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難道自己老了？
不過這股衝動還是被理智壓了下去。
「咳咳……慕支隊，我們到臨港大廈那邊去做什麼呢？」他生硬地轉移話題，沒辦法，太傷自尊了。
反正那屍體到底是不是易侯，又不會因為自己的否認或肯定而確定身份。
潘帆感覺……受到侮辱的不僅僅是智商，還有身體。
不過最讓孟樂萱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是慕遠的最後那番話。
「嗯……差不多有十四五天了吧。」
慕遠扭頭看了潘帆一眼，微微一笑，道：「你看吧！連我同事都能看出你在撒謊，你說不認識有什麼異議呢？」
「嗯！」
慕遠笑笑，道：「去臨港大廈那邊。」
別看孟樂萱像個女強人的樣子，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要讓她去看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非正常死亡的屍體，著實缺乏勇氣。
慕遠卻也不介意，笑笑道：「看來我確實沒找錯人！」
公司確實不大，裏面就七八間辦公室，每間辦公室有四五個人。
「孟女士，我想說的是我辦了大半年的案子，還沒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謊的。既然我在這茫茫人海中沒去找其他人，就找上了你孟女士，肯定是有證據證明你確實認識這人，否則我眼巴巴地跑過來幹嘛？」
潘帆表情完全僵住，敢情說了這麼多，全是忽悠人的……
「我……」孟樂萱有些傻眼。
「走吧，進去看看。」慕遠指了指樓上。
「孟女士，這人你應該認識吧？」
這樣一位堪稱是傳奇偵查員的警察，自己的懷疑有意義嗎？或許，除了看了那屍體照片讓自己驚悚、噁心一番之外，並不能對結果帶來任何改變。
那女人聳聳肩，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你們都找到我辦公室了，難道還會有錯？」
「孟女士，我對我的辦案流程負全部責任。」慕遠一臉嚴肅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對屍體身份有疑問，我可以將屍體照片給你看一下，我想孟女士你完全可以根據屍體上的一些特徵判斷這具和-圖-書屍體是否是易侯。如果你相信我們警方的判斷，那請你認真對待我的提問。」
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潘帆沉默，好像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孟樂萱咬了咬牙，道：「那你請問吧。」
孟樂萱微微一愣，她被慕遠的這番介紹給唬住了。
若是普通小城市的重案大隊大隊長，那沒什麼，可西華市重案大隊大隊長的擔子，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擔下來的。
「慕支隊你真愛開玩笑，真要是第一次，你能對這裏的路這麼熟悉？」
與其如此，還不如認了這個結果……
他不是為了西華市的案子來的，而是泉市的案件，這是什麼意思？這算是找的外援嗎？怎樣的案件需要找外援來辦？
「兩位警官，請跟我來。」
慕遠神色還是那般淡然，道：「孟女士，或許是你太敏感了，我可沒說是在調查你，此次過來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罷了。」
「好了，你去忙吧。」
不過看他們工作的情況，這公司的業務應該還是不錯的，至少大家都很忙，說明手頭上的活兒不少。
半晌，她抬起頭來，神色中倒是有幾分女強人的決斷。
「這人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認識。」孟樂萱立即說道。
「慕支隊長，這個人我確實認識，不過這些事情屬於我個人隱私，而且我可以保證這裏面不涉及任何違法犯罪行為。我不明白慕支隊長你為何要調查我？」
她剛才已經看了那警察證，確實是西華市重案大隊大隊長，而不是副職。
他不是一個喜歡敝帚自珍的人，除了一些不能說的，以及講了也沒有實際意義的之外，慕遠還是很喜歡搞「傳幫帶」的。
就當是讀高中的時候刷題吧。
沒過多久，一棟距離海邊不遠的高樓出現在視野中。
案子，不應該是懸念迭起，引人深思的嗎？可怎麼一件案子從慕遠口中說出來，就那麼無趣呢？
慕遠道：「
和*圖*書值得學習的地方？那倒是挺多的。既然你想聽，那我便給你講一些吧。」慕遠瞅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面甚是颯爽幹練的女人，微微一笑，道：「請問你便是孟樂萱吧？」
慕遠卻沒給她太多時間去釐清腦子裡的疑惑，直接說道：「孟女士，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能如此年輕就當上重案大隊大隊長，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現在他也已經知道了慕遠的身份，雖說他不是刑偵條線的警察，但也知道眼前這人是怎樣的存在。
真的，活的。
慕遠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這同樣也不一定。」
這一路飛馳，穿街走巷，完全是走的最近的路。
說完，接待小姐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邁著優雅的步子領著慕遠二人進了公司內部。
「慕支隊，那……能說說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案子嗎？」潘帆很少辦案，對於案件還保留著最初的好奇心。
說好的由自己開車呢，結果剛到高速路入口，這位慕支隊長便將自己趕到了副駕駛。
可幾分鐘后，潘帆就有些驚訝了。
「嗯，我知道該怎麼走的。」
從電梯里出來，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比較恢弘大氣的公司前台。
慕遠倒也沒有反對，繼續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聯繫是什麼時候？」
慕遠直接將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這才悠悠然地下車。
不信任就看屍體照片？
難道自己老了？
「沒有……有，不過電話打過去后沒接通。」
因為他發現慕遠絕不僅僅知道臨港大廈所在的位置那麼簡單，他對整個同安市的道路都非常熟悉。
慕遠看著她，悠悠然地點了點頭，道：「確實死了，我們發現了一具屍體，通過分析，這具屍體很大可能就是易侯。」
當然，這公司也不可能太大。
孟樂萱將頭埋著，表情很是複雜……
「慕支隊，聽說……在你手上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潘帆決定找話題聊，不然和-圖-書太尷尬。
坐在副駕駛，潘帆神色有些奇怪。
坐定之後，慕遠取出了一張列印好的照片，遞到了孟樂萱面前。
那接待小姐回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走的時候順手將房門半掩。
慕遠摸了摸額頭，有些無奈。
「這麼說你們連屍體是誰都還沒有確認，就找上我了？」孟樂萱有些生氣地質問，「你們還調查我的隱私？」
「慕警官先請坐。」孟樂萱內心終於重視了一些。
慕遠淡定地說道：「沒有！第一次來呢。」
「沒辦法，年輕嘛。老了肯定就沒這麼好的記性了。」慕遠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那接待小姐頭倒是不鐵，立刻道：「先生稍等，我先給老闆打個電話。」
「我怎麼知道。」孟樂萱沒好氣地反問道。
「提示關機，對吧？」
當然，並不是說這裏面就沒什麼可學的，潘帆從中聽出了不少的辦案小竅門，比如如何從監控視頻中發現線索，如何從現場的痕迹物證中找出疑點。
重案大隊的那幫子人，不也都是被慕遠一一帶出來的嗎？
很快，接待小姐把電話打通了，簡單地將情況說了一下之後，她嗯嗯地應了兩聲，便掛了電話。
「我沒有撒謊。」孟女士鎮定了許多。
而且，她覺得慕遠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但卻想不起在哪兒聽過，畢竟她對警察這一行業並不是很關注。
那裡便是臨港大廈。
說完，慕遠遞上了自己的警察證，道：「這是我的證件！我叫慕遠，是西華市公安局重案大隊大隊長。當然，我這次找你，不是因為西華市的案子，而是泉市這邊的案件。」
可這所有的東西，都無法彌補情節無趣帶來的那種糾結。
慕遠倒也沒有繼續追著討論年輕與老的問題，說道：「去那邊調查一些信息。」
潘帆腦子有些懵，沒看到開導航啊……
「這個……慕支隊，記性能好到這種程度？」
潘帆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之前看過同安和圖書市的地圖。我記性好，自然對這裏的路很熟悉。」
潘帆這話可不是沒有依據，以同安市的城市規模，沒有兩三年的生活經歷，絕不可能對道路如此熟悉。
「哦，那邊啊！我知道……」
潘帆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訕訕一笑，道：「抱歉，慕支隊，是我表述有問題。我是想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比較值得借鑒和學習的破案經過。」
可這坑是自己挖的，再枯燥那也得撐下去。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很快，那接待小姐領著他們到了一個貼著「總經理室」的門牌的辦公室前。
孟樂萱目光落在那照片上，整個身子霍然僵硬了一下。
當然，對方也沒趕，只是隨意說了一句，可這不是楊局長吩咐過嘛，他也只好照辦。
不過能找到路也不算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以前來過，記性好正好記住了。
慕遠道：「我找你們老闆。」
「慕支隊，你以前在同安市生活過？」
二人直接進了電梯，慕遠按下了27樓。
慕遠沒有阻止，很隨意地點了點頭。
她敲了敲門，當裏面傳來一聲「請進」的聲音后，她才推開門。
「易侯。」
「請問有預約嗎？」那青年女子還是保持著符合社會期許的微笑。
潘帆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先生，請問您找誰？」接待處裏面站了一位比較時髦的青年女子，見慕遠走過來便熱情地問了一句。
潘帆有種衝動，要不回去查一查以前慕支隊長是否到過同安市？
說實話，潘帆內心也挺激動的，這是見到了傳奇人物啊！
終於，車從高速公路駛出，迅速進入到同安市區。
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犯案的都是傻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慕遠絲毫不以為意，繼續道：「如果不出意外，這位叫易侯的小夥子，已經死了。」
慕遠正色道：「每一起案件的背後都是沉重的，你所說的有意思，在案件中是不存在的。」
看得出來，這女人沒怎麼將慕和*圖*書遠這兩位年輕警察放在眼裡。
「這個……屬於我的隱私，我可以不予回答。」
坐在旁邊的潘帆眉頭一皺，道：「孟女士，你這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明顯是在撒謊。」
「這麼說來，新發的案子肯定能破了？這也非常厲害啊。」
「那你後面又聯繫過嗎？」
甚至某些小巷，連潘帆自己都不清楚，又一次他還提醒慕遠走錯了，結果……慕遠沒理他，最終證明慕遠選擇的路是正確的。
不過當慕遠講完第一個案子后，潘帆便覺得枯燥乏味了。
同安市是一個大市，經濟體量不比泉市小多少。
慕遠瞅了他一眼，這傢伙……問題咋這麼多呢？
真正的大公司那都是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大樓，而不是擠在這種寫字樓中的某一層。
「那慕支隊您遇到的這種破不了的案子，多嗎？」
而且，突然間，她回想了眼前這個慕支隊長到底是誰。
慕遠一邊開車，一邊應道：「也不能這麼說，比如一些陳年舊案，證據都完全滅失了，這樣的案子我也沒辦法。」
「孟總，人帶來了。」
慕遠也沒客氣，在其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潘帆也跟著坐在了旁邊。
「死了？」孟樂萱瞬間震驚了，臉上的表情做不得假。
慕遠瞅了這接待小姐的後腦勺一眼，會不會說話呢？
慕遠沒有停留，徑直走到了前台的接待處。
只是……你這麼牛逼一人物，怎麼自己當司機呢？他這個小萌新現在坐在副駕駛上，心裏惴惴不安啊。
「慕支隊，我們先去哪兒呢？」潘帆彷彿找到了存在的價值，精氣神頓時就上來了。
其動作是嫻熟，彷彿到過這裏無數次一樣。
「我手上暫時還沒有沒破的案子。」慕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慕遠伸手取出自己的警察證，道：「我是警察，我們需要向你們老闆孟樂萱了解一些情況，我想這個不需要預約吧？」
他也不想再說話了，就這樣看著慕支隊長秀車技，同時還秀了記憶力和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