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晝川老師。」
戲子老師，好好看！好好學！
聞言，叼著半個包子的初禮瞬間沒了胃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挺直腰桿放下筷子，偏過頭眼巴巴地瞧著晝川：「方便嗎？」
我會一個字一個詞一個句子親自給你校對八遍；
嗯，是沒多少，也就是五位數和三位數的天壤之別。
語氣持續保持惡劣，初禮盯著自己的腳尖，搖頭。
初禮：「……」
【晝川：現在好了，那個香蕉人猴子找來了，就為了簽你這本破書！現在她就坐在我面前吃小籠包——你看你作的孽！】
看！
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啊？
她居然小瞧了初禮的毅力和行動力。
假以時日，老苗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此時老苗作為第二個到辦公室的打著呵欠走進來，掃了眼楞在電腦前面的于姚，又掃了眼自己的座位旁放著猴子抱枕空空如也的座位……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老大，做好一會兒被批的心理準備了沒……哎喲這個說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答覆的人也還沒來，難道是畏罪潛逃沒臉來啦？」
從G市到B市的往返動車車票；
初禮：「不可能。」
晝川：「你怎知他不可能是？」
看了眼低頭安靜吃包子的初禮，晝川拿起手機擺弄了一會兒，點進微信，給某個還在應該睡夢中的人發信息——
見到他本人突然之前剩下的怨氣都消失了。
【江與誠：？？？？？？】
門口走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又高又瘦，渾身黑色腳踩馬丁靴，戴著黑色口罩疑似明星的大帥逼。
兩人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男人抓著菜單刷刷點完菜，然後交給服務員——抬起頭看著坐在身邊一臉放空盯著自己的人，他挑眉：「看什麼看？」
初禮：「……」
【江與誠：……我才想說我怎麼認識你這種人？當初我爸一定是腦子不好使了才一拍桌子決定搬到你家隔壁住的，毀我一生。】
初禮：「……」
晝川放下了手機告訴初禮，他已經通知江與誠，那個被他坑的編輯吃飽了撐著不遠萬里根據他微博打的地標找上門來——
【晝川：人家發了幾十條Q留言給你你沒看啊過氣佬——就你這度假時絕不看Q的工作態度現在才過氣才是奇迹吧？】
初禮：「肥宅的內心充滿了愛與欲，看見個人偶的第一反應是能不能抱著它睡覺在夢中相會，它叫他主人；而江與誠老師的人偶在夢中相會大概是為了殺人。」
就在男人笑著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個U盤，放在桌子上並推給她時。
因為她必須要在晨會之前整理好文件，以應付一會兒周一大會時來自上級的質問和指責：關於江與誠和卷首企劃那件事兒，她等了一個周末，初禮並沒有像是她承諾的那樣給她一個答覆。
初禮眨眨眼回過神，晝川換了個姿勢：「說吧，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一個小姑娘——閉上嘴，這次再打斷我試試看——你一個小姑娘，大周末不好好在家裡睡美容覺，大清早跑來另外一個和-圖-書城市找作者到底是什麼毛病？」
初禮：「……」
晝川伸長了脖子：「這次是真的了。」
初禮看了眼他，晝川拿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夾了個包子，放進初禮的碗里：「喏，本屠龍寶刀的筷子夾過的，快來嘗嘗人渣的味。」
初禮：「……」
晝川：「是男人都有慾望的。」
初禮條件反射地在桌子底下踹了晝川一腳！
「……開始是有被騙的感覺，覺得應該找個人去問問，為什麼，但是總覺得該找的人不是江與誠老師。」初禮道，「怪我事先沒跟他說清楚。」
江與誠走近了，飛快打量了下滿臉緊張杵在那兒的小姑娘，和藹可親地笑了笑：「初禮吧？你的事剛才晝川跟我說了，坐下說。」
晝川摸了摸口袋, 摸出兩張餐券，伸手不怎麼溫柔地拽了把初禮外套的帽子，像是催促什麼寵物似的將她往餐廳方向拎了拎：「江與誠還在睡，你現在把他弄醒不要說簽書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和藹可親……算了，我餓了，邊吃邊說。」
工作人員小姐姐唇角抽搐：「向嬌人小姐, 既然您已經找到了您的丈夫……」
晝川：「……」
「就像是當年的老苗把索恆、年年、河馬三個作者借給小鳥來壓我，逼我不得不想辦法找別的作者來做卷首企劃一樣——作者是編輯的武器，作者對於編輯來說，就像是武將手裡的刀。」
【晝川：你醒了？】
江與誠：「不然，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誘惑我在《月光》連載的理由，你們也知道，連載那些小錢……」
【晝川：用你的餐券。】
【第三回 合】
【晝川：以及關於那個她親自跑來這件事……可能是我的鍋，畢竟當初她在我家門口蹲了兩天我就答應了簽那個打發叫花子似的合同。】
然而就在這時，從門口走進個身穿短褲短袖，身材高大皮膚麥色的英俊成熟男人，他腳上還穿著會所房間的一次性拖鞋，站在門口看了看四周，最後將實現停留在了初禮她們這邊——
三分鐘后。
初禮尷尬地舉著雙手，然後塞進外套口袋裡, 低下頭心虛地小聲道：「老師。」
門口走進了個二十來歲的青蔥小伙兒，看著像大學生，初禮看向晝川，晝川掃了一眼門口淡淡道：「江與誠六歲搬來我家隔壁的時候我剛學會走路，那個是江與誠，現在坐在你面前的就是高中生天才作家晝川。」
他微博底下還不少看了《月光》雜誌的卷首企劃后才跑來關注他圍脖的……
我會。
寫著「老大你手機欠費停機我聯繫不上你」的字條；
眼裡的堅定與平靜消失了，初禮覺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帥不過三秒……好在這時候餐廳服務員端了籠包子上來，靠在座椅靠背上的晝川指了指包子，用皇上的語氣說：「吃。」
周一。
大家都知道這是江與誠時隔一年多的重歸江湖之作，也知道隔了這麼多年他突然寫代表作之一《消失的動物園和*圖*書》的系列文，意味著他不滿意沉寂的現狀，想要再放手一搏……
晝川：「你給我坐下。」
初禮小心地瞥了他一眼：「……江與誠老師的微博打了地標。」
晝川：「是啊，也不知道造了哪門子的孽。」
【晝川：所以我在請她吃小籠包。】
這時候，彷彿想起來什麼似的，于姚又抬起頭看了眼老苗——
【第一回 合】
晝川：「那你憑什麼說你的屠龍寶刀渾身上下一股人渣味兒？」
于姚看了眼手機，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機斷網了……拿起U盤連接電腦，打開，發現在U盤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三個文檔稿子，標題分別是「《消失的遊樂園》1」、「《消失的遊樂園》2」、「《消失的遊樂園》3」……
門外走進了個大叔，身高一米八，體重二百八那種。
初禮：「……」
晝川：「你不要以貌取人。」
【晝川：我也很絕望啊。】
「卷首企劃這事，知情人恐怕用腳趾頭想都覺得是江與誠在算計你……你因此而飽受非議，你不怨他就算了，」晝川淡淡道，「現在擔心的居然是自己能不能順利拿下這本書？你會不會抓重點——正常小姑娘難道不是應該先嚶嚶嚶一波大大好過分大大居然騙人……」
【江與誠：我跟你能一樣？！你那是因為心虛！】
這是江與誠啊江與誠啊江與誠啊啊啊我的白蓮花我心中的皎月我夢中的故土！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江與誠開口說的是：「如果我答應你們，那麼我要求最終出版時，我要《洛河神書》實際首印兩倍以上的首印。」
初禮：「你和江與誠老師還是竹馬竹馬。」
我會把刀架在阿象的脖子上要求她把「江與誠」這三個字擺在《月光》封面的正中間；
【江與誠：她來了？現在？】
初禮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聽上去聲音淡定：「老師，我這次來，是想要跟你談一談關於《消失的遊樂園》的連載權，您之前在我們《月光》的卷首企劃——」
初禮「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晝川「嘶」地一聲抬起頭，定眼一看發現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狐獴似東張西望的人，「喂」了聲，招招手——等江與誠走過來時，他感覺到身邊一陣風，轉過頭，身邊那人已經像麻桿似的筆直筆直地站在那……
初禮面無表情：「江與誠不可能是去AKB47演唱會上張大嘴嚷嚷著嚯嚯嚯揮舞著熒光棒的畫風。」
初禮：「對不起。」
工作人員小姐姐頂著一張「這都叫什麼事兒我才想報警」的囧臉迅速退散——當她走遠，現場只剩下尷尬沉默的兩人，初禮撒手, 與此同時晝川「咻」地把自己的衣擺撤回來，微微眯起眼嗤之以鼻：「老公？」
【第四回 合】
畢竟初禮這小姑娘只是一個剛剛從大學畢業走進社會的新人，她什麼都不懂，不能事事要求她做到最好，對不對？
【晝川：我能告訴她我跟你不一樣我那是因為心虛？！】
多說
m.hetubook.com.com多錯，生怕不小心又說錯哪句會招惹這戲子被他惦記一輩子，初禮索性不說話了，埋頭吃人渣味的小籠包……
……理由？
其實初禮也覺得自己很荒唐，但是昨晚她給江與誠留言幾十條，他都沒回復——當時她本就焦躁不安，配合老苗和小鳥在那一唱一和「現在全世界都要被你拖累了，上到于姚下至你本人甚至在編輯部里呼吸著的蟑螂，我們都要被扣工資被通報批評被人看笑話」……
初禮：「？？？？？」
初禮一步一指令地坐下了，只是腦子是空白的，滿腦子都是五顏六色彈幕飛快掠過——
于姚：「？」
哪、哪、都、是！
盯著這些文檔，于姚愣了愣。
晝川：「……」
晝川瞥了眼面前站得筆直, 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似的傢伙……心裏又是震驚又是無語, 恨不得拿腦袋撞下牆強迫自己從噩夢裡醒過來——
這樣的孩子……
初禮：「……」
男人嘆了口氣：「你怎麼跑來了？這就是你昨晚問我在這呆多久的原因——因為你準備來找江與誠？親自過來？這才幾點, 你覺都不睡就橫跨大半個中國來找人了？你一個小姑娘……」
門口走進了個肥宅，啤酒瓶底眼鏡，鍋蓋馬桶髮型，身上穿著泳衣裝初音未來印花襯衫，沙灘褲衩人字拖。
晝川：「……你這笑讓我感到了冒犯。」
晝川冷笑一聲。
初禮星星眼看著江與誠，直到男人沉吟著抬起頭與她對視，然後展顏一笑：「如果交給你的話，你保證會好好對待這篇文嗎？」
【江與誠：不醒也嚇醒了，她來幹嘛？總不會覺得她來了我就會把書籤給她吧……這麼突然。】
其實嚴格的來說，《月光》確實是個不錯的發表平台，連載的話，等於是對他的新作有了平白無故每個月多了接近六位數的硬廣告宣傳——這是直接簽其他的出版社或者公司沒有的待遇，畢竟《月光》怎麼說都算是暢銷雜誌之一了，光宣傳平台來說，確實優於其他選擇。
語氣里威脅氣很重，初禮閉上嘴。
初禮就差給江與誠跪下了——
初禮點點頭。
我會和老苗和于姚大戰八百回合為您爭取最優的連載期千字稿酬……
話一剛落, 晝川往外抽自己衣擺的動作猛地一頓；初禮自己像是灌了一口耗子葯似的閉上嘴……絕望地抬起頭對視上那雙茶色的眼——
這一天，于姚是最早來上班的。
【第二回 合】
初禮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手機，但是她憋住了沒說話——只是這小小的動作卻逃不過晝川的眼睛，初禮一這樣做他就知道她想幹嘛。冷笑一聲，男人主動開口：「江與誠大大，麻煩你打開你的微博看一眼，你在元月社的卷首企劃走過一波免費廣告后，你的新文序章轉發率是多少；再對比下之前你那些唧唧歪歪的東西，轉發率又是多少……」
晝川說到這，突然停下來，抬起頭看什麼稀奇動物似的看著初禮：「你怎麼完全沒有這種反應？」
ｗｗｗ.ｈe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戲子老師目光灼灼之下，初禮秒慫，默默低下頭碎碎念：「不說話就不會注意到我。」
初禮一臉懵逼地被晝川拖進餐廳。
【晝川：你自己作的死，泡個溫泉還騷兮兮的打地標。】
一晚上沒睡好，早上就坐著動車來了B市。
初禮「嘩」地轉頭盯著晝川，良久，笑了下。
江與誠拿起手機看了眼——
「……」晝川服了，「這個弱智。」
【江與誠：你先穩住她，等我半個小時，一會來。】
晝川話語一頓：「不愛聽是吧？」
晝川在掙扎，初禮則拚命試圖抓住他的衣擺，情急之間脫口而出：「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以及壓在這兩樣東西上面的一個U盤。
晝川：「……」
初禮頭腦風暴中，表面上卻優雅從容淡定，也微笑著點頭：「這有什麼關係，我也是老師的粉絲，看過老師的微博，評論下面有很多人和我一樣期待見到老師的新作品，只要老師接下來願意給我們《月光》雜誌一個機會……」
晝川看她這忽閃忽閃的黑眸，像是溺死邊緣的撈逼看著浮木一般，心想這會兒知道把老子當親人了？然而男人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標都是自己打的，孽都是自己作的，他能抱怨不方便？有資格嗎？」
初禮放下筷子，因為緊張而沒有了胃口……等待江與誠的過程中，初禮和晝川玩起了名叫「猜猜看從門口走進來的哪個是江與誠」的遊戲——
……
有些人，你不認識的時候也就罷了；等你哪天發現自己與她產生了交集, 就會不幸地發現, 生活中就變得哪哪都是她。
「一名武將，如果不能好好使用自己的武器，非要用倚天劍去切西瓜，西瓜切碎了還把桌子一切成兩半，怎麼能去怪自己的武器呢？」
以及，沒關係啊啊啊啊啊有什麼關係都怪我沒和你說清楚也沒問清楚就拿去用了只要老師你現在願意把這本簽給我我們一切都好說啊說什麼抱歉搞不好我還要同你說謝謝！！！！
胖子大叔環繞四周一圈，走向了他們隔壁桌，初禮鬆了口氣……趁著晝川低頭玩手機，悄悄抬起手擦了把額間冷汗。
初禮將雙手放在桌面上，微微握拳：「所以我不怪他，我必須說服他。」
原本老幹部喝茶看熱鬧狀的晝川「Duang」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臉色頓時變得不怎麼好看：「你說什麼？」
初禮：「不可能，你別說話。」
初禮抬起頭，看了晝川一眼后不安地挪了挪屁股：「老師，你覺得江與誠老師會不會答應把這本書籤給我啊——時隔一年多的再創作，昨天那個微博序章發出來以後應該已經很多別家的編輯來問了吧……」
再說了，江與誠的稿子送來的時候，沒有仔細考慮過問其中淵源多加小心，本來也是她這個做主編的責任……
初禮：「……」
「……」
男人再擰過頭看著初禮：「你敢說一個『好』字試試？」
這遊戲玩了十幾次，等初禮眼珠子都快從眼眶掉出來時，她終於玩膩了和*圖*書，當她再一次地胡亂猜測一個漂亮小姑娘是江與誠老師在女裝play后，終於宣布放棄這個遊戲——
于姚沒有理會老苗，因為此時回過神來后，她終於意識到桌子上那一堆大寫的「我很窮求報銷」的發票來歷，她笑了——
一個正兒八經的道歉！
說實在的，其實于姚心裏有些失望，但是也僅僅只是失望而已——
【晝川：我怎麼就認識你這麼個蠢貨？】
……
我會翻山越嶺去找最好最合適的插圖畫手；
晝川耐著性子聽她說完，心裏罵了一萬句草泥馬昨晚自己怎麼就瞎裝好人假扮L君在那多嘴提醒她可以簽下江與誠……表面上還是一臉淡定：「那你怎麼找過來的？」
……和藹可親？誰？
初禮閉上了嘴，抬起頭莫名地看著晝川……那副認真又天真的無怨無悔模樣看得男人頗為不高興，他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你這個人，是不是聖母轉世？」
「江與誠那個老油條可不是你沒跟他說他就不知道的，所以說你這個聖母——」
他過去為什麼不簽售，那一定是因為害怕人家愛他的人勝過愛他的書啊！！！！！！！
沉默。
江與誠和想象中一樣溫柔一樣帥！
「……關於這件事，我沒想太多這樣做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只是覺得這個題材很符合我的風格也符合你們當時要的題目，所以就整理了下給你了，」江與誠保持微笑，嗓音真誠，「後來才知道原來你們為此而產生很多困擾，對此我感到抱歉。」
當時她心急如焚，一個衝動就定下了來B市的車票。
晝川：「你的江與誠大大來了。」
初禮掀起眼皮子，對視上男人的眼，一掃之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語氣變得異常的堅定與平靜——
反而是初禮這時候因為晝川開口的刻薄話而鬆了口氣，她想說的又擔心會冒犯江與誠的都被晝川說了——目前看來江與誠還挺心動的……好像有戲。
晝川：「……」
B市火車站附近的青年旅社一夜住宿發票；
于姚來到辦公桌前，在她彎腰打開電腦開始拷貝自己周末犧牲休息時間做的檢討書之前，她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見了四樣東西——
晝川低頭拚命試圖將自己的衣擺從一雙白皙的小爪子里搶回來：「向嬌人是誰，老子只認識韓佳人, 還有我不是她丈夫，你怎麼還不叫保安？……喂, 你撒手！報警了！」
又是一陣沉默, 晝川皺眉：「早餐吃了嗎？」
初禮很緊張地盯著江與誠，心裏想的是無論他提什麼要求先答應下來回去再和元月社扯談——
江與誠有些猶豫。
這麼想著，心中倒是變得相當平靜。
晝川露出個覺得挺有意思的表情：「我也是你的屠龍寶刀？」
晝川：「……」
一本書，如果簽給某個雜誌連載權，其實也就是變相默認將這本書的出版權簽給該公司——而初禮猜的沒錯，昨天的序章發出來后，已經有大大小小不下七家出版社以及圖書策劃公司找上門來求合作……
初禮：「啊啊啊。」