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啥時候變味兒的？
「慕警官，這就是你老家啊？」蘇記者興緻盎然地問道。
正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客廳里走過，正好看到門口杵著的慕遠。
張主任道：「去你家裡吧。政審呢，按照程序，還得找你家的鄰居什麼的問問情況，總不能也通知別人去派出所吧。」
不過張松終歸也是一老奸……呃，經驗老到的主兒，當即說道：「慕老弟，我可是羡慕你啊！培養出了這麼一位優秀的兒子，現在在我們整個西華市公安系統，小慕同志的名號那可是無人能及啊！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去市裡開會，其他局的人與我聊天，問的多半都是關於小慕同志的。」
可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收回去吧？
「咳咳……」
這個過程中，朱虹在負責記錄，蘇瑾秋則顯得無所事事。
慕遠取出鑰匙，略微遲疑了那麼一秒，然後插入鎖孔。
慕遠瞅了對方一眼，對於這種完全弱智的問話，他本是不想回答的，但考慮到剛才她給自己當了一回吉祥物的份兒上，他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慕媽媽嗔怪道：「叫什麼慕警官啊！我們都叫他小遠的，你也可以這樣叫他。」
沒過多久，當地派出所的民警也到了現場，政審也就正式開始了。
慕媽媽握了握拳頭，憋了半晌又鬆開了。
電話對面的慕興軍是怎樣的反應暫時不得而知，不過旁邊的慕遠卻是瞬間把臉轉了過來。
羞澀的同時，卻有些……想笑。
現在和*圖*書，老張同志正在向慕興軍和派出所的同志了解情況……
就算嘴上謙虛幾句，內心也肯定是充滿欣喜的。
「蘇記者，你是在省電視台工作啊？」
現在張大主任再來這一招王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轉移了老慕的注意力，雖然內容有些吹牛，但效果肯定是很棒的。
「好吧！」慕興軍興緻索然。
說完，二人便掛了電話。
而這話由張大主任說出來，老爸那邊也就不好深問了。
「咔嚓……」
哎！這小子在待人接物方面，還需要好好地錘鍊錘鍊啊！
「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呢？」
「我家就在這裏了。」說完，慕遠指了指大門，便先一步垮了進去。
「我突然發現，你小子才是老奸巨猾啊！」老張同志苦笑一聲。
慕遠隨手掃碼付款，推門下車。
「發生了什麼？」慕遠瞬間站起身來，拉開窗戶向外看去……
慕言認真地思索了幾秒，道：「你要問有沒有什麼好吃的地方，我肯定能回答上來。可你要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還真不知道。」
而根據慕遠對這裏每一套住房結構的了解，那窗戶應該是廚房的。
「卧室……里呢，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麼。」老媽嗔怪地說了一句。
只是有幾個過路的行人抬頭看向旁邊的一棟樓。
「媽，爸呢？」慕遠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現實也確實如此，老慕聽了張松這番話，立刻笑呵呵地道：「張哥你m.hetubook.com.com也太誇那小子了吧？他辦案能力是有一些，但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慕遠跟著說道：「爸，我也去看看。」
蘇瑾秋道：「應該差不多吧。我還不知道慕警官是哪一年的呢。」
「哈哈……就知道你不相信！以後你就知道了。」張松爽朗一笑，道，「好了，電話里也不方便說，我們現在已經坐火車上了，等見了面，再細聊。對了，別忘了給派出所招呼一聲。」
畢竟慕興軍自己都是警察，這要是政審還有問題，那就奇了怪了。
「好！張哥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車到昌黎縣城，老張一臉的平靜，那張頗有歲月痕迹的臉上帶著這個年齡該有的慈祥。
「媽！別亂說。」慕遠壓住內心的躁動，道，「我年齡肯定比蘇記者大，我叫她小蘇還差不多。」
慕遠一直微笑著聽著——許久沒聽爸媽這般嘮叨了，親熱。
但實際上肯定不可能，活了二十多歲了，你說小城市的人沒到過大城市，那是有可能的，但你說大城市的人沒到過小城市，這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好的採訪，怎麼搞得像是見家長呢？
慕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笑點似乎有點低啊！
自己要是親自去說那什麼三個二等功，老爸絕對打破砂鍋問到底。
慕遠聳聳肩，微笑著道：「回頭等政審結束，我就與你們一起回來，又不在家裡獃著，我爸肯定沒機會問的。等過上一段時間，這和圖書事兒差不多也就淡了。」
如果對方是外行，他肯定能糊弄過去，可對方也是警察，這就很麻煩了。
那表情，就差在臉上寫幾個字：你吹牛吧？
她目光自然地越過慕遠，看向後面。
蘇瑾秋這時倒不覺得無所事事了，可卻又有些如坐針氈。
外面，秩序井然，一切依舊。
「哦？這麼說來，你與小遠年紀差不多嘛。」慕媽媽笑容更慈祥了幾分。
倒是蘇大記者，完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這位就是張主任吧？快請進！」她一臉賢淑的笑容，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發生爆炸了？」慕遠第一時間想到了這種可能。
這味兒，是啥時候變的？
「呃……」慕興軍頓時沒了脾氣。
慕遠順著那方向看過去，卻見一個房間的窗戶正冒出濃濃白煙。
說完慕遠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慕遠這次倒是很自覺地擠到了副駕駛……
慕媽媽一瞪眼，道：「你看什麼看？自己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
幾分鐘的功夫，車在一個比較新的小區門口停下。
……
他動作有點緩慢，不過看起來還是蠻正常的，至少沒有一手扶著腰，一步三晃地走著……
哪怕她反應再慢，也感覺這事兒不對味兒了。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的，該問的自然也得問。
「走！去看看。」慕興軍大聲道。
可這一問一答，讓聊天的方向越走越偏……
慕遠一臉無辜地道：「張主任，你說什麼呢？」
好在
和圖書慕遠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甚至……這個事情本就是在慕遠的策劃範圍之內。
蘇瑾秋也是滿臉怪異，她發現，自己剛才的笑點，沒找對！
張主任瞅了瞅慕遠。
蘇記者噗嗤一聲笑了。
「噗……」慕遠，「(#`O′)……」
畢竟，沒有哪一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聽到別人誇獎自己的孩子。
蘇瑾秋瓷白的臉龐染上了一層紅暈。
他迅速轉頭瞅了瞅慕遠，以前看這小夥子覺得挺老實的，怎麼現在就覺得這小子如此的奸詐呢？
「這工作很好啊！電視台接觸的人多。」慕遠的媽媽笑盈盈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的啊？」
而在此同時，客廳里的其他人也都湊到了窗前，一個個眼神中都帶著審視。
張大主任長長地鬆了口氣。
慕遠笑笑，便看到一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正是自己老爸。
這一聲意味深長的「哦」，弄得張松心裏懸吊吊的。
「張主任，是直接去我家？還是去派出所？」慕遠問道。
朱虹普通出差表情……
你一個兒子跟老子說保密？不方便說？滾犢子！妥妥的讓你站牆角面壁思過，甚至直接大棒伺候。
一道普通的防盜門，兩側貼著普通的對聯，門上貼著一副普通的年畫，這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
「是的，陳阿姨。」
其實……老張同志自己也很清楚，對慕遠的政審，不過是形式重於結果。
可惜面對慕媽媽的提問，蘇瑾秋又不能閉口不言，
和-圖-書總得回答吧？特別是看到慕遠那般表情，讓她差點沒繃住。
慕遠則很悠然，就像是回家一樣——呃，本來就是回家。
正在此時，忽然外面「嘭」的一聲巨響，將房間里的人全給嚇了一跳。
隨後，一番熱情接待自不用說。
「咦？小遠，你回來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啊？也好讓你爸下去迎接一下嘛。」那中年婦女熱情地迎了上來。
一位派出所的民警估計是了解情況的，微微一笑，道：「慕大隊你就不用去了，我們下去看看就行了。」
扭頭看了看慕遠，張主任道：「小慕啊！關於你立二等功的事兒，你爸要是問起，你可得好好解釋解釋。」
慕遠領路，四人進了單元樓，乘坐電梯直達十七樓。
特別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後面那兩位美女臉上的時候，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親生的……
該取的鏡頭她也已經取了，採訪的事兒等政審結束后再問就行了。
中間穿插著對慕遠的批評和責怪，比如不懂禮貌、招待不周……
「好的！」
不過他也沒生氣，對於這小子的情商，他本就沒報什麼希望。
「我也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蘇瑾秋小嘴輕抿，笑著道，「進省台差不多才一個多月呢。」
門開了。
「……去吧，注意安全。」
那模樣，就像是沒到過這種小縣城一樣……
「小蘇，別理他！我們聊我們的。」慕媽媽狠狠地瞪了慕遠一眼，然後又笑語嫣然地與蘇記者聊開了。
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