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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月之雄霸天下

作者:七星肥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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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山川色

第七百三十章 山川色

「趙爽居然對我等了如執掌,連我家中有幾個孩子都清楚?」
濮陽是昔年衛國的國都,如今也是楚國手下的重鎮,囤積著從楚國腹地調集的物資。
「濟北郡的守將反了,其中還有田氏中人。如今田橫帶著齊國的守軍,日夜攻打,田榮也急匆匆趕了回去。這張玉骨捲軸,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大王想要讓我做什麼?」
眾將聽著英布的話頭,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田榮很是憤怒,大罵道。
英布話已至此,眾將摸著手中沉甸甸的銅骨捲軸,最終沒有一個離開這裏。
那高大的戰馬與渾身罩甲手持長槊的騎士,在暗夜之中散發著寒氣與殺意,掃滅了一切阻擋著他們的阻礙。
「多謝大王。」
眾人看著范增,卻見他此時面容不似往常,相當冷漠。
「上將軍,濮陽失守了。」
營帳之中霎時間變得血腥,可彭越並沒有怪罪,依舊是剛才那個樣子。
前來稟告的楚軍校尉看著虛弱的范增,正猶豫間,卻聽得他一聲催問。
「帝國的軍隊趁著項他將軍與趙歇對陣的時候,奪取了白馬津,而後五千騎從旁襲擊了我軍與趙軍。我軍與趙軍大敗,項它將軍與趙王不知所蹤。」
魏豹驚恐地喊了一聲,在親衛的護持下,急忙逃離這裏。
「寡人的一個臣子,他背叛了寡人,煽動濟北守將全部投向趙爽。此時,濟北的叛軍加上帝國的援軍,已經達到了五萬。寡人若是不回援,怕是齊國便要亡了。」
彭越卻是不在意,只是說道。
最終,他還是開口了。
范增說了一聲,對於當今的形勢瞭若指掌。
司徒萬里走了進來,手中一把匕首,刺進了這名使者的身體中,捂著他的嘴巴,悄無聲息奪走了他的性命。
「亞父,前方有緊急戰報。」
一眾魏臣聚集在魏豹的身邊,卻只見魏軍營寨周圍都是敵人,可卻根本不清楚這樣的景象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如今田榮著急返回齊國,正是從后襲擊的絕妙時和-圖-書機。將軍若是建有大功,這張玉骨捲軸的分量還要比現在更重。」
魏軍大營。
「范增一死,楚軍已不足懼。你做的很好。」
趙爽揮了揮手,一旁的屬臣走了過來。
「亞父,你等我消息。」
「王上,臣早在最初便派人去求援了,可現在,都不見援軍到來。」
只是,相比于上面誘人的封賞,眾人之中比較清醒的還是問道。
「魏賜這個混賬,寡人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如此,我等便一起,謀一場富貴。起兵,攻打聯軍大營。」
英布抓著手中雙鉞,道了一聲。
灰暗的營地之中,閃爍著微微的燈火。
范增清楚,如果只是一支臨時拼湊起來的軍隊,絕對不可能到達彭城。
陳平本以為趙爽會親自領軍,可他卻是一笑。
鍾離眜並不清楚范增此時在說什麼,可卻能聽得出來范增話語之中那股悲意。
「如此,才要等。」
「大王真是英明,可楚軍由誰去對付呢?」
陳平聲音從一旁傳來,帶著喜意。
沒有人能夠回答魏豹的問題,因為便是他身邊的親信,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范增很清楚,如今情勢巨變,與濟北郡脫不了關係。
「趙爽!」
可那畢竟是齊國的地盤,此時沒有人比田榮更加清楚濟北的情形。
「不必如此。」
彭越將手中的玉骨捲軸收了起來,道了一聲。
「田榮?」
一聲輕音,讓這名使者不明所以。
鍾離眜在旁,問道。
光是痛罵並不能解恨,現在的田榮恨不得立刻飛奔到濟北郡,將魏賜碎屍萬段。
「趙歇現在怎麼樣了?」
「韓信率領二十萬大軍出壽春,前鋒已至彭城。」
「究竟發生了什麼?」
范增的話語變得冰冷,此時營地之中一眾人彷彿不認識范增一樣。
這一聲仿若驚雷,讓整座營帳都炸開了。
「再等等!」
「令李信總轄趙地,與太原軍、燕軍合軍,滅了陳余。再令韓信自彭城和圖書北上,聯合彭越,滅齊。令英布與李左車合軍,攻佔睢陽。」
營帳之中的氛圍很是尷尬,眾人一直想要問那個大箱子中裝著什麼,可英布始終都沒有說。
「上將軍,白馬津失守了!」
可田榮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襲擊楚國掌握的城池?
「亞父,你說什麼?」
「彭越將軍,你還在等什麼,快去救大王吧!」
司徒萬里看著彭越手中的玉骨捲軸,似是抱怨。
「亞父,你說什麼?」
一旁,一個隱藏在灰暗之中的人影看著這一幕,嘴角微翹,離開了這裏。
「不,不能讓趙歇就這麼走了。」
「可趙歇與趙爽之間有著很深的仇,會這樣么?」
「大王,范增來了。」
彭越卻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捲軸,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盤著。
「將軍看來得了侯位,我卻只拿到了銀骨捲軸。」
項少羽拿起了炎神槍,正想要離開,可帳外一聲急報。
「趙國之中,除了趙歇之外,最為重要的便是張耳、陳余兩人。只要得到他們兩人的支持,形勢便不至於到不可收拾。告訴項他,讓他守住白馬津,切莫讓趙歇渡河。羽兒,你親自去,拿下趙歇。」
濮陽一失,田榮要回援,那最近的道路便被封鎖了,他只能繞路回臨淄,再做打算。
……
范增的面色忽然急劇變化,青一陣白一陣的,最終一口血吐了出來,氣息懨懨。
聽著項少羽的勸解,范增咳嗽得越加厲害。良久,才平穩了過來。
面對范增的疑惑,一眾楚將低下了頭。唯有項少羽,淡然說道。
范增自昏迷之中醒來,便見到了營帳之中一眾楚將的臉旁。
帳中很是暖和,燃燒著炭火,可剛剛醒來的范增目光之中還是帶著幾分異樣。
「在下不知,只知道這五千騎是從濮陽方向開過來,打得全是齊軍的旗號。」
可是很快,外面又傳來了一道急報。
晨光熹微,當陽光照耀在滎陽城頭的那一刻,趙爽正在其上觀看著。
田榮暫熄了心中怒火和*圖*書,揮了揮手。
英布揮了揮手,兩旁的親信打開了那個箱子。
最終,范增拱手一禮。
鍾離眜在旁安慰著,他看得出范增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死死盯著眼前之人,問道。
「情勢如此,那麼便不能讓他回到趙國。如今燕地已經到了趙爽的手中,如果趙歇態度轉化,加入了趙爽的陣營,對於我等來說,有著致命的危險。」
「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亞父,不必擔心。」
詭異的事情讓帳中所有的人都沉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相比于銅骨捲軸上那明晃晃的大字,眾人更加驚懼於手中捲軸背後所吐露的可怕力量。
「好!」
英布說了這話,眾將站了起來,走到箱子前,拿著箱子里貼著自己名字的銅骨捲軸,打了開來。
「快說。」
「趙爽便一直在滎陽城中,始終看著這一切,看著合縱之勢土崩瓦解。到了如今,我們該如何?」
「很多都是各地降軍,還有他練的新兵。」
范增聽到這裏,已經漸漸明白了,他想要讓齊王暫緩回援的圖謀怕是不能實現了。
魏豹的使者急切地勸道。
「寡人待他不薄,王兄待他亦不薄,他卻背叛了我齊國,煽動濟北郡的守軍背叛寡人。」
趙爽依舊看著前方,並沒有回頭。
范增杵著拐杖,在鍾離眜攙扶下走了進來,正欲行禮,被田榮攔了下來。
「這裏面是趙爽賜給你們的封賞詔書,我看了,你們也可以看看。」
「虎賁軍!」
「我也不瞞眾位兄弟,我打算今夜起兵,歸附趙爽。如果眾位兄弟有不願者,我也不勉強,大可帶著兵馬,各自離開。之後,你們是想要自立也好,想要告訴項少羽也好,我都不阻攔。」
「亞父,你終於醒了。」
可此時,他卻只能在營帳之中不斷徘徊。
鍾離眜在旁急切的問道。
「亞父,你身體要緊,此時不要操心這些事情。」
「趙爽的虎賁軍一直在陽翟,並未有調動的跡象,我軍更是在滎陽周圍和大河www•hetubook.com.com沿岸布滿了哨探,這五千騎是哪裡來的?」
魏豹十分不解,卻見夜火之中,一支黑色的騎軍部隊沖入了中軍營地之中。
如今的情勢太過複雜。魏豹只能做出最為簡單卻最有成效的命令。
前來稟告之人猶猶豫豫,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趙爽已經是王了,他手中的籌碼要比原來多得多。只要他肯承認趙歇的王的位置,趙歇在盛怒之時,會立刻投向他。」
英布坐在主將的位置上,身前擺著一個大箱子。
「願聽將軍調遣!」
「我們和趙歇打了一仗。」
營帳之中,則坐著一眾英布的部將。
「你們有些是楚國時就已經跟隨我的舊人,有些是在我流亡之中結識的共過患難的兄弟,有的是一起反抗帝國暴政的朋友,我也就不瞞你們了。」
「讓他進來。」
司徒萬里注意到了彭越話語之中對於趙爽稱呼的改變,緩緩說道。
「什麼!」
「大王,四面八方都是帝國軍隊。」
……
「濟北郡一定起了變化,才會有如此情況。」
范增在鍾離眜的攙扶下,走出了齊王的營帳。范增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站在了營帳中央,看著周圍忙亂的齊軍士兵,不由嘆了一聲。
「那個趙爽派來的人!」
范增面色大變,此時營帳之外又傳來了第三道急報。
「有五千齊國的騎軍不久前到達了濮陽,兄弟們一開始並未在意,按照原定的規矩給他們分發糧草。可他們卻忽然動手,襲擊了城關,奪取濮陽。」
可現在,完全不是這樣。
「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彭越帶著援軍前來救援。」
「范增這老賊死了,昨夜我的人親眼看著他咽氣的。」
「多謝先生!」
項少羽聽著這話,並沒有猶疑。他站了起來,道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情了?」
……
「帶著幾萬殘軍離開了,看樣子是準備回趙地。」
「上將軍,齊王率軍要走了。」
世襲罔替!
「厲害啊!」
「怎麼回事?」
范增咳嗽的聲音更加大了m.hetubook.com.com
一陣風吹來,撩撥著這有些慌亂的營地。
「會的!」
項少羽很是擔心,圍攏在床榻邊,握住了范增的手。
「困獸猶鬥,總得先造好縛獸的枷鎖吧!」
「大王,大王……」
「齊王,濟北郡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知道,按照原本的部署,魏軍要面對的只有潁川郡方向的一萬虎賁軍,其餘方向都是盟友的軍隊。
本是在沉思之中的范增再也沒有心思躺著了,在鍾離眜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夜晚的寧靜被喧囂所取代,魏豹自沉睡之中警醒,大驚失色。
「那邊戰況如何?」
……
「可大王已經等不了多久了,我來的時候,敵軍已經攻陷了中軍主帳周圍的營地。」
「趙爽打過來了?」
范增此時坐了起來,相比剛才,面孔變得鐵硬。
范增想要坐起來,可是虛弱的身體卻無法支撐,不住咳嗽著。
范增很是虛弱,彷彿風一吹便要倒了,可他的目光卻依舊銳利。
「龍且將軍的騰龍軍團與之交戰,全軍覆沒。」
遠方本是齊齊整整的聯軍大營,此刻已經變得崩壞。
趙軍與楚軍的糾葛田榮知道,剛開始他還有些幸災樂禍,可現在,火燒到他的眉毛了。
「濮陽和白馬如今也落到了帝國的手中,齊王這一路怕是不太平順,還望保重。」
田榮回了一禮。
「如今的形勢你們都已經清楚了。聯軍四散,范增病重,我等已入危亡之勢。」
項少羽本想要解釋,可此時范增看著營帳頂端的天窗,本是渙散的目光漸漸凝聚。
亂糟糟的局面讓項少羽心中煩躁極了,他完全無法把握此時的情況。
「羽兒,你糊塗啊!」
「韓信不過五萬人馬,哪裡蹦出來的二十萬?」
鍾離眜在旁問道,可這個問題,得到的只有肯定的回答。
范增並沒有主意,可便在這嘈擾的環境之中,他聽到了今日最後一個消息。
項少羽和一眾楚軍將校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范增也不想要了解這事的前因了,反正他早已經猜測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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