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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伸手，扳住蔣纖纖的雙肩，上上下下認真打量，最終點了點頭，「很好！很不錯！纖纖，你要記住，我們不是去賣身的，但一個女孩子，把自己打扮得討人喜歡點兒，肯定是好事兒！而且……」

「有沒有露胸的上衣？」劉虹又問。

蔣纖纖回過神來，趕緊回答，「有。有。」

「這條裙子不錯！雖說露了肉的清純，才叫真的清純，但該遮的也得遮！要清純，要艷，要露肉，但又不能太露骨！性感和清涼可不是一碼事！」

蔣纖纖趕緊亮出手機，她把地址記到記事本上了。

她當然懂。

就像她昨天聽得懂何群玉的話一樣，現在她也聽得懂劉虹的意思。

她上上下下把蔣纖纖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姑娘的唇膏上，又落到胸口，說：「待會兒換身衣服，要露點胸，懂嗎？沒有就趕緊吃飯，吃完帶你去買！還有……你的皮膚很白，也很細膩，這是個大優點，待會兒換個亮紅的唇色，懂嗎？」

劉虹深吸一口氣，說：「我明白了！還是何總厲害啊！眼睛看得准！」頓了頓，又說：「而且看來何總真的是很看重你！」

「好！就這件，把吊牌給我剪了！刷卡！」

「對！而且這首歌是他自己創作的！詞、曲、編曲和唱，一肩挑！而且這首歌的口碑已經開始爆了！它不是那種口水歌，懂吧？還有，就我知道的，周宇傑的新專輯，都特意向他邀歌，甚至都已經錄完了，據說連何總聽了之後，都一再的稱讚！懂吧？」

劉虹說：「沒什和_圖_書麼需要特殊注意的，你就正常發揮，不是要向他請教嗎？那就請教啊！但有一點……嗯……」

車子在地下車庫的客用停車位上穩穩地停了下來，劉虹扭頭看向副駕駛，問：「你確定樓號沒錯吧？」

事實上就她知道的，田宇最近挺紅的，劉虹也對他最看重，不管他去哪裡，劉虹都會跟著保駕護航，什麼商演啦、綜藝啦，她一律跟去。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就說田宇正在錄影棚里錄著一款音樂類的綜藝節目呢。

「如果你們相處的很融洽，有什麼意外之喜，比如……能拿到他的歌之類的，那麼，恭喜你，你不但能發單曲了，還有很大的可能能發首專了。要如果是能拿下他這個人，嘖嘖……」

於是蔣纖纖乖乖地起身，轉個圈，劉虹一眼掃過去，很滿意。

頓了頓，她伸手到蔣纖纖肋下，幫她又往中間擠了擠，調整好收腰小襯衫的領口，才又繼續說：「你要知道，你馬上要見到的這個人，他的第一首單曲，五天銷量就過百萬張了！懂嗎？你明白這個數據是什麼意思嗎？」

「好，上樓！」

蔣纖纖回顧自身——她覺得自己已經打扮得挺艷麗了。

劉虹直視著她的眼睛，緩慢卻又堅定地說：「所以，我們當然是來認真地請求他的指點的，因為你有疑難，他水平又那麼高，對吧？但是……」

「嗯，好，那下車吧！」

郭純陽，他自己的單曲銷量過百萬，隨後以這首單曲為第二主打的專輯，雖然銷量未過百萬，但他寫給其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歌手的作品，卻有兩首單曲是合計銷量過了三百萬的——有這個創作能力，走哪裡都沒人敢小瞧。

「記住了！」

坦白說，她都沒想到劉虹居然會為了自己的事情趕回來。

田宇，第一張專輯銷量破百萬，第二張專輯銷量兩百多萬，其中有一首主打歌的合計單曲總銷量甚至突破了五百萬。

劉虹這才釋然，開始扒飯，一邊吃一邊語速飛快，「早晨可以稍微吃一點主食，別的時候，中午你吃幾筷子米飯也不是不行，反正自己注意控制量，不要超過十口！但過了中午，只許吃蔬菜！再餓也要忍著！」

印象中見過的那一面，彭向明很年輕，她覺得這個打扮應該能讓對方生出好感。——把這個想法委婉地跟自己的經紀人表達了一下，卻沒想到，劉虹直接嗤之以鼻，「你再清純，也不如多露四兩肉出來！年輕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嗎？」

「你的衣服在家？你家在哪裡？……天哪！你不早說，難道讓他等咱們嗎？早知道這樣，咱們剛才還吃什麼飯呀，剛才就該回去換！」

蔣纖纖點頭，怯怯地說：「我問了製作人伍哥，他說《追夢人》將來賣過五百萬張，絕對沒問題！他還說……八百萬張也不是不可能……」

劉虹沒有說話，看看時間，是兩點二十，她鬆了口氣，回身，「教給你一點小知識，因為約的是下午，保不齊人家有個午睡的習慣什麼的，所以，要適當地晚到幾分鐘，然後道個歉，這樣既不失禮貌，又不和*圖*書至於打擾人家午睡。你不知道，娛樂圈子裡，各種怪癖比比皆是，多小心都不為過！」

「嗯，就這個色號了，別動，我再看看，好，夠艷，就這樣！刷卡！」

「把你這個腰圍給我保持到三十歲，三十歲之後，要是你覺得錢賺夠了，OK，隨便你吃！當然，今天例外，今天你一口米飯都不能吃！今天你必須要把自己的腰最細的樣子，讓彭向明看到！」

「吃吧！」

然而事實上就是，劉虹帶她帶了半年多了，不但幾乎沒佔到任何想象中會有的好處，甚至她日常根本就見不到自己的這位經紀人。

「站起身來！」她挑挑手。

一一指點一遍，她安心下來，正好服務員把菜和米飯都送上來了，她拿過米飯的碗，撕筷子，見蔣纖纖有點愣，她頓時也跟著有點愣，然後才回過神來，有些驚訝，「你想吃飯？你一直都吃米飯嗎？」

但劉虹似乎並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對，只是又再次叮囑，「記住，別太露骨！」

……

劉虹當即一擊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招手叫過服務生，順嘴報了兩個菜名，點一碗米飯，然後就打發走了，又急促地問：「你跟我說過，上次他來公司，何總就把你叫去，給他們沖茶了，對不對？」

蔣纖纖嚇了一跳，「呃……不……我、吃很少，只吃幾筷子！」

……

「呃……」

但蔣纖纖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滿，相反，她還殷勤地起身，幫自己的經紀人拉開座位，滿面帶笑地噓寒問暖。

距離約定的時間超過了十幾分鐘，蔣纖纖的經紀wwｗ•ｈeｔuｂoｏk•cｏm.ｃom人劉虹才終於匆匆趕來。

「嗯，對。」蔣纖纖又點頭。

儘管很多事情早就明白，也並不排斥在遇到適合人選的時候嘗試一下，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這位經紀人說的實在是太直白了。

「嗯。」蔣纖纖點頭。

蔣纖纖又點點頭。

於是她頓時明白：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蔣纖纖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害羞地笑了笑，卻終於忍不住問：「那……虹姐，你還沒說，我有什麼需要特殊注意的事情。」

手裡攥著田宇和郭純陽這樣兩張牌，劉虹當然不可能閑下來整天跟一個連單曲都沒發的新人噓寒問暖。

蔣纖纖有心想申辯一句，如果一口主食都不吃，下午練歌會沒力氣，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說話，撕開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炒雞蛋。

蔣纖纖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回應，非哭非笑的尷尬。

蔣纖纖啞口無言。

「……待會兒找雙低跟的水晶涼鞋，把你這球鞋換下來，不要穿襪子！對了，不要塗指甲油！塗了嗎？……換鞋的時候記得擦了！那樣太挑逗！」

當初蔣纖纖還覺得，同在一個經紀人的管理下，自己這個小師妹是肯定能沾到不少便宜的，別的不說，向師兄邀歌，多少應該有點便利吧？

於是兩人下車，蔣纖纖有些緊張，忍不住問：「虹姐，您真要陪我去呀？」

她是去年底簽進大旗唱片的，當時是作為總裁何群玉很看好的一把嗓子，就把她指給了藝人部的經紀人劉虹負責帶著。

「擦不下來就裹上一小塊那個醫用膠布，就米黃色那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皮膚顏色很接近，不注意看看不出來！」

她笑笑，「偶爾賣一次身，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說呢？」

「……買單！」

當然，如此匆忙的趕回來，她顯然不是為了吃頓飯，於是坐下之後，她甚至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直接就問：「所以他同意你去他的工作室了？」

說完了，她抬手一看表，兩點二十八分了，就回身打開後備箱，拿了一個小禮盒出來，遞到她手裡，說：「伴手禮，待會兒你親手送給他！就說是你找了好多地方才買到的。但東西不貴。記住了嗎？」

當時蔣纖纖還雀躍不已，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畢竟稍微一打聽就不難知道，在成為自己的管理人之前，劉虹帶的兩個歌手，都是很有些分量的了。

大旗唱片樓上的大排檔式餐飲中心。

一來當然是因為蔣纖纖自己連一首作品都還沒有，幾乎沒有任何需要經紀人出面的業務，二來代理大牌有代理大牌的辛苦。

「來吧，這兩個菜，隨便夾，五筷子！」

緊窄的短T恤，不但露腰，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口，下身是耦合色的及膝百褶裙，再搭配上淺紅的唇膏——自己照著鏡子看，覺得清純中又帶一點艷麗。

「我的天哪！你真是……這是機會你懂嗎？人這一輩子遇不到幾次這樣的機會，這一次的機會你能把握住，你就起來了！把握不住，你就還是新人！狗屁不是！你到底懂不懂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你明不明白為什麼就算田宇錄著節目呢，我也要趕緊趕回來？你真是……走！馬上去買！……我給你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