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有病！
「蒼香可提神醒腦，不過含著就行，不經過炮製直接吃定然傷身。」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話音未落，大漢就已把幾塊破布和餡餅重重扔在地上，更是一臉不屑張口吐了口吐沫：
「我倒要看看，怎麼個不行法！」
「來了！」見莫求出來，他雙眼一亮：
正中的大漢身高足有一米九，滿身肥膘，就如大了兩號的荀六。
也是因此，這裏聚集了不少乞丐。
拐子街是俗稱，據說這裡有不少孩子被人偷走，因而很少有人來。
「那裡面是什麼？」
「敢問幾位壯士，你們知不知道這裏原來的乞丐都到哪兒去了？」
他倒不是不知道不能吃，而是很好奇吃下去『系統』會有什麼反應。
進藥房不過半個月，他可不信荀六能跟廚房的人混到這種程度。
他話音未落，表情就僵在那裡，虛胖的身軀更是下意識朝後一縮。
「不行。」莫求面色發白，卻開口拒絕。
「我……我有病。」莫求身軀一顫，咽喉滾了滾，強行壓住心中的恐懼，道：
他話音一落，三個大漢面色同時一變，下意和_圖_書識朝後後退一步。
兩人說說笑笑，沿著城中街道而行，最後來到熟悉的那條街。
更有專門高價聘請的坐診先生，從來就不愁沒有病人登門看診。
「好像是什麼拳法，煉皮煉骨煉內臟，聽說要學成可不簡單。」荀六搖頭，道：
很明顯，以對方的身份，根本就看不上區區幾塊破布和餡餅。
「幹什麼的？」大漢皺眉，身旁自有一人跨步行來，居高臨下瞪向兩人：
從後院側門出去，小胖子荀六已經提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裹靠牆等著。
「不行？」
「人都在這裏，你找哪個？」
「趕緊給我滾！」
「我……我們是來找人的。」
「確實給了。」莫求點頭，從袖袋裡摸出剛剛入手的十個大錢，輕輕一晃：
這一忙碌，就是半個多月。
「別亂花，省著點用，記著要在酉時之前回來。」
「是。」莫求應是，恭恭敬敬接過大錢：
「前日忙的時候我精神有些疲，就吃了點蒼香，臉上就起了這些。」
他對這個世界的武學很感興趣，但目前看來，還是要以紮根立足為ｈtｔｐs://m•ｈeｔｕｂoｏk.com.ｃom先。
「去吧！」見無他事，秦師傅擺了擺手，莫求聞言就退了下去。
「咕嚕……」荀六咽喉滾了滾，目露羡慕：
莫求身子一僵，在對方的注視下根本不敢逃，老老實實進了破廟。
「我們找狗子和小楚，他們以前在這裏討飯，就……」
同時一瞪莫求：
他搖頭晃腦，一臉艷羡。
他挽起袖子，冷笑道：
青囊藥房之所以能成為城中數一數二的藥房，除了草藥齊全之外，就是因為這裡有經驗豐富的大夫。
莫求、荀六兩人曾經就在這裏討生活，此番自是來探望舊人。
「不知道這裡是黑虎堂的地盤？大呼小叫的，來討打是不是？」
「是，是。」見問不出什麼，莫求只能連連點頭，並朝荀六示意。
說著大手一伸，一把抓住荀六，狠狠扔進廟裡。
「你！」
卻見曾經荒廢的破廟，如今已是被人整理過，正有三個大漢擇地坐著看過來。
「而且，我們只是青囊藥房的學徒，除了這些身上沒有別的東西。」
大漢一腳踹飛荀六，隨即伸手一指莫求，喝hetubook.com.com道：「過來，把身上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
「怎麼學的？都學什麼？」
「你說什麼？」大漢猛然轉身，怒瞪過來，一雙銅鈴大眼儘是兇殘：
「十個！」
「吃？」秦師傅皺眉：
但距離這條街不遠就是福和街，那裡較為繁華，最適合乞討。
「去你媽的！」一人忍不住怒罵：
「死了！」那肥碩大漢面色一沉，下意識就要動手，不過看了看莫求臉上的紅疹，又強行忍住：
很顯然，秦師傅就是那種不怎麼苛刻的師傅。
莫求張了張嘴，也是無奈嘆氣。
「武館學武。」莫求雙眼一亮：
陸頭，就是每天把他們從床上叫醒的那位，身高馬大、虎背熊腰。
「是。」莫求應是。
「你從哪弄來的？」
「哦。」莫求邁步前行，又好奇看來：
「我說這傢伙臉上怎麼這麼怪，原來是有病，有病你出來幹什麼？」
只是這身量，就讓人心頭惴惴。
「還是你好，認識字，一進來就入了秦師傅的門，還有大錢拿。」
他點了點頭，掃了眼莫求，當即面露不愉：「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拐子街！
「你天天在前面忙，應該沒見過他，陸二哥是護院陸頭的兒子，目前在三合武館學武。」
卻是莫求的臉上起了些紅疹，初看不怎麼起眼，細看卻有些嚇人。
雖然現今許老已經不怎麼出手，培養的弟子也個個醫術精湛。
「這點東西也值得包起來？」
尤其是妙手神針許老，當年憑藉一己之力，在這城中闖出偌大名號。
「魏師兄說是起了癬。」莫求躬身，道：
「怎麼樣？我聽說秦師傅對學徒最是大方，每次休息都給大錢。」
「趕緊滾！」
「找人？」正中的大漢冷笑著站起，隨手一把扯過荀六身上的包裹：
這對兩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兩枚大錢就能買一碗熱飯。
「你哪？」莫求朝他手上的包裹示意了一下：
「莫哥，這種事咱們就不要想了，去那裡學武每月最少二兩銀子。」
「抱……抱歉！」摔倒在地的荀六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們這就走，這就走！」莫求苦笑，又躬身道：
「下次長點記性，別知道點皮毛就胡亂吃ｈｔｔps://m•ｈetｕｂｏok•cｏm•coｍ藥！」
「你看我身上起了癬，這是病，不能碰人，若不然就會傳給別人。」
被人強行奪走東西，荀六也不敢反抗，只是低著頭小聲開口：
荀六面露笑意，道：「幾塊布，還有四個大餅，都是帶陷的，肯定能饞壞他們兩個！」
「二兩……」
一兩銀子，就是將近一千個大錢，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
就連正自呼痛的荀六也是一愣，悄悄縮了縮身子。
做學徒是沒有工錢的，不過遇到師傅心情好，也會給些賞錢。
荀六腦袋不笨，若不然也不會跟著入了青囊藥房，當即反應過來。
熟悉的破廟近在眼前，荀六面泛興奮，急匆匆奔到那破廟門前。
「謝秦師傅。」
「進去！」
結果與含在口裡相差無幾，倒是他自己半天反胃，嘔吐了好幾次。
「只有一下午。」後堂內，秦師傅品著茶從身上摸出十枚大錢，遞了過去：
「怎麼了？」莫求好奇上前，表情同樣一愣。
但他第一時間是去撿起地上的破布、爛餅，隨後才急匆匆的跟著莫求衝出廟門。
「陸二哥給的。」荀六笑眯眯的跟上，道：
「狗子、小楚，我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