要潤色，張重最近寫作能力和-圖-書漲了一些，但是還是有限，做不到下筆如有神，更做不到一氣呵成，一字不刪的地步。

歸根結底，還是虛榮害了她們。

「奶奶，我有漂亮裙子了，爸爸不要再忙的。」

三天之後，國慶節的第一天，張重一大早就帶著芃芃去孟母小築。

……

畫室這段時間收了不少學生，許雨涵的課時安排也更加密集了一些，不過張重每在節假日都要提前一些時間過來，這樣許雨涵就可以單獨輔導芃芃一會兒。

張重點了點頭，「寫完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看電視？」

「這些畜生，一點人性都沒有，害了多少女學生！」看了新聞的張行軍忿忿說道。

原以為老爸今晚偃旗息鼓，卻沒想到他根本沒來睡覺。

張重這邊剛取了衣服準備去洗澡，就聽見屋裡傳來父親的呼聲。

張行軍本來都快要睡著了，聽到張重的聲音，瞬間一臉的喜色。

……

「裸貸魔爪伸向女大學生，逾期未還被敲詐，多人被逼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