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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獨裁者報告

作者:西方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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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京城子弟!!

第229章 京城子弟!!

原來張震那些部下卻是誤會了大帥意思,大帥幾次說要提審袁照青,卻又從來沒有見過大帥有什麼樣的實際行動出來,一琢磨之下這才不禁「恍然大悟」。
部下倉促慌亂的聲音,打斷了胡林翼的思路。
嘴上說的硬氣,可這面上半點也都不能隱瞞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事……
「諸位努力奮戰,殺賊,殺賊,我胡林翼去也!!」
「我胡林翼生是大清的臣,死是大清的鬼,諸位,努力一戰,咱們和這些反賊拼啦,咱們都做個轟轟烈烈的忠臣,報效皇上!」
那一日胡林翼和同事周壽昌「流連夜店」時,便被「坊卒」逮個正著。周壽昌耳尖,一聽門外大聲呵斥,立即跑到廚房換了套傭工裝扮,矇混過關。胡林翼酣迷,待到醒覺后慌忙爬入床下時候,「坊卒」已破門而入將他糾將出來。隨後便是身份辨認。格於嚴厲的官員之處罰條例,胡林翼矢口否認自己是翰林。
二十五歲,林翼便考中進士,旋又點了翰林,少年科第,風光無限。翰林院事情少,老婆不在身邊,北京城郊結合部亦不乏大量銷魂場所,胡林翼往那邊「瀟洒走一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大清律》規定: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且免不了要接受降級甚至革職的處分。一句小說來說,官員嫖娼一旦被抓,那就很有可能斷送前途。
恆格心裏哪裡還有客氣二字,急吼吼的點了兩個女子,一個身材豐|滿,還有一個口味可就有些怪異了,居然選了一個黑色皮膚女子,只怕也是獵奇心理所致。
德壽也是大為贊同,連著勸說幾句,張震哈哈大笑,滿臉愁雲一掃而空:「既然兩位貝勒爺都這麼說了,張震又還有何顧忌?今日貝勒爺和外面諸位大駕光臨,張震敬了諸位一杯!」
張震笑著讓兩個洋夷婆娘退下,讓人上了一碗牛鞭湯來:「恆貝勒,咱們可也不急著一時,這時間可還長著呢,您可別現在就把身子弄垮了啊!」
那些部下都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大人居然還說出這樣話來,就聽到胡林翼在那揮動著手臂,聲音慷慨激昂:
「咱們的船一艘接著一艘沉了,可百戰軍只有兩艘受傷的啊!大人,趕快走吧,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啊,快走……」
「怪不得制憲大人名滿天下,今日果然讓我等大開眼界,我也自認為見多識廣,可像今日這番場面當真是聞所未聞……」
「貝勒爺,胡林翼當的是我大清的官,吃的也是朝廷俸祿,雖死也不敢抗了朝廷命令,還請諸位讓路!」
這大清的天下,怎麼就會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最後一個出來的卻是恆格,邊上兩個洋夷婆娘攙扶著他,只管在那嬉嬉笑個不停,再仔細看恆格時候和昨日那是大不相同。
說著雅間隔斷那裡響起絲竹之聲,悠揚動聽,兩個貝勒爺看來看去,也不知道聲音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目光落到張震身上,張震笑著說道:
這仗還沒有開始,其實就已經勝了。
想來大帥是看中了這個女犯,可又礙著面子不能明說,不然為什麼好好的要從蘇州把這女犯帶到無錫,可不還是怕大帥夫人知道?
身邊躺著一個全|裸女子,正在那裡背對著自己哀哀抽泣,回想昨夜情景,這才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解開了袁照青手腳上的繩子,萬一要是夜裡這女人一刀下來那可大事不妙。
德壽終究還要保持自己貝勒爺的身份,在那靦腆一會,這才選了一個金髮女子,口裡還連連說著有失體統。
連曉俊連身冷笑,手慢慢抬了起來,當手落下來的呢一刻,戰場上的炮聲轟然在遼闊的江面響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裏,自己卻又蒙受了一生難以忘懷的奇恥大辱……
面上又氣又怒,心中卻是得意非凡,胡林翼初犯,自己命令新軍與其對峙,胡林翼寸步難以前進,這次自己故意放湘軍水師進來,就是要趁著這些京城子弟在的時候,不用自己出手就把湘軍全部趕了出去!
「任何輕敵,造成的結果只能是咱們失敗……」
德壽本來還有一些顧忌身份,可隨著氣氛愈發熱鬧起來,貝勒爺的身份終於被丟在一邊,只管和邊上洋夷婆娘嬉笑打鬧。
那袁照青流淚滿面,想來在想自己好好一個處|子之聲,居然就在昨晚那樣情況之下,被個「妖頭」生生奪取……
「不要說來了人,就算張震現在親自領兵前來,又有什麼可以慌張的,來的都是一些什麼人?」
袁照青已經認了命,自己被身子上的男人奪取處|子之身,自然從此之後也就是他的人了,原本閉著眼睛任憑張震胡亂施為,可張震哪裡就想這麼囫圇吞棗?
「走吧,走吧,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和圖書來過問這樣事情?」德壽揮了揮手,大是不耐煩地說道。
眼看這個「妖頭」把自己扳了過來,看其眼中神色,知道又沒有什麼好事,竭力掙扎,可身為寸縷心中慌亂,昨晚又剛破處,渾身一點力氣也都沒有,加上張震力大,在那掙扎一會終究還是被張震壓倒在了身下……
這話剛剛說出,就見部下匆匆跑到面前:「大人,大營外來個好多人……」
「更加可笑的是還有人說我圖謀不軌,意圖反叛朝廷,我張震為了朝廷盡忠職守,拿著腦袋卻和髮匪拚命,哪次作戰不是親臨戰場?幾次死裡逃生,卻落得這樣罵名,未免實在有些讓人心灰意冷了……」
放眼整個大清,還有誰能阻擋得住張震?
「湘軍軍紀敗壞的事,我也曾經聽說,每到一處必然弄的雞飛狗跳,民眾不寧,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樣下去百姓安能不反?我看大清今日局面,都是這些人給弄出來的!」
胡林翼不敢得罪這一些人,強行忍住怒氣說道:「貝勒爺,這是朝廷命令,湘軍雖然敗過那麼幾才,可是曾帥屢敗屢戰,從來也都不曾認輸,終有那麼一天,定然會戰勝髮匪……」
走到甲板上一看,胡林翼大驚失色。
正當自己在去援救吳文鎔的路上,吳文鎔已經戰死,這樣自己進退不得,幸而有曾國藩為之請命,自己從此與曾國藩結下深厚情誼,成為湘軍中一支重要力量。卻也奇怪,本有社稷之才的自己在貴州經營近十八年,卻成就不大;一旦歸屬湘軍曾國藩后,轉眼間飛黃騰達起來。咸豐五年就官居代理湖北巡撫前後只花了近七個月時間。
諸位,湘軍乃是敗軍之將,和髮匪作戰素來敗多勝少,本來貿然參戰,以敗軍身份未免在我得勝之時大不吉利,可看在大家都是朝廷軍隊份上,本督也就忍了,可這亂來卻反而會給髮匪以可趁之機,我和他們說了幾次,可這些人非但不停,反而惡語相向,本督一忍再忍,湘軍卻一再進逼,就算泥人也都有個火氣……」
「這些都是本督從西洋各地精選而來,各國的都有,什麼法蘭西國的,英吉利國的,美利堅國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甚至還有一些非洲小國,那裡女子都是黑色,或許可以助興,二位貝勒爺只管選用,千萬不要客氣……」
看到被子里的人似乎點了點頭,張震推門走了出去,原本以為自己算是起來晚的,誰想到那些京城來的人居然一個都沒出來。
「張制憲和百戰軍百戰百勝,就連石達開也敗了張制憲手裡,難道這樣軍隊,還要你們這些屢戰屢敗的湘軍來幫忙嗎?」
原來在湘軍將領面前出現的,都是一些華服子弟,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兩個,胡林翼認得,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貝勒爺,德壽和恆格這兩個人?
那些京城子弟一個一個都亂鬨哄的,在那嚷個不停,都在那裡說著要為制憲大人出氣,要把那些湘軍全部都給趕了出去。
眼看這些兵勇全都上船,岸上卻是一片歡呼,這些京城子弟人人洋洋自得,只憑著幾句話就把對方嚇跑可不有些諸葛孔明意思?
讓德壽和恆格目瞪口呆的事情,在這個豪華的雅間之中發生了。
這麼一琢磨出味道來,這才有了這出好戲。
說著還沒有等部下反應過來,竟然縱身就往江水之中一跳……
這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德壽也在一旁說道:「制憲大人乃是朝廷棟樑,又何必在乎京城裡的那些風言風語?」
「制憲大人會辦事,會辦事!」恆格大喜過望,連聲贊道。
看到大人出來,那些部下一齊大聲叫了起來。
看了胡林翼這樣子,德壽麵色陰沉下來:
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向外拉開,呈現一個大字,嘴裏塞著一塊絹頭,「嗚嗚」的也不知道在那說些什麼。
眼下心裏傷疤被恆格說了出來,胡林翼咬牙切齒,可是對方卻是貝勒,又是自己這樣人物可以和其翻臉的?
當日審問袁照青時,何等香艷,到現在還都歷歷在目,張震在床一邊坐了下來,扳過袁照青的臉看了一下,心中卻在那裡砰砰跳個不停。
前路已經被戰船堵死,後面又沒有退路,胡林翼咬牙切齒指著連曉俊,大聲叫道:
湘軍的那些戰船,根本就不是百戰軍的對手。
天下間不好色的男人實在少之又少,張震絕對不是柳下惠,加上酒精在體內作怪,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撕爛了袁照青的衣衫……
太平軍進攻湖南,湖南巡撫張亮基請調胡林翼,可貴州巡撫竟然不肯放他;湖廣總督吳文鎔請調胡林翼,貴州巡撫卻肯了,這中間不知何故。也許還是吳文鎔救命重要些吧。
雖然現在曾國藩重新出山,其實https://m.hetubook.com.com曾國藩才是真正的湖北巡撫,但是自己相信,朝廷一定不會忘記自己的功勞。
這話頓時引起一陣鬨笑,那些京城子弟亂鬨哄的叫個不停。
德壽也是心裏讚歎不止,這些西洋女子言語不通也還罷了,可是那些匠人若是見到自己,風言風語傳了出去,要是被京里那些人知道自己在這和西洋女子調情,只怕多少有些不妥。
德壽還在那裡勉強克制,恆格卻已是抓耳撓腮,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抓過一個女子攬在懷裡,一親這些西洋女子芳澤不可:
「制憲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清,大清眼看就要毀在這些人的手裡了!」船上,胡林翼憤怒說道。
所有人都是一愣,接著又是介天轟然大笑。
德壽比較冷靜,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道:
「貝勒爺吉祥,胡林翼現在軍中,不能請以大禮,不知貝勒爺為何會在這裏?」胡林翼硬著頭皮迎上,施了個禮說道。
朝廷這是養虎為患,朝廷這是自掘墳墓,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張震竟然兵強馬壯到了這個地步!
胡林翼抓破腦袋也都想不出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了這裏,而且莫名其妙為張震打抱不平:
那些個王公大臣之後,今日到了這裏,也算是大開了眼界,怎麼也都想不到這一輩子居然還有機會能夠一親洋夷婆娘芳澤,人人見到張震都是笑逐顏開,都只說制憲大人當真是朝廷第一忠良外加棟樑……
「胡林翼,既然來了,就不要想再回去了,把命留在這裏罷……」
張震微微笑著,只管喝酒:「二位貝勒爺請用,本督還有一樁希罕事情要叫二位觀賞。」
「慌什麼,成何體統?」胡林翼皺了下眉頭,對部下有些不滿:
張震拍了拍手,剩下那些西洋女子全部退出,德壽覺得有些不好一起,連連問道:「制憲大人難道不選一個?只我二人恐怕有些……」
「湘軍居然如此可惡,當初都髮匪作戰,一個個除了和朝廷伸手要錢要官,作戰卻難得聽到一次勝利消息……」
看著一艘一艘著火的湘軍戰船,連曉俊慢慢轉過了身子。
當門推開來的時候,魚貫而入的都是一些洋夷婆娘,有的金髮碧眼,有的棕色皮膚,甚至還有幾個黑色皮膚的,一個個站在那裡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胡林翼站了起來,居然整了一下自己官服,然後這才不緊不慢走了出去,步履甚至沒有一點慌亂。
恆格冷笑連連:
「說制憲大人想要謀反嗎?嘿嘿,眼下我等都在兩江之地,制憲大人真要謀反,早把我等拿了下來,以為人質,那些個狗官,整日不知如何報效朝廷,卻就想著背後陰人,等我回了京城非得讓阿瑪在皇上面前好好說說……」
「不可這麼說,百戰軍千萬小看不得!」胡林翼頭腦相當清楚,對部下的話大是不以為然:
恆格也不客氣,站起身來就唱,唱的有板有眼,的確用了心思。
腳步虛浮,面色蒼白,走起路來一搖三晃,只怕一點體力都在夜裡被吸的乾乾淨淨……
……
「制憲大人,這,這是何意,這個……」指著這些西洋婆娘,德壽說起話來都有一些口吃。
本來大家都是朝廷軍隊,湘軍這麼做了也無所謂,可誰想到湘軍又是江蘇,又是江西,簡直是在那裡亂打一氣,完全打亂了我軍部署。
恆格在京城裡去的青樓也算多了,可幾時見過這樣奔放豪邁女子?一邊忙著應付兩個西洋女子左右之夾攻,一邊連連說道:
張震心裏罵了幾聲荒唐,可一看到床上女人心裏又不禁怦然而動。
張震站了起來,一臉怒氣:「胡林翼誤國,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自從湘軍進入以後,軍紀敗壞,屢屢發生殺戮百姓以冒軍功事情,又有士兵強闖民宅,搶劫強|奸,弄的是天怒人怨那!」
記得自己洞房花燭的那晚,居然還與人在酒店裡喝酒,喝得爛醉不歸,這讓新娘子以及岳母大人十分傷心,以為所嫁非人。而他的老泰山則不然,他對夫人說,此子是瑚璉之器,過幾年就會懂事的。
後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捅了出來,雖然當世人斷然否認,可是傳來傳去,大家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德壽和恆格二人早被張震安排從另一條密道出去,以防大家見了不好意思,一邊和這些人打著哈哈,一邊心裏想道,恆格一口氣帶走兩個洋夷婆娘,只怕今天晚上有得受了。
德壽麵露凶光,狠狠說道:「若是其它事情也還算,可這事咱們要是不管,上對不起朝廷,下對不起大清子民!」
「自從奉命圍剿張震以來,咱們一連吃了幾次大虧,尤其是百戰軍的那些紅單船,咱們湘軍水師可根本不是對手……」和_圖_書
戰船,江面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戰船!
旁的我也不想多說了,不要給張制憲添亂就可以了,至於那個曾國藩那裡要是責怪你的話,自然有我們幫你分說……」
「連曉俊,你想要做什麼!」胡林翼認得最前面那艘戰船上的戰將,正是張震手下最得力的水軍戰將連曉俊。
張震忽然笑道:「既然二位貝勒爺如此有雅興,何不在這唱上一段?我聽人說恆貝勒是狠下過功夫的,只是在京里若是唱時,那些京官又要指責種種不是,今日在我這裏決然無妨,恆貝勒只管唱出就是!」
幾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兩位貝勒爺見過的女人只怕車載斗量,可這西洋女子只怕還是第一次見到吧?」張震笑嘻嘻地,在二人面前杯子里倒上了酒水:
一眾人等玩鬧到了半夜,張震早就為這些人準備好了房間,讓各自選中的西洋女子,陪著這些京城來的回到房中。
「湘軍擅自進入江蘇,與髮匪勾連,我等奉大帥命,前來緝拿胡林翼!」連曉俊笑嘻嘻的,好像根本沒有把胡林翼的態度放在心上。
「大人,走啊,走啊,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啊!」
「這裏卻有一間密室,我只命匠人坐在裏面奏樂,以助諸位酒興,卻又不讓他們看到外面,是以二位貝勒爺只管放心飲酒,居然不用擔心暴露什麼……」
點了曲目,張震叫來門外侍候著的先人,吩咐了幾聲,下人匆匆關門出去,不多一會,果然按照恆格所點曲目換了絲竹之聲。
長長嘆息一聲,胡林翼面色黯然說道:「既然貝勒爺執意要讓我等離開,胡林翼不敢不從,只是,將來回到京師,萬一皇上責問里起來……」
這番梅開二度乃是在兩個人清醒狀態之下而為,自然大有不同。
心中又有一些黯然,難道自己的英名就毀在了那些惡少手上?
可在張震這裏,那是完全放開就是,恆格哈哈笑了幾聲,洋洋得意:「既然制憲大人都這麼說了,把我就來上一段,讓這些西洋女子聽聽,我大清之音如何美妙……」
邊上一陣鬨笑,恆格兀自在那嘴硬:「爺,爺昨天可讓那兩個洋夷婆娘,見識到了什麼才是天朝上國男人,可把她們弄得欲生欲死……」
聽了德壽問話,張震長長嘆息一聲坐了下來:「說來說去的還不都是為了搶功?諸位想來也都知道,髮匪內訌不止,偽翼王石達開出走,我在安慶集結全部重兵于其決戰,賴著聖上鴻福這才終於得勝,本來想攜得勝之威,一鼓作氣直下金陵,誰想到這個時候湘軍看著眼紅了,居然橫著插了一手……
恆格唱了一曲,笑嘻嘻的走了回來,兩個洋夷婆娘居然一人在其一邊臉頰親了一口,又只管端起酒杯往恆格嘴巴里灌。
自己的水師根本就不是百戰軍的對手,那些單弱的湘軍戰船,在百戰軍強大的火炮以及堅硬的戰船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到了日上三竿這才起身,張震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蒙在被子里不敢看自己的袁照青,淡淡地說道:
……
聽到恆格口氣都變得客氣許多,張震哈哈大笑起來:「儘管,儘管,請便,請便,這些都是本督孝敬二位貝勒爺的,千萬不要客氣……」
仔細一看,卻正是那個髮匪女犯袁照青。
這一來就連德壽也停下手裡動作追問為何,張震連聲嘆息:「還不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總說我如何如何勾連洋夷,敗壞中華風氣,專門弄些洋夷奇技淫巧等等之類。」
「胡林翼,見了本貝勒還不過來請安!」一見到了胡林翼出現,恆格大聲說道。
看到光滑如綢緞一般的背脊,張震忽然想到昨晚顛鸞倒鳳場景,不由小腹發熱,用力把袁照青扳了過來……
張震也喝的有了七八份醉,想起原本說今日要提審那個髮匪人犯袁照青,可這事情一忙,卻又忘了,搖了搖頭,也不要左右在旁侍候,自己跌跌撞撞回到房內。
沒有等到胡林翼把話說完,恆格忽然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胡林翼真的清清白白?難道忘記『翰林夜宿』了嗎……」
張震搖了搖頭,自顧自用了中飯,又在那等了好大一會,這才看到那批人三三兩兩的從各自房間走了出來。
張震不斷挑動袁照青敏感之處,漸漸的袁照青有了感覺,呼吸漸漸加重起來,身子也開始不自覺的迎合起了身上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發現自己不凡潛質的是陶澍。岳丈其實在發現了左宗棠之前,在此就發現了自己。自己十九歲那年,陶澍就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為妻。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混帳東西,這是給你臉不要臉,既然說了是朝廷的命令,那麼聖旨何在!」眼看胡林翼居然如此倔強,恆格勃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怒而道。
嘴裏「有失體統」,做出來的動作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到了這個時候,這位貝勒爺的本性這才完全暴露出來。
這些人本來就是王公大臣後代,從來不把外放官員看在眼裡,平日里也都驕橫跋扈慣了,管是湘軍還是曾國藩的?
胡林翼心裏大是奇怪,帶著一眾部下走出營房,才只在那看了一眼,頓時面上又是尷尬,又是奇怪,在那站著居然不知道要做一些什麼事情才好。
「我派幾個侍衛送你回蘇州,你去見下夫人,至於夫人怎麼處理,一切都要聽其安排。」
「德貝勒,不知胡林翼何罪之有?」胡林翼被這話說的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在這樣的時候,胡林翼居然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部下團團作了一揖,這才說道:「我胡林翼帶兵無方,這才造成今日之潰敗,諸位在此生死存亡時候,居然還在苦戰,諸位都是大清的忠臣,是朝廷的棟樑,我胡林翼在這謝過你們了,有你們這一些忠臣在,我大清就不會亡,我大清就會千秋萬代!」
「大人,大人,前面,前面忽然出現好多戰船!」
怪不得剛才自己回房,那些侍衛自己只說了一句不必跟著,結果全部真的都不跟著,一個一個樣子還都古怪得很……
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更加大的戰鬥還在後面。
……
張震連連道謝,只管讓人安排馬匹,以供諸位乘坐,心裏卻直想發笑,這次,可有得湘軍和曾國藩好看了,自己只管躲在後面看戲就是……
「同嫖共賭」是一種修辭手法,用來形容朋友間真摯深厚的友誼。胡林翼和周壽昌嫖,陡遇危難,周壽昌卻棄之不顧獨善其身。逼訊之苦讓胡林翼認清了所謂朋友的真面目,因此絕交。不但絕交當時他憤懣不平,事隔多年,他也不原諒周壽昌,甚且恨及屋烏,在招募士兵時嚴令「善化籍城市油滑之人」不得入伍。
「我奉朝廷之命進入江蘇,協助剿匪,幾時和髮匪有過勾連,難道你們真的想要造反,真的想要背叛朝廷嗎,叫張震出來見我!」
「把胡林翼救上來,大帥點名要了此人!」
「大人,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部下在那猶豫一會,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恆格倒的確是一副好嗓子,在唱戲上也下過一番功夫,只是在京城裡身為貝勒爺要是學戲,傳出去必然遭到指責。
「張制憲于兩江之地辛苦剿匪,浴血苦戰,你卻帶著湘軍肆意破壞,非但不肯從旁協助剿匪,反而縱容士兵大肆劫掠,張制憲仁厚不願與你計較,可是本貝勒就能眼睜睜看著?」
又看到那胡林翼目瞪口呆,一張臉因為氣憤而漲得通紅,原來,所謂「翰林夜宿」,乃是胡林翼平生一大丑事,也是心裏最深處的一塊傷疤!
張震這麼一來,可也真正算是發明了世上第一個K歌房了……
「這哪裡是什麼奇技淫奇,分明就是大長我大清之威!」恆格拍著案幾,憤憤不平:
外面自己的水師已經亂成一團,在百戰軍炮火打擊之下根本沒有抗衡餘地。
胡林翼知道部下話里意思,萬一到時候朝廷把這責任往自己頭上一推,再加上這些京城惡少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話,自己的前途當真就要葬送在了這裏。
「大人,還是再多考慮一下,這些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大人前途要緊……況且咱們說到底這次還是師出無名,萬一……」
胡林翼手裡哪裡會有什麼聖旨,眼看就要把這些貝勒和王公大臣的子弟得罪光了,部下急忙把胡林翼拉到一邊,悄聲說道:
……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胡林翼也豁了出去,上前跨了一步,大聲說道:
「大帥哪裡有空會來見你?難道你以為這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笑容從連曉俊臉上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陰冷的口氣:
「坊卒」則見其服飾華貴,怎麼也不信,乃用刑訊逼供。那一夜胡林翼堅守翰林的尊嚴,苦苦支撐,受盡羞辱,總算保持了顏面,事態不致擴大到通知翰林院落的地步。
……
「阿哥,我看這事咱們非管不可!」恆格怒氣不消,站在那裡大聲說道:
陶澍雖然發現了自己是社稷之才,然而,婚後的自己仍舊積習不改。父親再也忍不住了,心想這樣下去如何對得起陶大人,於是把自己關起來痛打了一頓,並不許自己再出門。
「百戰軍水師為什麼始終沒有看到?咱們這次實在有些太順利了!」從船上到了陸地之上,胡林翼舒展了下胳膊:
心中卻又還有另外一層想法,這次幫了總督大人這麼一個大忙,以總督大人為來來說,豈有不重重感謝的道理?
「咱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制憲大人被這些雜種欺負,一來制憲大人如此厚和_圖_書待我等,咱們不能失了義氣不是?二來為了朝廷,為了儘早剿滅髮匪,咱們還該出面!」
恆格強忍著笑,說道:「恆貝勒有些口無遮攔,胡大人千萬不要在意,不過,我看胡大人還是儘快退回去的好!」
德壽也好不到哪裡去,卻在那乾笑著算是應和幾聲,正在大家互相取笑時候,忽然張震部下匆匆進來報道:
恆格大大咧咧地受了這禮,德壽卻陰沉著臉說道:「胡林翼,你知罪嗎?」
這些洋夷婆娘一字排開,擺好姿勢媚眼亂拋,有的甚至酥胸半露,風情萬種……
「廢話不用說了,現在就立刻退兵回到原來地方。」德壽有些不大耐煩,揮動著手說道:「朝廷那裡要是真有命令,難道我們還會不知道嗎?
「德貝勒、恆貝勒,眼下髮匪禍亂,張制憲獨木難撐,胡林翼是奉了朝廷之命,前來協助張制憲平定髮匪,哪裡來的什麼大肆劫掠?」
想到「明月清風求罪樓」里的那些洋夷婆娘的風騷樣子,這些京城子弟心裏不禁又是心神蕩漾恨不得立刻回到無錫……
「德貝勒,胡林翼吃的是朝廷俸祿,自然應當為朝廷分憂解難,這和曾帥沒有關係,也不是胡林翼自己出的主意,想我胡林翼從來清清白白又怎麼會背著朝廷做出這樣事情……」
……
遇到這些胡攪蠻纏的人,胡林翼一點辦法也都沒有,可要著得罪了這一些人,只怕自己這個官也算當到頭了:
來了,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嫖妓」事件並沒有讓自己改邪歸正,真正徹底洗心革面是因為父親的死。父親去世后,按理自己應守制三年。這三年正是自己閉門思過的好時期。或許因為父親死了,失去了靠山,喚醒了自己的某種憂患意識,三年一過,自己竟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時,自己花巨資買了個貴州知府,決定到地處偏遠、又不太平的地方去一顯身手。
胡林翼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百戰軍的膽子已經大到了這個地步,忽然拔出部下腰間寶劍,嘶聲力竭叫道:
邊上部下一臉帶笑,順便奉承幾句:「想來百戰軍主力尚且沒有到達,光憑那些娃娃兵,開始靠著一些勇氣尚可,可到了後面那就不濟事了!」
後面有個穿著紅色衣服,一看就是個浪蕩子弟的人大聲叫道:
誰想回到房內才剛點著蠟燭,正想上床,卻被床上景象嚇了一跳,原來自己床上居然捆綁著一個女子。
「大人,頂不住了,百戰軍炮火實在太猛,咱們傷亡慘重!」部下跌跌撞撞沖了進來,用帶著哭聲的話說道:
太陽暖洋洋的照了進來,張震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向旁一看又是嚇了一大跳。
現在張震已經公然擊殺朝廷命官,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帶著百戰軍直接殺到京師,自己辛苦在那剿滅髮匪,誰想到在身邊卻又出現了一個「張匪」!
「這個,這個,可不可以多選兩個,制憲大人?」
張震笑了一下,忽然又長長嘆息一聲:「可惜,這樣場面只怕不會長久……」
那些西洋女子雖然聽不懂在那唱些什麼,可聽到耳里甚是享用,一各個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這一來雅間內氣氛更是顯得熱鬧融洽。
「這些也還沒有什麼,更加可氣的還在後面!」張震打斷了恆格的話,黯然神傷說道:
「道光年間英夷擅自於我開戰,朝廷偶有小挫,念著本是天朝上國,這才不與英夷計較,今日正可在這些洋夷婆娘身上,一展我天國上國之威!」
那一艘艘的戰船,一字排開,那一面一面迎風飄揚的戰旗,看起來分外刺眼。
看來,道德的力量還是巨大的,自己決心一洗道德上的劣名,果然就獲得了道德的獎掖。
次日,胡林翼便與周壽昌絕交。
「大帥,署理湖北巡撫胡林翼再領萬餘人馬,悍然以剿匪為名侵入江蘇,我軍苦勸,胡林翼非但不停反而還傷了我們無數兄弟,眼下水師已到鎮江!」
「棍棒底下出孝子」,此話竟一點不錯。這一打,竟然打出了一個舉人。自己只在家閉門讀書一年,二十四歲便考中了舉人,第二年又中了進士做了翰林。
恆格重重拍了一下面前桌子,滿臉寫著怒氣:
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炮聲在耳邊響起,看著一個接著一個部下神色慌張的進進出出,胡林翼的心情從來也都沒有如同今天這般,灰暗並且絕望……
在貴州其間自己出沒于荒山野嶺之間,從中學會了打仗、學會了吃苦,在那裡自己開始有了軍事上的名聲。
自己當初也是一個紈絝子弟,但卻絕對不像那些人一樣。
放下了手裡的千力鏡,連曉俊淡淡笑了一下說道。
張震卻是更加愁眉不展:
雄踞兩江,虎視天下,大帥曾經說過的話,再次在連曉俊的耳邊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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