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作者:怪誕的表哥
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八卷 滿江紅 第0964章 定名份

第八卷 滿江紅

第0964章 定名份

「慌什麼?晉王妃都已布置妥當了……」
過了一會,左經綸的轎子出現在衚衕里,前後各有十名護衛。
「空包彈。」蘇明軒應道:「今日怕是又要清洗一撥人了……」
「大勝仗!大勝仗!官兵在關中擊敗建虜……快!快!多爾袞的人頭來啦……」
若是在燕京城或南京城,皇宮外的道路皆有一百餘步寬,為的就是防止刺客。
「往後再談吧,我年歲大了,實在是近況欠佳。」
看著那錦衣衛退下去,顧橫波向王笑低聲道:「靖安王,是我疏忽……不會有事吧?」
如同飛鳥掠林,長槍倏然貫出,刺進一個大漢的喉嚨。
姚文華張了張嘴,問道:「然後呢?」
「你們想要謀反嗎?!」
「我知道。」高延又嚼了一片煙葉,眼神有些自嘲,舉步向前走去……
「左經綸在議院南門附近,傅、蘇二人在後宰門附近,皆已被看熱鬧的百姓堵住。」
過了一會,一個滿臉麻子的老婦人從這個院子里走出來,佝僂著身子,向長街走去,混入四下看熱鬧的人群……
不遠處的樹林里,高延的目光穿過枝椏落在那片戰俘營里。
「你知道兵諫嗎?你當然知道,當年就是你向孫仲德兵諫,讓他背叛楚朝。但這一次不同,這次兵諫,你為的是天下一統。為的是楚朝不再與清朝開戰。別忘了,在北方還有許許多多遼人,他們都是你的同鄉……」
「來啦來啦!快看……」
——憑什麼?憑你不敬晉王啊,今日老夫就教你們何謂『因勢利導』……
可惜,這個人這輩子得到太多次機會了,以至於不懂得珍惜……
「你說什麼?!」
「怎麼回事?」
「是……」
「派人去把他們拖在長街上,配合圖海的人動手……」
藉助了姚文華的關係,他們已拿到了城門的通行令牌,打聽清楚了城中武備庫的位置,只要放出部分戰俘,必能使濟南陷入混亂。
他面前的官吏臉色已然是一片慘白,喃喃道:「左……左大人,下官……沒想到……」
「還有一件更大的好事!諸同僚可知當年,林丹汗之遺孀曾改嫁奴酋並獻上歷代傳國玉璽,此玉璽乃先秦傳至元朝,流落於大漠,恰是因奴酋得此國之重器,方使建虜入關佔據燕京……可喜可賀的是,如今有博爾濟吉特氏貴女,心慕我們晉王,願攜玉璽歸附,此乃天佑神州……」
過了一會,圖海在樓梯上用力掐死了那名錦衣衛,從後窗翻了出去,快步走過一條小巷進到一間院里。
「是……」
「不,既然王笑回來了,昨夜那就是他撒下的大餌,沒鉤上魚,他必定排查監視姚文華的番子,我的覆歷瞞不住他。」
他心裏想著這些,被護衛們一路拉出人群,又隨姚文華重新進到書房。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只怕事情有變……」
「你說什麼?一起幹掉?你還要幹掉誰?」
「萬勝!萬勝……」
議院在這個位置自然不算好,但大家想著在濟南也呆不了兩年了,也就將就下來。
酒樓上的漢子沒有馬上開銃,他們耐心等了一會,見到果然有幾名官員從西大街拐進衚衕,大嚷大叫地衝散了左經綸的護衛。
「報,今日申時一刻,何良遠以守備皇宮的名義,從武備庫調走火銃四十九支……我等順著這條線牽追查,于酉時發和*圖*書現十二名鞠光坊僱工,從百花洲往議院方向行進……」
「還在查,目前知道他今早巳時一刻離開姚府,去了城東黑虎泉旁的一家琉璃工坊,叫『鞠光坊』,巳時三刻離開,之後鞠光坊的僱工全都不見了……目前正在核實秦將軍擊殺的細作是否是這個工坊的僱工……」
一隊隊短頭髮的勞力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終於可以休息。他們是天佑軍的戰俘,負責的是黃河水利中最重也最危險的活。
不多時,那下人回來,稟報了幾句之後,姚文華與何良遠對視一眼,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臉蛋姣好,始終帶著溫婉氣質,看起來依舊像是個逆來順受的乖巧仕女。
他大喊著,馬上又把自己真正想說的話拋出來。
話雖這麼說,他也有點害怕,忙又道:「只要我們動作夠快,把晉王妃的名份確定下來,把她的勢力引入朝堂,她會是我們的靠山……不怕的……這也是淳寧公主下的詔令……」
就像是上了船,這艘船要是沉了,他就得一起沉下去。也就只能拼了命把這船劃到對岸去……
而濟南皇宮不同,這裏本來就是大明湖畔的一個小小行宮,如今北楚把行都設在濟南,大量的官衙署圍繞著皇宮,顯得十分逼仄狹窄。
「詔書後面呢?」
當他知道姚文華與圖海的計劃后,就明白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了。
議院的位置在皇宮西南方向的百花洲東面,緊鄰著書香衚衕。
他覺得自己可以再給高延一個機會的,在他走出這一步之前。
「接著說。」
場面安靜了一會。
城西大街的一間酒樓之上,幾桿火銃從窗子邊緩緩探了出來,瞄準了書香衚衕。
何良遠當先向長街上跑去。
滿腔怒火頂上來,卻沒有解答。何良遠踱了幾步,心中思考錢承運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想要姚文華分潤功勞?還是淳寧公主反悔了?甚至是……王笑的意思?
群臣見狀,那些懷有疑慮的也是心下一凜,不敢再對所謂『晉王妃歸附』之事有所反對。
他心想這些天佑軍的俘虜是因為自己才落到這種地步的,然而今天自己還要再利用他們一次嗎?
那錦衣衛番子忙一拱手:「卑職知錯。」
圖海點點頭,道:「好。但我剛才在那樓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痕迹,你隨我來一下。」
高延顯然愣了一下,開口問了一句:「你不是在德州嗎……」
迎著諸臣的目光,錢承運下了轎子,緩緩走上前。
「錢大人呢?快讓錢大人來與我等宣詔。藉著大捷之際,年節佳期,與滿城同慶!」
一時間場面嘩然。
「許是出了變故,高延不可靠……我們自己動手。」
那麻風病人道:「你的身份未必就敗露了。兩年,好不容易才混進錦衣衛……」
左明靜抬起頭。
「鞠光坊的僱工去向儘快落實。」
「依原計劃辦,我已把何良遠也拖下水。有他相助,未必就不能成……」
錢承運不肯把昨天的詔書頒布下去是吧?那就讓百官去請命,藉著這次的大勝為靖安王請功,請朝廷封其為親王,逼著錢承運把昨夜的詔書拿出來。
何良遠彷彿連路都看不清,支起身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眼神里半天精氣神也無,似要隨時摔倒在地。
「多爾袞一死,晉王妃就少了個籌碼。」
「不和-圖-書可能。」姚文華整個人都從椅子上跳了一下,慌了慌神,道:「靖安……不是,晉王不可能回來了,快馬才把捷報傳回來,戰事最多也是在幾天前才結束的,晉王還要善後,必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下一刻,卻聽姚文華道:「事到如今,只有把錢承運也一起幹掉,由你我主持朝局……」
何良遠心想,目前為止所做的無非就是向淳寧公主逼宮,只要她這次沒事,總歸是沒多少罪責。
何良遠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他轉頭向道旁的高樓看去,問道:「那是?」
他迅速離開所在的高樓,候在外面等著的錦衣衛就拱手道:「大人,那邊升了令旗,旗語是讓城中所有待命的探子回署衙。」
「不是……詔書到了晉王妃手中才可派上大用場。昨夜那麼多重臣都親眼見了,還能否認不成?」
在大明湖南岸是濟南行宮,也就是如今北楚皇宮的位置。
蘇明軒卻是拉著傅青主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他衣袍上的塵土,笑道:「傅大人勿驚,下官既分管軍需,當不會讓人輕易從武備庫拿到火器。」
「左經綸、傅青主、蘇明軒他們呢?」
但這種被俘成為勞力的日子自然是沒有人願意過的。尤其在這樣快過年的時候,看著別人喜喜慶慶地誰過節,他們心中自然也十分不甘……
「靖……靖安王回來了?」
院中有個麻風病人迎了他,低聲問道:「怎麼了?」
皇宮門前,何良遠大喝一聲,走到群臣面前,指著羅德元等人厲聲質問道:「晉王東征西討、勘定禍亂,大功於國,受封親王,你們認為有何不妥?!晉王妃想要獻璽歸附,投戈散遣,使萬民從此安生,亦是大功於國,你們卻要阻撓此事,包藏了何等禍心?!」
相比在遼東那些包衣奴才而言,他們的待遇其實已經很好了。
……
何良遠掀開轎簾看了一眼,對這樣的情況感到滿意。
何良遠就等著這一刻殺雞儆猴、建立自己的威望,手一指羅德元等人便大喝道:「爾等阻撓此事,意欲何為?來人,拿下他們!」
「錢大人,姚大人所言是否都是真的?」
「太慢了。」王笑批評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就在昨夜,陛下的旨意除了封靖安王為晉王,還封了博爾濟吉特氏為晉王平妻,與公主殿下同為晉王大妃,從此天下一家……那詔令已連夜傳至燕京,宮中自有一份備案,禮部也得到詔諭……此事,我們幾位老臣都是知道的……」
「是。柴指揮使讓卑職問一句,這些人怕是要刺殺左老大人,情勢緊迫,是否允他便宜行事,隨時擊殺叛逆、不論其身處何職?」
「放心吧,這邊由明靜坐鎮,我出去一趟。」
沒人想聽錢承運在那裡叨叨著什麼休沐不休沐。
傅青主稍稍愕然之後,苦笑了一聲。
「……」
高延停下腳步。
——那今日就成全了他……
「誰說禮部尚未召諭?」何良遠一甩袖子,轉身向不遠處看了一眼。道:「你自聽聽錢大人怎麼說吧。」
「砰!」
有一瞬間他想掉頭回去。
……
何良遠吩咐完,心裏忽覺有些好笑。他聽說當年盧正初遇刺,左經綸還認為建虜刺盧正初是忌憚,恨自己為何不足以讓建虜忌憚。
……
「大捷!關中大捷…和圖書…我朝王師長驅關中,建虜就殲,群酋宵遁,今將多爾袞傳首天下,永垂凶逆之鑒戒,大泄神人之憤心……」
「是。午時四刻,馬海圖出現在珍池邊的海岱樓,並在那裡掐死了一名錦衣衛,然後,失去了蹤跡……」
那邊姚文華身為忠勤伯,亦有百余親衛,迅速撲上前按住羅德元幾人。
「告訴柴指揮使……那些人選了最挺而走險的路,那就不必再留情了。」
「不。」腦海中有另一個聲音響起,那是孫仲德的聲音,「你和我一樣,你說你背叛我是為了大義,其實你是嫌我給你的前程富貴不夠,你看,有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從城西大街向北行一段,才是皇宮。
后宰門。
果然,拿出這樣的名頭來,城中官吏個個不甘人後,唯恐自己慢了一步,成為『不識實務』之人。
「大人!」周圍的侍衛驚慌喊道。
何良遠忽然頭又不痛了,抬起頭盯著姚文華,眼中滿是驚怒。
「他們才從衙署出來,正在趕來的路上……」
「我說了,詔令都下了,還能改嗎?」
「王笑回濟南了,我的身份怕是已經敗露了……你傳個消息回告訴主子,就說奴才已經儘力,只能再為她辦完最後一件事。」
過了一會,一顆頭顱出現在千里鏡中,虎目圓睜,似要擇人而噬……
「這……錢大人說,昨日過完小年,禮部官員都休沐還家了,他實在是派不出人手來操備晉王妃與晉王大公子的禮儀徽稱,也無法布告天下,推託著說是過完年節再辦。」
……
「好。」錢承運昂了昂頭,從袖子緩緩拿出一卷詔書。
「勞諸位同僚跑一趟,本官也是沒想到大家如此關心靖安王晉封一事。昨夜禮部確實收到了詔諭,只是今日是休沐……」
酒樓上的殺手扣動板動,「砰」的一聲響……
何良遠撣了撣衣袍,並不急著下轎,而是向心腹問道:「錢承運、夏向維到哪了?」
不喜歡用火銃的秦玄策於是握起長槍,向樹下掠下。
……
「錢大人來了,錢大人來了……」
王笑站起身走出了屋子,然後伸了個懶腰。從關中狂奔回濟南之後躲在這屋子裡連著歇了兩天,帶回來的疲乏盡去。
姚文華大怒,站起身來一把就扯住何良遠,道:「事到如今,你休想退縮,我告訴你,沒退路了。」
「錦衣衛拿人!反抗者格殺勿論……」
王笑身邊的左明靜、顧橫波連忙道:「是下官的錯,沒有及早意識到馬海圖有問題。」
左經綸微不可覺地嘆息了一聲,低聲自語道:「年節前又要大掃除了啊……這位行事還真是……」
此時宮門前,越來越多的官員匯聚過來,一開始還只有何良遠、姚文華的門生故吏以及屬僚。但慢慢的,官員越來越多,漸漸聚起了兩百餘人。
圖海走上高樓,拿起千里鏡望上長街。
未泯的良心讓他有些不安,但這時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身後的十數個漢子正按著刀,隨著他走向戰俘營。
姚文華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心知今日最要緊的就是把晉王妃的名份完全確定下來,不再給王笑出爾反爾的機會。
這種事,一個傳話的小官如何能有答案?
但往往越簡單的辦法越有用。
……
遠處,何良遠從轎上望去,馬上又讓人喚徐完我到hetubook.com•com百官前面宣講那位新的晉王妃是何樣聖明賢良之人。
這時候王笑不在,有些決定就還是要讓她做了。
「那今日的刺殺計劃呢?」
看著姚文華那一張一合的嘴,何良遠只覺遍體生寒、如墜深淵……
「你說什麼?送去京城了?」何良遠皺了皺眉,道:「我本想著禮部不辦,我們自己辦,此次過來就是想讓你把詔書拿出來,當著百官的面宣布。」
「錢大人,不如當著大家的面宣詔吧……」
何良遠點點頭,心想這兩人是晉王妃的計劃里有用的,暫時可以留著。
他雙手攏在袖子里,一副很怕冷的樣子,臉上則是泛起歉意的笑容。
「不可能!不可能!」
接著,轎簾緩緩掀開……
「怕什麼,詔令已下,豈能朝令夕改。」姚文華拉著何良遠走了兩步,低聲道:「詔書我已遞去京城。殿下再想反覆來不及了。早一天晚一天公之於眾也沒太大差別。」
「大楚靖安王、駙馬王笑,神傳將略,天付忠貞,數歲櫛風沐雨……自破虜于關中,既茲平盪,論此大功,定其賞爵,特封晉王……今諭禮部,通於天地,布告爾眾,咸使聞之。」
他說到這裏,四下一看,又道:「萬一靖安王已經回來了……」
何良遠道:「你別忘了,禮部今天什麼都沒做,錢承運必是早早知道了風向……」
「諸位同僚不必激動,昨夜陛下的旨意已傳了回來,晉封靖安王為晉王!」
說是皇宮,比某些藩王的府邸還要小上許多,顯得非常寒酸。
人群中登時響起一片驚呼,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
「馬腚上沒有太多泥水的痕迹……這隊人不是今日才剛從關中回來的,應該是在濟南城已呆了一兩天……」
「你憑什麼拿我們?!」
「何良遠!你休要一口一個晉王、晉王妃。」羅德元也是上前兩步,指著何良遠的鼻子就罵道:「禮部尚未召諭,一應儀禮未全。你聚眾生事,亂禮法章程。包藏了何等禍心?」
他手裡的千里鏡往下壓了一點,對著那隊騎士跨下的戰馬。
當先一騎持著一支長桿,上桿上掛著一顆人頭,遠遠地雖看不清容貌,只有一條小小的辮子晃啊晃。
這裏以前是一個富戶宅院,從書香衚衕出來,就是熱鬧的城西大街。
……
姚文華卻道:「那又如何?淳寧公主的詔令已經下了。晉王妃產下長子,且擁有足夠的實力,又是真心歸順。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與多爾袞死不死的何干?此事只能說明晉王妃眼光遠長。」
「是。」
血濺在秦玄策手上,他轉過頭,與高延對視了一眼。
只要知道果然有詔書,淳寧公主接受了『晉王妃』的歸附就夠了。
他再也顧不得別的,忙上了轎子往姚家趕去,與姚文華進了書房,急促問道:「聽說了嗎?禮部今日未把詔令頒發下去。」
「糊塗!錢承運最知風向,此事必有玄機……」
多爾袞,你不該就這麼死的,老夫還在運籌帷幄,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死了?你不是號稱『攻城必克,野戰必勝』嗎……
「你怎麼能沒想到呢?這是在濟南城,靖安王閉著眼都能掌握局面……」
……
王笑不置可否,問道:「馬海圖的行蹤查出來沒有?」
……
他知道,這種時候必然會有人來唱反調,到時便是他出面率百官群起而攻之,藉以www.hetubook.com.com鞏固他在朝野中的聲望。
「……」
「皇叔父攝政王。」圖海在心裏默念了一聲,眼睛微微一眯,「看皮表的狀態,死了不到六天,但關中到濟南,最快三天就能到……」
「姚老大人,我有些不適,這便告辭了……」
何良遠卻是捂著頭,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他認為圖海說的有道理,自己是為了儘快使天下平定……
左明靜聽得稟報,停下了翻看卷宗的動作,緩道:「消息已報給柴指揮使了嗎?」
這邊多是與何良遠、姚文華通過氣的官員,不趁著現在馬上表明立場,支持晉王、晉王妃……以後就一直休沐下去吧!
但有個漢子湊近過來,道:「高大人,都走到這一步了。」
濟南城北,黃河岸邊。
秦玄策坐在大樹枝上,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
「我也剛得到消息,錢老狐狸仗著禮部那一畝三分地想與我們卡好處。」姚文華惱怒不已,吹鬍子瞪眼。
果然,那邊是一群官員勿勿奔來,跑在前頭的羅德元、方以智等人嘴裏大喊著「爾等聚眾逼宮法度何在」之類的蠢話沖向宮門。
何良遠怒氣上涌,又道:「昨夜都說好了,他為何又反覆?」
王笑低下頭,翻開濟南城的地圖,提筆在幾個地方標註了一下,交在那錦衣衛番子手裡,道:「去把這幾個地方封堵起來。」
宮門處聲勢漸大。
……
長街上的百姓尖叫起來,而周圍已響起番子們的大喊聲。
話才到這裏,遠遠的,似有什麼喧鬧聲傳過來。
「為何城北還沒起亂子?」
錢承運合上手中的詔書,問道:「然後什麼?」
圖海說著,已開始換衣服。
秦玄策偏了偏頭,對在地上的屍體應道:「那是為了麻痹你們啊,我回來殺雞儆猴了……」
左經綸抬起頭看去,見書香衚衕盡頭的酒樓上有屍體從窗口摔出來。
高延曾幾次來過這裏,對此處的布置也十分了解,哪片營地里關押的天佑軍最不安分,哪片營地的天佑軍戰力最強,他都很清楚。
「何良遠,你什麼意思!」
……
想到這裏,圖海確定了一件事——王笑已回到了濟南。
姚文華招過一名下人,吩咐他去探探怎麼回事……
「好,我們足可殺掉左經綸……」
書房中的兩人停下話頭,往窗外看去,品讀著那隱隱的呼喊聲。
但它再寒酸,也不影響它漸漸成為天下權力的中樞。
終於可以『病愈』現身了……
聽到「砰」的一聲響,傅青主嚇了一跳,連忙拉著蘇明軒趴倒。
圖海的話語在高延耳邊迴響著。
「怎麼辦?多爾袞戰敗身亡了……」
何良遠只是冷笑,看也不再看羅德元。
有人開了一銃,擊在高延胸口,將他打倒在地。
姚文華匆匆趕來,跑到百官之前,高揚起雙手主持局勢。
「動手!」
「後面沒有了……」
「我們一直盯著高延,他在兵馬司領取武器三十七件去往城北戰俘營,現已被秦將軍擊殺……」
……
他身後的護衛跟著他,眼見長街上人山人海,只好拚命地護著何良遠向前擠。
一片嘈雜的呼喊聲中,何良遠與別人一樣,踮著腳轉頭看去,只見一隊騎士從太平寺街西邊緩緩行來。
這並非多高明的計劃,市井上的騙子多以這樣一唱一和的辦法蠱惑人心。
有許多人不信,大聲向姚文華問道:「這是真的嗎?!」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