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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士

作者:衣山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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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青天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孫淡的大勢

第三卷 青天歌

第一百九十五章 孫淡的大勢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王漓本就精通醫術,而像毛澄這樣的中老年人,身體已經老化,身上很自然地帶著病灶。
這一談,不覺小半個時辰過去。
「是是是。」黃錦慌忙捧了那篇文字離開,臨走時感激地看了王漓一眼。
朱厚熜感嘆道:「果然是一個有大修為的仙人啊,將來孤進了京城,定下詔讓他入宮供奉。」
王漓緩緩地吐出一個人的名字:「孫淡孫靜遠,我朝年輕一輩的士林領袖。」
「孫靜遠自然有應對的法子。」王漓將孫淡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當初,孫仙人年輕之時也狂信過丹鼎之說,曾經入山煉丹。一番辛苦之後,藥王提煉出極為晶瑩純凈的八面體結晶。藥王乃是有大修為之人,什麼樣的仙丹對他來說自然是大補之物。不過,普通人服了,卻是穿腸毒藥。」
當然,朱厚熜在讀這篇文字時被裡面看起來好象很玄奧的現代醫學理論所糊弄住,卻沒想到這本書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吃綠豆。
王漓也不躲避,笑吟吟地看著毛澄,任由他將自己抓住,又突然說了一句:「大人平日進食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咀嚼困難,舌頭轉動不靈?」
說完話,他面色轉為陰沉:「一定是楊廷和乾的。」
「是,讀過。」
連王漓這樣的全真掌教都極力稱讚孫淡在道學上的學識,讓朱厚熜大為驚訝:「孫淡也懂黃庭道德,他不是學佛的嗎?」一想到孫淡在《西遊記》上極盡貶低道家之為能事,他心中就有怒火升起。
於是,王漓只得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從袖中抽出幾頁寫滿字的紙來,珍而重之地遞過去:「這是一篇關於修行人飲食方面的法門,若大王依此法實行,不說是與天同壽,長生不老。可只要配合上一定的內丹修行,長命百歲還是有可能的。」
「啊!」所有人都騷動起來。
王漓笑眯眯地看著毛澄:「大人這種癥狀是氣血旺盛之狀,平日間多菜少肉,日積月累,終於種了病根。不過,也不用害怕,大人只需每日子時以舌抵住上頜,待到津生,然後吞服,自可徐徐化去身上病灶。依貧道推算,大人還有十年陽壽,若依我的法子,常飲玉液,或能增壽一紀。」
話說到這一步,可朱厚熜還是不死心。他一臉熱忱地看著王漓:「王仙師,本王也常年服用神仙方,雖說也有時感覺不適,可一旦藥力化開,卻極為受用。且,本王修為境界雖低,可普通仙丹卻也能消受得了。還望仙師未必賜下丹藥,助本王提升修為。」
也實在是太簡單了些。
從王漓上船,到與陸、黃三人過招,最後伸手拍在朱厚熜肩膀上,說時遲,那時快,前後不過眨眼功夫。
朱厚熜看了這幾頁文字,意尤未盡:「仙師,怎麼就這幾頁,還有沒有。」
這也是丘處機真人當初見了成吉思汗,閉口不提長生術的緣故,怕就怕給全真引來無妄之災。
「是誰?」朱厚熜一呆,又看了那張仙方一眼,不覺失聲念道:「《把吃出來的病吃回去》,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接過丹方,入和圖書眼就是漂亮的瘦金體,口中先贊了一句:「仙師好漂亮的字,當真是銀鉤鐵划,仙氣逼人呀!」
王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也是為難。全鎮不像龍虎山的修行人,以丹藥求道,日常只打坐鍊氣,講究的是心境的磨練。看樣子,今天給拿些乾貨出來是打動不了興王的。而這一切也在孫淡的預料之中,來之前,孫先生就說過興王求道之心最是熱切,可若以長生術求進,日後恐有後患。
「這個方子雖然不是長生方,卻是道家性命修養之法,上合天理,又難得深入淺出,倒也有些道理。」
朱厚熜看這大運河奔騰不休息的江水,喃喃道:「靜遠先生,你可要中進士啊。孤如今勢單力薄弱,需要有你這麼一個能人出謀劃策。」
陸家父子不敢說話。
王漓收起笑容,淡淡道:「以孫仙人的修為,再厲害的毒藥也能化掉,不但不為其所害,還能增進法力。可常人的肉身丹鼎能與孫思邈相比嗎?所以,貧道以為,境界修為不到,仙丹一物還是少服為妙。」
他以前看了也覺得好笑,心道:這孫大才子學問那是沒說的,可越是有才的人騙起人來也越是厲害。連自己這種成天修道的人也幾乎被他繞了進去,換成普通人,只怕還真要被他給糊弄了。看起來,此人比自己更適合做教宗推廣工作,若全真有這麼一個人物幫著推波助瀾搖旗吶喊,就算不走上層路線,幾本這種大白話書一出,也能騙得不少人進白雲觀燒香花錢。
「認識,老朋友了。」王漓一想起孫淡就嘴角含笑:「孫靜遠如今正在我白雲觀藏書樓讀書學道,這道仙方就是他在讀了我全真重陽祖師和丘真人的遺作之後提煉總結出來的。其間,與貧道也探討過許多次。如今,第一卷總算付梓,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黃錦本最近不斷在朱厚熜身邊說孫淡壞話,心中有鬼,此刻正侍立在他身後,就伸長了脖子偷偷看去,只看了兩眼,就小聲說:「什麼呀,這哪裡是什麼神仙方,根本就是胡言亂語。」
剛才毛澄手伸過來的時候,王漓用常人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飛快地用手指憑了一下他的脈象,又看了看他的氣色,立即將毛尚書的身體狀況摸了個門清。
王漓哈哈大笑:「大王此語差矣,也就一本演義書,當得了什麼真,騙錢花的。據我所知,孫淡當初家境貧寒,靠著寫這本書才勉強完成學業。一個人說什麼不要緊,關鍵要看他做什麼。」
而且,這篇文字有理論,有事例,很能蒙蔽人。
朱厚熜一楞:「這裏都是我最貼心之人,仙師有話直說。」
孫淡行的是光明正道,自然無懼陰謀詭計。
王漓微微一笑:「萬千大道,歸結成一句話:不過是求一長生爾。丹藥也是一種方法,不過,丹藥需要一定的修為配合,若境界不到,就算是再好的龍虎金丹,也是大毒之物。大王也是有一定修為的,你大概也讀過藥王孫思邈的《千金方》。」
說到這裏,王漓故意感嘆一聲和-圖-書:「不愧是孫大才子,道法修養精深,貧道也是很佩服的。」
拿後世的話來說,習慣了同小學生交流,突然同大學教授切磋,還真有些不習慣。朱厚熜只覺得王漓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隻言片語每每發人深醒。
毛澄大怒,一伸手抓過去:「好個妖道,還反了你了!」
王漓不願讓黃錦太難堪,畢竟,大家將來都是要打交道的,便伸出手扶住黃錦:「黃公公不是修行人,不懂這其中的法門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實,孫淡這篇文章也是專門為道學入門者寫的。」
遠在北京的孫淡這一招已經完全把自己在未來皇帝心目中的惡劣印象扭轉過來了,他當初之所以這麼干,為得就是在未來的議大禮政治風暴中贏得先機,倒不知道黃錦在皇帝面前說自己壞話。
「不錯。」王漓站起身來,「貧道今日見來大王,也算是結了一個倒緣。此間再無他事,就告辭了。」
王漓這一手露得漂亮,朱厚熜神情更是興奮。他篤信神仙術,從小煉丹食氣,對長生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狂熱,見毛尚書離開,再沒人在自己面前礙眼,忙恭敬一施禮:「仙師大老遠從白雲觀來見本王,卻不知道有何指教。孤何德何能,竟能得見仙顏,不勝歡喜。」
朱厚熜:「本王修鍊的是方仙術,講究的是煉丹食氣,不知仙師可有仙丹賜下?」說著話,他一臉期待地看著王漓。
朱厚熜大覺失望:「仙師這就要走,孤修行上還有些難題想請教呢?」
這一下將毛尚書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慌忙將手中紙人扔到甲板上,面色白得嚇人,嘴唇也顫個不停。
朱厚熜已被孫淡的文字深深吸引,聞言心中不快,放下手中的稿子,冷冷地看了黃錦一眼:「黃伴,修行說到底不過是教人如何吃飯睡覺,如何天人合一。你不是修行人,太深的道理我就不同你講了。這篇文章連王仙師都交口稱讚,難道你比王真人還內行?黃伴,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胸狹窄了些,見不得別人比你強。最近你老在孤面前說孫靜遠的不是,本王下來想想就覺著有些不對勁。」
眾人剛才見識過他的厲害,都心中震攝,久久沒人說話。
當然,不有所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古往今來,吃綠豆的人多了,可還真沒聽人說吃綠豆吃成人瑞,甚至吃成神仙的。
毛尚書這段時間車舟勞頓,迎接的又是未來的天子,精神高度緊張,整夜整夜失眠,肝火極盛,見王漓做高人狀,心中先自警惕,說話的語氣也非常生硬:「來人,把我給我轟下船去!」
「啊,是他,他同仙師認識?」朱厚熜大覺意外。
朱厚熜:「還請仙師艙中說話。」
但就速度而言,王漓已穩居天下第一,不愧是全真掌教,可敬可畏,可震可怖。
進了艙,分賓主坐下,王漓也不提那事,只同朱厚熜說了一會道法。
王漓心中暗自點頭:看樣子,孫淡說得好。要想推廣我全真,要想走上層路線,必要的手段還是需要的。剛才這幾手不入門的江湖戲法也沒hetubook.com.com什麼了不起,可只要蒙上道術的外衣,卻也能糊弄人。
朱厚熜語氣緩和下來:「黃伴,去同張妃說,讓她熬一鍋綠豆粥,本王今天要好好受用。」
「大王客氣了,貧道前幾日在白雲觀打坐鍊氣,心血來潮,掐指一算,知道德州這邊有真龍取水之兆,想必這個兆頭要應在大王身上。王漓這才趕過來也沒別的事,就想給大王帶一句話,說完就走。」
不過,孫淡這一步取的是大勢,把握住了大勢,就算有些須坎坷和挫折也不值得一提。與孫淡作對,就是與大勢為敵,必將被歷史的車輪碾得粉碎。
朱厚熜以前學道,大多是自己摸索,雖也找了些道士指導,可那些人的本事和修行比起王漓來乃是螢火與浩月之別。
還有,書里也叫人吃茄子。那東西本就是素菜,多吃對人也是有好處的。
毛尚書一呆,剛才他抓住王漓的時候明明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了,這個王道人怎麼說脫身就脫身了。
朱厚熜打斷他的話:「文人士子之間的事情你不明白的,私交是私交,公誼是公誼。政見和私人感情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兩回事,分得清的。當初,蘇家三父子同王安石在朝中勢成水火,可並不妨礙他們做朋友。」
他也不過是被孫淡用文字和現代暢銷書的寫作手法不知不覺地給繞了進去。
黃錦在後面雖然看得腦袋一團迷糊,可他一心要打壓孫淡,自然有進一進讒言:「大王,這書,奴才看著也沒什麼了不起,就是講如何吃,根本就不是什麼仙方。」
而朱厚熜則叫道:「毛大人,不可!」
朱厚熜固然心中大駭,若來人是刺客,只怕此刻的他已經變成一具死屍了。
須臾,岸上傳來他豪邁洪亮的歌聲。
陸松、陸炳父一時跟不上朱厚熜的思路,禁不住問:「同楊首輔又有什麼關係?」
王漓微微頷首:「孫靜遠讓我對大王說:大王進京城的時候,百官已經商議好了,讓大王走大明門,進奉天殿。」
不過,一聽他自報名號說自己是白雲觀的王漓,朱厚熜心中大喜,忙轉身拱手,道:「原來是王神仙,本王以前也聽過你的名字,心嚮往之。只可惜一直無緣見面,卻想不到今日在這種情形下與仙師見面,讓本王不勝歡喜啊!孤這幾日刻苦精進,在修行上還有許多疑難向找人請教,還請王神仙不吝指教。」
「是,貧道去也!」王漓一點頭,轉眼就從船艙中消失不見。
「他是看孤年紀小,想控制本王,好弄權。滿朝官僚,都有著同樣的想法。當初,他們也是看本王年輕,好控制,這才讓孤做皇儲的。」朱厚熜怒道:「好,就依孫先生的意見辦,到時候,我們的態度強硬些,看誰最先服軟。若這一關我們軟弱下來,以後還怎麼管理朝政,我不成他們的傀儡了?」
「沒了。」王漓笑道:「大王若想接著讀下去,將來進了京城,自向孫淡討要。」
朱厚熜大喜,也不去拿,先在黃錦端過來的銅盆里凈了手,這才恭敬地接了過去,道:「從古到今,人生七十https://m.hetubook.com.com古老稀,能夠長命百歲者卻是鳳毛麟趾。若仙師這個丹方能讓人活到百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仙家上品丹藥。」
因此,這所謂的仙藥是斷斷不能給他的。
話音剛落,眼前突然有一道火光一閃,眼前的王漓不見了。
雖然這書後來本證明是一個大忽悠。可現代人那麼精明也能被忽悠住,要想哄騙幾個古人,還不是舉手之勞。
這話已經有些誅心了,黃錦滿頭冷汗,就要跪下去。
「因為。」王漓輕輕一笑:「因為那粒仙丹究成分而言卻是極為精純的……砒霜。」
朱厚熜聽問,沉默半天,這才站起身來,朝北方深深一揖:「王仙師,你回去見了孫先生之後,請幫本王帶一句話:先生大恩,本王沒齒難往,日後還有仰仗之處,還望不吝指教。日後,定成全他一段君臣相得的佳話。」
陸黃三人沒得到朱厚熜的指示,皆站著不動。
惟獨有一人心中惱怒,此人就是大明朝的禮部尚書毛澄。他乃是道德君,格物致知了一輩子,對這種怪力亂神的傢伙最上看不上眼。聽王漓自報家門是全真的道士,鼻子里哼了一聲:「王漓,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你不在白雲觀跑我們這裏來做什麼,究竟是何目的,是誰指使你的,這裏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王漓微微頷首,含笑道:「好說。」
朱厚熜有些意想不到,訥訥道:「那他怎麼寫《西遊記》貶低我教的神仙術?」
「對對對,等朕……」朱厚熜察覺到自己失言,頓了一下:「等孤進京,著人叫他把後面的呈上,再著人印刷成書,也好日夜研讀。對了,這書的名字不好,得換一個。孤看,換成《四時仙食錄》可好。」
連王漓這樣的大家,當初在看到孫淡寫出來的這篇東西時,也被震得發獃。後來仔細一想,卻無一不是錯漏。
「也不是,本王覺得挺有趣的。」朱厚熜卻不這麼認為,指著上面的一段文字道:「你看這段:能用食平痾,釋情譴疾者,可謂良工,長年餌生之奇法,積養生之術也。夫為醫者,當須先洞曉病源,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乃不愈,然後命葯。」
什麼意思呢?就是要能用食物把病給解決了,才是好醫生。行醫的人,應該先知道這個人的病因在哪兒、知道他為什麼犯病。先用食物調治,如果不愈,再用藥。所以「藥王」孫思邈一直強調的是用食調,而不是用藥。
王漓點頭:「大王請。」
「以後有緣在見吧。」王漓笑笑:「對了,孫靜遠有一句話讓我帶給大王,請大王屏退左右。」
王漓笑笑:「這個方子卻不是我寫的,說起來,此人大王一定聽說過。」
「妖道,妖道!」毛澄大怒,可因為被王漓這手道法給震住了,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拂袖子,氣沖沖地走了。
毛澄一呆:「你怎麼知道的?」
他獨自站在船頭,寬大的道袍在江風中獵獵起舞,看起來直欲要羽化登仙一般。
朱厚熜一張臉變得鐵青,良久才從牙縫中吐出一句:「這些小人,都該殺。孫先生還說了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
王漓:「大王請問。」
低頭一看,右手卻抓住一個紙人,上面有硃砂畫了一道鮮紅的神符。
朱厚熜不住點頭深以為然。
不但是他,連坐在一邊旁聽的陸炳等人也是精神一振,那黃錦更是神色大變。
不但是他,連陸、黃等人也被驚得同時退了一步。
「哼,黃伴,本王也不怪你,下去抄這篇文章一遍,好好體會一下修行的妙處。」
好在來之前孫淡早有準備,也和王漓商量好了細節,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聽到他這麼說,陸松、陸炳父子駭然對視,這才知道孫淡在未來天子心目中發分量重到這等程度。
朱厚熜:「請王仙師見了孫先生,再說一句:朝廷八月將開恩科,請他務必連過三關,為國家效力。」
而且,這書就算騙了人也沒什麼。反正通篇不過是教人如何吃飯睡覺,就算你成天吃綠豆,也吃不死人,最多是肚子漲氣厲害些,放的屁多些。總比讓讀者胡亂去吃所謂的仙丹安全得多吧?
文章摘自後世的暢銷書《把吃出來的病吃回去》,後世暢銷書在寫作手法和抓人眼球方面的手法在經過出版業這麼多年市場化的洗禮之後,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手段,不知不覺中就讓讀者被其中的內容吸引住,並奉為金科玉律。否則,當年也不可能出現那麼多諸如:打雞血、甩手療法、拍手療法、紅茶菌和後來的氣功熱什麼的。
老實說,這本書中的道理並不精深,可其中有不少現代醫學的理論,這一點卻不是古人所沒見識過的。如今被孫淡信手抄來,換成白話,倒也很能忽悠住人。
朱厚熜心中歡喜,見王漓有離開的意思,忙問:「仙師,本王還有一事請教。」
「是。」黃錦不住擦汗。
一旦他吃藥吃出問題了,不但他王漓,連全真也脫不了干係。
王漓道:「孫靜遠不但學佛,也是儒學大家,在道法上的修為也極為高深,學貫東西,融會百家,只有這樣的人才當得起大儒二字。」
「那又是為什麼呢?」不但朱厚熜,連在座的陸、黃等人都聽入了神,禁不住出言詢問。
而陸、黃三人則是武學大家,陸松且不說,乃是湖廣有數的高手。那黃錦的武藝雖然比起陸松來略低一籌,可手下功夫也以速度見長,自認為單就出招速度而言,在天底下也能排進前幾名。可上次在京城遇到朱寰,被人刺得全身是傷不說,這回碰著了王漓,更是連人家衣角也沒碰到。王漓的身形當真是如鬼如魅,攝人心魄。
朱厚熜看到這驚人一幕,神色大為激動,禁不住高喊:「好漂亮的一手五行遁法,仙師果然是一個有大神通的人。」
陸松沉吟良久才道:「大王,我聽人說孫淡同楊慎交情頗深……」
等王漓閉上嘴,說:「今日就說到這裏,貪多嚼不爛,道法一道,講究循序漸進,不可一味精進,如此,反離大道越來越遠。貧道能與大王結識,也是你我的緣法。」
朱厚熜點頭:「也是,本王也就是有些生氣罷了,我且看看他這個丹方上寫的是什麼?」說完話就埋下頭仔細地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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