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十八歲的陳邊邊，傾城的美貌已然初見端倪，尤其是那嫣然一笑的清麗神采，瞬間擊中了無數直男心。
「卧槽，你真的有血契！」
「不，不是他，是他們家族都愛裝逼，真是天生的劣根性，活太久，閑著無聊沒事做，就喜歡搞這些形式主義。」
邊邊也不知道怎麼說，心底的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好難形容。
暑假，邊邊回老家住了小半月，外公外婆的身體都還硬朗，糕餅店的生意一直很好，外公還總說，要讓將來的外孫女婿來學他的糕餅手藝。
「快說說，你這個牙印哪來的。」
所以她急不可耐又小心翼翼地試探她。
邊邊果斷掛了視頻，不想再聽顧千珏的瞎扯淡。
後來邊邊索性對所有上門告白的男生直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陸衍那麼帥的男神學長，她居然說他身上有死人味兒！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啊！
陸衍在學生會工作，大一接新生報道，他被安排成了邊邊的接待學長，兩個人這才認識。
他的長相和陳邊邊也很匹配，俊男靚女，天生一對嘛。
抱怨之後，許崎就推著邊邊去公共衛生間洗澡，一定要洗得乾乾淨淨接受「檢閱」了才能進寢室。
許崎非常看不起陸衍，總說他裝逼。
「狼呢？」阿松問邊邊：「狼沒有回來嗎？」
那會兒《吸血鬼日記》這部美劇在女生中挺火的，女孩們都覺得陸衍的眼睛像吸血鬼日記里的男二號，會放電、會勾人。
起因是她在軍訓結業演練中擔任舉旗手，被拍下了一組列隊舉旗的照片，照片里女孩穿著寬鬆的迷彩服，戴著鴨舌帽，半張臉被掩在陰影中，卻不知回頭對誰笑了一下。
顧千珏一眼就看除了邊邊的心思，苦口婆心勸道：「別辜負這大好的青春時光啊。」
邊邊忽然有些生氣了，甩開她的手：「許崎，你要是再給我打啞謎，我就不理你了。」
邊邊什麼都沒做，就成了A大當之無愧的校花以及網路紅人。
邊邊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許崎像是在講童話故事。
他的手很細很長，手背上漫著青色脈絡，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得宛如貴族。
「我不知道啊，我不記得了。」邊邊費解地看著許崎：「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不是知道這個牙印的來歷，你剛剛說的血契又是指什麼？」
「不是抽不出時間，是根本不想談吧。」
因為女兒落榜的事情，王玲整天跟陳文軍鬧，說要不是他這一年來對陳茵茵的關心變少，她至於整天悶悶不樂，高考落榜么。
她經常現在經常摸屍體，陸衍身上的溫度，跟剛從冷凍館里提出來的屍體的溫度，不相上下。
「相信我，就算全世界都遺忘了他，你也不會忘的。」
七月，邊邊順利拿到了A大醫學研究院的錄取通知書，而陳茵茵沒有發揮好，本科落榜了，本地在就近念了一所職業學
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校。許崎爸爸回答：「沒什麼，許崎，叫你的同學多吃點肉，看這一個個瘦的。」
後來幾次在食堂遇見，兩人也會坐在同桌吃飯，聊聊課業方面的事情。
邊邊聽著這話，總覺得很熟悉，但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二則，這位男神學長也真是帥得沒有天理，他皮膚非常非常白，白里看不出一絲一縷紅血絲，五官相當之精緻，瞳色是漂亮的淺咖色，眉宇高挺，帶了些些混血的味道。
於是這位自帶熱度的校花已經名花有主的事情，一夜之間又傳遍了整個校園，所有人都在猜測，能夠將高冷女神陳邊邊攀折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嘁，得了吧。」顧千珏對她說：「你知道女人趁著年輕，最應該做什麼事嗎？」
「我爸當初為了娶我媽，跟家族決裂了，跑出來自立門戶，不然我還能當個富N代呢，聽說我爸家族是有礦的，陸衍他們家族跟我爸的家族產業比起來，那就是就是小巫見大巫……」
「嗯……這個不能說，反正我爸對我媽挺好的，他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男人，赤手空拳出來闖蕩，沒幾年就讓她過上好日子了。」
美貌或許可以給她帶來某些虛榮的快|感，或者人際交往的便利，但絕大部分時候，它帶來的禍端恐怕會更多些。
「我不記得了。」
「談什麼戀愛啊。」邊邊嘆息了一聲：「我們醫學生課業太緊張了，根本抽不出時間。」
這還罷了，許崎的怪異之處遠遠不止於此，她那鼻子就像是狗鼻子似的，整天在她們身上嗅來嗅去，誰下午去吃了麻辣燙、誰晚上去泡吧蹦迪、誰最近來大姨媽了……她全能聞出來！
許崎說：「雖然他們家族的人都挺浮夸，但不得不說，還是有點眼界見識。」
寢室里，許崎貼著一張保濕黑面膜，一本正經地對其他三個姑娘說：「他來自地獄，是撒旦的僕人，身上散發著腐朽的死亡氣息，跟他多接觸，身上帶了腐朽的死人氣，會倒霉。」
「你好喜歡阿懷的。」阿松戳了戳邊邊的腦袋：「傻了呀。」
「這個牙印，這不是人咬出來的吧，難怪我爸說你身上味道不對呢，你是不是認識……嗯……認識我們的人？」
而且，她現在只想沉下心來好好學習課業知識，不想被外界過多打擾。
邊邊眨巴眨巴眼睛，問許崎：「什麼血契？」
「我真不記得你和誰談過戀愛啊，可能是初中的事兒吧，那會兒我們還沒認識呢。」
王玲卻越發敏感，總覺得陳文軍對她們的態度變化，是不是因為在外面有人了。
「話說，既然這麼受歡迎，你就撿個順眼的，談場戀愛唄。」
別說直男了，就算是女孩子，看到那張照片，都忍不住會多看兩眼，然後心裏生出嚮往……
顧千珏像是聽見什麼驚天大八卦：「我去，你和*圖*書丫藏得夠深啊，連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心思，快講講，是哪家公子啊？」
……
許崎媽媽問：「老公，你在聞什麼？」
阿松神情獃滯，目光困頓：「阿懷啊。」
「陸衍學長皮膚的溫度好低，冰涼冰涼的，嚇了我一跳，不知道還以為是在摸屍體呢。」
因此免不了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她還拉著陳茵茵一起哭鬧，陳文軍都沒有做聲。
許崎拍了拍邊邊的肩膀，堅定地說——
曾經有過驚艷一瞥、有過怦然心動，也有過刻骨銘心……邊邊真的對其他任何男生，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邊邊站在走廊邊，遠眺著宿舍對面的操場，忽然問道：「高中那會兒，我好像有喜歡的人。」
儘管如此，跟她告白的男孩還是絡繹不絕。
「你在講什麼啊，我不明白。」
後來邊邊在牆轉角見到了傻子阿松，阿鬆動作機械，眼神獃滯，但是看到邊邊的時候，他眼睛里還是透出了興奮的光芒。
而許崎的媽媽是位溫柔嬌小的幼兒園老師，很愛笑，說話聲音也很小，依偎在她爸身邊，簡直跟美女與野獸似的，把三位姑娘的少女心都蘇爆了。
交際僅限於此，之所以陸衍會被傳成是邊邊的男朋友，一則因為邊邊很少和男生交往，陸衍成了她為數不多有交集的男性朋友。
九月初，邊邊北上，來到了北城的A大，A大位於市郊的大學城裡，不過好在通了地鐵，所以去市區也比較方便。
邊邊知道，許崎一直都不喜歡陸衍，不，不是不喜歡陸衍，而是……極度討厭，總說他身上有死人味。
「為什麼你爸家不同意他和你媽呀？」
每次邊邊和陸衍碰見，說了幾句話，或者一塊兒去食堂吃了飯，回寢室許崎總會問一句：「你又見那個活死人了？」
那天下午，邊邊在實驗室遇到了陸衍學長，學長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站在靠窗的桌台邊專註地做實驗。
趙棠棠說著興奮地跑過來摩挲邊邊的手，要和男神學長間接接觸。
可是她偏偏就是……沒感覺。
宿舍樓下，三天兩頭能見男孩的花式表白，送花的、擺蠟燭的、彈吉他的……招數層出不窮。
「他不是人。」
吃過飯以後，許崎爸爸把許崎叫到房間里說了什麼話，出來以後許崎臉色就怪怪的。
不過這話說得真就冤枉陳文軍了，自從陳茵茵和王玲出車禍入院以來，他對她們的照顧可謂是盡心儘力，有時候因為工作壓力大，或許態度會稍稍冷一些，沒有過去那麼親熱了，但他卻從沒有虧待她們母女倆。
「我覺得有可能啊，所以才問你嘛。」
「……」
許崎見邊邊身上既然有血契，索性也不瞞她了：「告訴你吧，這個印記是狼留下的，但狼族不會輕易給人種血契的，除非他願意拋棄家族，認你為主，與你終身廝守，才會給你留下這個印記。」
ｈｔtps://wｗｗ.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晚上閑聊的時候，邊邊對室友講了今天在實驗室發生的怪事。
「哇，你居然碰到陸衍學長了！」
所以兩個人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邊邊高中的時候沒人追。
「我不記得了。」邊邊皺著眉頭：「還想問你來著，你記不記得我高中那會兒，對誰動過心啊？」
三個女孩聽得一愣一愣的，嚴重懷疑許崎是被醫學院耽擱的文學家，還有點當神棍的天賦。
同時，她也更加堅信，自己肯定有喜歡的人。
她太美了，眼裡眉梢間仿若閃動著耀眼的光芒，令人怦然心動。
對此，許崎總是鄙夷地冷哼——
趙棠棠平日里就喜歡搜集八卦，說到陸衍的家族，她自然比誰都了解：「聽說陸衍家是做珠寶古玩生意的，就四六街古玩市場，聽說一半店面都是他們家開的，有錢得不得了呢！」
「那也抵不住青春的躁動啊，我身邊就好幾對地下情侶呢。」
「屍體好歹被冷藏了這麼久，味道沒那麼重，那傢伙身上的腐臭味啊卧槽，簡直能熏死一條狗啊！」
許崎很想很想直接問邊邊是不是認識狼族的誰誰誰，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問，畢竟狼族的存在，於人類而言，是絕對的秘密。
「唔……」
睡在邊邊對面鋪位的女孩趙棠棠難以置信地說：「聽說這位學長有潔癖，平時跟人總保持距離，男生都沒有接觸過他呢，除了屍體以外，你應該是我們學校唯一和陸衍學長有過肌膚接觸的人了吧！」
「不熟，我爸建築工地搬磚的。」
顧千珏嘴角抽抽：「你這形容也太血腥了吧，說得像是拍電視劇似的，難不成你失憶了？」
邊邊看顯微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好冰涼！簡直像是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凍肉。
「大好青春，就要奮鬥啊少女。」
許崎說搖著頭，低聲喃喃道：「給你種了一生一世的血契，又給你消除了記憶，這特么是什麼虐戀情深。」
她好喜歡阿懷的。
「呵，女人。」
妹子們參觀完許崎的家，都對自己爸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搬磚搬得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也能住上這麼豪華的宅子啊！
「能得到狼的青睞與忠誠，陳邊邊，你真的是個超級幸運的女孩啊！你想要月亮他都會摘給你的！」
阿松拿著桂花糕走遠了去，邊邊喃著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心臟莫名地疼了疼。
許崎性子開朗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對陸衍的極度厭惡是明明白白掛在臉上，她也不止一次地警告邊邊，一定要少和陸衍接觸。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終於，在那個炎熱的盛夏，陳文軍將一紙離婚協議書遞到了王玲面前。
「你去什麼去？」
「哇，你也太迷糊了吧，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記得了，你確定是真愛？」
邊邊上哪兒知道去啊。
許崎的ｗｗw•hｅtｕｂook•ｃｏｍ.com爸爸今年四十歲，完全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感，是個肌肉猛|男，胳膊上的肌肉塊加起來能有邊邊三個胳膊肘這麼粗。
「不記得了。」許崎喃著她的話，忽而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向邊邊的眼神都變了。
於是許崎給邊邊和趙棠棠她們一人夾了一個大雞腿。
邊邊承認，陸衍又高又帥，學業也好，性格也溫柔，各方面完美得無可挑剔，是任何一位女生都願意下嘴的「菜」。
吃飯的時候，邊邊發現，許崎爸爸總是在吸氣，好像是在嗅著什麼，時不時地抬頭看看邊邊，眼神里透出疑惑。
軍訓剛結束，邊邊的名聲便在A大的高校論壇和微信群朋友圈傳開了。
王玲徹底傻了。
「瘋狂做|愛啊，少女！」
邊邊對此相當之費解，不止邊邊，全寢室都對許崎的迷之嗅覺感到費解。
許崎對妹子們解釋：「我爸力氣大，精力好，磚搬得比別人多，還經常喜歡出去送送外賣跑跑出租，所以賺得也多，馬上就要和別人合夥做建築生意，自己當包工頭了。」
寢室的姑娘都不能理解許崎對陸衍的討厭，也問過她原因，而她的回答好像總是在開玩笑——
這張微笑的照片迅速在網路躥紅，被稱為是今年新生軍訓最美旗手。
邊邊將熱騰騰的桂花糕拿給阿松，兩人坐在門檻邊分食。
趁著趙棠棠她們在玩體感跳舞機的時候，許崎單獨把邊邊帶到露台邊，掀開了她的左手袖子，看著那個淺淺的牙印，目瞪口呆——
「還是去校醫院看看吧。」
邊邊點點頭，挺羡慕許崎有這樣一對恩愛的父母，如果當初她媽媽沒有過早離開人世，現在她和爸爸應該也很恩愛吧。
邊邊把這些話講給大洋彼岸的顧千珏聽，聽得顧千珏直樂呵。
但是許崎家非常大，套四的大平層還帶空中花園，精裝修，原木傢具看著價格不菲，空中花園種了鬱鬱蔥蔥的綠植，宛如置身森林一般。
她沒有觀察細菌，反倒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學長，你是不是病了，你的手……」
很快，邊邊和醫學院的校草陸衍學長談戀愛的事情，傳得是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
陸衍將手挪到身體兩側，笑了笑：「沒事，我體溫低。」
許崎蹙眉：「不是我問你嗎，怎麼反倒成你問我了。」
沒錯，偏偏大部分女人就喜歡陸衍學長這樣的精緻boy，他手上隨便一塊腕表都是六位數起，無論腳上鋥亮的黑皮鞋，還是身上合體的訂製款衣服，品味價格都不會低。
「我去……」
一開始，邊邊以為許崎開玩笑，後來有次周末，許崎邀請幾個舍友妹子們去她家作客，妹子們發現，她爸居然真的是建築工地的搬磚工人。
其實邊邊只說了自己有喜歡的人，並沒有說那人是自己男朋友，但是這些迷弟們本能地覺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喜歡的男生，不可能不答應當她男朋友吧。
嘉m•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oｍ德中學念書的學生，百分之九十九都上了一本線，但也有十多二十個落榜的學生，陳茵茵便位列其中。
「你能不能和那個活死人保持距離啊！」
許崎也很喜歡跟女孩們八卦他們家的事情。
邊邊困惑地說：「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許崎抓起她細瘦的胳膊肘，緊張地問她：「你對我們……到底了解多少？」
「什麼狼啊？」
他對邊邊招招手，讓她過來，和他一起觀察細菌在顯微鏡下的形態。
邊邊真是一點都不記得這個牙印的來歷，別說她不知道，她周圍朋友們甚至包括陳文軍，都不知道這個印記是怎麼來的。
「嗯，有時間我會去。」
所以邊邊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去念大學，陳文軍就和王玲光速離了婚。
「就是……感覺曾經好喜歡好喜歡一個人，是那種已經融進血肉里的喜歡，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順帶著把我的血肉也挖走了一大塊。」
英俊的長相，富足的家族企業，出手闊綽，打扮有品。
對面的許崎吸吸鼻子，嫌棄地說：「難怪一進屋就是一股子噁心的死人味兒，原來你碰了他。」
邊邊不喜歡這樣的關注度，所以平日里在學校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在所有女孩子都學著化妝打扮的時候，她通常都會戴鴨舌帽或者口罩，將自己的容貌嚴嚴實實地遮掩住。
「嘉德中學管束嚴格唄。」她漫不經心道：「那會兒談戀愛被抓住了，學校會棒打鴛鴦，勒令一方退學的。」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傾灑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包裹在暖意融融的冬日日光里，他的皮膚白得像是在發光，深棕色的瞳子宛若玻璃球一般通透。
「阿懷……」
邊邊搖頭：「做什麼？」
反正她們從沒聞到陸衍身上有任何味道，他就是那種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男孩子，除了皮膚蒼白和體溫低這一點像死人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觀察，他都是當之無愧的男神。
她感覺，那個人一定在她心底藏了很久很久，久到夜裡每每夢見那個模糊的輪廓，都會翻來覆去疼一次。
「許崎，你對陸衍和他的家族的生意為什麼這麼了解啊？」邊邊好奇地問：「你們兩家人，很熟嗎？」
「人是不會忘記自己所愛之人的，只是暫時想不起來了而已。」
大一上醫學課的時候，邊邊初次接觸真正的屍體，跑出去乾嘔了。
「我都要被熏吐了！每天聞屍體還不夠，還要聞他的死人味兒！」
視頻里，她穿著一身時髦的裙裝，走在大街，笑著打量著邊邊的臉蛋：「哎呀哎呀，是比高中漂亮了不少，不過也沒有換臉啊，為什麼高中那會兒沒幾個男生追你啊，去了大學倒是一樹一樹的爛桃花？」
「可能吧。」
實際上，邊邊和陸衍真的不是很熟。
陸衍作為老師的助教，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氣，安慰她以後會慢慢習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