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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沉淪

作者:鹿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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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意圖

第四十七章 意圖

我也很好奇,看氣質不像普通富二代,但對她的家庭從來沒報導啊?
「不是!!我說我醒了,我醒酒了!!我喝醉之後睡醒了!!」
……
「……」
「他就是天生的一心二用,早就把開小差刻進生命里了!」
他彷彿哪裡都是滾燙的,低著聲道:「沒後悔就行。」
蘇禮:「嗯?」
絡腮胡:「你他媽怎麼說話呢?!」
二人出去買了幾袋湯圓,又吃了晚餐,等再回家的時候,客廳已經燈火通明了。
程懿很快意識到:「川程的?叫什麼?」
電視打開,一首又紅又專的《我愛你中國》響徹室內,驅散了所有的曖昧氛圍。
陶竹當然也生氣,但她現在已經徹底心死了,又不能火上澆油,於是只能敷衍地應付著。
她捏著包咕噥:「照這麼算的話,我嘴也挺甜的。」
「我穿呀,很多男裝基礎款都是可以做女裝的,」蘇禮說,「我回去再自己改良一下,走街上也不怕撞款。」
蘇禮倏然回過神來,拿出湯圓閃進廚房:「餓了,我先煮點湯圓。」
「不然呢,」蘇見景睨她,「我還能把你殺了?」
蘇禮嗤了聲,這才勉強放過他,想起他之前一邊搽藥一邊開會的事。
這比殺了她羞恥多了!!乾脆殺了她吧!!!
她一愣。
導購很熱情地推著一個新款:「先生,這個不順便帶走嗎?這個也有加小碼的,你跟女朋友這麼般配,穿這個顏色一定好看的!」
男人起身時,蘇禮正好又睡過一覺,醒來了。
一聽呂怡然這話,陶竹氣樂了:
陶竹也是剛的:「我,怎麼了?!」
「那個我……我不知道這是您認識的……不、不好意思啊,您別生氣……」
成精的柴柴巡邏了幾圈,如同視察,最後晃著尾巴離開,還把他們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男人被罵了還挺高興似的,胸腔的震動甚至傳到她這邊。
陶竹不過是不想打擊她,所以附和幾句而已。
融雪時最冷。
由於那幾天客流量太多,花園能服務的客人有限,所以能體驗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那小部分人更是被譽為天選之子,受盡了羡慕。
蘇禮:「垃圾分類人人有責啊,環保部門沒教你?」
男人沒什麼原則:「你選的都好。」
看著程懿將水吹涼,裊裊霧氣瀰漫,蘇禮忽然笑了。
男人懂了她的意思,慢慢地幫她搖了起來。
……
呂怡然:「他居然送我一瓶綠茶?!說我懂他的意思?!?!」
小腿被人折起,踩在他的肩膀上,蘇禮後知後覺往床頭縮,男人垂眼:「後悔了?」
蘇禮走至門口,程懿在外面等候,幫她拿箱子。
她的確挺生氣,可或許是今晚天氣太好了吧——
熱度又持續了一個多月,轉眼就到了要過年的時候。
「本來就沒錢,還把室友作沒,看她怎麼付房租。」
買完衣服之後,蘇禮一到家,公寓里又很熱鬧。
男人垂眼稍頓,這才低聲回復:
陶竹照例是傾聽者,對面坐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呂怡然。
她想喊停,但已經來不及。
「蘇禮?蘇禮?」他敲了兩下門,沒得到回應,手指搭在把手上,「蘇禮?」
男人終於收場。
過了會兒,像是靈感突至,他又道,「不過有一個。」
男人淡淡垂眼:「認識我?」
看了會兒春晚,蘇禮笑餓了,正在搜尋食材時聽到程懿說:「廚房有新運來的鵝肝,想不想吃?」
她猜蘇見景應該短期內都不想看見她了,挺好。
程懿:「那換個地方?」
一個月後,SL的後花園分店開始營業,中午就上了同城熱搜。
事實證明一會兒並沒有就自己好,他還是下床沖了個涼。
「沒什麼,」程懿道,「一些小事。」
十二一到,沒等程懿開口,電視的聲音已經將她喚醒。
喝醉時的意識並不清醒,他並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對待她的第一次,酒精總是容易麻痹人的神經,萬一她不願意呢,醒來會後悔的。
不期然,旁邊忽然又出現一串神秘腳印。
很快,呂怡然從房間里衝出來:「什麼意思,丁蘭走了,你們也搬走?房租呢?!」
她這才想起來,這兒沒人是因為程懿喜靜,側廳里可是有廚師隨時候命的。
多麼相似的畫面,她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前些天。
如同愛麗絲墜入仙境,大片流雲漂浮在天幕之中,背景是純凈的淺藍色,鏤空的桌椅錯落有致,雕花被光鍍上爍金的勾邊,枝葉間透出光照的呼吸感。
「慄慄。」
程懿則垂眼打開手機,像是在吩咐什麼事情。
……
「少說兩句,你帶鑰匙沒有?」
他聲音啞得不成樣,但還是說,「一會兒就好了。」
不知看了多久,他低聲笑了笑,而後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低頭落了個晚安吻。
陶竹:「可以,你自己決定吧。」
「活該。」
「現在我被公司辭退了,你滿意了?真是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霉,那瓶綠茶真該澆你頭上!你是長舌婦吧,賤不賤吶?!」
果然很暖和。
唇角也忍不住,一點一點和-圖-書抬起來。
但沒等她想明白,程懿已經關上了門,自然地詢問道:「餓了嗎?」
男人瞧了她一會兒,張嘴吞下。
眼見她沒回復,程懿徑自將門打開,卻沒想到裏面空空如也,只有蒸汽。
「是挺甜的。」
「不會,摔的。」她說。
…………
蘇禮:「活動都是看情況,哪兒有安排好的……不過下周第二家SL的分店快裝修完了,應該會去看看。」
男人努力分析著她的潛台詞:「……想喝橙汁?」
出了店鋪之後,蘇禮才問他:「你買這個幹嘛,感覺版型一般。」
男人略作思忖:「也可以。」
本來還以為最低消費幾千才能進,後來才知道只要在SL有消費就可以!哪怕只是一個髮帶!慄慄也太好了叭!
「說我們般配。」
屆時,背後的草坪將會改造成一個下午茶花園,還有吧台可供點單。
周三的時候,後花園裝修完畢,蘇禮跟程懿一起去了一趟。
她眼尾微彎:「你覺不覺得你像在照顧幼兒園小朋友?」
蘇禮算明白了。
蘇見景就站在吧台處,不知站了多久,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甜品師。
身為設計師,怎麼能為這種小困難低頭。
且不說家裡的鎖怎麼著都能開,就算有什麼意外,蘇見景隨時都能找管家和安保,犯得著找她拿鑰匙?
蘇禮忽然靈機一動,緩緩挑出一個笑來。
很顯然,蘇禮並沒有拒絕這個提議的機會。
「他說什麼了?」
她這才回神,「不是,煮了兩人份,剛剛走神忘記分碗了。」
結果剛躺下不過兩秒,忽然有隻手橫在了他的腰間。
「結果有一天,她以為男朋友走得太快,就追上去抱著男友的胳膊,等那個人回頭她才發現,自己認錯人了,她男朋友在後邊兒。」
程懿:「導購嘴甜。」
有沒有媒體能曝光一波!不說家庭了,不靠家庭她也是白富美啊,她現在賺超多的吧!
「沒帶鑰匙,找你來拿鑰匙。」
她趕緊跑進廚房拿了個小碗,給自己倒了一些,然後蹭蹭跑去沙發:「看春晚吧!」
蘇見景轉身欲走,過了會兒,又轉頭回來,面向程懿:
她覺得這個應該是上天註定,忍不住小聲吐槽:「你真是擁有一心二用的天賦。」
她枕在程懿肩上,直到熱水袋變冷才醒了過來。
樓道內立刻傳來落荒而逃的聲音,路關甚至等不及電梯就光速逃跑。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陶竹道,「再說了,你不也挺愛吃的嗎。」
程懿頓了頓:「是不是想喝水?」
她慌忙按住陶竹的肩膀,將陶竹轉了個身:「快走吧,拜拜。」
「沒。」
他以前的衣服大多是正裝,不難看出全是定製的性冷淡款,大多都是為工作準備,私服少之又少。
程懿看她似有所思,側眸道:「怎麼還問最小碼?我穿不下。」
她先是打了個很小的噴嚏,男人低問:「醒了?」
「對呀,不然呢,」她說,「每次出來都是給我買,你是要為愛放棄自我嗎?」
……
「不許叫人買!!!!」
蘇禮:???
她一邊幫程懿選款,一邊問著碼數,如同有所計劃。
但她已經靠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底下還附有一堆圖片,評論區紛紛表示種草:
「我知道你為什麼現在說這個,你是不是知道我現在沒力氣不能打你?」
鞦韆晃得緩慢,她輕輕盪著腿,看自己來時踩過的腳印。
……
程懿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這個我不會。」
他眸色一暗,喉結滾了滾,又貼了上去。
沒一會,呂怡然的電話響起,雖然她沒有開外放,但聽筒那端聲音之大,還是讓整個客廳都獲知了通話內容。
「想買情侶裝。」
「幹嘛呀,」蘇禮氣哭了,「我真的困得要死啊。」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
替代的手指被抽出,取而代之的是唇瓣,她驟然一僵。
蘇禮偏了偏眼珠子,後知後覺,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
男人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扔出門外:「滾。」
正當她即將陷入睡夢時,聽見男人喊她的名字:「慄慄。」
「不是,你,我,這什麼姿勢啊……」
第一次離有錢人的生活這麼近,感謝蘇禮。
蘇禮:「她什麼時候說過了?」
程懿喉結滾了滾,也去拿出了勺子,坐在她身側。
語畢就罵罵咧咧去了樓上,很快,電話的爭執聲傳了下來。
她將衣服一把塞到程懿懷裡:「去試試。」
程懿:「你再動試試?」
「嗯,是不是難受?」男人低聲問,「幫你弄弄好不好,一會兒就舒服了。」
「路、路關。」
最後也記不清到底來了幾次,結束后,程懿又帶著她的手再度經歷一遍,弄得她原本冰冷的指尖也開始灼燙。
又想到他說,自己從小就習慣了同時進行兩件不同的事。
留著絡腮胡的男人站定:「你們倆誰是陶竹?」
……
還是女人最懂女人,看完這組圖我立刻買了過去的機票。https://m•hetubook•com•com
昨天晚上下了場雪,純白覆蓋,平添幾分靜謐雅緻,踩上沒有融化的地方,有細細的雪響。
「噢,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十分鐘后男人回來,認真嚴肅地開了個小燈,認真嚴肅地仔細觀看。
黑暗無聲蔓延。
男人很快圍著浴巾出來:「怎麼了?」
又氣鼓鼓地踢了踢被子,「閉嘴,閉嘴,閉嘴。」
……好像是變了不少。
於是她點了點頭:「我還要果酒和麵包片!」
她到底是為什麼就住在這兒了來著?
她答應得挺好,結果男人不過是接了通電話的功夫,浴室里就沒了聲音。
「這時候男生的女朋友也走出來了,四個人都穿著情侶裝,場面一度很尷尬,差點解釋不清。」
「程……程總?」
隨後將面前的水果茶倒出來一小杯,吹了會兒,等恢復意識她坐起來時,水也正好不燙了。
絡腮胡還在掙扎,往蘇禮腳邊又湊進幾步,想撞她。
這個人真的好惡劣。
男人回來后才把這事兒告訴她,她一開始沒上心,直到那個周末回家,蘇見景居然主動問她,下周和程懿有什麼活動。
蘇禮:「……」
蘇禮:??
他唇邊還有湯圓餡兒,蘇禮覺得自己可能確實是餓魔怔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擦掉,然後舔了舔指尖。
其實她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直到咬著指尖吮了下,抬眼就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眸光。
吃喝玩樂找阿詹:蘇禮的個人設計師品牌SL第二家分店開業了!這次採用了嶄新的布局,不僅能shopping還能下午茶,有好多姐妹直接在店裡買了衣服換上,然後去花園拍照,效果奇好無比!導購還會根據你想要的風格給出建議,居居女孩們沖鴨!
程懿:「走什麼神?」
他舌尖抵住齒關,長睫覆下,在眼尾投下暗影。
陶竹抬眼。
「哦,那我走了。」
……
「看我幹嘛,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蘇禮:「……」
陶竹:「……」
「誰啊?!」
「什麼戀愛啊,我不想談了!」
蘇禮在男人第二次開口前打斷:「已閱,已閱,已閱。」
SL的口碑和商業價值持續走高:
蘇禮的酒量雖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差,而且她就算喝醉了,睡一覺便能醒酒,所以她邊看著節目邊細飲著,不知不覺就喝了三杯。
蘇禮發了五分鐘的呆,困意捲土重來。
終於徹底結束后,上完葯,蘇禮覺得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甚至不知該怎麼使用它。
冷不丁,程懿湊過來啄了一下她的唇角。
呂怡然像是石化般站在原地。
蘇見景很明白這代表了什麼,是無聲但最有力的證明。
陶竹:「……隨便你吧,你開心就好。」
程懿打開自己的口袋,她很有默契地,立刻伸了只手進去。
……
這雙手,明天就不要了吧。她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沒醉,只是小聲問:「……那你怎麼辦。」
弧形的軌跡線,每一步都清晰可見,就像她的人生。
她做了會兒心裏建設,然後才抬頭說:「我醒了。」
「你怎麼跟個天煞孤星似的,遇見你我就沒一件好事!什麼都不會,整天就知道挑撥兩邊關係,作不作啊你?」
蘇禮就捧著杯子小口啜著,喝完又把杯子遞給他。
她說:「這就走了?」
她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打開了電視。
此刻,她房間中的柴柴在被子里玩了一會兒,然後自己打開門出去,又到卧室里巡邏了一圈。
蘇見景離開后,蘇禮像是想到什麼,回頭看程懿:「之前你是不是讓我簽了份合同?我那時候正在忙沒具體看,是什麼?」
「就這麼說話啊。你們倆可真恩愛,背地裡不知道把對方罵成什麼樣了,見面還能不膈應,」陶竹冷笑,「要不是手被佔用了,我還真想給你倆鼓鼓掌呢。」
「慄慄。」
心終於又放回肚子里了一些。
「嗯。」
她崩潰了:「你睡覺行不行!!!!」
男人低聲說:「你喝醉了,不行。」
程懿的氣息就灑在她脖頸,餮足地輕笑:「我可不會給出充氣娃娃口。」
半晌后,男人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旋即側身,端詳黑暗中她的臉頰。
蘇禮換鞋,看著玄關處黑色的男人箱子,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肩上的小絨球隨著她點頭一顫一顫。
她悄悄將手探出被窩,即使開了地暖,也能感覺到外面很冷。
程懿:「還想喝嗎?」
蘇禮萬萬沒想到,昔日在吐槽bot才會見到的反咬一口戲碼,竟會真實出現在自己身邊。
蘇禮:……??
結果他手腕忽然被扼住,膝蓋也被一腳踹去,整個人直接跪到了地上。
「就是你在怡怡面前詆毀我,說我是渣滓垃圾,還罵我渣男?!」
程懿不放心:「能洗嗎?洗不了就算了。」
蘇見景問:「分店?就是那個帶花園的?」
「我還給他買衣服?我圖什麼啊!」
看到兩個大男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袖子上的蝴蝶結貼在衣服胸口,她又感動又好笑。
蘇禮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冷知識:聘用的是國寶級甜品師,有錢都不一定能請到的那種。
最後還是程懿制止了她,「再多你就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方才的畫面信息量太多,她沒消化過來。
男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道:「聽了,情侶裝撞款所以認錯人了。」
「她今天煮湯圓,所以叫男朋友來而已,」陶竹嘲諷,「你帶你男朋友過夜也沒徵求我們意見啊?」
「嗯。」
「可以叫人去買。」
但男人彷彿不放過她似的,引誘道:「舒服的話下次還給你弄。」
把所有的行李搬進別墅的時候,蘇禮恍惚了幾秒。
這次的分店剛好開在一樓,背後就是草坪,她便嘗試了新鮮一些的設計,將時裝與下午茶融合在一起。
「我要早知道你是個戀愛腦,當時你就是哭死我也不會管你一下,你倆鎖死就是為民除害了,你就在這棵樹上弔死一輩子吧!」
「慄慄。」
蘇禮也以為他們都很佛系,結果前陣子進了衣帽間才知道,原來她的每款新品,他們都會偷偷買回家,用袋子裝好掛起來。
終於,男人的事後碎碎念迎來了大結局。
是程懿拿著暖手袋朝她走了過來。
過年前的儀式感當然是買衣服,蘇禮拉著程懿去了商場。
她嗚嗚哭出聲來。
「我愛你。」他說。
陶竹:「嗯,是的。」
她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扯淡的理由。
蘇禮打算改變這種景況:「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風格,我幫你選選。」
他手掌寬大,包裹她的手綽綽有餘。
整個設計渾然一體,不僅可以購物試衣,更能用來拍照放鬆,不僅僅能逛街,還適合閨蜜聚會,徹底地將這件事變成了享受。
「嗯,那等我一下,我自己去買。」
「你知不知道你室友是我公司總裁啊?就這樣你還讓我去教訓她們,你這女人腦子有病吧?!」
他想,或許蘇禮之前說得對,程懿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程懿,沒再抱有目的性,只是純粹想要對她好、想給她最好的。
陶竹已經無語得說不出話了,看著一旁的呂怡然:「呂怡然你神經病吧,你自己把你男朋友罵得像狗屎一樣,反過來跟他告狀說我罵他?你這女的有腦子嗎,你不戀愛活不了,離開男人你原地暴斃啊!」
呂怡然:「你自己罵了還不准我說了?要不是你摻和我們倆至於鬧分手嗎!」
蘇禮忍了半天的笑再度綻開。
呂怡然:「我當時就站在酒店門口,真的是崩潰大哭,他怎麼能這樣,這話說得也太傷人了吧!」
末了,她逼著蘇見景灌了三杯滾燙的果茶,這才放人離開。
呂怡然看向蘇禮:「你還帶外援?」
十五分鐘后,蘇禮決定收回剛才的想法。
她太痛苦了,太想尋求安慰感了,陶竹知道。
上次呂怡然的男朋友追來,二人秒和好,男友住了幾天才走,蘇禮和陶竹才得以重新搬回來。
她雙頰漲紅,猛地爆發出一句:「你別說了!!!!」
絡腮胡瞬間完成變臉,躁鬱彷彿也不復存在,聽話得就像一隻小鵪鶉。
她醒了點兒,但仍有醉意,搖搖晃晃地拿了睡衣進浴室。
她欲哭無淚,將羞恥心打包扔進垃圾桶並say goodbye。
程懿:「……」
家裡對她一直都是很支持的態度,蘇見景也知道她的性格,只要她不開口,他便不會幹涉。
蘇禮忍了一會兒這種無異於殺人的羞恥感,等了半天他什麼動作都沒有,終於,她忍不住抬頭:「你開包裝這麼慢嗎——唔——」
她的嘴唇被蓋在圍巾下,講話時氣息濕漉漉的,微紅的鼻尖也鑽了出來。
突然,程懿停下腳步,她也跟著停下。
——這些人也真是的,沒事在公共場合聊什麼多人運動啊。
「能盪高一點兒嗎?」
她本以為陶竹不發火就是最大的仁慈,結果沒想到,那邊的男人卻徑直走了過來,像要找二人算賬。
出電梯之後,陶竹無語:「這人可真能造,好好一個郭丁蘭,被她和男朋友沒日沒夜的戰鬥給逼走,她居然還作天作地。」
很快,蘇禮給他選出了五套衣服,自己也買了五套小碼的。
蘇禮正想說不用,程懿卻已經點了頭:「好。」
程懿也笑:「那小朋友開不開心?」
她已經有點意識模糊了:「那就醉嘛……一年一次,醉一醉也沒事。」
「舒服,舒服行了吧!!!」
絡腮胡更惱怒,上前手掌一揮就要來打蘇禮。
她羞恥得近乎崩潰,想合攏,卻無法完成。
程懿問她笑什麼,她卻只是抿唇,搖頭忍笑不說。
因為這壓根就不是提議:)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簡簡單單接個晚安吻,結果嘴唇相貼的那一刻,她的小舌頭帶著葡萄酒的香氣遞進來,忽然打亂了他所有的神思。
他開始無意識地含吮噬咬,用舌尖回應她軟綿綿的頻率,接吻時有水漬交換的聲音,伴隨逐漸粗重的呼和-圖-書吸。
上周試營業了倆小時,我朋友去嘗了,說水果茶和曲奇餅乾簡直是人間美味啊啊啊啊我饞了!!!
好漂亮啊,像個景點!
幸好,網友還沒有那麼神通廣大,關於家庭的話題一帶而過,大家關注的還是SL本身。
終於,她忍不住小聲問:「你計劃了一個星期,就想出個這麼蹩腳的理由?你怎麼不說你來找我借橡皮筋呢?」
逛了幾家之後,男人才意識到不對:「……是給我買?」
她覺得冷,但又很矛盾地覺得暖和,大概是氣氛溫馨,才能驅走那些寒意。
呂怡然錯愕地看向蘇禮。
為什麼男人在床上話會這麼多啊。
「慄慄。」
呂怡然赤著腳追出來,剛想說些什麼,電梯門就無情合攏了。
陶竹:「回家啊,大年三十本來就應該回家,這個傻逼加快了我的步伐而已。」
所以陶竹對她溫柔地笑笑,然後親切地說——
她吸著鼻子,感覺到溫度變化,迷迷糊糊想扯下他的什麼,卻被人握住手腕。
這劇情還能有點新穎的發展嗎?
最後,蘇禮也不知道程懿到底跟蘇見景說了什麼。
「你們也注意安全。」陶竹回頭,狎昵地挑了挑眉。
「他話都說成這樣了,你還有必要委曲求全嗎?」
結果還沒過幾個月呢,又吵架了。
蘇見景投入地看了好一陣,直到蘇禮出聲,他這才掩了掩唇,走上前去。
有眼淚在眼眶中匯聚,直到一陣電流通過,眼淚也在那一剎那湧出。
呂怡然噔噔走上樓:「就是!垃圾東西我罵死他!!」
只要在《種草簿》App上發了圖片的,每個都過萬贊,足可見想去的人數有多麼壯觀。
沒睡三分鐘,又聽到他說,「慄慄。」
當時程懿找到他,並沒有說太多話,只是給他看了一份合同,是將自己的股權全部轉讓給了蘇禮。她是大股東,雖不用做什麼,男人仍是CEO,在名義上卻是為她打理公司。
就像是躺在嬰兒床里,困意一波波襲來,蘇禮抵抗不住,頭一歪就睡著了。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誰稀罕摻和你那跟下水道爛泥一樣的傻逼感情啊!要不是看你是我室友,我犯得著跟你站一邊嗎?」
「嗯……」
那絡腮胡看起來凶極了,瞪著蘇禮:「跟你什麼關係啊,你湊什麼熱鬧?!」
「還分手?我不回你老家揍你爹媽都算輕的!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非得把你那多事的嘴給扇腫!」
蘇禮指著她的箱子:「你去哪?」
「我說我醒酒了!」
喝了幾杯之後,蘇禮搓了搓手掌:「好像還是有點兒冷。」
「你確定?」男人望向她酡紅臉頰,「敢在我旁邊喝醉,你就這麼相信我?」
就這個花園造價都不低於百萬,第一波能打卡到的真是賺了。
「和我聊天的時候還在撩騷別人,我懷疑他在床上都在想別的女人的名字!!!」
結果話音剛落,身後就路過一對閨蜜。
蘇禮啟唇,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音,被不遠處的身影嚇了一跳。
「已經來不及了,」他舌尖舔去唇邊最後一點,啞聲笑,「怎麼辦。」
蘇禮剛剛拂了雪,這會兒手正僵,於是笑嘻嘻地接過:「你怎麼這麼體貼。」
程懿將果茶遞到她唇邊:「喝不喝水?」
蘇禮:?!?!
「怎麼不給我倒水果茶?」
經他提醒,肚子的飢餓感霎時突出,蘇禮煮完后又分神想到了別的事,最後端出去了一個大碗。
陶竹搖搖頭,跟蘇禮說:「想吃湯圓了,出去買湯圓吧?」
他非常執著于這個話題,就像執著于某個案子:「舒服嗎。」
這才終結了這個讓人頭昏腦熱的話題。
她糯聲糯氣:「我算知道了,愛情都是騙人的,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充氣娃娃。」
男人的唇終於離開,她平復著呼吸,又聽到他問:「要上藥了,上藥之前要不再來一次?」
「嗯……」
吃鵝肝需要配上少量的酒,這樣口感會更好。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蘇禮輕咳一聲,轉頭四望:「不過這邊都是男裝誒。」
她說完,才發現程懿一直笑著看她。
但在最後,程懿卻說不要告訴她,因為不想她太過有壓力。
「自己交咯,看你挺能的,留著你那張顛倒黑白的叭叭小嘴去挑撥中介和房東吧,搞不好鷸蚌相爭,最後房子還送你了呢。」
最後時間直逼清晨,她困得一絲力氣也無。
蘇禮無語了一會兒,感覺男人以前耳根子沒有這麼軟啊?
蘇禮往上蹭了蹭,按了按床頭的鈴。

陶竹一邊冒火一邊對蘇禮豎中指,眼神中無不透露著「這要是我直接一拳給他揍癱瘓了」。
「我可以——」她抬起手,又閉了閉眼,哼哼唧唧兩聲,又轉回了身子,「但我今天心情好,算了。」
男人叮囑:「別泡澡,有事隨時喊我。」
她沒精神:「嗯?」
蘇禮和陶竹從房間里出來時,呂怡然已經哭得像個瘋子一樣了,滿臉都是花了的眼線和睫毛膏。
呂怡和*圖*書然:「你覺得我也不該在垃圾桶里找男朋友對吧!」
蘇禮又伸出無所歸依的左手:「那這隻呢?」
蘇禮笑:「過春節吃湯圓啊?」
……
蘇禮取下手套,拍了幾張照片,這才大跨步走到鞦韆上坐下。
「他也太過分了吧,怎麼能說這種話啊,我幹什麼了他就送瓶綠茶給我?他自己不也跟妹子打遊戲嗎?我就是隨機排到的男隊友,他就罵我是綠茶?我可是他女朋友啊!!」
她舌頭打結,好半晌才將話說完。
慄慄家到底啥條件啊,感覺是個深藏不露的白富美。
他側頭,看見她房間的被子隆起一塊,這才放了心,替她關上了門。
程懿捧上了自己所有的、最好的東西,拱手送給了她。
……
接下來,男人自己洗過澡,換好衣服,看了會兒文件,這才上床。
他到了有一會兒了,看見程懿讓人泡了水果茶,怕她醒來口渴,又看到男人幫她整理圍巾,還目睹了後面一系列的互動。
「就是,怎麼能送綠茶。」
還保留著非常難得的執念:「……十二點,記得,叫我,洗澡。」
呂怡然:「渣男!老子要和他分手!這種社會敗類有什麼好談的!我今天就跟他分手吧?!」
絡腮胡上前就想打人,被蘇禮隔空一個拋擲,拿湯圓袋子打得後退了幾步。
這會兒她居然又看向陶竹:「你們聽到沒,他居然那樣跟我說話……」
那絡腮胡還在滿口粗話,掙扎得青筋暴起,結果抬頭看了一眼,整個人愣住。
用了幾秒,程懿將湯圓咽下,這才面不改色道:「還好。」
蘇禮自從進來后,思緒簡直就一團糟,連湯圓都忘了吹,男人被燙得咳嗽了兩下,她趕緊湊過去:「……啊我忘記吹冷了,很燙嗎!?」
她還要臉啊!!!
男人驟然一僵。
男人大概反應了三秒。
那可不,慄慄說產品都是她親自嘗過,並且喜歡的才會上。
她聽見男人吞咽的聲音,啜泣著說:「你別……」
呂怡然早已經哭得不成樣:「你什麼意思啊,路關,你敢跟我提分手?」
這才笑著欺身上來。
誰讓你解釋這種東西了啊!!!
「……」
蘇禮:???
蘇見景:「……」
程懿起身想幫她推,被她誒誒地制止:「不用那麼麻煩,你就用腿隨便晃晃就行。」
程懿挑眉,在她旁邊坐下,又幫她繞了繞圍巾。
那些話不都是呂怡然自己說的?
「……信,啊。」
陶竹給了呂怡然一個白眼,而後和蘇禮旁若無人地坐在桌邊,開始分湯圓。
她按了電梯,陶竹關門。
這時候還洗冷水澡的話……
她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看,發現蘇見景的眼神稍有緩和,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鋒利。
她覺得自己應該發出個音節回應一下,但實在太困了,沒有力氣攢出一個回復,就這麼半隻腳踏入了夢鄉。
他笑聲混著喉結震動,有沉啞的磁性:「哦,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完成度超出她的預期。
她耳郭瞬間一熱,趕緊將舀好的那個遞到他唇邊,妄圖封住他的口。
「你怎麼沒反應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當然不是來拿鑰匙的,他只是趁二人都不知道,來看看情況的。
……
漸漸地,她感覺到難受,無意識地喊他名字:「程懿……」
他說,「我真的很愛你。」
「我自己都不太信,怎麼辦?」
三次打底,五次也不嫌少——
她的氣息里混著沐浴露的味道,濕漉漉地撲在他後頸。
那通電話像是男方單方面的發泄辱罵,四十多分鐘還沒消停。
?!?!?!
清夢被擾,蘇禮嘶了一聲,火速翻過身和他面面相對。
「我跟你說,之前我有個朋友,她很喜歡穿情侶裝,而且都是買設計好的成衣,在路上靠衣服認男友。」
「你倒好,轉頭就跟男友把我出賣得乾乾淨淨,一下柔弱小百花一下為愛走天下,你可真是江湖俠士還有兩幅面孔呢啊?!這麼牛逼要不要我給你頒個獎?!」
最後她什麼也不想管了,任憑男人在一旁開燈檢查,最後聽到他說:「好像腫了……買點葯幫你敷一下好不好?」
所以說,她一直睡在這裏?剛剛那個是狗?!
超出蘇禮預料的是,SL就在這樣供不應求的情況下,自主完成了一次「飢餓營銷」,一時間紅得風頭無兩。
程懿抬眉:「我沒有?」
男人長臂一展,將她牽住。
直覺告訴她,這兩個安全講的並不是同一個安全,程懿的眉尖也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想著想著蘇禮就開始笑:
果不其然,一轉身,呂怡然已經和男朋友在陽台你儂我儂了。
她天真地以為一次就夠,但開了葷的男人,一次不過堪堪夠打個牙祭。
她連打呵欠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像灘液體:「大晚上哪有葯啊,你準備了嗎……」
呂怡然僵住。
直到她拿出勺子舀了一個,也沒感覺到不對。
他低聲,靠得很近,聲音在暗夜裡像是開了混響,好聽得過分。
沒等醞釀第二次睡意,這個男人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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