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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L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我膚淺，我膚淺啊！來給我說說，你們那個副主編給你那漂亮搭檔找了什麼大神啊，瞧把你嫉妒成這樣？】

就好像……

電光火石之間想明白了這一點，初禮臉色有些發白，抬起頭，看向于姚，于姚卻像是並沒察覺老苗的小心思——或者說是默認？她一臉遺憾地看著她：「初禮，我當時確實是看中了你的熱情才從總編那把你要過來的——現在看來，好像『熱情』確實並不能對你的工作能力產生什麼正面的能量……」

【猴子請來的水軍：是啊，順便整理投稿郵箱……不過這都是瑣碎的事，最重要的還是卷首企劃——我一個新人編輯，上哪去找作者啊？】

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小鳥，五官精緻，妝容精緻，小裙子穿著，長捲髮披散一肩——小鳥依人的對得起「小鳥」這名字，是挺好看的。

老苗又繼續道：「但是一個也不夠啊？人家小鳥好歹找了三個作者老師呢，你這一個我聽都沒聽過的也不能交差吧……哎，一樣是我帶，你們這差得也有點遠，總不能是我的問題吧？——對了，還有晝川的合同，你一會兒拿給我吧，我再去拜訪他一下，下周就是死線了，不能再讓你這麼繼續浪費時間……」

初禮語落，總覺得自己清楚地聽見了身後有輕微的嗤笑聲——那笑聲顯然來自小鳥，她回過頭去看了眼，小鳥假裝淡定撇開了頭；初禮又把臉擰回來，同時聽見老苗問：「鬼娃是誰啊？」

與此同時。

【猴子請來的水軍：滾！！】

【猴子請來的水軍：德。】

老苗：「有和htｔｐs://ｗｗｗ•ｈeｔuｂoｏk.cｏm.cｏm咱們雜誌合作的可能行嗎？」

第二天，初禮拎著包上班時，一腳踏入辦公室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主編辦公桌旁邊的老苗，老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初禮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初禮：「……」

初禮：「……」

很強烈。

初禮沉默了下。被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於是面無表情地敲字——

【消失的L君：你別這麼凶，咱們倆現在是戀愛關係，你要對我溫柔些。】

這邊抱怨來得快，晝川一看，原來小姑娘還活在他不知道的水深火熱里啊——副主編，不就是老苗么？

【猴子請來的水軍：瑪。】

這一次L君沉默了很久。

于姚：「初禮，你覺得入職這麼多天，感覺怎麼樣啊？」

原來並不准備給她拖延至最後一天，而是準備了後手，從頭到尾其實老苗都準備自己去說服晝川——至於把合同交給初禮，都只是為了為難她？

初禮一頭霧水地不安著：「……挺好的。」

【猴子請來的水軍：索恆，年年，還有河馬。】

于姚：「卷首企劃的作者找得怎麼樣了？聽說小鳥已經搞定了索恆、年年還有河馬三名作者，你這邊的進度呢？」

【消失的L君：索恆八年前挺紅的，但是這些年也不行了吧，八年前微博粉絲就四萬，現在六萬，當年微博粉絲數還不如他的江與誠現在微博粉絲都六十萬了；年年是哪個年代的作者了；河馬更加——】

于姚：「晝川的合同下周就到死線了。」

初禮面對著屏幕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帶著激動的、被L君鼓舞的心情，點和-圖-書開了那個每天面對卻沒有勇氣點開幾次的頭像，小心翼翼地敲字正如她小心翼翼的語氣——

【消失的L君：就這些？】

【猴子請來的水軍：……真的哎，我剛去看了下還真是，卧槽你怎麼對著圈子這麼了解？】

元月社，《月光》編輯部辦公室內。

這邊，晝川正為自己找回場子以及其他某些莫名其妙不明因素興高采烈，殊不知那邊初禮正要經受暴風雨洗禮——

就因為她是後來的？打破了原本應該和諧的所謂「穩定生態圈」？為了卡著不讓她過試用期，減少個競爭對手，以免他們這些老人被元月社上市后裁員的海浪波及？

初禮：「……」

盯著屏幕，初禮的第一反應是這人吃了膨脹丸么語氣那麼拽，第二反應是，這幾個作者在她記憶里都是很紅很紅的，並不像是L君說得那樣不堪——

初禮語落的同時，手拿著合同的老苗本人也親眼看見了簽字頁上龍飛鳳舞的字跡，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坐在位置上，初禮已經為某人的厚顏無恥翻了一百個白眼，要不是這會兒阿鬼在那給L君聲淚俱下的求情，她幾乎想親手把這廢物再拉黑一遍——

【猴子請來的水軍：晝川老師，不好意思再來打擾一次，上一次說得卷首企劃，請問你有沒有時間……】

【猴子請來的水軍：不知道老子急得快發狂啊！！瞎雞兒支招！萬一我不過試用期呢你養我？！！】

所以大家都看她不順眼？

飛快截圖與晝川大神對話，複製，黏貼到「消失的L君」的對話框里，點擊發送，然後初禮把聊天字型大小調到最大，和圖書血紅色，一個個字地發——

初禮：「……」

【消失的L君：我直白的說了，這些人，你找阿鬼一個就能和他們勢均力敵……你能不能清醒點？】

初禮數完，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很平靜，甚至是拽的二五八萬的，甚至字裡行間有種淡淡的不屑——

【消失的L君：是不是那個新人編輯比你長得好看啊？】

于姚：「嗯，那就好，我這邊昨晚接到通知，上面決定這一批新人的實習期至下個月一號，也就是說你還有大概十天就結束試用期了，到時候會給你簽正式員工合同，月薪也會上調幾百塊——不過在這之前呢，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把你留下來的理由。」

【消失的L君：就憑咱們網戀這麼嚴肅的關係，我養你不是天經地義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L君的回復，初禮的心跳沒來由地猛地漏跳了一拍，緊接著又強而有力地鼓動了起來，砰砰的，就好想要突破胸腔而出一般……她眨眨眼，也不知道這種奇妙的、強烈的感覺從何而來——

【消失的L君：再試試啊，鍥而不捨最珍貴，萬一碰巧趕上晝川今天心情好，一個激動就答應了呢？】

當時，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不可思議的寂靜當中。

初禮：「……最近冒頭的一個作者，寫，純愛的。」

初禮將那個在她包里捂了很久的晝川的合同拿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遞出去，就被老苗一把搶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老苗輕笑著瞥了她一眼嘟囔著「在你那放了那麼多天沒給弄壞吧」一邊翻開文件夾……

「不是的主編，」初禮放下了手中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包，「我很想通過試用ｗｗｗ.heｔubｏｏｋ•coｍ•com期的，晝川的合同——」

初禮深呼吸一口氣，在老苗一邊檢查一邊慢吞吞翻到簽字頁的同一時間，她望著于姚一字一頓道：「晝川的合同，已經簽好了。」

【猴子請來的水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知道不？】

這感覺很強烈。

【消失的L君：哈哈哈哈哈，小媳婦兒！媳婦兒現在在幹嘛啊，聽阿鬼說你遇見麻煩事兒了？那個什麼什麼卷首企劃的，要召集作者啊，然後人數不夠？】

為什麼？

【消失的L君：你不是還有晝川嗎？】

初禮哐哐砸鍵盤——

【猴子請來的水軍：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媳婦兒，不清不白的。】

于姚的模樣簡直要把「抱歉你不能通過試用期」寫在臉上……

……還真是一副過氣佬的樣子。

【猴子請來的水軍：也就晚入職一兩個月，憑什麼都欺負我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初禮被主編于姚叫了過去。

浪費時間？

提起卷首企劃，初禮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一秒忘記了對L君這弱智的憤怒，手指噼里啪啦在鍵盤上飛舞——

初禮仔細回想了下剛才廁所里聽到的名單，然後一一數出來……

放你個屁的「莫名感覺強烈」。

【猴子請來的水軍：去。】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們男人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長相，膚淺。】

莫名其妙沒來由地特彆強烈。

初禮：「……」

初禮唇角動了動：「……找了個，叫鬼娃的。」

初禮愣了愣，這才想起來，這幾天裝傻充愣她幾乎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猴子請來的水軍：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比我誰都請不來好——我也想過邀請阿鬼，但是她擅長的題材也太ｍ•ｈeｔuboｏｋ.coｍ•ｃom不符合咱們雜誌的方向了。】

初禮見狀，心裏慌了下。

初禮胡亂點點頭。

【猴子請來的水軍：找過，被拒絕了，意料之中的。】

俗話說得好，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消失的L君：不會，別忘了你手上還有晝川的合同，一個征服了晝川的女人，他們捨得開了你啊？】

【消失的L君：就這過氣老年組合陣容，把我媳婦兒嫉妒成這樣？】

初禮啪啪發了一連串過去。

初禮並不知道的是，電腦的另一邊，面前開著兩個Q號的男人已經笑得快要岔氣——並且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得令人髮指。

……原來如此。

初禮：「……」

【猴子請來的水軍：跟這沒關係！副主編性取向都不清不楚的！】

這次晝川秒回。

……

就好像被L君這一說，晝川就會真的心情很好，真的有可能答應她——

【猴子請來的水軍：本來這項目是我和另外個新人編輯一起負責的，但是副主編明明帶我們兩個，卻偏心她，把自己手上帶的大神全部介紹給她了，她還不告訴我，兩人合夥蒙我……】

初禮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應，就繼續整理郵箱去了，過了一會兒，那對話框終於亮了起來，初禮打開一看，發現對面這次的回復相當言簡意賅——

初禮猶豫了下，悄悄用手機登上了微博，將三個作者都搜索了一遍，這才發現原來「很紅很紅」真的只是她記憶深處的一個錯覺而已，他們之中最紅的索恆，現在發一條微博也不過是十幾個評論幾個轉發……

【晝川：我不。】

【猴子請來的水軍：戀愛個毛啊。】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

於是初禮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