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密謀
「多謝公子!」
「魚俱羅剛剛才與秋水仙子戰過一場,就算得勝,也氣力有損,現如今又要面對實力更強的涉海金鰲,此番怕是勝算不大。」
「我記得你。」老者看向此人,面露譏笑:
「你弟弟怎麼樣?」
「葛元是吧,當年靈素派的倖存弟子,現今卻是入了玄衣教?」
「要不然,試探一下?」
「在那些窮苦百姓眼裡,我等何曾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早些年一時糊塗,想不到竟然留下血脈,好在這孩子沒有讓人失望。」
「前輩,紫陽門的人沒有答應。」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男子漢大丈夫當如是,你且把目標說來。」
「是……是。」
「而魚俱羅不同,現如今氣勢正盛,更合橫行刀刀意,勝算更大。」
他們這個宗門,弟子大多風流倜儻,在外拈花惹草再正常不過。
場外,眾人竊竊私語。
「只要把能解決瘟疫的人解決掉,沒人壓制,時間足夠的情況下,瘟疫自然會四下蔓延。」
一位鬢髮皆白的老者盤坐蒲團之上,正與另外一人對飲品茶。
「修仙者的手段神秘莫測,尋蹤問跡再尋常不過,你忘了這些年被陸府滅門的各大勢力?」
「萬一這是個陷阱,陸觀瀾並未有事,或者還有一戰之力,即使身受重傷,所有露頭的人也都會陪葬。」
「嗯。」豐朝恩默默點頭,表情也越發嚴肅。
「而且,符鰲這人很是陰損,從來沒有顯露過真正實力,這次也能稱量一二。在魚俱羅的壓力下,我不信他還能藏的住。」
「莫神醫?」
「其他人倒也無妨。」葛元抬頭https://m.hetubook.com.com,道:
「修仙……」老者深吸一口氣,心中浮想聯翩,忍不住目露感慨:
「昨夜突然發熱,我按公子事先留下的法子給他用了葯,然後一直昏睡到現在。」女子頭纏灰布,做農家婦人打扮,面露悲戚:
「有可能,是類似陸府的修仙之人。」
就算以他們兩人的眼力,此前也不看好符鰲,想不到竟然輸了,難不成符鰲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不成?
「陸府已經沒了靠山,在這東安府,更有逆盟、玄衣教藏在暗處,隨時可能出手。」
其中一人面露羞愧,朝著兩人抱拳拱手:
「老鰲這個人藏的很深,與我交手都要留兩招,若是他也敗了的話,我怕也非魚俱羅的對手。」
若是後人才華出眾,不介意拉上一把,若是資質平平,做個富家翁就好。
「這幾日許鉞會幫你們安排個身份,到時候直接入城,在我那裡暫時住下,也方便照顧。」
兩人還未出手,一股昂揚戰意已是遍鋪全場。
「嗯。」老者沉吟不語。
葛元眼神一沉:
「素問靈素派弟子講究醫者仁心,門規第一就是醫道為先,想不到……」
能在陸府眼皮子底下合縱連橫,多年來未曾出事,手段自然不弱。
這句話,讓白衣男子面色微變,下意識環顧四周,才低聲道:
「無需這麼客氣。」莫求笑道:
想當年,父母本打算把她嫁與莫求,其後兩人更是亦主僕亦好友。
「瘟疫之事,我們不懂。」白衣男子開口:
「庄易真是老糊塗了!」
「倒是奇了。」
兩人逃到陵縣,本https://www•hetubook•com•com打算在那裡隱姓埋名安度一生,卻不想,一場瘟疫鋪天蓋地而來。
「也不知還能不能醒過來。」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嗯。」莫求擺手:
「能讓陸府這麼嚴肅對待,誰來了?」
「不好說。」董小婉面露沉吟:
「發生了什麼。」老者眼露好奇:
「仙凡兩隔,幾如天塹,不知有多人習武之人想要踏入仙途而不可得。偏偏,有些人天生就能修仙,何其不公!」
「不過有府主壓制,也無人多言。」
「師兄。」白衣男子放下茶盅,隨意掃了眼外面,道:
「好,好!」白衣男子輕拍雙手,面露讚歎:
張紫菱眼眸一紅,下意識垂首。
她略作思索,道:
「魚俱羅現在氣勢正盛,就算真氣略有消耗也不損根本,符鰲這人則是一直讓人看不透。」
「若是那位真的因為中毒而死,以陸府的作風,紫陽門豈能倖免?」
「還算勤勉。」老者點頭,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
場中一靜。
「能以虎豹雷音把肉身錘鍊到這等境界,就算是在玄音秘閣,也屈指可數,不枉你專門求取這門秘法。」
「嗯。」豐朝恩點頭,道:
「看樣子,他依舊心存僥倖。」白衣男子手托下巴,聞言輕輕搖頭:
「放心吧,既然公子出手,玉祥肯定不會有事的。」許鉞停好馬車,緩聲安慰。
「嘎吱……嘎吱……」
橫行刀魚俱羅!
面前這兩位,據聞是江湖散人,實則各有背景,也是幾大勢力聯絡的中人,且都是先天高手。
「葛某早非靈素派弟子!」
「前輩。」另有一人踏步上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
……
江水畔分江台上,在相隔一個時辰之後,再次出現兩道人影。
「很可能……」
「那以你看來,他們兩人誰的勝算更大?」
張紫菱只好帶著其弟偷偷趕回東安府,尋到莫求,請求救治。
「那位,真的死了?」
「況且。」白衣男子再次開口:
「如何試探?」白衣男子皺眉:
葯谷被焚,張紫菱帶著弟弟逃了出去,其父母則沒能逃過一劫。
「不能這麼說,符鰲與郭仙子的實力相差不大,魚俱羅既然能勝郭仙子,估計也能勝符公子,更何況他還攜大勝之勢乘勝追擊,勝算也不小。」
室內茶香飄逸,道意盎然。
「自成了婚,符鰲就多了不少顧忌,沒了曾經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董小婉開口解釋:
「哼!」
涉海金鰲符鰲!
與此同時。
「這世道,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白衣男子聲音冰冷:
因而在董夕舟讓莫求幫忙解決瘟疫之時,他心中實則鬆了口氣。
「不可冒險!」白衣男子搖頭:
看相貌,不過三十左右,看眼神,卻如耄耋老者,滿是滄桑。
另一處。
「怎麼了?」白衣男子一愣。
「噠噠……」
「機會難得。」老者沉默良久,再次開口:
「估計還要睡半天,不過醒來后病症就會大大減輕,到時候喝點熱粥養幾天身體就好。」
「這與哪裡人沒關係,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而且我也希望符公子能贏。」
符鰲若輸,魚俱羅下一個挑戰的就是他。
說話間,腳步聲從外面響起。
「相較而言……」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疑。
「你身hetubook•com.com為靈素派弟子,醫術不凡,聽說這幾年又學了毒蠱之術,有什麼建議?」
符鰲身著錦衣華服,雙目如電,行步間衣衫獵獵,氣勢同樣驚人。
「唔……」老者目露思索:
「是。」幾年過去,葛元早已沒了曾經的青澀,眉目間儘是陰沉,再次開口:
酒樓上。
這場瘟疫,他已經研究了一段時間,有了苗頭。
「輸了?」白衣男子也是面露詫異:
對面那人身著白衣,衣衫打理的極其精細,沒有絲毫褶皺,相貌也俊逸非凡,唯有年歲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後來靈素派大變,孫無病入駐。
「不錯。」白衣男子點頭:
夜色下,停留許久的馬車伴隨著鈴鐺脆響,緩緩駛離村莊,朝著內城駛去。
「誰?」
「不用擔心,這是他體內正氣與邪毒抗衡,導致的發熱昏迷。」
魚俱羅手持長刀,攜大勝之勢而來,氣勢如虹,雙足穩穩踏地,身形猶如山嶽,威壓一方。
某間靜室。
無影神刀豐朝恩側首看向來人:
「進來!」
「這幾年雖然偶有露面,但從未出過手,有人懷疑他的身體早就不支。」
「最近東安府好像來了什麼貴人,陸府有嚴令,這段時間所有人都不準惹事,若不然定斬不饒!」
「我對魚俱羅很感興趣。」董小婉負手來到窗前,朝著擂台上兩人看去:
「不知道。」白衣男子搖頭:
「這幾年,紫陽門損失慘重,上繳的賦稅卻年年遞增,就這般姓庄的都能忍,也是讓人佩服。」
馬車在一處村落前停下,莫求下了馬車,朝著一處草屋行去。
不多時,莫求收回把脈的手指,道:
「嗯。」老者聞言低眉:
「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教目前騰不出手來,還望兩位出手相助。」
「魚俱羅輸了。」老者收回視線,面色陰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因而兩人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不過有一人醫術精湛,精通醫、毒、蠱等諸家學說,萬一出手定能尋到瘟疫解法,一定要除去。」
「我還是更看好魚俱羅!」
「再加上陸府這些年搜刮兇殘、酷刑嚴苛,動輒打殺,不止各大勢力,就連府中護衛也有多非議,若非有老太爺坐鎮,怕是早就有人反了!」
「你是不是東安府的人?這麼希望魚俱羅勝?」
草屋前,一女躬身施禮。
「董姑娘,想不到你也來了,我還以為以你的實力,當不在乎今日的輸贏。」
直至葯谷被焚……
「莫求!」
「聖使來信,說是不要讓陸府的人控制住瘟疫,以免影響計劃,請兩位想想辦法。」
若是有熟人在此,定然能認出,這女子赫然是曾經靈素派的弟子張紫菱。
「已經有半年多,陸府老太爺沒有露過面,府里不少人都有猜測,八九不離十。」
「混賬!」陡然,那老者怒喝出聲。
「是。」張紫菱鬆了口氣:
也在城外此地,安了家。
「簡單。」葛元表情淡然:
「這年輕人就是你流落在外的孩子?」
「當年,陸觀瀾先是遭玄衣教五大聖使聯合一干先天高手偷襲圍殺,身受重傷,又被孫無病投毒,沒能當場身死,已經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
「公子!」
「愚蠢!」老者冷笑:
伴隨著一聲呼喊,幾人推門入內。
兩道身影出現在莫求所居院落附近,彼此對視,隱泛殺機。
幾年前。
「為何?」豐朝恩眉毛挑動:
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