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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慕，雖然三四月的天氣也不是很冷，但也絕對算不上溫暖吧？你還要去水底？你知道這條河有多深嗎？」

這也是必須做的事情，哪怕現在慕遠這邊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也不能完全放棄其他偵查方向。

在十年前，國道絕對是最繁忙的道路，車流如織。但不知什麼時候起，國道開始變得蕭條起來。這裏面估計是高速公路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它並沒有上高速，而是走了國道。

按照慕遠的要求，也沒有從刑大這邊抽調正式民警，畢竟發生了殺人案，每個人都在忙，便是現場周邊，都撒了二十多個人下去走訪調查。

慕遠來到路基邊沿處，這裏距離河面還有五六米的高度，很陡，一般人站在邊沿處還真有些發虛。

「有車掉河裡了？」錢軍驚呼一聲。

差不多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慕遠來到了那輛黑色小轎車最後消失的卡口位置。

錢軍興緻盎然地道：「學會了不開怎麼行？開車就是手頭上的事情，得多練手。你想不想試著開開？這機會可是很難得哦，國道上車少，路也比較寬，有我在旁邊幫你看著，也很放心不是？」

現在的這枚時光回溯符還剩下32秒多的時間，說不定自己意識稍微動慢一點，這一趟下來就能將這枚時光回溯符給報銷了。

錢軍笑道：「這麼客氣幹嘛！」

相比起高速公路的封閉性，國道完全屬於一條開放的道路，上面的岔道太多。

錢軍順著慕遠的和*圖*書手指看去，卻見邊沿處的泥土有兩個豁口，一直延伸到下面的斜坡上。

「有駕駛證，不過學會後就一直沒開過。」慕遠看著窗外，眼中帶著一縷憂傷。

慕遠抿嘴一笑，道：「不用了，繼續往前開吧。」

一路閑聊，錢哥是一位見多識廣之人，很是健談。

錢軍這時也下了車，走到慕遠身邊，一臉迷糊地問道：「啥事？」

他足足鬱悶了四五分鐘，忽然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停了下來。

畢竟誰敢說這條路就一定能行得通呢？證據、線索這些東西，以最快速度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穩妥的。

我笑的原因只是單純地因為這條路很短，這樣就耗不了多少俠義值，可這種快樂，我會告訴你？

然後，慕遠伸手朝著還坐在副駕駛的錢軍招了招，道：「錢哥，走！這邊。」

國道上也有卡口，但除了第一個卡口留有那輛車的圖像之外，後面再也沒有了這輛車的任何信息。

一個岔路口一個岔路口走過，一開始的時候，錢軍在經過一個路口時，還會問一下嫌疑人會不會從這個路口逃掉，可一直經過了十多個路口，慕遠除了搖頭，一直沒給予肯定的答覆，這讓錢軍沒了詢問的心思。

這才走了一公里多的路呢，經過的岔路口就不下於十個了，鬼知道這樣走下去會遇到多少路口？總不能一個個地問吧？

難道，自信的人真是錯的？

「對啊！準確的說，是準備去www.hetubook.com.com水底看看。」慕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錢軍被繞得有些暈，覺得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錢軍一愣：o(╯□╰)o，你是在逗我吧？

「需不需要下車看看？」錢軍問道。

上次去張家鎮，因為慕遠和馬宇一路上都在商量跟蹤和抓人的事情，沒有給錢哥發揮的機會，這次倒是讓他把握住了。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演員，演技特佳的，影帝級的那種……

可就算如此，這一公里多的路程跑下來，慕遠也已經使用了四次時光回溯符，用掉了一秒多的時間。

那神色，彷彿在說：你咋不上天呢？

慕遠道：「當然不可能。」

錢軍一臉凌亂，將整件事情前後一想，道：「你的意思是說，嫌疑人連人帶車掉河裡了？」

慕遠顯得很淡定，道：「冷不冷倒是無所謂，我吃得比較多，抗凍。至於河有多深，應該沒多深吧，這河畢竟不寬，二十米差不多也就是極限了。」

哎！凡人，如何能理解有系統之人的快樂？

幸好，那貓頭鷹飛得非常高，否則要是讓人看到大白天貓頭鷹在天上飛，估計也會很吃驚。

一隻貓頭鷹在天空盤旋著，那速度，能直接把老鼠給嚇死……

「忍忍吧！誰讓自己出來沒看時間呢？」

錢軍內心滿是感慨，這就一斷頭路，嫌疑人腦子有病才從這裏逃走？

他也沒想到沿途的岔道會這麼多，那種柏油馬路岔道也就算了，村村通的水泥路幾乎到處都是ｈetｕbｏｏk.ｃｏm.coｍ，這就很麻煩了。

錢軍有些失落，不過還是點頭道：「那行。不過……看地圖就能看出嫌疑人朝哪個方向逃的嗎？」

錢軍疑惑地看了慕遠一眼，忍不住問道：「小慕，看你笑得這麼得意，想來一定很有信心了？」

從半成品橋墩分佈在外面的鋼筋可以判斷，這個工程至少停了三五個月，鋼筋都有了銹漬。

那不是柏油鋪成的主幹道，也不是混凝土澆築的村道路，而是一條剛剛把路基弄好的毛坯路。

自己是屬於有信心的？還是沒信心的？

公安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會開車的司機，李局直接就從警保室調了一位專職駕駛員過來。

慕遠看了看錢軍，又看了看外面的幾乎看不到一輛車的道路，有些意動，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下次有機會再試吧，我得分析周圍的地形地圖。」

「你準備下水？」

慕遠道：「雖然不能確定嫌疑人逃走的方向，但卻可以確定嫌疑人不會從哪個岔路上逃走。能排除一部分岔道，也有利於我們追蹤不是？」

附近的老鼠便倒了霉，僅僅幾分鐘時間，至少四隻老鼠進了小毛的肚子里。

如此又走了近三公里，中途小毛這傢伙抗議肚子餓了，慕遠沒辦法，只好讓它自己去找點吃的。

這條河也不是很寬，不到二十米，但河水比較深，看不到河床。

慕遠並未在局裡等待幾方人馬的調查結果，他領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去調查那輛車的去向。

「你看這裏ｈeｔｕbｏoｋ•cｏｍ.ｃoｍ，是不是車輪壓過的？」

這也是一位熟面孔了，錢軍。

從剛剛經過的那一個卡口到下一個卡口，之間差不多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要是嫌疑人在快要靠近下一個卡口的時候才離開主幹道，自己估計得哭暈在廁所里了。

慕遠轉頭看了看錢軍。

「小慕，這……」

然而，錢軍卻認為他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按照他的說法，他想沿路跟上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線索呢？

「錢哥，又得麻煩你了。」慕遠笑笑。

慕遠抬頭看向河面，一副很憂傷的樣子：「應該是的。」

這個任務與其說是領導分派給他的，不如說是他自己領的。

「我下去看看啊？有問題嗎？」

也幸好有小毛，否則要按他以前使用時光回溯符的方法，這一段路就夠用掉三五秒鐘的時間了。

現在慕遠在幾位領導面前的信任度可是非常高的，要換做以前，這種頗為無厘頭的偵查方向，根本不會被批准，純粹是浪費警力嘛。

「我下去看看。」慕遠直接推開門走了下去。

好在並沒有等太長時間，慕遠終於通過時光回溯符看到這輛黑色轎車拐進了一條岔道中。

一般會游泳的人，徒手潛水能下潛10米已經非常牛逼了，你居然敢說20米也沒多少深？

「這傢伙不僅飯量大，進食的速度還很快。」慕遠內心嘀咕著，「隨我。」

錢軍：你這話好有道理……

「哦！」錢軍應了一聲。

十天前抓那伙在張家鎮搞毒品交易的傢伙時和_圖_書，也是他開的車。

不是他情緒太過於激動，而是車沒法再前進了——前面沒路了。

慕遠自然不希望去太多的人，也沒那必要。

慕遠卻搖了搖頭，道：「我可沒說。」

忽然，他發現慕遠正在脫自己的外套，頓時大吃一驚：「你幹嘛？」

「信心這東西，不太好說。有的人做什麼事情都信心十足，但結果全都失敗了。而有的人面對什麼事情都謹小慎微，結果都成功了。所以，有信心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錢軍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慕遠。

重新坐回到車上，慕遠臉上的笑容很燦爛。

「錢哥，你過來看看。」慕遠蹲下身子，便朝著錢軍招呼道。

等小毛把這幾隻老鼠塞進肚子里，慕遠忽然覺得自己也餓了……

一條河橫亘在眼前，兩邊的橋墩剛剛立起了兩根，然後……停工了。

說完，他打開了地圖，開始研究沿途周圍的路網。

錢軍也沒有猶豫，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悠悠然地笑道：「小慕，你會不會開車？」

此時慕遠同樣感覺腦殼痛。

而現在，慕遠才剛剛提出來，劉隊當即拍板派一個人給他開車，還詢問他是否需要其他人協助。

這兩道豁口中可以看到清晰的車轍痕迹……

慕遠在來到岔路口時，立即讓錢軍將車停下，趴在地面上一陣猛瞅。

隨後，慕遠目光再次停留在河面上，躍躍欲試地道：「我下去看看。」

根據車輛卡口和沿途監控視頻，可以確定這輛黑色小轎車最終是離開了西華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